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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这次好像不止是闻味道那么简单。
汤妍殊：淡定淡定。
孩子可能是馋了。
裘景臣的深耕还在继续，而汤妍殊也从刚开始的紧张紧绷中得到了一丝愉快的感觉。
汤妍殊死死闭着眼睛，不肯看他一眼。
一直到感觉他动作停了，汤妍殊才睁开眼。
看到裘景臣看用一双寡冷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早料到了她会好奇。
汤妍殊心里骂了一句，刚要闭眼却被他拉起上半身。
汤妍殊：……
他让她亲眼看着他是怎么调弄她的。
好不容易放她躺下，汤妍殊刚给自己堪堪竖起的心理防线已经频临崩塌，她感觉今天的裘景臣很不一样。
这太不寻常。
或许她应该考虑另一种可能。
汤妍殊觉得裘景臣真的是一个好的耕作者，他极有耐心，细心，认真。
一如他一本正经认真工作时的样子。
就算她是亩盐碱地，被他这样厚待着，到了明年，也能开花结果吧。
可是，会吗？
汤妍殊被他弄得迷迷糊糊，一直胡思乱想，直到他抵住她，才感觉到上某种真实，她几乎是在瞬间清醒。
而裘景臣早已准备好了，并且不打算停下。
接收到这个讯号后，汤妍殊快速在脑子回忆了一下整个事件发生的经过，挑出几样重点。
原主跟裘景臣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
面对丈夫的正常需求，作为老婆要配合。
而她也没忘了刚才裘景臣说的那句老夫老妻。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老夫老妻之间似乎更加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所以她要表现得开心一点，愉悦一点。
就酱！
于是乎汤妍殊只在稍一停顿那个瞬间就将脸上极度痛苦的表情转换成了愉悦的表情。
但是，好难呀。
要怎么一面痛苦地快死了，一面还要装作愉快舒适的样子。
汤妍殊不知道自己表现地自不自然，反正她尽力了。
因为太累了，裘景臣松开她的时候，汤妍殊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无力地倒在床上。
裘景臣看着她的样子，不无关切地道：“你怎么样？”
汤妍殊太累太痛了，本能地忽略掉他的主语，并且她还没忘了要鼓励男人这件事，“很好很好，很棒，你真厉害。”
微眯的眼缝中，汤妍殊看到裘景臣脸色铁青，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有被鼓励的感觉。
随后，汤妍殊就明他为什么脸色不好了，因为他还没开始。
苍天呀，谁能救救他。
而且，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回家，非要在这种方圆一公里都没人地方。
要不是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声音，汤妍殊几乎要以为附近有什么大案。
汤妍殊痛到神智不清，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跟反应。
裘景臣同样也是。
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有耐心，他铺垫了很久，现在，他要的一场愉快而圆满的结局。
直到汤妍殊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之前，终于结束了。
她被他放在床上，汤妍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听见他窸窸窣窣下床的声音，随后是他关切的语声：“怎么样？”
汤妍殊体内的基因被唤醒，尽管没力气，却还是气若游丝说了一句，“舒服……
死了。”
裘景臣收拾了一下自己，起身下床，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两步，手已经摸到门把手，闻言停下来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
用了很长时间才把她这句断句连在一起。
而汤妍殊好死不死就在这个时候睁开眼。
她看到裘景臣在听到她的话后，将已经开了一半的门轻轻关上。
重新踱了两步回到床边，用好看的眸斜睨着她，“那再来一次。”
卒！
女配死于话多！

第106章 小哑巴
不知过了多久，汤妍殊闭着眼睛，静默了几分钟，听见裘景臣窸窸窣窣下床的声音。
汤妍殊睁开眼，看到他在床上找什么东西，最终看到床单上一点猩红的渍迹。
汤妍殊本来意识不清，但几乎是在这一瞬间醒过来。
她伸出手，裘景臣很自然地握住她，“你有没有事？”
汤妍殊摇头，用仅剩的一点力气说：“我没事。”
顿了顿：“你下次要温柔一点哦！”
汤妍殊看到裘景臣的脸色窒了窒，他皱着眉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帮你？”
汤妍殊想都没想立刻摇头，“不用。”
“那我去隔壁的洗手间。”
裘景臣穿上浴袍，离开之前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汤妍殊对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眼神，但几乎在他一出去的瞬间就累趴下了，暗自庆幸他们的频率不高。
汤妍殊又躺了一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洗手间。
等两人都收拾好重新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汤妍殊太累了，已经完全没心思去管裘景臣怎么想怎么看，睡着之前，她感觉他在床上翻了个身，从身后抱住了她。
汤妍殊闻见他身上好闻的木香，在这个瞬间，她突然想到刚才某个瞬间，他趴在她肩头，发出极低沉的一声叹息。
而后呼吸由重变缓，渐渐平息。
这大概是他全程唯一发生的声音。
而汤妍殊却觉得这声音极有温度，这个时候的裘景臣极有温度。
身后的裘景臣将她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一块安然睡去。
早晨七点，裘景臣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
尽管他动作很轻，可汤妍殊还是被他吵醒了，要是往常，她兴许会跟着他一块爬起来，但今天汤妍殊不打算起来。
过了片刻，裘景臣从洗手间出来，自然而然地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似乎在确定她有没有严重到需要送医的程度。
显然没有，她看上去只是很困，于是裘景臣想了想道：“你可以再睡一会，我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汤妍殊冲他摆摆手，看着他步出卧室，很快便重新闭上眼睛，继续梦周公。
但闭眼之前，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昨天完事就寝时已经是早上四点了，现在才七点过十分。
汤妍殊不知道裘景臣究竟是靠着什么样的强大意志力让他能在今天这种时候还能准时从床上爬起来。
但她觉得，就算裘景臣昨晚不是跟她，是去挖坟也照样能起得来。
不过转念想到他挣的钱里有她一半，汤妍殊顿时就觉得开心多了，睡起觉来也格外香甜了许多。
中午的时候，汤妍殊起床洗漱了一下出来吃饭。
裘景臣穿着得体的衬衫长裤，已经忙了一个上午的工作。
汤妍殊看到那边的小茶几上堆放着略显凌乱的文件，跟拖长的电话线。
而在她出来前的十分钟，肖春林的声音还出现在过屋里。
服务员把饭送进来后就出去了。
裘景臣走到那边的餐桌，“坐下吃饭吧。”
汤妍殊跟着他一块坐下。
中间裘景臣几次跟她说话，汤妍殊都只是点头或摇头，看上去一副霜打的茄子似的，小脸蜡黄蜡黄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哭惨了，她的眼睛也有一点肿，看上去有点可怜。
裘景臣谈不上内疚，因为这是必然而为的事。
既然是必然，也就不会后悔，他只是觉得昨天他那么骗着她，让她稀里糊涂跟了他的做法有点不地道，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来说。
于是他想了想：“我请了三天假，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下午我没事，可以陪你出去走一走，你有想去的地方吗？还是你要在房间休息？”
汤妍殊以为他们下午要回去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要再多待几天？还特地请了假？
裘景臣似乎能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家里都很好，你不用担心。”
“或者你想去泡温泉？我也可以跟你一起。”
汤妍殊听到泡温泉时眼睛闪了闪，这要是在昨晚之前，她应该会很兴奋。
可现在她新伤旧伤未愈，加上通过昨天晚上的事，让她弄清楚了他们之间食物链的真实排序。
不是她狎戏他，是他狎玩她。
略作沉吟后，汤妍殊决定还是不招惹苏醒后的雄狮了。
她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饭。
裘景臣见泡温泉都不能吸引她了，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严重，兴许他昨晚是玩得太过火了些。
从她一个小姑娘的立场来看，是有点难以接受的。
吃过午饭，汤妍殊继续到里面躺着，裘景臣已经请了假，下午无事可做，也不想去里面打扰她休息，便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顺便听一下里面的动静。
汤妍殊很少翻动身子，偶有一次也是很轻很轻的。
裘景臣坐着抽了一会烟，突然感觉到异样，转过头，看见汤妍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里面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空杯子。
裘景臣站起来帮她倒水。
汤妍殊站在一旁，乖乖等着他倒好水，把杯子递到自己手上。
裘景臣却在她接过杯子的那一刻出声询问：“你是在生气吗？因为昨晚？”
汤妍殊被问得一脸懵，随后她听见裘景臣叹气的声音：“我已经很轻了。”
汤妍殊这才明白他误会了什么，连忙想张口解释，发出来的却只是个气音，“我很好！”
她声音哑得不像话，而她自己似乎也知道，在发出声音的那一刻脸就红了。
裘景臣也终于弄懂了她为什么不说话。
一时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汤妍殊被他脸上的笑容感染，印象中裘景臣还是第一次笑得这样阳光爽朗。
但随即，他的笑容在听到汤妍殊下一个气音时，便戛然而止了。
“你身体还好吗？”
裘景臣看她几秒，默默不出声。
汤妍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下来。
而刚才还一脸宠溺轻揉她头发的手稍稍下移了一些，用食指指尖在她额上戳了戳。
力道不重，但极具内涵。
裘景臣看着她一脸茫然无知，又想到昨天她那几声“很好很棒”，觉得她暂时当个小哑巴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