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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肖春林显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跟谢楚淮拉家常吐苦水
谢楚淮闻言看他一眼，接着轻轻抽了一口烟，“为了什么？”
肖春林想了想：“有时候为了一头蒜。”
肖春林想问他为什么，犹豫了一下，“你们呢？”
谢楚淮看着窗外，想了半天，“我不知道。”
可能比一头蒜要大一点。


第247章夫妻相
下午，肖春林过来跟宁且初对接时，还带上了廖新民。
因为涉及到一些开支方面，他们比较谨慎。
宁且初在客厅接待他们，黄阿姨奉上茶水，看一眼肖春林。
宁且初看出她的意思，解释道：“我有一些工作要跟肖秘书商量。”
“太太有工作了？”
黄阿姨由衷地替她感到高兴。
宁且初笑笑，向她介绍了旁边的廖新民。
“这是廖会计。”
廖新民对黄阿姨轻点下头。
黄阿姨含笑还了一礼后，适时退下：“你们忙。”
看着黄阿姨转身走开，宁且初低下头，开始看刚才肖春林给她的两张纸，上面是这次活动条款名目，跟一些具体要求。
“如果您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出来，我们这边也会全力配合。”
廖新民见肖春林对她这样恭敬，也适时在旁补充了自己的看法，“之前大家商量后提出想跟电视台合作承办这次活动。”
谢楚淮在电视台打广告花了那么多钱，如果颁奖的时候也在电视台搞这么一出，兴许会比现在效果更好，影响也更大。
宁且初没有立即表态，而是一则一则，认真看过条款后，才放下那两页纸，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跟电视台合作的想法很好，不过我个人并不赞成这样做。”
“为何？”
这话是廖新民问的。
因为肖春林已经很快明白了宁且初的想法跟她的顾虑。
宁且初道：“单位内部的颁奖，到时候很可能要请一些各院的院长以及相关单位的领导，典礼跟电视台合作，对于宣传方面固然好，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在电视上露脸。”
肖春林点点头，“您思虑得周到，这也正是院里决定请您来办这次活动的原因。”
廖新民见状，也适时闭了嘴。
“您看还有什么要求？”
“我希望签订正式合同，另外，我还需要几个帮手。”
“没问题，院里会安排。”
简短地交流过后，宁且初起身送他们出去。
回到客厅，黄阿姨正弯着腰在那里收拾刚才用过的餐盘。
看到她进来，她笑着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太太工作，太太工作起来像变了个人，就像……”
黄阿姨想说像先生，但宁且初今天一回家就闷闷不乐，她提了几次先生她也不接腔，黄阿姨便也不去碰她的霉头。
“黄阿姨，昨天小陈送回来的东西呢？”
“我给您放在楼上书房了。”
宁且初跑上楼，果然看见自己的包放在书房的桌子上。
上面纹丝未动，应该是没被打开过的。
宁且初看一眼时间，离谢楚淮下班还有些时间，她决定今天在家画图，。
宁且初到那边给林安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不去图书馆了，顺便跟她说了她承办了颁奖礼的事。
林安娜电话那头的声音添了几丝喜悦，“那这算不算我们小作坊的第一单生意？”
宁且初笑笑：“算，晚上我会把自己的思路先整理出来，等明天见了面我们再商量细节。”
“好。”
挂了电话，宁且初到楼下泡了杯咖啡，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离大赛结束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而她的局部图只画了一半，她要抓紧时间，因为后面还需要林安娜帮她做一些润色。
另外，她觉得自己似乎需要给她的小作坊起个名字。
**
第二天，肖春林便给肖春派了三个人手。
闻太太跟廖太太，还有张太太。
除此之外，肖春林跟小陈也二十四小时候命。
宁且初没想到肖春林会给她找太太团来，一时错愕在那里。
肖春林解释：“这次的活动算是内部照顾，所以不光有您，还有他们。”
宁且初懂了，这是变相给太太团找工作。
闻太太跟廖太太从三线调回来后一直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张太太却是工作很稳，在文工团工作，不知道为何也来了。
宁且初从车上下来，看着站了一排的三个人，面带微笑对他们点头。
“闻太，廖太，张太，这次要辛苦你们了。”
“哪里，能帮阮太您做事，我们求之不得。”
闻太打头拍她马屁，张太太也很快跟上，“阮太，最近我们团演出不多，听说您这里需要人，我正好凑个热闹。”
宁且初笑笑，觉得张太太这凑热闹的想法应该不久后就会发生改变。
因为她并不会因为她们娇气，就对她们格外开恩。
**
宁且初这个临时组成的团队第一次开碰头会，谢楚淮把他的会议室借给了她。
宁且初让肖春林把打印好的活动方案发给大家。
“这是活动的初步方案，大家看看，另一份是各自的分工，如果都没意见的话，以后我会按照这个给大家分派任务。”
闻太太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宁且初，宁且初今天穿了条碎花连衣裙，再配着那张娃娃脸，实在跟她说话时这份老成沉稳搭不上边。
大概是闻太看得太久，宁且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闻太？”
闻太很快冲她笑笑，“没有，我只是觉得阮太太好像变了一个人，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张太附和：“是呀，就像我们政委说的，这女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最美，阮太太工作起来一点都不像家庭妇女，倒跟阮院长有点像。”
闻太笑道：“我刚才就觉得眼熟，却总想不起来，是像阮部长没错。”
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廖太也难得开口，“近朱者赤，阮太跟阮院长在一起久了，可不就像了吗？这叫夫妻相。”
宁且初笑着接受着他们的恭维，目光淡淡朝会议室一旁的正衣镜里看了一眼。
她坐的位置是谢楚淮平时开会时坐的，确实有一点狐假虎威的意思。
肖春林走进来：“几位太太，中午了，单位给几位安排了饭，不过闻秘书跟张部长也来了，就在下面，几位要不要挪下去，一块吃？”
“好呀。”
几个人开开心心下楼吃饭。
宁且初收拾好东西装进包里，走在最后。
谢楚淮走到门口，目光在里面扫了扫，“他们都下去了？”
宁且初抬头看着他。
谢楚淮今天有正式场合，他穿着白色暗纹的衬衫，打了条蓝色斜纹的领带。
还是早上她亲手替他找出来系上的。
宁且初的手艺马马虎虎，领带才到中午已经有些松了，不过谢楚淮似乎并没有留意，只是看着她：“你到我办公室来吃饭吧。”
“好。”
宁且初收拾好东西，跟着他从会议室出来。
宁且初发现，原来夫妻吵架也是要说话交流过日子的。
以成年人的方式！


第248章团建
宁且初跟着他穿过燥热的走廊，刷过绿漆的白墙，颜色艳得仿佛还能闻见上面的油漆味。
谢楚淮的办公室开着空调，很冷。
他一进去就走到窗边，把温度调高了一点。
“坐吧。”他说。
“我想洗个手。”
谢楚淮停顿了一下，走到那边拨通内线，让肖春林送水进来。
过了片刻，肖春林送来一盆凉水。
宁且初洗过手，在沙发圈里坐下。
谢楚淮已经将饭盒打开，四样简单的饭菜，两荤两素。
若宁且初不在，可能更简单。
“跟她们工作起来如何？”
谢楚淮给她拨了一些米饭，递过来时，随口问道。
宁且初道：“目前看还好。”
她停顿了一下，“其实我并不排斥跟她们一起工作。”
宁且初不想让谢楚淮以为，因为她们之前跟她有些过节，她就对她们有什么偏见。
“我只是怕你不自在。”
让太太团过来是院里商议后的决定，一是为了给家属解决工作，再来也能促进同事间的交流跟了解。
毕竟他们这批人有不少是刚调过来的。
临时组成的团队，缺乏了解，凝聚力不足，对他日后展开后续工作也不利。
谢楚淮一边说话，一面挑着饭盒里的菜。
宁且初不明所以低头一看，见谢楚淮只是把宫保鸡丁里的胡萝卜挑出来，然后把鸡肉夹给她。
宁且初看着谢楚淮低头认真的模样，心里浮上一丝暖意。

宁且初跟谢楚淮这样不温不火已经过了两周的时间。

中间谢楚淮虽然没再张口向她主动求和，但对她一直没变过。
甚至他们在那方面也没停止交流，无比和谐。
宁且初开始反思，或许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理直气壮。
毕竟她在嫁给他之前，就知道他是有前妻并离过婚的。
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过分计较以前，并不会让她的生活好过一点。
“你的工作顺利吗？”
宁且初反客为主，给他夹了一块鸡腿肉。
谢楚淮看她一眼，低头夹起那块鸡腿肉。
“设计稿陆续都有寄来，只是还没有特别满意的。”
宁且初的图纸已经进行了大半，目前处于收尾阶段。
“或许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这样大范围的规划，靠个人是不行的，最近递上来的设计稿，有一部分是出自于当地设计院跟规划部门，他们有历史数据可供参考，交上来的东西除了设计不够新之外，起码是合理的。”
宁且初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也是最近开始画图才发现要做一版城市规划图对她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若没有她之前死记硬背的那些东西，跟大量的资料参考，她兴许也会成为被谢楚淮放弃的那一批人。
她挑了一口米饭：“还没到截止日期。”
可谢楚淮显然已经失望，“只剩下一个月，如果选不出来，颁奖礼也会适当往后延，所以，你的工作也不必着急。”
反正院里要解决的只是家属的工作问题，时间延长一点，留给院里给他们找正式工作的时间也能宽泛一些。
谢楚淮饭吃到一半，桌上的电话响。
他站起来接电话。
宁且初听见他说“玉良”，本能地竖起耳朵。
“我知道了，那时间呢？好，不用了，你替我看着他。”
放下电话，谢楚淮转过身，看到宁且初已经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身后。
谢楚淮想起蒋玉良说过宁且初曾往部里打过电话的事。
虽然他不清楚宁且初给阮子铭打电话的目的，但可以确认的一点是，他们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每周一次的通话频率，比跟他说的话都多。
“玉良说阮子铭的探亲假批下来了，下个月初回来。”
宁且初很快算了下日子，还有一周的时间。
“这次可以休息多久？”
“大概一周吧。”
阮子铭在集训中表现优异，这是特批。
宁且初笑了笑，没想到阮子铭能这么快回来，上次他还骗她说没有探亲假。
感觉到谢楚淮注视的目光，宁且初收起笑容，“吃饭吧。”
吃过午饭，宁且初给太太团各自安排了一些任务。
闻太负责联系场地，廖太负责人员，张太负责物资采购与安排。
但这三个人，显然是不够的。
谢楚淮说他会适当抽调人手过去帮忙。
宁且初结束工作已经是傍晚了，宁且初刚才下楼的时候，看到谢楚淮把几个项目上的人叫到他办公室开会。
宁且初觉得他一时半会好不了，提出先离开。
谢楚淮却从楼上下来，手挽着外套，“我跟你一块回去。”
宁且初看看楼上，“会议结束了？”
谢楚淮不出声，默默拉开车门，宁且初只好闭嘴不再问，乖乖坐上车子。
谢楚淮随后进来，身子紧挨着她，吩咐：“走吧。”
后座气氛沉默。
中间肖春林在车里接了个电话，回过头问谢楚淮的意思，“上周冯副主任的邀约，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帮您推掉了，可他执意，这回还请了南宫明，您看……”
谢楚淮面露迟疑，自从上次公告过各单位自行招标过后，他已经推掉不下几十次邀约。
一次都不去似乎也说不过去。
他转头看一眼宁且初，“要不要去坐坐？”
宁且初意外他居然会问自己意见，毕竟又不是请她。
不过还是轻点了下头。
夫妻一体，宁且初也是到了上京才知道这里一般的内部宴请跟聚会都是夫妻一块出席的。
这应该算是夫妻义务的一种吧。
路上，宁且初低头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长到小腿的碎花连衣裙，头发无功无过亦不出错。
还算过得去。
**
宴请的地方仍是上次吃过饭的饭店，规模比不上国宾，但用在这种单位内部的团建再合适不过。
宁且初他们到时，门口已经停了一排车子。
宁且初愣了一下，“不是说人不多吗？”
谢楚淮也诧异了一下，转头看向肖春林。
肖春林正要走过去询问，饭店的彭经理已经热情地从里面迎出来。
“哎呀，阮院长，上面人都齐了，就等您了。”
谢楚淮点一点头，拉着宁且初半推半就进了饭店。
一进门就被分列在两旁的人给震惊到了。
冯副主任面带笑容，站出来道：“来为我们的阮院长接风。”
“欢迎阮院长阮太太到上京来。”
一番仪式与恭维之后，周主任走上前，“阮院长，今天是我们几个自发性的给您跟阮太太举办的接风宴，因为一直请不到您本人，我们只好撒了个谎，希望您别介意。”
南宫明也从那边走过来，主动朝他伸出手。
谢楚淮蹙眉看着那只手，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他可是没跟他握手的。
南宫明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笑着道：“阮院长，我听了下面的报告，暂时认可了你的工作，不过并不代表我认可了你这个人，我还是会盯着你的。”
“阮某接受监督。”
谢楚淮语声没什么起伏，轻轻在他手上握了握，很快收回。


第249章同意回家住
宁且初跟在谢楚淮身后微笑点头，目光扫过人群时，在里面看到几张熟脸。
宁且初以前就听说闻太跟廖太两人背景不俗，是圈子里的人。
今天来参加这种聚会，也算合情合理。
宁且初微笑跟她们点过头后，跟着谢楚淮进入那边的包厢。
**
原本二十人的包厢，添了一张桌子，硬生生挤了四十个人。
酒桌上氛围极好。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也没有那种言语暗示与挑衅。
太太们对着宁且初也都恭敬了许多。
宁且初有点能理解之前何太太说的那句话了，果然是男人好她们才好。
今天的座位依旧是按位排列，南宫明在谢楚淮之上，但不分伯仲。
在南宫明跟谢楚淮被请出去接受敬酒的空挡，林安娜见缝插针来跟宁且初聊天，“你们和好了？”
宁且初把她跟谢楚淮吵架的事告诉了林安娜。
林安娜觉得她小题大作，自从知道谢楚淮本人很欣赏她那份公园设计图之后，林安娜现在是谢楚淮的忠粉。
她说谢楚淮有眼光。
宁且初听她说谢楚淮的好话已经听得耳朵生茧。
不过仔细想想，谢楚淮似乎真的不错，除了嘴特别硬之外。
“还没。”
但她们好像也没有什么隔阂，宁且初觉得这个吵架的界定有点模糊。
抬头朝那边被人群包围着的谢楚淮看了一眼。
谢楚淮眉眼含笑，正低着头跟一旁的人聊天，偶尔喝一口酒，也是很浅的一口。
今天他是主客，又是领导，他们不会让他喝多。
宁且初很放心。
宴过一半，廖太夫妻跟闻太夫妻过来向宁且初敬酒。
“阮太，以后美珍跟着您工作，她人笨嘴拙，您多担待。”
宁且初跟廖新民打过几次交道，觉得这人有点精过头，不过人还不坏，小肚鸡肠这一点，正是个做会计的料。
闻秘书调回来后在街道，跟谢楚淮的设计建筑院常有交往，所以也在这次宴请的范围之内。
“阮太，您年轻有才，是真正的沧海遗珠啊，在三线屈才了。”
闻秘书平时稿子写多了，发言比廖新民有水平，却也浮夸得厉害。
宁且初差点没笑出声，崩着嘴角接了敬酒。
突然，包厢的门被推开，肖春林进来对谢楚淮说了句什么。
谢楚淮很快朝门口看了一眼，门口站着一个面色陌生的中年人的。
他穿着便服，仪态端正，目光冷峻扫过屋子里的人。
谢楚淮看他一眼，然后走到座拉，对宁且初道：“我们出去一趟。”
宁且初不明所以，跟着他来到走廊。
谢楚淮简短地对她解释：“京三部的陈军在这里吃饭，要过去敬一杯酒。”
身后，肖春林端着酒杯跟酒瓶。
包厢距离他们吃饭的包厢还有不短的距离，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包厢。
包厢规格跟他们是一样，只是人不多，只有十来个人，环境也比较安静。
宁且初跟在谢楚淮身后，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裴兆国跟裴曼桐。
中间坐着的那个人穿着便服，不过面目威严，应该就是谢楚淮说的陈军。
宁且初知道这是他们的叫法，并不是本名。
宁且初走在谢楚淮身后，进门的时候的便靠在了右手边。
裴兆国跟裴曼桐脸上同时划过一道不易让人察觉的异样，似乎没料到谢楚淮会带宁且初一块过来敬酒。
谢楚淮目光扫过众人，刚才穿便服的男子上前，对陈军小声说了句什么。
宁且初看到陈军朝谢楚淮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带着些笑。
谢楚淮会意，很快拉了拉旁边的宁且初，走上前低了低头，“不知道您在这里吃饭，晚辈失礼了。”
陈军温和地笑笑，“我也是听他们说的，小同志，听说你在城市规划建设科的工作做得很好嘛，连裴老师都在我面前夸你。”
谢楚淮扯扯嘴角，又对那边的裴兆国低了低头。
裴兆国轻轻颔首，然后看一眼宁且初。
宁且初低垂眼眸，看到谢楚淮向陈军敬酒，她也很快跟上，笑着敬了一杯。
听见谢楚淮介绍，“宁且初，我太太。”
陈军看了看宁且初，目露微笑道：“很年轻的女孩子呀！”
宁且初听着这句话，莫名觉得有些反感，
虽然这位陈军从头到尾都是带着笑的，可他看人的眼神却是无比犀利。
敬完酒，桌上一个人突然站起来，朝这边走过来。
“原来你就是阮院长，你最近在三部出风头出大了，来让我们见识见识鹤老师跟前的红人，顺便比比我们这些人差在哪里，来，阮部长也接我一杯敬酒。”
对方自己端着酒瓶过来敬酒，谢楚淮笑着接了第一杯，很快又来第二杯。
对方目光挑衅，“您堂堂阮院长，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宁且初从没见到有人敢这样灌谢楚淮酒，她觉得谢楚淮会生气。
可谢楚淮依旧面色如常，从容接了第二，乃至第三杯酒。
随后，有更多的人从座上站了起来。
中间宁且初想劝，被谢楚淮用手挡了一下。
裴曼桐在这个时候站起来，笑着朝宁且初走过来，“小姜同志，他们是这样的，我们做女人的不要去管。”
她将宁且初拉到一旁。
宁且初转头看她一眼。
裴曼桐今天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精致的妆容，不菲的套裙。
宁且初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安排，是不是也在她精心安排之中。
只是冷冷看着她，“灌他喝酒，是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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