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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不疼。”
她呢喃着，举起手中明晃晃的手术刀，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冲着秦皓紧闭的双眼往下伸。
先是割下像爸爸的部位，泡在福尔马林的罐子里。
随后划开他的脖子，做成干尸，陈列在地下室。
这是她的流程。
2.
说起来，妈妈第一次杀人还是因为我。
七年前的一个夜晚，我被两个喝醉了的男人围堵在了巷子里。
我喊得喉咙发痛还是没逃脱了那场噩梦。
妈妈到的时候，他们两个正交互交流着事后感言。
暗黄的灯光下，妈妈将匕首先后插进了他俩的脖子。
血流如水珠喷溅到了我的脸上，身上。
事后她将那俩人装进后备箱拖进了地下室。
整个过程麻利又冷静。
我躺在温热的浴缸里，双眼麻木的望着天花板。
“你说，如果我爸爸还在的话，会不会每天都接我放学，我好想他。”
良久，在我哭的只剩下抽泣的时候。
她带着我去了地下室，端详着其中一个男人，双手颤抖着摸着他的头。
“他的发型很像你爸，我为你拼接个爸爸吧。”
眼睛里闪着光，露出了诡异的笑。
之后便当着我的面，兴奋的将他头皮撕了下来，还未完全凝固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

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甚至有点快感。
那场变故改变了我俩。
我丢失了部分记忆，每天都要吃药，却始终想不起来那天为什么要出现在那个昏暗的巷子里。
而她成为了变态杀人狂，时不时的就会带回一个某个部位很像我爸的男人。
只要我对男生多看一眼，或者表现出有一丝丝的爱慕之意。
当晚她就会把男生带回我家。
在我的面前亲吻拥抱，让我透过房间的缝隙看她的表演。
妈妈就是这么爱我，因为担心别的男人骗我，会帮我试探那些臭男人。
完事后拿着明晃晃的刀问我。
“囡囡，你喜欢他的哪个部位，我先帮你割下来永远保存。”
3.
记忆中的声音和现实重叠，将我的思绪抓了回来。
“妈妈。”
我鼓起勇气直视着她的眼睛，手心黏腻，因为紧张而渗出了汗液。
“可以......放过他么。”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赤裸着脚走到我身边。
“囡囡喜欢他是么，可他喜欢我呢，刚才在路上他故意跟我搭讪，没说几句话就跟我回来了，你要是不信，等他醒了问问他好么？”
“如果他喜欢囡囡，那就留他一命。”
“如果他喜欢妈妈，我就亲手杀了他。”我帮她补上了后半句。
她勾起唇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只留下了满屋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的杀了秦皓么？
他不可能喜欢我，我又不是什么貌美的人，甚至看起来都不像个女生。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发出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