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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羽神色不变，却直直看着他，“学校可以用任何方式查验我有没有作弊，再考一次我也接受。但是，在你们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没有资格打扰我的家人。这个电话打过去，我可以告你们污蔑。”
一中的老师是出了名的严厉，也是出了名的有手段。
至少在老金手下，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哪怕是再横的男生，也从不会像此刻顾秋羽一样，堂而皇之站在办公桌前，一手按着电话，说要告学校污蔑。
特别是，老金坐着，顾秋羽站着。
因为高度问题，顾秋羽的姿态，显得很有些居高临下、高高在上。
其他老师也看的呆了下。
老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弱了，而且是弱给了自己的学生、女学生。
他有些生气，又有些难堪。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顾秋羽说对了，到现在他们还没找到她作弊的证据，她是真的能告学校。
“你说你接受再考一次？”旁边一个老师突然说。
但话音落地，马上又有老师摇头，“这不行，她说不定记住答案了呢？”
“这事简单。让她现场做几套题不就行了。”
顾秋羽抬眸，“可以。”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人礼貌的敲了敲。
云轻夕抱着一沓厚厚的作业走了进来，放到精英班陈老师的桌上。
她看了顾秋羽一眼，顾秋羽却没看她。
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她忽然轻声开口，“金老师，齐老师今天来学校了，好像拿了几套数学工会的试卷。我姐平时在家复习挺认真的，我相信她没有作弊。昨天她还说就连数学工会的试卷都难不倒她。不如，老师们给我姐这一个机会？”
云轻夕的声音温柔乖巧，听的众老师一愣。
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顾秋羽冷冷一笑：
“那就谢谢你的机会了。”

第19章 实至名归第一名
十分钟后，听到消息的齐明悦带着试卷来到办公室。
齐明悦是数学工会高层，一中付出了很多才把他挖来做名誉老师充当门面。
竞赛班是齐明悦唯一带的一个班，这个班目前只有三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代表一中参加了许多全国大赛。
齐明悦也是第一次听有人说能做出数学工会的试卷，而且还是个普通班的。
他觉得可笑又好奇，把试卷递给老金后，就见眉目清冷的少女站在最中间，微微垂眸，似在想什么。
老金看着办公室围满的人，脸色铁青。
他已经能够预料到结果了。
结果就是，不但顾秋羽丢人，他也会丢人。
顾秋羽接过卷子，也没看周围的人。直接扯过旁边一张椅子坐下，随手拿了支笔就开始做题。
就在刚刚，她脑袋又开始钝钝的疼了。
她没耐心，也没时间在这纠缠。
众人只看到顾秋羽笔下生风，做题速度飞快，都是面面相觑。
一旁云轻夕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角，笑的嘲讽。
她只是随口一说，借此拉低老师对顾秋羽的印象。却没想到顾秋羽居然接招了。她恐怕连数学工会是什么都不知道吧，知道自己解释也没用，所以就破罐破摔了。
想到顾秋羽马上就要成为全校的笑话了，云轻夕心情颇为愉悦。前两天在顾秋羽这受的气也散了不少。
而这边，顾秋羽手中的笔却一秒未停。
这倒是让众人更加好奇，这女生到底是在装模作样，根本不在乎脸面，还是在硬着头皮写下去。
十五分钟后。
“做完了。”顾秋羽放下笔。
“噗嗤。”一个女老师笑出了声，“你这是还没开始就要放弃了？”
云轻夕轻声开口，“姐姐，你再试试。你昨晚不是说不难吗……”
老金一张脸黑的像锅底，“顾秋羽，现在你满意了吗。”
顾秋羽起身，转头，扫了众人一眼，“这话，得问问你们。满意了吗？”
众人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这时，目光紧盯试卷的齐明悦一声轻咦，凝着脸上前拿起试卷。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惊了。
卷面干净公正，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带着一股洒脱不羁。这股不受控制的冷戾，就像她的人一样。一张试卷总共八道大题，她每一道题都写了答案。
齐明悦一道道看下去，内心都震惊越来越浓。
当看到最后两题时，他目光一凝。
这题的算法和工会的算法不同！可思路却更简洁明了！
众人见齐明悦神色越来越凝重，也感觉有些不对了。
这时，齐明悦突然激动抬头，看着顾秋羽的目光亮的渗人，“这位同学，你愿意来我们竞赛班吗？”
这话一出，本杂闹的办公室瞬间静下。
众人愣住。
云轻夕嘴角笑意一僵。
气氛仿佛凝固了般。
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齐明悦竟邀请顾秋羽去竞赛班？！
顾秋羽微一挑眉，看向齐明悦。
竞赛班？
没兴趣。
对上齐明悦充满期望的目光，她淡淡开口，“不。”
齐明悦一僵。
他做竞赛班老师几年，只向一个学生抛过橄榄枝。这是第二个，却遭到了拒绝。
而且拒绝的这么果断，这么不留情面。
齐明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她冷声问，“现在，是不是能够证明我期中考试的成绩了？”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没人回答她，也没人能回答她。
齐明悦扫了在场的老师一眼，脸色微沉，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老师可真是有眼无珠啊。
这么好一个苗子，全校第一的成绩，竟然被他们当成了作弊？甚至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明目张胆的逼问、挤兑。
他郑重点头，认真道，“云同学，这张试卷能够证明你的成绩，也能证明你期中考试的分数没有任何虚假。”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皆是大变。
离得最近的老金更是瞪大了眼睛。
而终于沉冤得雪的顾秋羽，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她依然面无表情，漆黑的眸里平井无波，也冷的刺骨。
她目光扫过众人，也扫过了云轻夕。
此刻的云轻夕哪还有刚才的轻松自在，一张脸已经难看起来，震惊地盯着她。
她冷冷扯了下唇角，移开目光，“既然已经证明，那么金老师……”
被突然点名的老金身子一震，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顾秋羽淡淡地说，“金老师刚刚问我是不是不想读了，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是。”
说完，她转身走出办公室。

第20章 可以摸摸吗？
顾秋羽走的坚决果断，没人回过神，就算回神也没人能拦住。
在场的老师们已经是目瞪口呆。
特别是，当齐明悦沉着脸、严肃又认真地告诉他们：
“这套题是我特地从数学工会拿来给竞赛班做的。以我对我学生的了解，八道题他们能做对两道就很不错了。可刚刚那个顾秋羽同学，八道题，她全对。”
办公室里一片哗然。
一中竞赛班总共只有三个学生，每一个都是天才，代表学校参加过无数竞赛。他们的成绩和实力，老师们再了解不过。
他们才只能做对两道，可顾秋羽……全对？
全对……是什么概念？？
老金傻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
顾秋羽下楼时，手机正好响起。
她拿出来一看。
戚瑶：【吃早餐了吗？】
顾秋羽顿了顿，回复：【没。】
戚瑶：【店里等你。】
她挑眉，把手机揣回兜里，向校门口走去。
小卖部里，戚瑶慵懒的拨弄着手机，视线落在他发的最后一条微信。
五分钟了，她还没有回复。
他思考两秒，正要发个语音过去，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他看着聊天页面刚刚转过来的78块钱，微微一怔。
熟悉的风铃声响起。
他一抬眼，就见少女直直走进小卖部。她目标明确，漆黑的眸不容抗拒的锁定他。
这感觉……
戚瑶只在那些想杀他的人身上感受过。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意思，他怕是真会以为她是来杀他的。
他无奈一笑，张开手臂，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下一秒，顾秋羽直冲他来，一把抱住他。
一旁的时一瞪大眼睛。
男人身上的冷香将顾秋羽包裹，刺痛感缓缓消散。
戚瑶能感觉她的身体，由一开始的僵硬紧绷变得放松，眸光微微一闪。
身体恢复正常，顾秋羽放开了他，后退一步，看了眼旁边多出来的时一。
微微挑眉，“这，就是你的保镖？”
时一表情一僵。
这表情，这语气……
明明很淡，可他怎么感觉就带着满满的不屑和轻蔑呢！
而且，他不叫保镖，他叫手下！是时爷的左膀右臂！
时一内心不服，却又不敢说话。
戚瑶没指示，他怎么敢对这个来历不明说话古怪而且明显被自家爷护着的小姑娘不敬呢。
只能绷着脸抱拳，“你好。”
顾秋羽：“……”打招呼方式，挺别致。
她收回目光，看向外面。小卖部的斜对面有个小小的早餐店。
身体舒服了，饥饿感也来了，她看向戚瑶，“不是吃早餐吗，走吧。”
戚瑶一怔，看了眼她示意的地方。
时一却皱了眉
开什么玩笑，让堂堂时爷去吃地摊货？
京都无人不知时爷挑食且有洁癖，向来只吃时家特聘厨师准备的食物。
想着内间早已准备好的丰富早餐，时一正要替戚瑶拒绝。
“我请客。”顾秋羽淡淡补充。
戚瑶微微一顿，“好。”
时一噎住。
三人一起来到早餐店，顾秋羽大方的把店里所有品种点了个遍。
吃饱喝足后，精神也好了不少。之前在办公室影响的情绪也已经消散。
顾秋羽放下碗筷，注意到戚瑶面前的早餐几乎没被动过，她顿了顿，却没说什么。
视线下移，落在他腿上，她想了想，问，“可以摸摸吗？”
突如其来的话让在场的两人一愣。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要是换做别人，他们会怀疑她在勾引他。
可换做顾秋羽……
她每次见面莫名其妙的拥抱已经很出乎意料了，摸摸腿这种话，反倒没什么。
只是……
戚瑶的腿只有专业的医生才能动，时家不知费了多少的心血才能把他的腿保养成现在这样，京都谁人不知时爷的腿有多金贵？
要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中女孩按错了哪里，岂不是坏了事……
时一微微皱眉。
戚瑶却看着顾秋羽。她神色很平静，眼眸漆黑而清澈，似乎她只是单纯地想摸一摸他的腿。
按理说，他该拒绝的。可话出口却是：“可以。”

时一脸色一变。

得到首肯的顾秋羽却已经靠近，纤细的手放到他的膝盖上，他的体温偏凉，或者说，是双腿很凉。

第21章 因为你是我小弟
戚瑶的双腿是完好的，但他无法行走，按理说，大腿神经影响更大，她该先看看他的大腿。但身边两道灼灼的目光，特别是，这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个男性气息强烈且霸道的男人。
顾秋羽下意识抬眼，对上的就是戚瑶深邃如墨的眸，目光灼热滚烫，还带着一丝兴味与好奇。
她想了想，手默默下移。
如果一来就摸他大腿……好像是有点不太好。
这一摸，顾秋羽就发现他的腿保养的很好，没有半点萎缩的痕迹，虽然无法直立行走，但他腿部肌肉还算结实，这对一个残废了的人来说极其难得。
“你以前，腿是好的吧。”她忽然开口。
明明是疑问，可她语气却是笃定的。
戚瑶微愣，挑眉，“是。”
顾秋羽的手缓缓往上，在触摸到几个点的时候微微发力。
时一一直看着，见她并不是单纯的摸，而是在按。他脸色猛变，就要阻止。
戚瑶淡淡一眼瞥来，他顿时滞住，嗫嗫的收回手，也闭了嘴。心里却是不解且不满的。
戚瑶看着微垂着眸，认真摸他腿的顾秋羽。
他虽然无法行走，但是腿是有感觉的。
更何况，久病也成良医，他能感觉到她在按他腿上的几个穴位。和京都那几个老神医检查的点差不多。
难道她真懂医术？
上次她说的话，并不是随口说说？
可她才十八岁，才是个读高中的小姑娘。家里也并没有人是医生。她又哪学的医术？
戚瑶若有所思。
而顾秋羽的手，已经移到了他大腿上。
女孩的手柔弱无骨，带着温热体温，隔着裤子也能传来。他身子微不可见的一僵。
“已经六七年了吧。”顾秋羽又淡淡开口。
旁边的时一听到她第一句话的时候还没多大的反应，毕竟只要不是太蠢，也能看出这腿不是先天废的。
可听到这句，时一愣住了。
她怎么知道爷的腿废了七年了？
她查过爷？
想到这，时一脸色一凝，更警惕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孩根本就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她要是知道戚瑶的身份，那一切的行为就说得通了……
这个念头出现，时一的心里就像有蚂蚁在爬，很是焦灼。
这女孩这么奇怪，爷怎么就这么容忍她呢！
戚瑶也没想到顾秋羽会知道这个，他眸光微深，“嗯。七年。”
顾秋羽点点头，没再说话。手却在他大腿的几个穴位上按了按，看着软软的手，按下来却挺有力度的。
正当戚瑶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今天不太方便，下次再帮你按。”
“下次……”戚瑶勾了勾唇，“小顾秋羽，你怎么比我还在意我的腿。”
顾秋羽抬眸，目光淡淡，理所当然，“因为你是我小弟。”
时一：“？？？”
戚瑶一怔，低笑出声。
小店外，一辆黑色豪车停下。
后座车窗滑下，李盈盈惊讶地看着店内的场景，皱眉冷笑，“这个顾秋羽果然是贱人，勾引完顾少现在又来勾引别的男人。”
她拿出手机，对着店内咔擦一顿拍，语气有些嫉妒，“乡巴佬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错，这男人看着应该挺有钱的……”
可惜男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楚是谁。
李盈盈喜欢顾莫，但一直不敢表白。
而顾秋羽一来云家就看上了顾莫，天天死缠烂打。她打心底讨厌顾秋羽。
上次顾秋羽给顾莫下药，她气的不行，就花钱找了几个混混去教训顾秋羽。
可谁知道，顾秋羽毫发无伤，倒是那几个混混不知道怎么受了伤，气急败坏打电话过来骂了她一顿。
见顾秋羽过的那么自在，李盈盈心里更恨。
她迅速把照片发给了云轻夕：【表姐快看，顾秋羽这个贱人又在勾引男人了，看来我上次给她的教训还不够。】

第22章 有人在等她
可惜，此刻的云轻夕沉浸在顾秋羽给的震惊中，压根没时间打理她。
而李盈盈，转眼就把自己看到的宣扬了出去。
“你们肯定想不到，顾秋羽最近交了一个男朋友，在校门外那间早餐店和她的校外男友吃早餐呢，而且大白天的，他们在桌子底下就摸起来了！恶心死我了！”
她声音不小，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纷纷凑过来八卦。
却没注意到身后，清冽少年走进校园。
他双手插兜，脸色还有些病弱的苍白，身边跟了几个小弟，听到前面的八卦后，脸色都有些古怪。
“我去，那个顾秋羽也太恶心了吧。”旁边染着头发的高个男生一脸嫌恶，“难怪顾少你那么讨厌她！”
走在中间的顾莫表情冷了冷，“以后少在我耳边提她的名字。”
“是是是，别提她了。提她多扫兴啊！”另一个男生忙说，“顾少你现在身体好点没，都怪那个顾秋羽，居然敢诅咒你……”
那天顾秋羽说顾莫有病后，顾莫真的病进了医院。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急性肠胃炎而已。但几人都记得那天顾秋羽的“诅咒”，暗地里都说顾秋羽那人是乌鸦嘴。
顾莫眉头一皱。
脑海又闪过那天的画面。
那双干净的明亮眼睛，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模一样。
想到第一次见顾秋羽的场景，他眉头皱的更紧，心里也更是厌恶。
给戚瑶按完腿的顾秋羽并不知道学校里关于她的流言又在满天飞。
她和戚瑶道别后就回了云家。
云长国和李静都不在，她在卧室里收拾东西。
在云家呆了这么多天，本早就该搬走了，只是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才一直搁浅到现在。
她只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个被埋在床底下，尘封一年的箱子。
假顾秋羽占用了她的身体后，离开乡下来到云家。她讨厌原本属于顾秋羽的一切，因为那些东西在假顾秋羽眼里，就是废物。
比如那厚重的笔记本，比如那个看上去没什么作用的调色盘。
假顾秋羽看不上那些旧物，到云家后就全都换了新的，认为这样才更符合她云家大小姐的身份。
导致现在，顾秋羽收拾起来也很简单。
打了出租车来到一座有些破旧的小区，里面只有几栋看起来有了岁月痕迹的老房子。
她七年前为了方便在这置办了一个房子，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走进去，房子却干净的一尘不染。连饮水机上的水，都是新换的。
顾秋羽给自己倒了杯水，把电脑打开，登录了tool账号。
两个头像在疯狂跳动，一个是美少女，另一个是那沉寂了几天的纯黑头像。
顾秋羽心念一动，点开。
S是你爷：【终于回来了。还好吗？】
昨晚凌晨发来的，只有一条消息，很简短，也很简单。
可顾秋羽却从这几个字里感受到了关心。
她心中一暖。
顾秋羽是个没什么朋友的人。
她平时话不多，但要做的事很多，她也不喜欢浪费时间，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这个S爷，哪怕他们从未见过，她除了知道对方性别男是个黑客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依然是她屈指可数的朋友里的其中之一。
他曾经帮过她，而且是不计报酬和代价的那种。
这对素未谋面的网友来说、对嗜钱如命的黑客S爷来说，是非常难得的。
而这次，她以为她消失一年，除了母亲陈玉虹外，应该没人会担心她、发现她的不对劲。却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人，一直在等她。

第23章 有我厉害？
她轻轻敲动键盘，正要回复。
S是你爷：【上线了。】
她一愣。
这人居然还在？
Y：【嗯。】
发过去，她想了下，又补充：【我没事。】
那边很快回复。
S是你爷：【消失这么久，遇到麻烦了？】
Y：【差不多。】
灵魂和身体不融，随时有被挤出身体的风险，可不就是大麻烦。
S是你爷：【需要帮忙吗？】
Y：【不用，我找到帮忙的人了。】
S是你爷：【嗯？有我厉害？】
顾秋羽一愣，想了想戚瑶的样子，再想了想S爷的样子。
S爷是个很厉害的人，她见识过他的手段，在网络上所向披靡。
至于现实……
顾秋羽一开始认识S爷的时候以为他是个沉迷网络瘦骨嶙峋不见阳光的男人。直到两年前的某一天，S爷送了她一整块鳄鱼皮，彻底颠覆了她的印象。
因为他说，那是他亲手喂养的鳄鱼、亲手剥的皮。
一个常年生活在F洲喂鳄鱼的男人，应该高大壮硕黝黑。能徒手剥鳄鱼皮，应该力大如牛。
而戚瑶呢。
高是高，但他白。身材还不错，她抱过，有腹肌，但还没到壮硕的程度。至于力气……再怎么也不可能徒手剥鳄鱼。
她打字，回复。
Y：【没有。但他应该比你帅。】
屏幕那头，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一顿。
他微微皱眉，修长的食指在桌上轻叩了两下，侧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比他帅？
他还没见过比他帅的男人。
S是你爷：【这世界上，比我帅的男人，应该还没出生。】
S是你爷：【如果有，那就是我儿子。】
就算隔着冰冷的屏幕，顾秋羽都能感觉到对方打字时的自信和不屑。
她没忍住勾了下唇。
正要回复，他消息又发了过来。
S是你爷：【对了，暗网管理员新研发了个病毒细胞质，我想着你可能感兴趣，就去借了过来。】
看到这个“借”字，顾秋羽就知道，他所谓的借，大概率是抢。
她确实对这个病毒细胞质挺感兴趣的，正思考着，窗口又是一亮。
S是你爷：
【你消失三个月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们有联系方式，我应该就能找到你。】
【为了避免以后你再遇到这种麻烦我找不着你。不如，见个面吧。】
顾秋羽一愣。
看着这个纯黑的头像，好一会儿，她敲上键盘。
Y：【好。】
……
王家。
辉煌又富丽的客厅，每一处地方的装饰都看起来格外的贵，却格外的俗气。
李静坐在沙发上和对面大腹便便的男人笑语晏晏。
见对面的男人终于点头，李静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去云家的王总。
上次被顾秋羽一闹，王家非常生气。
为了修复关系她还送了这王总不少礼物。
王家别的不多，就流动资金多。而云长国这会马上就要参加一个大项目，正缺流动资金，上次他们就说好了，只要顾秋羽肯嫁过去，王家会尽力支持云家。李静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和王家道了别，李静回到云家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云长国，两人在家等着顾秋羽回来。
然而，他们一直等到凌晨都没见顾秋羽人影，电话也打不通。

第24章 求她回来
第二天。
李静大早就赶到一中，准备把顾秋羽抓回来。
谁知到学校一问她才知道，顾秋羽竟然退学了。
这事，李静也好，云长国也好，都是不知道的。
李静坐在迈巴赫上，脸色不大好看。
顾秋羽竟然敢私自退学，而且一夜未归！
她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顾秋羽知道了王总还没放弃她的事？
李静想来想去，想到这几天顾秋羽的行为，似乎在渐渐脱离掌控。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毙了。
她还就不信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跑到哪里去。
能给云家做出贡献，是顾秋羽的荣幸！
李静眸光一冷，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喂，带几个人跟我去小沟村。”
因为前一天晚上熬夜，她一觉睡到了中午。
起床随便套了件卫衣牛仔裤，一边扎头发，脑子里一边在想昨晚的事。
她同意了S爷说的见面，本来以为再怎么也要过段时间才能见上。
据她了解，S爷虽然是华人，却生活在F洲。他回国需要时间，约地方也要时间。
可她没想到，S爷半年前就回了国，而且，人就在C城！
她想到她回来时看到的他的留言，绛珠草在C城，所以她大概能猜得到，S爷是来C城找绛珠草的。
既然同在一个城市，那见面的事就得提上日程。
所以，两人定了今天下午两点，在城西的一个意大利餐厅。
他记得她曾说过，她喜欢吃意大利菜。
两点，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顾秋羽看了看时间，想到了什么，到杂物室的柜子里翻了翻。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她拿起来一看，陌生号码。
单手按了接听，开了扩音放到旁边，继续在柜子里翻找。
“云同学你好，我是一中的校长。”中年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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