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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过最好的你(岑染岑锦年)免费小说-(岑染岑锦年)小说完整版阅读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3-03-29 11:04:54  作者: yinjun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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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顿了顿,想来岑思也是极为聪明的,怕她告诉岑锦年,岑锦年倘若是出手,她势单力薄定然是逃不掉的,索性逃出国去,到时候再找她要钱。

“她找我要钱。”岑染隐晦地说道,“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我母亲一直都没有音讯,也许她们两人是在一起的,我答应她了。”

夏侯点了点头,说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能算事,要多少钱,你跟我说,我来准备。只是你帮的了她一次帮不了一辈子,这样的妹妹,你还是保持些距离吧,免得又伤到了自己。”

岑染点了点头,突然之间说道:“钱的事情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还有一些私房钱的。”她欠夏侯的颇多,不想再亏欠他了。她想起以前岑臻转给她的那些岑氏企业的股份,这些股份也是值不少钱的,都给岑思吧,她所能做的只有这些,倘若岑思不知道见好就收,她也就不愿意去管了。

“你那些钱还是留着当嫁妆吧。”夏侯低低地笑起来,给她按摩得差不多,便起身,笑道,“你们岑家有客房么,我今夜不想回去了,我想明天一早就能看见你,不用开车来给你送早餐。”

他高大的身子微微朝她靠拢,俯下身子想要亲吻她。岑染愣住,身子僵硬了几分,直起了腰板站起来,与他错身而过,低低地说道:“那我去给你找客房,家里有很多房间都是空的,你住三哥之前住的房间吧,都是现成的,不用收拾。”

夏侯见她这般不解风情的模样,也就低低地叹了气,说道:“傻妞。”

岑染闻言,目光微微波动,然后下楼去给他安排房间,她不是傻妞,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身体直觉地抗拒着他一切亲密的举动,她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第114章 原来是我造成的(一)

订婚后,日子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岑染开始去律师事务所上班,年后,大家看到她都很是兴奋,但兴奋之余多少有些人知道了她的身份,相处起来比以往多了一丝的异样。她和夏侯的那场订婚宴很是热闹,虽然报纸上对她是寥寥数语带过,但是八卦娱乐新闻有偷拍到她的照片。

凌生早就从凌婉那里知道了她订婚的事情,也没有出现,只是在她上班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恭喜,然后归于平静。

岑染依旧做着之前助理的工作,事务所又招了年轻的助理,大学刚毕业,见谁都是笑眯眯的,有些笨手笨脚就如同刚来时的岑染。

那妞喊岑染“小岑姐”时,岑染还愣了半秒钟,突然意识到,过了一年了,她不是事务所的新人了,颇有些成长、年华老去的感觉。

凌生不再带着她跑案件,让她留在事务所处理一些档案文件之类的,带着新来的小助理每天枪支弹雨地冲,十里路都听见他的怒吼声。

徐若戳了戳她的肩膀,低低地笑道:“新来的小助理很像以前的你,那时候你也是这般低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会想到你出身那样的豪门。”

岑染见她倒是比别人坦荡了几分,点头说道:“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早些年的人生和后来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听说你就要结婚了?那你还来上什么班呀,安心在家做富家太太就可以了,我们这是被生活所迫,你又何必来折腾?”徐若笑道。

岑染看了看如今事务所的情景,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的不适合来继续上班的了,大家都带着有色的眼睛看着她,她不愿意呆在岑家,以为上班会好一些,没有想到这里也是容不下她了。

岑染对着徐若笑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各自便工作去了。

岑染一直等着岑思打来电话,可是岑思在飞了香港之后便失去了消息,一直没有联络她。

这反倒让岑染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岑思的手上握有一枚重型炸弹,随时都能引爆,炸的所有人粉身碎骨。

岑染思考良久,还是决定下班后去找岑锦年,告知他这件事情。

夏侯原本要来接她上下班,被她推拒了。他早几日天天在她耳边说要给她挑辆车,后来又觉得她这个迷糊的性子大约开车是极不安全的,便改成了他充当司机来接送。

岑染哪里受得了这样子密集的看护,直言推掉了。她坐公交到了岑锦年以前居住的公寓,站在楼下四处张望。楼下的保安是认识她的,朝着她微笑,她有些窘迫便在保安的目光下上了楼。

按了电梯,上了楼,她站在门外徘徊许久,一来不知道岑锦年在不在家,二来,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她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害怕等诸多复杂情绪。

岑染想到岑思的事情,咬了咬牙,去按门铃。

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女人欢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来了,是谁呀?”

岑染脸色剧变,站在门外,看着从门后露出的一张青春活力的笑脸,猛然之间有些昏眩,而屋内的女子看见她时也是脸色一变,两人同时僵硬如石,站在那里没有动。

“是谁来了?”岑锦年清冷的声音从屋内传过来,他从屋内走出来看见岑染目光一凝,没有说话。

岑染看了看岑锦年,又看了看那女子,有些颤抖地说道:“谈溪,你在这里做什么?”

谈溪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低低地喊道:“姐。”

她转身看了一眼岑锦年,然后走到他身后没有说话。这种下意识的举动让岑染眼前一黑,她的身体隐隐颤抖起来,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岑锦年示意谈溪进去,看向她的目光陌生而淡漠,声音不带一地的情绪。

岑染只觉得内心不住地冷笑,多少天,这才多少天,她却感觉似乎过了好些年一般,这个男人在他们曾经一起生活的公寓里带进了别的女人,更可恨的那是她妹妹,是她妹妹呀。

岑染没有看向岑锦年,咬牙进去,拉住了谈溪的手,声音微微尖锐,道:“你跟我出来。”

“姐——”谈溪声音有些颤抖,不自觉地看向了岑锦年。

岑染将她拉出了公寓,站在楼道间,只觉得浑身颤抖的厉害,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要问什么,问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你怎么会认识岑锦年的?”岑染深呼吸,见谈溪倔强的站在那里,突然之前发现她长大了,眉眼都是少女独有的青春活力、清纯美丽,穿着素白的裙子,岑染看着她手腕上的女式手表,那只表少说也是十几万,她不可能买的起的。

“我哥庭审的那一日,我去找你,遇见了锦年,姐姐,你忘记了吗?”谈溪抬眼看向她,双眼微微复杂湿润,“是你带我回了岑家,你说帮我去求岑先生,那一天锦年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

谈溪说的是“锦年”两个字,这个名字她都没有喊过,她一贯喊得都是“大哥”,岑染只觉得嘴巴发苦,心脏被人紧紧地攥住,无法呼吸。是她,是她带谈溪回了岑家,让他们认识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岑染有些艰难地问出来,她是那般地辛苦,没有跟大哥在一起,为什么小溪能这样坦荡地住进来?

谈溪看向她,轻轻地说道:“我不在乎他有没有结婚,我只知道他愿意要我,那就足够了。”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感,那种神色她也曾经在自己身上看见过,小溪是爱上了大哥吗?

岑染身子发冷,不自觉地拽住她的手,指尖紧紧地掐进她的肌肤里,喃喃地说道:“你这样是不道德的,女人做什么都不能做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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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溪突然之间脸色一变,甩开她的手,有些不耐烦地冷笑道:“别跟我谈道德伦理,我哥入狱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妈病的要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因为没钱读书去酒吧坐台的时候你在哪里?岑染,那时,你在岑家享清福。你要是真的当我们是家人就不会对我们不闻不问,你今天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小三的问题,是他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伸手带我回家的,我爱他,他也喜欢我,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你不是快要嫁入豪门了吗?我还没有祝福你呢。姐姐,我的这段姻缘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怎么会认识锦年这样的人。”谈溪皱了皱眉,见岑染呆滞的表情,说道,“今天你就当没看见,你知道这事说出去对你没有好处的,他不是那么好惹的人。”

岑染突然之间生出了一股恨意来,她看着谈溪有些悲凉地笑出声来,他们认识才多久,就谈爱说喜欢,她知道岑锦年是什么人吗?他为了报复岑家能一忍多年,那个男人没有爱情。

岑染猛然之间转身走向公寓,她走的急,公寓的门是虚掩的,没有关,她冲进去,岑锦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咖啡,见她来了,淡淡地说道:“我以为你订婚了,多少会沉稳一些,没有想到还是这样的毛躁。”

第115章 原来是我造成的(二)

岑染见岑锦年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想起昔日这男人的缠绵炽烈和冷漠无情来,声音嘶哑,说不出话来,她拿起他面前的咖啡尽数泼到了岑锦年的身上。

岑锦年脸色有些暗沉,眉眼冷峻起来,谈溪正好进来,看见了,尖叫一声,急急忙忙地走过去,擦着岑锦年身上的咖啡渍。

岑锦年站起身来,看向谈溪,淡淡地说道:“你先去看汤煲好了没有,我跟你姐有话说。”

谈溪点了点头,看了看岑锦年,又看了看岑染,进了厨房。

“是我早些年没有教育好你,我不怪你,不过阿染,没有下次了。”岑锦年沉声说道。

岑染气的浑身发颤,沙哑地问道:“全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妹妹,你能给她幸福吗?你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一个。”

“小溪说了,她什么都不要求,只希望能呆在我身边,阿染,幸福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是不会知晓的。”岑锦年淡淡地说道,“她很像刚回到岑家时的你。”

岑染见他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廉耻,想起这些年她的痛苦和纠葛,只觉得满身心的都是怨恨,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按捺住想要嘶叫的冲动,是她看错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岑锦年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

“大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她突然低低地哀伤地问道,她不相信,大哥不是那种人,为什么要牵扯进小溪来,她应该有她自己单纯快乐的小生活而不应该牵扯进这些豪门恩怨,这些人远不如外表那样光鲜亮丽。

岑锦年见她表情悲伤,双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和受伤的情绪,瞳孔微微收缩,他偏过头去,淡漠地说道:“我想通了,阿染,既然你要嫁入夏家,我也该有我自己的生活,过去的那些不提对错,就让她过去,大哥祝你和夏侯幸福。”

岑染的身子僵住,这便是岑锦年的答案?她有些茫然无措地抬起头,擦了擦面容,感觉有些昏眩,她转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说,咬紧唇无声地大哭,她怕岑锦年看见她的泪水,有些慌不迭地往外走去,快点,再快点,可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絮上,她走的那样艰难,走出公寓时只觉得浑身都是汗,脑袋生疼生疼的,她想等电梯,可是电梯一直不上来,她推开楼梯道的门,脚步有些虚浮地往下走。

她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她往下走去,一不知道走了多少步,突然之间就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抱着膝盖痛哭出来。她想哭出声音,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原来痛入骨髓,连声音都显得是那样的多余。

她坐在楼梯道的角落里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才有些茫然地起身,她擦了擦泪水,遮掩着红肿的眼睛,继续往下走,她什么都无法思考,满脑子都是岑锦年跟小溪在一起时的模样。

她在爱情里曾经肆意、骄纵、凭仗着岑锦年对她的好给他甩脸色、冷战,甚至答应嫁给别人来逼迫他,伤害他,来完成所谓的报复,那时她以为岑锦年是喜欢她的,她那样聪明,从这个男人对她的渴望和宠溺的眼神便能看出来,可是如今都没有了。

他有了更年轻漂亮、单纯的小镇姑娘,他们那些高门子弟、公子哥不就喜欢这样单纯天真的少女吗?未经世事,年轻漂亮,百依百顺,甚至不求名分,她再也不是唯一。岑锦年告诉她,他有钱有权,可以拥有无数个这样的女人,他不在乎她跟谁结婚。

原来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不,夏侯是不一样的,他不会伤害她。

岑染如同抓住了黑暗中唯一的那根光亮,她想到了夏侯,她冲出大厦,在下班的人潮里满目荒凉地找着夏侯,她沿着道路一条一条地找,她相信夏侯总会找到她的,他以前总会在路边将无家可归的她捡回去,这一次也一定是这样。

“小姐,你的手机响了,一直响个不停呢。”有路人拦住她,指着她的包说道。

那声音迟缓了五六秒才进入她的耳中,她慌乱地去找手机,手机摔下来,她蹲下身子去接听,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好像是大哥的声音又好像是夏侯的声音。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小染,你在哪里?”

她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电话别挂,我来开定位系统。”电话里的男人说道。

岑染如同流浪猫一般蹲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仰起头看着模糊的环境,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路边的路灯都亮了起来,路人对她指指点点,才有人急急赶过来,一把抱住她,焦虑地摸着她的脸,说道:“小染,你怎么了,别吓我。”

她摸着他的脸,看清他是夏侯,突然抱住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夏侯见她哭的小脸都成了花猫,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抱着她,也不顾路人的目光,将她抱上车,柔柔地说道:“走,小花猫,咱们回家咯。”

岑锦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脸色沉郁,整个人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

谈溪将手上的手表取下来,放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那只表是你的报酬,你不用还给我。”岑锦年没有回头,声音比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谈溪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她和岑锦年只见过几次面,岑家是初见,那时岑锦年很是彬彬有礼,见她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便给了她一张名片。

她那时感激这个男人,因为他没有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她离开岑家后,岑锦年的助理找到她,给了她一笔钱,劝她离开帝都。

她原本是想拿那笔钱在家乡做个小本生意的,一边做生意一边照顾母亲,可是后来母亲病了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她没有办法只得重新来了帝都,那时候她立誓要在这座城市活下来,活的出人头地,岑染能活下来,为什么她不能?

她去找岑染,出来的人依旧是岑锦年,那是第二次见面。岑锦年站在岑家的院子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脸色冷峻,不带丝毫的感情。

她对这个男人心生好感,颤颤巍巍、语无伦次地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岑锦年淡漠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要来找阿染了,我会让助理联系你。”

说了那一句话,他便转身离开,没有多看她一眼,她感觉骨子里都冒出了羞耻感。她作践了自己,她没有接受岑锦年的施舍,她进了帝都的酒吧和夜场,开始坐台,可是就算是坐台,她初来驾到也被人四处欺凌。

第三次相见,岑锦年的助理带她来到公寓,岑锦年孤身一人站在窗前,莫名地看着远方,说:“你开个价。”

她渴望靠近这个男人,她狠心说了一个自己认为很多的价格。岑锦年面不改色,下一秒便让助理给她开了发票,然后叫她回去,甚至都没有说要她做什么。从始至终那个男人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她却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因为三面之缘,三句话,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岑先生,下次我什么时候过来?”谈溪鼓足勇气问道,越是寒冷的男人,一旦进入他的内心越是会炙热。

“等通知。”岑锦年淡漠地说着,然后顿了顿,语气轻慢,“下次,不要碰我。”

谈溪的脸猛然之间就涨红了,她想起岑染将整杯咖啡泼在了岑锦年的身上,自己条件反射的就去给他擦衣服。谈溪有些哀怨,姐姐怎么能做出那样没素质的事情来,倘若是一般人早就发火动粗了,亏得岑锦年涵养好没有动怒。

谈溪垂眼,掩饰住砰砰乱跳的心,很是柔顺地说道:“对不起,那时候我太入戏了。”

岑锦年没有说话,谈溪等了半响有些难堪地出去将门关上。

等到这个女孩子走了,岑锦年才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前,等着John的电话。阿染这个妹妹心思颇重,也有欲望野心,是个容易掌控的人,岑锦年叹气,纵然是那样淳朴的地方出来的小姑娘到了帝都这个大染缸也是会变的,唯独岑染那个傻瓜,多年来不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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