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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牧军却在纠结刚才黎念卿的话。
她说的是这次与我无关，还是这事与我无关？
说次还是事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明显轻了点，让人不好分辨。
如果是这次，那其他时候呢，跟她有关吗？
黎小姐，肯定不是个坏人。
牧军想不明白，蹙着眉说：“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黎念卿笑了笑，风轻云淡的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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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军一脸疑惑的看着黎念卿：“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又要喊住她？”
黎念卿耐心的说：“牧军，不要再提她的事情了。”
“你讨厌她吗？”
“并不。”黎念卿说，“她出现在我的人生里，并没有任何意义，我没必要花时间去讨厌她。”
牧军说：“她对你，很有敌意。”
黎念卿莞尔：“大城市里，遍地坏人，她算不上什么。”
牧军似懂非懂。
他学车的事情，黎念卿也是找的一个老朋友帮忙，对方客客气气的喊了她一句念卿姐，视线又在牧军身上停留了很久，意味不明的说：“念卿姐，你身边的男人都挺听话。顾泽元他们也是。”
黎念卿说：“你别忘了还有牧野。”
“牧野在这么大的时候，不也很听话么？”蒋豪说。
黎念卿浅笑着，并没有言语，良久后才开口道：“他那是一开始恋爱，哄我高兴罢了，不过是本能的求偶行为。”
蒋豪摇摇头，道：“牧野在群里发想结婚了时，我没有出来水群。我在想，想结婚了四个字是发给谁看的呢，谁又在群里，又在暗示谁？温湉不在群里，他发了温湉能看见？”
黎念卿道：“你想说什么？”
“念卿姐，你在群里啊，这四个字，我总觉得，是发给你看的。”蒋豪语气复杂的说。
黎念卿垂下眼皮，却没有回答这话，就说：“牧军就拜托你照顾了。”
蒋豪说：“当年你跳楼之后，我第一发应是你们能和好，但你们都消失了半年，这半年里你们也都没有半点消息，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你们同框。”
黎念卿依旧没说话，但是当天，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一样，往国外某个经常转账的账户里，转了一大笔钱。
很快她就收到了回复，那边说：“钱收到了，黎小姐。”
黎念卿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之问了一句：“还好吗？”
“情况良好，黎小姐。”
黎念卿就干脆利落的把电话给挂了，她一个人坐在花坛里，从包的侧面，打开拉链，翻出烟盒。
她细细的想着之前的事，好的坏的，越想脸色越淡，一直到她听见一个喊她的声音：“黎念卿。”
黎念卿闻声望去，看见了徐斯言，他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夹在两指间的香烟。
她从来都不像一个会抽烟的人。
还是烈烟，跟寡淡的她并不相配。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徐斯言蹙眉问道。
黎念卿沉默片刻，道：“心烦的时候抽一抽。”
“因为牧野对不对？你还在因为他黯然神伤，你这样不行，念卿，你不能因为他，就伤害自己的身体。离婚就是了，日子慢慢来。”徐斯言在她面前蹲下来，心疼的说，“别抽烟了，好不好？”
黎念卿淡笑着：“徐斯言，你给我的伤害，并不比牧野少。”
徐斯言听到这句话的反应，是又心酸又欢喜，起码说明，她之前是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他。
这句话勾得他又想将她据为己有了。
“我之后，不会再像之前一样优柔寡断了。”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说，“我会让你看见我的决心。”
黎念卿只是淡淡：“我说过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徐斯言举起她那只被自己握住的手，说：“念卿，你没有挣开我。“
下一刻她就把手给收了回去，“这不就挣开了？“
徐斯言忍不住笑了一下。
黎念卿声音淡了些，道：“徐斯言，我已经没有心思再恋爱了。“
这句话在徐斯言听来，她就是在牧野身上受到了太多伤害，才会这样排斥爱情的。但是没关系，他会让她重新找回对爱情的信心。
徐斯言从来没有主动去追求过女人，但是这一回，算得上是真的认真，并且开始的也很突然，当天晚上，黎念卿就收到了一束漂亮的玫瑰。
黎英芝当时眼神都变了，挺欣喜的，打听道：“身边有追求者了？”
黎念卿没说话。
“我就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性格又好，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追求的人。反正姑姑只要你开心就行，身份地位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经过牧野之后，我反而觉得普通人家也好。”黎英芝说，“哪家小伙子？”
黎念卿说：“姑姑，您别打听了。”
“行，你自己先处着。”黎英芝皱眉道，“不过牧野那边不肯去离婚怎么办？这几天都在医院里待着。就不明白了，他既然娶了你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内，这会儿又有什么可装舍不得的。”
黎念卿只淡淡说：“你放心，他会同意的。”
黎英芝有些犹犹豫豫的开口，道：“跟牧军那小伙子相处下来，我甚至觉得他都挺不错，对人真诚，责任心强，靠谱。”
“姑姑，人家还是个孩子。”黎念卿无言以对。
“我看发育的也挺好，个子高力气也大。”黎英芝自言自语道。
黎念卿最后把花养在了卧室的花瓶里，徐斯言在她睡前跟她打了个电话，两个人聊了很久，一些有的没的，大多数是曾经。
过去显然那样美好，学生时代，最让人感慨。
徐斯言不动神色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跟牧野在一起？”
黎念卿沉默着，最后坦然道：“他像你。”
隔着电话，她听见徐斯言低低笑了两声，带着一种自得和愉悦：“我就知道，所以念卿，你跟他的感情最初来源于我，你又怎么可能彻底的放下我？”
黎念卿淡淡说：“原来你也这么不要脸。”
徐斯言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会这样，但是面对你的时候，就说莫名其妙变得幼稚了。好早之前就是了，你跟班上男孩子说话，我就能气的故意不理你，把你当空气，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酸人家了。”
两个人一聊就是半夜。
黎念卿挂断电话的时候，才看见有一个眼熟的号码打了进来，好多未接来电，因为她刚刚在通话，没法接。
她接起来时，牧野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这么晚，你在跟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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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卿疏离的说：“没谁。”
牧野说：“徐斯言么？”
黎念卿看了眼日历，说：“下个周四去民政局怎么样。”
牧野沙哑着声音说：“我不会离的，老婆，我们当面谈，好不好？我好不容易说服我自己结这个婚，我不想再折腾了。”
黎念卿只说：“有空联系。”
她挂了电话。
黎念卿在房间里无声的坐了好久，第二天就去跟牧国山商量成立公司的事情。
后者眼神复杂道：“念卿，你就这么急吗？”
她笑着解释道：“太无聊了，我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阿野他……不太想离婚。“牧国山说，“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叔叔，我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跟牧野一起，真的很累。“黎念卿说。
牧国山叹口气，道：“我尽快给你解决。“
黎念卿道了谢，离开的时候，徐斯言的车停在门口。
她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不过还算坦然的上了他的车，坦然到就算有人发现她和徐斯言在一块，人家也不会觉得他俩有什么。
只是上了车，她就蹙眉说：“这是你姨父的公司，你不怕被人看见说不清？”
徐斯言脸色没有半点起伏，道：“我追求你的事情，早晚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
黎念卿淡淡的看着他，并不言语。
徐斯言看了她一会儿，妥协道：“哪怕撞见，也能说是因为其他事情，没人会怀疑我们。“
黎念卿收回视线，声音几不可闻：“徐斯言，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
“我不觉得这叫浪费。”徐斯言道，“得了，我带你去吃饭。”
黎念卿却道：“带我去喝酒吧。”
这个提议，徐斯言并不赞同，只不过到底是没有劝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但是他没有想到，黎念卿会直接会按瓶喝，三瓶啤酒下去，他就忍不住阻止道：“念卿，够了，不能再喝了。”
黎念卿含笑说：“我的酒量很好。”
徐斯言劝不住她，只能在一旁陪着她，到最后她走路还算稳妥，但是他还是伸手扶住了她，一开始只是为了扶她才搂着她的腰肢，到后来，他失态了，几乎算是抱着她。
黎念卿侧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跟上次被他牵住手一样，同样没有说不。
这让徐斯言心底有几分愉悦。
她喊热，脱了外套，跟徐斯言路过一家酒吧时，里面的人朝黎念卿吹了声口哨，小声的说她：“浪女。”
黎念卿听了，却弯着嘴角笑。
徐斯言看得心疼，冷着脸上去揪住男人的衣领，给了男人两拳。
当然，他自己也没有讨到便宜，反而是碰上了铁板，男人也回敬了他两拳。
黎念卿似乎才清醒了一点，她伸手去把徐斯言拉回来，却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他怀里。
徐斯言顺势紧紧的抱住她，对男人说：“她比谁都好，你以为是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你再说一句，我要你的命。”
他很少说话这样直接，大部分时候含蓄有礼，这样直接的作风，原本是牧野才对。
男人本来还想说说话，旁边的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男人愣了愣，道：“原来你们是夫妻啊，不好意思了，算我的。”
果然是把徐斯言当牧野了。
黎念卿一边想着，下一阵却被徐斯言抱进了车子里。
她伸手抽了一张纸给他，替他擦拭嘴角的伤口，有些破皮了。她小心翼翼又认真，在醉酒的眩晕中，尽力抬起头来照顾他，这让徐斯言动容，他微微俯身朝她凑过去，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
只要再凑近一点点，两人就亲上了。
黎念卿的手有些僵硬的悬在半空。
徐斯言微微偏一点头，并不打算放弃，再往前靠一点时，她就往后退了退，“别这样。“
“好。“他收回身子。
气氛尴尬了一些，黎念卿在好久之后才找到话题，说：“你不应该打架的，受了伤，你母亲会多问，她不喜欢我，也许会找我麻烦。”
“她管不了我一辈子。”徐斯言安慰道，“就算她知道了，我也不会让她麻烦你。念卿，我见不得别人那样说你。”
黎念卿有些动容的看着他，但是什么也没说。
其实仔细看去，动容之下，还是平静，并没有多余的半点情绪。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了眼消息，是牧野的，沉思了一会儿，联系了叶晨曦。
“在跟谁聊天？”
“晨曦。”
徐斯言说：“你还晕不晕？”
黎念卿揉着眉心说：“徐斯言，你送我回去吧。不回家，去我的公寓。”
徐斯言照做了。
黎念卿下车的时候，整个人还昏昏沉沉的，几乎站不稳，最后徐斯言不得不把她送上楼。
她这下大概是酒劲彻底上来了，整个过程中她就安静的趴在他的胸口，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狗。徐斯言联系的伸手环抱住她，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就像许久之前，他想做的那样。
到了公寓之后，他把她放下来，喂她喝了热水，徐斯言不打算多待，那样对她的名声太不好了，但是起身要走的时候，黎念卿突然开口说：“别走，好吗？一个人太孤单了。”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整个人忽然就僵住了，她目光里都是水，让人心生联系，衣服外套早脱了，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徐斯言就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有了点感觉。
下一瞬间，他将她禁锢在沙发的角落，目光深邃：“我不走，会出事，这样也要我留下来吗？”
黎念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下一刻，就被他打横抱起。
徐斯言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她保证，说：“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我这辈子守着你，不让他们欺负你。以后，谁都不会再伤害你。”
黎念卿被丢在了床上。
徐斯言伸手脱了外套，解着衬衫纽扣。
眼神像是要吃人。



136
黎念卿有些愣神。
徐斯言弯腰下来，语调愉悦：“这会儿你即便要拒绝，也晚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她上一回就见识过他，的确是一个有资本的。
黎念卿同样还是那副不拒绝的态度，还是那只温和的小狗。说：“等会儿。”
徐斯言在这时候颇有耐心，也将男人在这时候的诱哄发挥到极致，说：“牧野心里有人，大概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多有耐心，念卿，你是个成年女人，不想试试被温柔对待，是什么模样的吗？“
黎念卿只说：“等会儿。”
“嗯，我等你。”他亲了亲她的鼻尖，说，“我会好好伺候你。”
黎念卿再次揉了揉眉心，而徐斯言的耐心也逐渐消失了，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到她蹭了蹭他。
徐斯言稍微把她再往怀里拽了拽，她紧张的伸手在他后背用力抓出一道痕迹。特别用力，徐斯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绝对出血了。
但是这时候他没心思管这些。
他咬了一下她的下巴，正要做点什么，门铃就响了。
徐斯言这下是真的皱起眉，当作没听见。
黎念卿却说：“去开门。”
“念卿，这么晚了，大概是按错门铃了，有谁会在这个点找你？或许知道你住在这块的人都不多。”徐斯言企图打消她开门的想法。
黎念卿不容拒绝的说，“也许是房东或者找我有事的，去开门。”
她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
徐斯言的脸色冷了下来，不过最后到底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翻身起来朝门口走去，他也没有穿衣服，意图是让对方识趣的离开，黎念卿大概是没有看见，居然也没有阻止。
门打开的一刻。徐斯言顿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一下，很快就脸色如常，淡淡道：“是你啊，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相比起他，牧野的愣神就要明显很多，他的脸色很难看，还带着点难以置信，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斯言等不到他开口，转身去饮水机给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道：“来跟念卿聊离婚的事情的？进来吧。”
随着他转身的当作，牧野轻而易举就看见，他背上明显的抓痕，还有点血迹，显然是刚被抓的。
徐斯言并没有管他，倒完水之后，很自然的回了房，自然得好似这个就是他的家一样，他进去穿好了衣服。
牧野冷着脸往卧室里面冲，还没有进去，就被徐斯言拦了下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牧野的眼睛都红了，说，“徐斯言，你是我哥。”
徐斯言无言半晌，最后开口说：“你要是不像我，她甚至不会选择你。本身你们就是个错误，牧野，及时止损。”
黎念卿换衣服的当作顿了顿，几秒钟后，才往外走。
牧野听到动静后，回头看她，眼神里面是说不出来的难过，也许还带了点恨意。
黎念卿想起很早之前，牧野生日的时候，跟她要生日礼物，说：“我最希望啊，最希望你这辈子最喜欢我，也只有我一个。“
他又反问她，”念卿姐，我会是那个唯一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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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黎念卿收回思绪，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冷静的问。
牧野冷笑了一声：“打扰到你们了？”
黎念卿没说话，扫了眼桌面上的茶水，淡淡说：“如果你是来商量离婚的事情的，我欢迎你。”
牧野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整个人也紧绷的厉害。他本来一点不想离的，可是眼前这一幕，让他那些坚定的、哄她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太伤人了，真的太伤人了。
黎念卿做什么，他都可以接受，可她偏偏出.轨。
这一刻，徐斯言的视线依旧没有从黎念卿身上移开，那种眼神缱绻而又温柔。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也不插话。
他们看上去，倒是真像一对有情人。
牧野矛盾的站在原地，也直直的盯着黎念卿：“如果我不离，你能怎么办？”
黎念卿同样回看他，一副认真跟他讲道理的模样，说：“即便不离婚，你也管不住我。我不离经叛道，但不是一个会对婚姻忠诚的人。而你，也不是那种甘愿给人家当陪衬的人不是吗？”
牧野的眼神冷了点，讽刺的笑了笑：“黎念卿，你可真行。”
徐斯言眼神略微有些不悦，而黎念卿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他妈绿了我，半点愧疚心都没有？”牧野伸手就想把黎念卿拽到自己面前来，不过徐斯言却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推了一把牧野，说，“你干什么？”
牧野这会儿正看徐斯言不爽，所有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呢，伸手一拳重重的往徐斯言脸上砸。
徐斯言正抬起手，黎念卿的语气冷了点，说：“他这会儿恨我想发泄，想打的大概是我，以我们的关系，就当你替我，你让他打吧，我们婚内出.轨，的确算是对不起他。”
徐斯言抬手的动作便收了回来，扫了眼牧野，站着没动。
而牧野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再也没有动一下手，而是看着黎念卿，面无表情的，他说：“你跟那些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徐斯言刚才没回一下手，但是这一句话，却让他猛地往牧野身上招呼了一拳。
“心疼了？”牧野却突然笑了，眼神底下照旧是冷。
徐斯言冷声道：“嘴巴放干净点。”
黎念卿在旁边无声的看着，许久后才开口说：“徐斯言，你先回去，我跟他谈。
“你确定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男人皱了皱眉。
黎念卿看着牧野，回答他说：“他不会。”
徐斯言却转身往房间走，只是显然没有走的打算，他说：“你们聊，我先睡了。”
黎念卿稍微顿了一下，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套上外套往楼下走去，她没有回头，但听见身后有脚步，牧野显然跟着她。
她最后到了车库，打开车门上了车，牧野很快也跟上了副驾驶。
“就在这儿聊吧。”
牧野显得异常安静，很久很久之后，才开口说：“你们大概不是第一次这样吧，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在……国外那会儿？”
黎念卿淡淡说：“记不清了。”
“其实婚礼后一天，撞见他回国，我就猜到大概率我又得输给他了，可我总抱着侥幸心理，我想也许这么多年，你已经不爱他了，时间早就把一切都给冲淡了，而且我也不比他差，我敢光明正大的跟你好，我敢带你见我父母，他们不同意你，我就跟你离家出走，徐斯言他有哪一方面比我做得好么？”
牧野凉凉的笑了笑：“你跟我结婚，只是为了对付黎横山吧？”
黎念卿道：“我的确目的不纯。”
牧野说：“就这么喜欢他？”
“嗯。”黎念卿说，“都这么多年了。”
牧野的声音带了点沙哑，说：“你明知道，我最怕他。”
多难得，他居然会用“怕”这个字。
黎念卿道：“抱歉，感情这东西，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牧野又是安静了很久时间，声音这会儿已经是哑得厉害，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带徐斯言去过我们的家，有没有跟他，在属于我们的那张床上……”
最后几个字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腌臜了，他没有说下去。
黎念卿一直沉默。
沉默久了，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牧野很快打开车门下了车，说：“就后天吧，后天我跟你去民政局。“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黎念卿在楼下坐了很久，才起身上了楼，徐斯言就躺在她的床上，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聊完了？“
“嗯。”黎念卿说，“后天去民政局。”
徐斯言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起了身，打横把她抱起往床上丢，蹭蹭她的鼻尖，说：“他走了，我们继续。”
黎念卿却伸手挥开了他，淡淡的说：“刚刚是我喝多了，有些冲动。现在清醒了，没必要犯这种错。你这样的身份，一旦出意外，影响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你整个家族。”
徐斯言的态度却有些不容拒绝，骨子离还是霸道得厉害，他声音中也带着欲，道：“我带着你找找感觉，我能给你牧野给不了你的。”
他尝试去亲吻她，黎念卿偏开头，一脸几番拒绝，徐斯言终于蹙起眉，眯着眼睛看了看她。
黎念卿淡淡说：“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徐斯言挑起她的下巴说：“念卿，利用完我就想赶我走，天底下哪有这么翻脸不认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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