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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仰的每一步都像是扎进苏婉玲的刺一样，越是靠近她的心里就越痛。
“晴晚。”
陆仰那一声小心翼翼的轻唤彻底将苏婉玲的思绪收回来。
她下意识的想退，眼帘垂落下来，想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苏婉玲！”
陆仰高了音调又喊了一声，眼里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掉下来。
就在看见苏婉玲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这个女子在他心中的所有地位。
苏婉玲是他无法割舍的人。
这些天他一直在琉璃院等。
他笃定苏婉玲没有死，因为莫子逸急切的想要他的休书却不想烧毁。
他是想拿给活着的苏婉玲看。
就在琉璃院。

所以他守了几天，终于将一个活生生的苏婉玲盼出来了。

洛然也察觉到了两个人的不对劲，不经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名男子。
男子眼窝深陷，面无血色，明明身高八尺却有些消瘦。
看起来像是个对生活无望的将死之人，还是在看见苏婉玲的那一眼，才有了一丝生息。
见苏婉玲惊诧的神情，洛然终于有些明白了。
这大概就是苏婉玲经常和她提及的太医院第一御医，陆仰吧
虽然洛然不爱说话，但苏婉玲和她倾诉的每一件事情她都记得很清楚。
尤其是陆仰，苏婉玲念叨的最多。
洛然受莫子逸之托断然不会让这种人接近苏婉玲，眼疾手快的拦在了苏婉玲面前。
“你想干什么？”
陆仰干涩苍白的唇瓣微颤，抬手试图想拉住苏婉玲：“晴晚，是你对不对？”
苏婉玲被那一声声“晴晚”叫的呆住。
七年，陆仰从未叫的这般亲切过。
当初她为陆仰几乎倾尽所有的时候，为什么陆仰不愿回头。
现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陆仰才知道回心转意。
“我……我不认识你。”
苏婉玲仓皇失措的想要跑开，可是没走几步就被陆仰牢牢抓住。
他的力道很大，抓得使劲，苏婉玲松不开半分。
“苏婉玲，是你。”陆仰斩钉截铁的说：“我与你相识十二年，从未认错过。”
苏婉玲顿住，深吸一口气，索性回头。
“是，是我，我没死。”
她以为自己已经收拾好所有的情绪摆出强硬的态度，可是在看见陆仰那双闪烁着泪光的眼见，苏婉玲心底对陆仰的心疼又一点点冒出来。
“苏婉玲，跟我回家好不好？”陆仰极力克制着颤抖的声音，慢慢说着：“是我错了，你回来，我会好好待你。”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苏婉玲冷淡的回答：“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说罢，苏婉玲佯装镇定往琉璃院里走去。
陆仰还要上前，却被洛然推开。
“苏小姐让你不要再找她了你听不懂吗？！再纠缠我可就叫官兵了！”
洛然命令着门口守卫拦住陆仰，大门怦然关闭。
再遇见陆仰是苏婉玲万万没有想到的。
吓得苏婉玲也不敢出府。
直到莫子逸回府。
莫子逸从洛然口中知道了苏婉玲和陆仰见面的事情，马不停蹄的赶往苏婉玲的庭院。
“晴晚，你看见他了？”莫子逸心急的问她。
苏婉玲漠然一瞬，轻轻点了点头。
莫子逸心里慌乱的有些厉害，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试问她：“你还想再跟他回去吗？”
没想到陆仰发现的那么快。
他还没成功，陆仰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莫子逸，我不会再回去了。”
这一句话，苏婉玲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
是的，她要放弃陆仰，她要放下以往的一切重新开始。

第十七章 强留不住

这句话可信吗？
苏婉玲真的会放下对陆仰的感情吗？
莫子逸纠结不已，心中辗转了多次。
最终，莫子逸攀上苏婉玲的双肩，下定决心道：“晴晚，我知道现在说这句话有些唐突，但陆仰的出现让我害怕了。”
他直视着苏婉玲那双明亮的眼睛，深情不悔的说出那句他酝酿了许久的话。
“苏婉玲，我想娶你为妻，你应不应我？”
听言，苏婉玲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噙着泪水说：“莫子逸，我已经嫁过人了。”
“我知道。”
“你可以娶到更优秀更美的女子。”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优秀最美的女子，我只喜欢你。”
“我……我……”苏婉玲被堵得结巴，眼泪直掉。
莫子逸有些无措的替她擦去眼泪，歉意的问：“是不是我太急切吓到你了？还是……我哪里做不够好？”
这样一个杀伐果断，威风凛凛的将军，此时却小心谨慎的等她一个回答。
苏婉玲眼泪更加止不住，她不可否认自己对陆仰的感情就像是嵌进心里一样，
那么多年的喜欢，不是说忘掉就能忘掉的。
可是莫子逸待她太好了，她不能随便接受，也不能耽误莫子逸。
“对不起，我不能。”她只能这样回答。
“唉，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想娶你比打胜仗还难。”
莫子逸有些失落，旋即又收敛了情绪，不假思索的说到：“不过你既然已经不是陆仰的妻子，我便有的是机会。”
“莫子逸。”苏婉玲喊住了他，沉吟了一会儿，道：“让我回苏府吧。”
苏府。
再回到苏府的时候，看见了已经满脸皱纹，垂垂老矣的苏父。
莫子逸将苏婉玲藏去琉璃院的事情，苏父是知道的。
为了能治好苏婉玲的寒毒，苏父决定配合莫子逸演好这场戏
只是苏婉玲如今寒毒减缓，她也不能一直呆在琉璃院继续劳烦莫子逸。
莫子逸知道强留不住，只能暂时答应放她离开。
“晴晚，你回来了。”
苏父站起来的时候都直不起来腰，步履阑珊地走来，苏婉玲赶忙将过去搀扶着。
“是爹爹没用，治不好你的寒毒，爹爹不愧当一名大夫，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苏父叹着气，又问道：“这一次你回来了，便不会再走了吧？爹爹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你就留在苏府好好陪陪我吧。”
这话一说多，苏父便低下头咳嗽的厉害，掌心咳出一片红来。
苏婉玲拍着苏父的肩膀为他顺气，红着眼眶回道：“不走了，爹爹，我再也不走了。”
苏父已是风烛残年，她要待在苏父身边，走到最后。
回到苏府后，苏婉玲将自己的苏里与陆仰有关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苏父捣药，苏婉玲便在身边陪伴。
苏父看医术，苏婉玲便再身侧研磨。
后来苏父起不来了，苏婉玲在床榻身边整日伺候着。
旁晚。
苏婉玲为苏父捻好床被，坐在床榻旁边。
“爹爹，天色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苏父摇头，骨瘦如柴的手拉着苏婉玲不放，不舍道：“再陪我说说话吧，晴晚。”
苏婉玲安抚道：“明日我回来陪你的。”
“明日……我就怕明日我醒不过来了。”苏父苦笑：“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是清楚。”
看着苏父短短几句话说的快要断气。
苏婉玲忍着泪水，还是莞尔笑起来，应声下来：“好。”
翌日，苏父逝世。
埋葬苏父的时候，苏婉玲谁都没说。
随后苏婉玲掏出些银两遣散了苏府的下人。
李管家跟了苏父三十多年，看着偌大的苏府终于只剩下了苏婉玲一人，于心不忍道：“小姐，你将我们都送走了，以后谁来照顾你？”
苏婉玲将剩下的三十两塞给了管家：笑道：“我要离开这里了，不需要谁照顾。”

第十八章 镜花水月

苏婉玲离开时带走了几本的医术，叫了辆轿子准备出城。
好在她跟在苏父身边学了几年医术，谋生已经足够了。
马车行走在上京繁华的街道上。
轿外传来了市民热闹的叫卖声。
苏婉玲不经掀开轿帘，往外望去。
她记得这条街，她时常里来过。
那会儿苏婉玲十二岁，陆仰十四岁。
那会儿陆仰待她亦如妹妹一般温柔，所以有时候，苏婉玲不免有些恃宠而骄。
一有不舒心的时候苏婉玲便找上陆仰哭，陆仰哄不住她，便拉着她来到这条街的西边铺子里买如意糕吃。
陆仰将买来的如意糕全部塞在苏婉玲怀里，认真的说：“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糕点，我自己都舍不得吃，所以你吃了我的糕点就不许哭了，不然我就再也不哄你了。”
苏婉玲木讷的看着陆仰，怕陆仰当真不理她了，也就听话不哭了。
之后陆仰便笑了，狭长的眸子看着她，眼里像是有一片星海。
殊不知那时是陆仰最后一为她买如意糕，也是最后一次对她笑过。
可是这一切美好，就像是镜花水月一样，被一场变故打碎了。
“再见了，上京。”
苏婉玲收回视线，放下帘子。
不一会儿，马车到了城门口停住。
轿子外面传来官兵说话的声音，马车也半天没个动静。
苏婉玲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小姐，那些官爷们好像是在查人。”
苏婉玲下意识想到莫子逸，可是转念一想，莫子逸如今在军营，她是特意打听过的。
还能又谁？
苏婉玲有些不安继续问，“查什么人？”
“查，我的夫人。”
下一刻，帘子被拉开，一个高挑熟悉的身影走进轿子。
苏婉玲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按住。
苏婉玲看他：“陆仰，你来做什么？！”
“我接你回去。”他轻声回答，随后又吩咐车夫：“回沈宅。”
苏婉玲还想说话，轿子就已经往回走。
轿子本就不大，陆仰一进来便占据了大片地方。
苏婉玲慢慢挪动地方，试图与陆仰保持距离。
陆仰神情不经黯淡几分：“你宁愿离开上京也不愿意回来吗？”
“我说过我决定放了你，陆仰，你和顾晚晚才更应该要在一起。”
这一次，终于轮到陆仰明白什么叫钻心刺骨般的疼。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陆仰看着苏婉玲的眼睛，耐心的解释着：“顾小姐身患恶疾，我受丞相所托不得不治，她放出的谣言我已经解决，她如何都和我再无瓜葛。”
苏婉玲垂下眉，细声细语的说道：“陆仰，我已经不想再苦守七年了，没有你，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她未陆仰丽嘉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陆仰脸色一怔，可又想到什么，眉头紧锁地问：“你想和莫子逸在一起？”
莫子逸？
苏婉玲呆住。
又听陆仰声色俱厉的命令：“苏婉玲，你还是我的妻，你不能和莫子逸纠缠在一起。”
“为什么！你的休书已经写了！”
苏婉玲有些恼怒，将行囊里的休书拿出来，这本是想时刻提醒着自己远离陆仰。
没想到今日还会比作证据拿出来。
陆仰看着苏婉玲手里的休书，倏地笑了。
“苏婉玲，我没有落笔写下你我的名字，何来休妻一说？”

第十九章 重回沈宅

“什么？”
苏婉玲赶忙将手中的信封拆开，脸色霎时有些难堪。
的确没有写上任何人的名字。
“从这封休书交给莫子逸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没有死，我派人跟踪他来到了琉璃院，每天都都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出来。”
原来陆仰一直都在算计着她。
“当年你在洛城的尸体我没有来得及看，他们便急切的想将你抬走，你们定是知道我一定会发觉，对吗？”
陆仰撩开苏婉玲耳边掉落的发丝，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所以我在苏府等了许多天，一直没等到你，到你葬礼的那天我才有些相信你真的已经死了。”
“可是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莫子逸突然来找我讨要休书，我又猜到也许你没死，你不一定非要躲在苏府，也许是被莫子逸藏起来了，所以我用这封休书找到了你。”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婉玲，看着苏婉玲从呆滞，惊骇，再到慌张，每一个神情他都不想放过。
苏婉玲几乎不敢动弹，只能躲避着他眼神来压抑自己跳动不止的心。
“陆仰，你找我有何意义，我们已经便不会从前了。”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们就还能回到从前，苏婉玲，现在，你仍旧是我的妻。”陆仰轻轻拥着苏婉玲，轻嗅她身上的气味。
如今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回来，陆仰不安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
回到沈宅。
苏婉玲仍旧住在南苑。
一切都像是没变过。
连她的贴心丫鬟轻云都还在。
轻云的看见她，泪眼婆娑的说不出话。
苏婉玲搬回来后，陆仰也住在了南苑。
直至夜幕时，陆仰来到苏婉玲的房间。
苏婉玲假意睡下，闭着眼睛蜷缩在床榻的角落。
她只能感受到陆仰凑过来的温热气息，听见他褪去衣物，躺在他身侧的声音。
然后，一双温和的手从身后了搂住了她的腰间。
她险些要发出声音。
可又感觉陆仰没有了其他动作。
苏婉玲便忍者不适感，仍有他搂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的一起休息，这是苏婉玲曾经盼了多少年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她并没有那么开心。
她的脑海里不停地记起陆仰拒人千里的眼神，刻薄无情的话语。
也许是太久了让她有些不敢置信吧。
苏婉玲发觉沈宅的下人似乎变多了。
南苑也多了许多侍卫。
她不想待在沈宅，刚一出门就被侍卫勒令退回去。
陆仰不希望她出府，更不能再见莫子逸。
但照着莫子逸的性格，若是回上京知道了她不再的消息，等会找陆仰的的麻烦。
果然在数日后。
轻云便迅速传来消息：“听说姑爷在皇宫里被莫将军打了！”
苏婉玲心底一凉。
莫子逸下向来行事冲动，她是知道的，可是在皇宫里动手未免太大胆了些。
陆仰是皇上极为看中的御医，若是知道了岂会善罢甘休？
“那莫子逸如何了？”苏婉玲急忙问。
“听说是被关进大牢了。”

第二十章 秋天到了

苏婉玲听言，立刻往屋外走，正好迎上了回来的陆仰。
先是检查了一遍陆仰身上的伤口，唇边还有淤青，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
苏婉玲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却问道：“你把莫子逸如何了？”
陆仰的脸色迅速冷下来：“你就这么在意他？”
本来在太医院施药的时候莫子逸就突然闯了进来。
一个外人，竟向他讨要他的娘子。
简直荒谬的让他发笑。
更好笑的时他的娘子，苏婉玲此时让他开口问的第一句就是莫子逸？
以往的苏婉玲满眼都是他。
现在全变了！
“他在皇宫犯错，关进地牢是应该的。”
还是这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苏婉玲看了太多次。
为了不惹怒陆仰，她的声调尽可能的降了下来：“毕竟莫子逸救过我。”
她欠下了莫子逸太多，如今莫子逸又因为她被关进大牢。
她不得不救。
陆仰怒极反笑，一步步走近苏婉玲：“他在皇宫出手伤人，就应该要想到后果。”
“事情因你而起，你在皇上身边美言几句，莫子逸便不会有事！”
“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说话吗？”陆仰再也克制不住盛怒的情绪，怒喝出声。
苏婉玲吓得有些身体发颤。
眼看着陆仰庞大的身躯遮过来，逆着月光，散发出极为危险的气息。
陆仰压着苏婉玲的身体抵在门上，眼帘下波荡出几分难过。
他有些生气苏婉玲现在满口都是莫子逸。
更是难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曾经的不珍惜。
苏婉玲小声地说：“对不起，你求皇上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陆仰心底一寒。
苏婉玲竟然为了其他男子低声下气的求！
陆仰紧攥着拳头，几近要掐进掌心的肉里。
“只要莫子逸回来，官职还在，我就待在南苑里，哪也不去。”苏婉玲见陆仰未答话，便又提了一嘴。
为了让陆仰不那么生气，苏婉玲人还刻意上前一步，将陆仰的手牢牢握住，就像小时候她给陆仰撒娇一样。
须臾，陆仰轻轻勾唇，嘲弄似地笑了。
“既然你答应了，你就要做到。”
只要将苏婉玲留在身边，不管是什么借口，他认了。
之后几天。
从陆仰身边小厮说，莫子逸还是降了官职，但最终是从牢里放了出来。
但陆仰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许莫子逸接近沈宅半步。
苏婉玲答应了陆仰的要求便老老实实的待在沈宅。
但是苏婉玲寒毒未解，洛然又不再身边。
那天，屋外骤雨，秋风而至。
苏婉玲身体本就惧寒，在院子里多走了几步便直接晕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身边的陆仰本是沮丧的眼神微微亮起来。
苏婉玲想起身又被陆仰压下去。
“躺下休息吧。”他说：“你的寒毒未解？”
苏婉玲，默了一会儿，轻声回答：“这毒，目前无药可解。”
陆仰轻笑着安慰她：“你的夫君是第一御医，怎么可能让你死。”
“可是洛然说……”
“无药可解是因为，还未试新药。”
陆仰深深地望着她，将是要把她所有的模样都刻进心底。
苏婉玲还不明白。
陆仰便不再往下说。
安抚好苏婉玲入睡后，陆仰打发了下人，离开了房间。
他低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遽然走出南苑。

第二十一章 冷漠无情

陆仰用以身试药这件事，是在苏婉玲昏阙过去的这几天临时的决定。
那会儿。
陆仰刚刚回府，就听见轻云步履匆匆的赶过来说苏婉玲晕倒的事情。
那一瞬间，陆仰像是再一次回到了他看见苏婉玲躺在草席上了那一天。
他即刻赶到苏婉玲的房间。
那张惨白的脸在一起勾起他曾经极为不好的回忆。
以前，他总是傻傻的认为苏婉玲在装病。
因为苏婉玲很爱跟着他身后。
哪怕他对苏婉玲有多冷漠无情，苏婉玲总是想获得他的一次关心，一次留念。
为此，苏婉玲经常装病吓他。
第一次，他信了，他细心照顾苏婉玲。
立誓要学好医术。
但是后来谎言被拆穿，让陆仰便再也没信过了。
可是这一次，苏婉玲真的病了。
病情耽误太久了，已经深入骨髓很难痊愈。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陆仰翻过许多医术，还是找到了一种办法。
那就是试新药。
只要试药成功，苏婉玲便能回到以前健康的样子。
陆仰将曾经的西苑改成炼药房。
这边照顾完苏婉玲转头又走进了炼药房试药。
没几天后，苏婉玲能下床走动了。
太医院正好没有事情，陆仰尽早些回府。
看着气色回转的苏婉玲，不免心情也好了一些。
“晴晚，今天跟我出去走一走如何？”陆仰问道。
苏婉玲看着自然牵起自己手的陆仰，不由得发愣。
现在的陆仰越来越像一个夫君了，他会提早回来，会再苏婉玲卧病在床的时候悉心照料，会对她笑，会担忧她，会因为别的男子对她好而吃味。
这就是她曾经整整七年都奢求不来的陆仰，现在如今如愿以偿。
苏婉玲不由得苦笑：“陆仰，你说过不希望我出门。”
“莫子逸已经去边关了。”陆仰低声笑起来。
苏婉玲眼神微动。
原来陆仰这么放心的想让她出门是因为莫子逸被派去边关了。
陆仰极力要求，苏婉玲便随着他去了。
入夜，上京的街道纷纷挂起很快的鸳鸯纸灯。
柳木随风徐徐飘起，平静的河边被苏婉玲一扬手荡起波光。
水光中映着苏婉玲和陆仰的影子。
半响，苏婉玲起身，陆仰就立刻将她手牢牢握住。
“着凉了不好。”
陆仰动作无比轻柔，让她掌心还有些发热。
来到街道上，苏婉玲这才发觉今日是乞巧节。
陆仰带着她来到河边放荷花灯。
苏婉玲低着头，半刻后，小声的说道：“陆仰，你都变得不像你自己了。”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我说过，苏婉玲，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把曾经的想要的全部偿还给你，以后我陪着你，一直都会使这样。”
陆仰的话悄无声息地流进了苏婉玲的心田里，似卷起了滔天巨浪一样。
那刻心再次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苏婉玲抿着唇不说话，陆仰便拉着她继续游走在街道中。
就像是平凡夫妻一样。
暗处，一双恶狠狠的盯着两个人，像是要将两人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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