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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铮非常自觉的走去厨房准备碗筷，低着头准备食材道：“昨晚上萧霆川去哪了？大半夜的也不休息，可真行。”
顾晴诧异：“你昨天一直在楼下？”
程铮点头，完全没有隐瞒：“最近烦心事多，懒得回去，所以干脆在你楼下找点清净，不过你也别多想，我就是自己找个地方躲一躲罢了，不会让你产生负担的。”
顾晴张嘴，发现喉咙有些痛，连忙发微信：“你这样不好，而且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当年我们都没发生什么，那么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如果是朋友我接受，可如果有其他，我会明确拒绝。”
程铮沉默了一会，看着她摆放在一旁的药瓶，终究戳破了那一层窗户纸：“是因为脑萎缩这个病吗？所以你才要拒绝所有人，想一个人承受到最后？”
顾晴愣住：“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萧霆川告诉你的？”
程铮嗤笑：“那家伙怎么可能会说，是医生找监护人的时候，我在旁边听见的，但是依依，我虽然知道我的家庭确实不是那么纯粹，但我想了很多，我觉得还是要拼一次，追求你！”
顾晴有些疲惫的坐在一旁，慢慢打字道：“程铮，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想我都不会爱上你，以前我的爱给了萧霆川，现在我的爱只给我自己，你很好，但却不适合我。”
“我不管你想争取什么，我只是想明确告诉你，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也不想给你发什么好人卡，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希望你能明白。”
程铮笑了：“你拒绝的可真犀利，那萧霆川呢？那小子让你遭遇这些，你原谅他吗？”
顾晴摇头：“我没恨过他，自然也就谈不上原谅他，彼此都是一个路程上的过客罢了，只是这个过客走错了位置，其余没有任何变化，至于我这个病，我想它不应该成为我的标记，我希望你能忘记。”
“还有，如果你真的喜欢过我，那我希望你从此以后能够断绝这些话语，毕竟你要记住，豪门我不是没进去过，但是得到的结局确是这样的，你也别说什么保证，你该知道的，这世上就属保证最虚假！”
程铮深呼吸，良久后才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逼你，甚至也是趁着那家伙不在想再试最后一次，看来还是失败了啊……”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对于我而言，你幸福其实我也可以接受的，但做不成恋人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吧，在古诗词翻译这块，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搭档，虽然这份工作不做了，但这个兴趣我不想丢，你觉得呢？”
顾晴微微一笑：“我也是，我们会是永远的搭档，谁都不能更改。”
程铮鼻尖微微泛酸，摆好早餐，他说道：“易琦芙的事情，我处理好了。”
顾晴颇为诧异的问道：“什么事情？”
“上次咱们的绯闻就是她散播的，所以我没打算放过她，对于我们而言，教师这个职业很神圣，我不允许有一颗老鼠屎在里面搞破坏。”
顾晴叹了叹气，想到那个要强的女人，只能无奈走错了道，但也没说什么。
程铮抬眸，目光忽然看到半开的大门，当时进来自己忘记随手关了，抬眸正好跟门外的萧霆川四目相对。
嘴角微微勾起，他看向背对着大门的顾晴，忽然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我想你亲口回答我，不能有所隐瞒，也别担心我会对你有其他想法，毕竟咱们说开了，可以吗？”
顾晴也没多想，点头表示可以。
程铮将视线对准门外站着的人，一字一句道：“你现在，还爱着萧霆川吗？”
顾晴深吸口气，决绝地回答道：“不爱了。”

程铮笑着点头：“行，那大家都在起跑线够了，谁也没好处，挺好。你说是吧？”
顾晴这才发现程铮的目光不是看向自己，而是自己身后，她连忙转头看去，就见到了站在门边没有出声的萧霆川。
没说什么，她收回视线，安静的吃着早餐。
萧霆川提着手里的小笼包进来，放在一旁就这么看着程铮：“一个男人大清早跑到别人家里，似乎不太方便。”
程铮笑了笑：“那你呢？”
“我住在这里。”
“但你们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也不太方便，肖先生。”
“可我是前夫，怎么算都比你方便，程先生。”
顾晴不想听这些废话，干脆起身说道：“你们聊，我要去医院复查。”
“我送你。”
“我送你！”两人同时开口。
结局显而易见，顾晴谁都要没。
她走后，两个男人就这么坐在原地彼此面面相觑。
程铮率先开口：“我丑话说在前头，大家半斤半两，你不要用什么人情债来威胁依依就范。”
萧霆川打开早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亏你还是个教授，脾气一点都不稳重，我不是那样的人，到是你这性格，还真不适合带领程氏企业。”
程铮直接被说的没脾气：“人身攻击到你这样的，也是少见。”
“彼此彼此，姓易的那个女人，需要我干涉吗？”
“不用，这种小事就不劳烦你了，到是你这边，楚家两老准备怎么做？”
“这话你问过，冤有头债有主，我会丢给依依自己去处理，我从旁协助就成。”
程铮听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有点男人样，对了……依依不爱你了，你这么缠着有什么意思？按照电视剧逻辑，这种时候正好是虐男主的最好戏份，你知道吗？”
萧霆川听完后，瞬间没了食欲：“如果她是爱着我来报复，那我求之不得，可是她连恨都没有，哪来的虐？”

程铮有些尴尬地咳了咳：“那这比虐文小说还惨，说明没希望了呀，那么我不属于男配，最后的男主会是谁？”

萧霆川越听眉头越皱：“你到底一天都在看些什么？小说？”
“当我没说，再见！”程铮直接提起外套闪人，头也没回。
萧霆川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一想到顾晴说的那些话，就胃里翻滚，心脏都是一抽一抽的疼。
捂着心口，他靠着椅背，难受的闭眼呼吸，他多想说，如果真可以像电视剧结局那样，只要能够重归于好，那怎么虐他可以。
医院里。
顾晴看着手中的病历本，表情颇为凝重。
她看着眼前的医生，询问道：“所以我的病情恶化的比较快对吗？”
医生点头，没有隐瞒：“你这次事故吃了很多激素药，对你的病情产生了很多不好的影响，因为之前没人这知道，还是全身检查才发现，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很抱歉。”
顾晴理解的笑了笑：“没什么事，这根本就不怪你们，而且按照当时的情况，如果不这么做，你们也救不了我不是吗？医生，我很谢谢你让我现在活着。”
医生有些难受的捏了捏鼻翼：“救人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你何必说这些，到是你……准备怎么做，按照刚才的检测报告来看，你这个情况其实不太理想。”
顾晴点头：“是的，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其实现在的我已经不适合上班了对吗？因为我的各方面智力已经开始有所下降，社会生活应该是会受到影响的，但是自由职业还是可以的吧？”
医生回答：“是可以的，多动动脑子提醒它活跃，这个是没有问题的，只是问题就是……这是一个终生无法根治的病，到了后期严重的话你可能会生活不能自理，你的家人们……能够在后期好好照顾你吗？”
顾晴笑了，反问了一句：“医生，我为什么住院，您是知道的吧？”
“……”对方，沉默了。
哪能不知道啊，被自己哥哥割喉，父母不闻不问，这样的亲人，谁会照顾？
“那你？”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希望您允许我……去国外安乐。”

第二十九章 要报仇么

从医院出来后，顾晴仰头看着天空，晴朗的天气根本不能带给她任何快乐。
心底的沉重根本无法摆脱掉，拿出手机她给萧霆川发了信息：“这些日子我就不回去住了，你回家把。”
说完，她就去医院附近买了生活用品，然后去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
护士给她安排好床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楚小姐，如果你住院是为了治疗脑部问题的话，我是完全同意的，可是你现在选择的是强行加速咽喉部的快速治疗，那些药性是会你的本身的体质带来损害的！”
“最主要的是，它会让你脑部问题加重，哪怕你更早的流利说话，我还是觉得这个代价太大了，您要不要在考虑考虑？”
顾晴很感激小护士的提醒，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决定。
现在的她必须要尽快流利说话才可以，因为有些事情她真的太想早点问清楚了，问完她也可以毫无遗憾了。
护士无奈，只能办好所有手续，当天晚上萧霆川就到了。
顾晴看着他，颇为头疼：“医生告诉你的？”
“嗯，你住院需要人照顾，但是依依，不必这么急的，我以后会少说话不会让你多开口的。”
顾晴低头打字，然后发送过去：“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的，不要打乱我的安排。”
萧霆川眉头紧蹙：“我是知道，可是一定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加速吗？他们在里面又跑不了，而且我也一直在，为什么不能慢慢来呢？”
顾晴继续打字：“如果你是我，我想你会更着急，这是我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决定，而不是干涉我的想法，谢谢。”
萧霆川烦躁的抹了把脸：“我不相干涉你，我只是不想你伤害自己，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
顾晴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谈好了。
萧霆川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仰头大口呼吸，然后扯了扯领带：“半个月，一个星期的药效太狠了，我绝不接受，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会立马给他们转院，哪怕你出去你都见不到。”
顾晴也生气了，直接开口：“你在威胁我吗？”
萧霆川立马妥协：“打字，打字，我不会威胁你，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难道你能忍受自己躺在那里被人翻来覆去的画面？就半个月，你就答应我一次好不好？”
顾晴怔住，说实话她影像中的萧霆川一直都是颇为冷漠的，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有时候他都怀疑这个人没有七情六欲。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眼底的痛苦和无助太过清晰，那种无奈的妥协也让她不敢相信，压制住心底的苦涩，她闭上眼转头说道：“好，就半个月。但是这半个月你不准来。”
萧霆川现在算是摸准了她的脾气，哪还敢反驳，只能同意。
站在病房门外，看着里面坐着的女人，他心底的难受根本无法掩盖，只能这么静静守候。
甚至有些痛恨，当初那么听话温柔地人，原来性格是这么倔强的，真是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之后的半个月，顾晴不是不知道萧霆川每天都会在门外偷偷看她，但每一次她全都忽略掉，现在的自己，早就没了追求爱情的勇气。
也可以说，有些痛一次就够。
彻底出院这天，她终于可以流利出声，虽然嗓音略带沙哑，但起码不会动不动开口就会疼痛了。
只是医生表明了，说话时间不要超过半小时，不然声带还是会因为疲惫而产生刺痛的。
走出医院，看着早就在那等候的萧霆川，她径直走了过去，仰头道：“带我去见他们吧。”
萧霆川打开车门，忍不住问了句：“要报仇吗？”
顾晴抬起的脚步一顿，随即回答：“看答案。”
关上车门，萧霆川深吸口气，他想……她的报复开始了。

第三十章 温柔一刀最致命

精神病院内。
顾晴看着周围人群诡异的模样，眼底毫无波动。
萧霆川站在一旁还颇为诧异，他以为她会有所动容的，结果却见她径直走向简母单独的病房。
推开房门，她让萧霆川等在门外，自己走了进去。
萧霆川站在门边，很快就听见里面传来简母的声音，她质问：“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赶紧把我们救出去！”
而后是顾晴的质问：“告诉我实话，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这一刻，萧霆川忽然很想抽烟，但看着医院走廊里的禁烟标志，只能压制住烦躁，静静站在那里，安静聆听着里面的动静，然后为顾晴心疼。
房间里，顾晴看着面前这个一脸狼狈的中年女人，心底只剩下感慨。
简母冷笑着看着自己女儿，几天不见，人到是雍容华贵了些：“老娘亲自生的，还能有人抱错不成，怎么，现在攀上了洛家，妈都不要了是吧！”
“妈？要女儿命的那种吗？”
简母气急：“你什么意思？你哥哥那是帮你好不好，要是没你哥，你现在能跟那萧霆川感情这么好！我告诉你，你就是个白眼狼，一点都不知道感恩，要是没家里养活，你能活到这么大吗！”
顾晴因为这话，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因为我没死，所以就成了我的错，哥的大仁大义了？您说我是白眼狼不知感恩，好，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都说我们楚家也算个小豪门吧？我高中毕业以后就自己打工赚大学的学费，上班后我前几年的工资包括副业收入我全都原原本本的给了您，那些钱我算过，超过了你们对对我付出的！”
“行，生我这块我钱确实还不清，但是养我这里，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我还清了！”
“你……你……反了你了！”简母气的脸都红了！
顾晴也不啰嗦，继续质问：“我不是不知道你们想要我死，也不是不知道你和爸早就同意了哥的做法，你们说的那些我早就听到了！”
简母愣住，这种事儿子只说过两次，能被听到的那么就肯定是第一次了。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当初儿子压着女儿在墙角的画面，后颈一阵发凉。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喊您，养育之恩哥让我还清了，既然你们希望我死，OK，那我顾晴在几个月前已经死透了，我撤销起诉从来不是我还认这份情，而是……我彻底斩断了它！”
“阿姨，同样身为女人，我为您感到悲哀，希望有生之年您口中的儿子真能如你爱护的那般爱护你，噢对了，听说这世上还有十八层地狱这个地方，那么我希望你死后永堕阿鼻地狱——！”
说完，顾晴就直接转身摔门离去，站在门边看着一旁站着的萧霆川，顾晴笑了，她说：“我恐怖吗？”
萧霆川摇头：“你太温柔。”
顾晴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扯：“温柔一刀最致命，听过吗？”
萧霆川瞥了一眼门内不停叫骂的简母，深吸口气：“也是，生不如死最适合他们。”
顾晴迈步走去：“我爸在那间？”
“楼上1102，简成哲1103。”
顾晴脚步一顿，感受着走廊上的冷风，轻声道：“那么，就一起折磨吧。”

第三十一章 囡囡

简父的房间里，他的袖子被捆着，一个人坐在床上，两鬓斑白，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顾晴走过去将他袖子解开，轻轻抹上他的白发，感慨道：“辛苦了。”
简父愣住，似乎没料到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顾晴做到一旁，深深看着自己父亲，良久后才说道：“我不想怪您，但又不得不怪您，知道原因吗？”
简父红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爸爸懦弱了，如果我能多有点担当，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你也走不到现在这样，囡囡，喉咙还痛吗？”
顾晴当场就双眸含泪，她唇角微微发颤，抬手抚上脖子上的伤痕，涩然道：“怎么会不疼呢，我当场只差疼到喊妈妈了，可我又知道……我没妈妈了。”
简父张了张嘴，想要抬手抱住顾晴，却又知道自己没资格，动了动最后疲惫地耷拉在那。
顾晴继续说道：“小时候我知道这个家里应该就属于您不讨厌我了，重男轻女这个思想我不是不知道，也明白您心肠软，虽然更疼爱大哥，但是也会留心到我这里，所以我告诉自己，我……还有人疼。”
“但是当我知道大哥不想要我活的时候，您没有拒绝那一刻我才明白，您对我的疼爱也是基于不伤害您利益的基础上，爸……你真的心里有过我吗？”
简父不停摇头解释：“我有你的，我真的有，可是我太懦弱了呀，小时候被你奶奶压着，你奶奶去世后又被你妈压着，我虽说是豪门公子哥，但不过就是一个被架空的木偶罢了，爸爸不是不爱你，但是爸爸太没有勇气了！”
“你哥哥做的那事，我从来没同意过，但是没人听我的，甚至我出声反驳的时候，还骂我是窝囊废，囡囡，爸爸真的爱过你，小时候你哥哥有的，我都会悄悄给你，但是爸爸确实是自私的，为了让自己保持着现在的生活，我抛弃你了……”
“囡囡啊，爸爸什么本事都没有，如果楚家没了，爸爸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你妈妈有本事还能再嫁，你哥哥找个女富婆也能有好的未来，可爸爸没有了啊！”
顾晴听到这里，此刻已经流泪满面，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听过囡囡这个称呼了。
良久后，她哭着喊道：“可您还有我啊！他们不养你我可以养你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带你上小康有问题吗？！”
简父怔楞住，许久后才张口：“对啊，你从小就有孝心，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这点呢，哈哈哈，果真是印证了那句话，我以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什么都没考虑过啊，哈哈哈哈哈……”
简父越笑越疯狂，然后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脸。
顾晴就这么看着，没有动手阻拦。
等简父打完后，她才开口：“爱不爱我，您心里比我清楚，哥划破我喉咙的时候，您没来看过我，我哥要我死得时候，您用沉默做了回答，之后来医院的时候，您还是默然的走了。”
“爸，我们的父女情可能就真的到这里了，别怕，以后您不会在受饿挨冻，因为这里就是您的养老地，我会把费用给你们教到往生那一刻的，到时候……请您带着对我的愧疚，一步步去地狱吧，好吗。”
简父听到这话，彻底蒙了：“不要啊囡囡，你要救救爸爸啊，你看你跟女婿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你跟他说说，救我出去好不好，爸爸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女儿，只爱你一个人，好吗？”
顾晴已经起身，她往后退了退，看着简父那副期盼的模样，心底只剩下悲凉：“原来，为了您自己，您可以连大哥都不相认的。那么我也能够理解您对我的爱了，自此，叔叔……保重。”
说完，他不在搭理简父的呐喊，转身开门离去。
看着门外的萧霆川，她又瞥了眼隔壁的简成哲房间，开口道：“把简成哲的房间换到多人房去，最差的那种。”
萧霆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担忧道：“这个房间你就别去了，他的问题我来处理。”
顾晴仰头看着他，泛红的双眸里有着萧霆川看不懂得情绪，那是……绝望。
她慢慢扒开洛长依譁邪的手臂，开门走了进去，看着里面一脸愤怒的简成哲，顾晴笑了，她说：“我的好哥哥，好久不见了。”

第三十二章 及时当勉励

简成哲因为力气大的原因，早就被捆绑了起来，整个人躺在那，眼底全是愤怒。
顾晴走了过去，抬手轻轻抚上简成哲的轮廓，冷冷一笑：“真没料到，我们再见面会是在这里。”
简成哲立马挣扎起来，但奈何自己被绑的太扎实，根本没有动弹的机会：“顾晴我告诉你，你最好立马找人放了我，不然等老子，出去，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顾晴随即挑眉：“大哥，你怎么把人家的话给抢了呢？真是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简成哲一愣：“你什么意思？”
顾晴摸着下巴唔了一声，然后拍手道：“我知道要怎么表达了。”
话音刚落，她就狠狠给了简成哲几巴掌，随后问道：“怎么样，滋味好受吗，我的哥哥。”
简成哲直接被打蒙了，当场大喊道：“你特么疯了是不是顾晴，你想死是不是——！”
顾晴往后退了退，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刀痕，讥讽道：“请问，你觉得我还会怕死吗？”
简成哲瞳孔一缩，直接撇头：“老子懒得跟你废话，赶紧把我放了，然后去好好说说那萧霆川，有这么对大舅子的吗！”
顾晴摇了摇头：“我从没想到，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简成哲你以为我不让你坐牢是还在乎这份亲情不成？”
简成哲双眼微眯：“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晴走了过去，忽然一把抓住了简成哲的头发，冷笑道：“我啊，我也想变成一个疯子，然后一步步折磨你们，让你们生不如死，然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样，开心吗？”
简成哲因为头皮吃痛，当场挣扎的更厉害了：“我看你才是最疯的那个，我可是你大哥，你赶紧给我放了！”
顾晴闻言，眼底全是冷意：“没错，以前那个乖乖女顾晴死了，被她的亲大哥杀死了，现在的顾晴只是个没有感情的魔鬼，所以她要报复，她要让你在这个医院受尽折磨，而且永生都逃不出去，除了死得那一刻！”
看着简成哲惊恐的表情，顾晴满意地微微一笑：“没错，除了殡仪车，谁都没办法把你接走，我也不相信这个城市里还有谁可以跟洛家作对，只要你敢逃跑，我就敢立马报案，你割我喉咙的视频，我可是一只都留着的啊，我的好哥哥！”
“疯了，疯了，你简直疯了，萧霆川呢？他在哪！我一定要把你的真面目告诉他——！”
顾晴一脸平静的看着简成哲恐慌的模样，心底完全没有胜利的滋味，有的只剩下空洞。
“我会把你赚到精神病最多的那间去，至于你在里面能不能活着出来，或者能不能保持清醒，那就要靠你的本事了，但是简成哲，说真的你比他们还有病，多吃点要吧，我不会让你成为大郎，但我会让你成为最生不如死的男人！”
“你敢！”
顾晴整理了一下衣服，面无表情道：“敢不敢很快你就知道了，这里的待遇还是太好，你不配！”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她就直接双腿发软地靠在了一边，还好萧霆川将她接住。
“没事吧？”
顾晴仰头看着这个依旧温润的男人，反问道：“有没有觉得我很坏。”
萧霆川摇头：“你太温柔，如果是我，他可能会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顾晴轻轻一笑：“你不懂，时间才是让一个人最生不如死的双刃剑，一辈子关在这里，才是对骄傲的人最大的打击。”
萧霆川想将她搂在怀里，却被无声拒绝：“该折磨的就折磨吧，不用顾忌我，不！因为要顾忌我，所以好好折磨吧，当时你欠我的。”
萧霆川看着她，此刻PanPan顾晴的眼里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了。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再也入不了她的眼睛一样，这一刻，萧霆川忽然心口疼的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