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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确实没有急用钱的地方，就算为了卖肉，压个三四文都不愁卖。
可他们却直接降了十几文。
顾沅沅不得不多想了，这必然是有意为之！
便是此时，陆廷修洗干净手过来了。
顾沅沅招呼小扁豆：“你先去吃饭吧，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
小扁豆嘻嘻哈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走了。
陆廷修眸光瞥了小扁豆一眼，危险的眯起眼又迅速恢复冷静：“烤炉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顾沅沅点头：“小宝也快回来了，我先去做饭。”
……
烤炉做好后，顾沅沅立刻动手试验。
这是西方最原始的那种烤炉，烧上柴火便能用。
顾沅沅准备做麻辣、原味和烟熏三种口味的。
调好馅料，将成为肉馅的猪肉疯狂的捶打成小薄片，撒上一层白芝麻塞进去，没多久，肉的香味便覆盖了整个程家。
就连在作坊做工的于婶子都忍不住用力嗅了嗅：“主家，你这是做啥呢？咋这香呢？”
顾沅沅坐在烤炉前看着火，第一次用，她不太放心。
闻言笑着回应：“还没做好，做好了拿给婶子尝尝。”
陆廷修人高马大，肩负起了锤肉的工作，隔着灶房窗户看向顾沅沅的笑颜，那股被他可以忽略的悸动又冒起来了。
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鼻间满满的肉香，让他的思绪也跟着心旷神怡起来了。
第一锅麻辣味猪肉脯出锅的时候，小宝正好回来。
顾沅沅尝了尝，觉得不错，伸手便往小宝嘴里塞了一块。
小宝嚼了两下，眼眸顿时亮了起来，摇晃着脑袋缓缓夸赞：“此肉只得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
顾沅沅笑着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这诗是这么背的吗？”
小宝嘿嘿笑着：“娘亲，真好吃！”
“好吃你就拿些去学堂，课间当零嘴儿吃。”顾沅沅边说，边将陆廷修递过来的新一盘猪肉脯塞到烤箱里，“顺便再给你的同窗们也带些尝尝。”
“那他们尝了又要惦记娘亲了！”小宝不情愿，噘着嘴委屈道，“上次吃了娘亲的饭，他们现在天天嚷着要你去当他们的娘亲呢。”
陆廷修正要离去，闻言脚步一顿，眼眸冷飕飕的瞪向小宝：“让他们滚。”

第93章 悬帆医馆谋财害命
县城，安记胭脂铺。
一大腹便便的男人盯着来人：“怎么样？”
“办成了！”
来人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微微躬身，“小的打听过了，那苏清清本就和程氏不和，让她出手对付悬帆医馆再合适不过了。她是个贪心的，我一说事成给她百两银子，她二话不说就应了。”
“不会牵连到咱们吧？”
“不会，您放心。”小厮眸光狡黠，“那悬帆医馆冒头太快，哪家胭脂铺没被它牵连？肯定得罪了不少人，咱们安记平日便比较低调，联想不到安记的身上。”
大腹便便的男人这才点点头，满意的让小厮下去，面目肥肉笑的堆成一团，狭小的双眸中满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安记胭脂铺在县城也是排的上名头的，也是多年老品牌了，但始终被颜玉阁和柳箐阁压一头。
这次柳箐阁因为得罪了人，彻底黄了，眼看就是安记上位的好时候，偏生顾客全被颜玉阁和悬帆医馆抢去了，每日盈利竟还不如以前。
安旭气不过，思来想去，只有搞臭了悬帆医馆的名声，搞臭了温娘子的名声，他才能闯出头去。
“呵……”安旭嘲讽的轻笑，“这可不能怪我手段阴险，怪只怪你一村妇，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偏要出来做生意。”
“开医馆也就罢了，偏还要卖药妆。”安旭眸光中满是阴毒，面上的笑也逐渐阴险，“挡了我的路，就别怪我出手撵你了。”
村中，黄土茅草夯实的屋中，苏清清看着手中的银锭子，面上浮现出与安旭一般无二的笑容。
“顾沅沅啊顾沅沅，你看你得罪了多少人啊？”越说她笑的便越开心，笑着笑着面色一冷，狠狠将银子丢出去。
那双本就不好看的双眸中满是仇恨，区区二十两银子，就能收买她做事，但顾沅沅那个贱人，她却有无数个二十两。
一想到这里，苏清清就恨得咬牙。
“没事，只要能弄倒你，我就能拿到一百两。到时候要狠狠的将你顾沅沅踩在泥里，再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程大哥，花着你赚来的银子，睡你的男人！”
苏清清勾唇，得意的笑起来。
她丝毫都不怕顾沅沅让她签的认罪状，当时安记胭脂铺的小厮找上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权衡好了利弊。
那小厮只要求她搞垮悬帆医馆，并不要求她亲自动手，那她只要雇个人就行，任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而她自己，又能拿到安记的钱，又能看着顾沅沅落败，要是还能偷到秘方就更好了。
说不定还能趁机俘获程大哥的心呢……
抱着这样美好的愿望，苏清清是噙着笑睡着的。梦中她成功让顾沅沅净身出户，自己不光拥有了陆廷修，还拥有了悬帆医馆，成为人人称赞的“济世神医”。
……
悬帆医馆的人流量维持到了一个稳定的数值，顾沅沅医术好、价格低，碰上实在家庭困难，她还会让人打欠条，规定可以每月还一点，分三年还清就行，不要利息。
有人有时候还会好奇的询问：“您这样，就不怕人跑了？好歹也去衙门过个红契证明呀。”
顾沅沅轻笑：“还得起的人我不用催也还得起，还不起的人，我硬逼着他也还不起。”
这些药借出去她就没想着会拿回来，她不做冤大头，不是真的有困难之人不让赊账。但力所能及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事实证明，心怀感激之情的人不少，很多人都会一点点还上的。
她这番话传出去，听到的人都会赞一声：“温娘子大义，是当真心怀佛心之人啊！”
顾沅沅糊里糊涂的又获得了一片称赞，她自己却不知道。
“快，快来人！”
“救命啊！”
“温娘子，温神医，快救救人！”
悬帆医馆中，顾沅沅听到这数道惊呼，连忙走出去。
出门一见，几个男人抬着个担架冲过来，担架上躺着个满身是血的妇人，妇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肚子高高的鼓起，一路走来，担架上流出来的血淋漓了一地。
“快，抬去手术室。”
一群人又呼啦啦的往医馆内挤。
满身泥土的农家汉跪倒在地，哭着哀求着：“求求你神医，救救我媳妇儿，救救她……”
顾沅沅一把拽住他：“绿豆，给他倒些盐糖水。”
这人哭的都要厥过去了，脸色煞白煞白的，顾沅沅生怕他也晕了。
吩咐完，便将人都赶出去，动手准备手术。
这是为高龄产妇，身上有撞击伤，孩子月份应该还没到，但已经出现了大出血的症状。
顾沅沅连忙塞了片人参在她嘴里，动作迅速的挂上水，准备用具还是剖腹产。
这很冒险，并非无菌环境下的手术百分百会感染，但产妇早已昏迷，呼吸微弱，命都去了半条，是绝不可能自己生产的。
时间分秒过去，手术室内仍旧忙碌，顾沅沅抛去一切杂念，全心的救治产妇。
手术室外，众人眼巴巴的望着，农家汉哭晕过去一回又醒过来，神色颓靡的蹲在门前。
便是此时，悬帆医馆外响起一道震天的锣鼓声。
紧接着便是妇人惨烈的哭嚎：“悬帆医馆谋害人命，毁我女儿啊！”
“我女儿才十四岁，就被悬帆医馆害死了！”
而她身边，赫然放着一具蒙面的尸体。
第94章 攀咬
妇人身穿白麻布衫，双眸刻薄有神，坐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纷纷驻足观看。
妇人哭的更给力了：“我的闺女啊！我如花似玉的闺房哎——”
她一边哭，一边用力捶打着地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悬帆医馆害人，卖有毒的面霜，我闺女用了几天直接就被毒死了！”
此话一出，顿时引了不少人惊呼：“毒、毒死了？面霜不是抹在脸上的吗？怎么还能毒死？”
“这人是骗子吧，我用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死啊！”
“对呀，温娘子那么善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害的？”这人说完，还劝这妇人，“大娘，你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弄错？！我绝对不会弄错的！”
妇人一听有人反驳她，顿时恼了，“那是我亲闺女，我亲闺女死了我比谁都伤心！就是因为她用了面霜才死的！我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啊！那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闺女啊……”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哭，真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若不是顾沅沅的名声好，肯定不少人都会信以为真。
现在仍旧有人保持着质疑：“你有没有看大夫？说不定你闺女是吃坏了东西，所以才中毒的，悬帆医馆的面霜都是纯药材熬制，很好用的。”
“就是因为用的药材，所以才好下毒！”
妇人眸光犀利，狠狠瞪着开口说话的人，硬是咬死了：“就是悬帆医馆谋财害命！就是悬帆医馆下毒害死了我闺女！”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有人不服，他们都是悬帆医馆的忠实拥护者，很多人都受过顾沅沅的恩，他们听不得别人诋毁顾沅沅。
“你空口白牙就说是悬帆医馆的错，温娘子的药妆效果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谁家脂粉能做到程氏药妆这种效果的？你就算攀咬也找对目标行不行？”
“就是悬帆医馆！我带我闺女去看过大夫了！”妇人早就料到会有人不相信，早就留有后手，“我闺女中毒后，我带她去济安堂看过，济安堂的张廊张大夫亲口说的，就是面霜带毒！”
济安堂在县城不算有名气，但因为生意做久了，不少人还是知道的。
听闻真有医馆作证，不少人都有些动摇。
妇人眼眸一亮，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连忙又继续嚎哭：“我的闺女啊，我打小就疼她，什么都给她用最好的，听闻这面霜能养肤，我就买给我闺女用，没想到竟然害了她啊！”
“悬帆医馆，你害人不浅，程氏，你好歹毒啊！”
妇人指着悬帆医馆的门咒骂，眼眶哭的通红。
这阵仗太大，医馆中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小绿豆焦急的看了眼手术室。
他谨记顾沅沅的吩咐，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手术室，也绝对不能打扰她做手术，不然一个差错就容易出事。
可外面……
小红豆急的眼眶都红了：“怎么办啊小绿豆，外面闹得太厉害了，那人非要温娘子出去给个说法，可娘子这边……”
“绝不能打扰温娘子手术！”小绿豆一咬牙，叮嘱小红豆，“你看紧了，我去应付外面。”
外面街道上，已经不少人都被这妇人哭的动了心，再加上济安堂的张廊也来作证了，偏闹得这么厉害顾沅沅却不出来，便很多人认为她心虚了，不敢出来了，都跟着妇人一起骂。
而顾沅沅的拥护者们更是护着她，一时间竟成了两拨人的唇齿混战。
小绿豆一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有人见他出来，连忙问道：“程氏呢？程氏为什么不出来？！”
“她是不是心虚跑路了？”
“敢卖有毒的产品，现在暴露了就不敢认了吗？让程氏滚出来给个说法！”
小绿豆看着这群人，他其实有些害怕，但他必须咬死了不能让顾沅沅背锅：“温娘子现在救治病人，现在不方便出来。”
他解释了一通，强装镇定的维持着局面：“我悬帆医馆的药妆绝对没有半点问题，只要按照要求用量，对人体绝没有害处，更别说会毒死人了，简直无稽之谈！”
“用了药妆的人这么多，可有其他人中毒？”
小绿豆反问众人。
众人思考了一番，确实没有见过。
妇人见势不妙，连连冲张廊使眼色。
张廊点点头，站出来：“非也，其他人没出事并不能证明它没毒，药妆中的毒素较少，加上用量也少，所以毒素大多会堆积在患者体内，蓄积而发。”
妇人紧接着便哭道：“我亲闺女都死了，我不可能为了攀咬程氏害死我自己的亲闺女吧？！你让程氏出来，她是不是不敢与我对峙？她害了人命就要逃跑了！”
“温娘子在救治病人！”小绿豆站在医馆门前不让人进。
其他顾沅沅的拥护者也纷纷道：“对，我们刚刚亲眼看到有病人送进去了。”
“谎话，都是谎话！”妇人鼓动道，“程氏肯定是要趁机逃跑，让他们在门前拦咱们呢，咱们冲进去，砸了程氏的店。”
“对，把值钱的都抢过来，补偿咱们！”
众人叫嚷着便往里面冲，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妇人找来鼓动气氛的，各个身材高大，硬往里面挤。
小绿豆等人推搡不过，险些摔倒。

第95章 确为中毒之症
“我看谁敢？！”
眼看就要冲进来之际，医馆内突然响起一道响亮的冷呵。
这声音听不出半点用力嘶吼的感觉，却奇异的传出数米远，连身在外围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连带着仿佛胸腔都被震颤起来。
人群顿时安静了。
小绿豆看到来人，长长松了一口气，侧过身将来人迎出来。
来人一席黑色麻布，身高挺拔，腰板笔直，如一棵屹立山巅的青松，正是陆廷修。
他来给郑家的酒楼送猪肉脯，路上听闻医馆出了事，心中放心不下便从后门进来看，直接就被小红豆当救命稻草一般拽着将事情说清楚了。
此时，他站在医馆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为首的一男一女，眸光中的冷冽更加渗人。
妇人被他看的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张廊也暗暗咽了口唾沫，从心底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之感。
陆廷修冷眸微眯，危险的质问：“无凭无证，空口污蔑，去报官，交由官府处理。”
小绿豆点头，转身就跑。
那妇人和张廊彻底慌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退缩的话，岂不是不打自招？
可进官府的话……
妇人想想自己拿到手的钱，又想想事成之后可以拿到的银钱，一咬牙，拼了：“好啊，报官更好！让官府的人将你们抓起来！”
她相信，只要自己咬死了悬帆医馆，就算拿不出证据证明悬帆医馆的药妆有问题，别人也会相信自己的。
因为悬帆医馆同样也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无辜！
除非悬帆医馆能将秘方彻底爆出来，不然绝无翻身的可能。
张廊也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慌张之感过后，腰板挺的笔直，一脸大公无私的模样：“我是真替这位妇人抱不平，那孩子送过来的时候，脸都被毒黑了，可见多恨的心啊！”、
妇人猛地往地上一扑，又开始哭。
这次她不拍地了，而是直接倒在尸体旁：“我的儿啊——”
陆廷修镇定自若，宛若一尊雕像般冷冷的竖立在门前。
任由众人说三道四，他也半分不惧。
很快，官府的人便来了。
领头依然是那个络腮胡子，来了便问发生了何事。
陆廷修不慌不忙的将事情说清楚，然后道：“仵作验看死因后，自会真相大白。”
围观群众一愣，纷纷点头，对呀，仵作就是干这个的呀！
妇人和张廊却面色一变，她们把这事忘了。
像这种小县城，多年出不了一次命案，就算真怎么样也会因为畏惧官府而不敢去报案，大多都是村中里正做主了。
所以两人谁也没想到还会有仵作这个职业。
络腮胡子一点头，吩咐衙役：“去将老先生请过来。”
“不，不行，不能看！”
妇人慌忙的护住尸体，瞳孔中满是警惕，“我闺女死都死了，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死了还祸害她的，你们不让我闺女安息，这是要遭天谴的！”
小绿豆白眼一翻：“那您这样抱着她的尸体出来，她就安息了？”
“我这是为她讨公道！”
“我们也是为她讨公道。”络腮胡子平静的说，“死因清明了，便是给你女儿的公道。”
“不，不行！”
妇人还要再拒绝，衙役们却不会理会，仵作一到便动手查验。
盖着尸体的白布一掀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那女子死的是真惨，七窍流血，面部黑紫，确确实实是中毒之状。
但同样的，众人也能看见女子身上各处的伤痕，显然并非跟妇人所说一般，是在家受宠的。
仵作老先生将尸体盖好，点点头：“确实是中毒之症。”
妇人和张廊都松了一口气，眸中带上了喜色。
妇人当即就扑在女子身上大哭：“我命苦的闺……”
还未哭完，仵作便道。
“但并不是死于肌肤涂抹，不是面霜的问题。”
妇人的哭声戛然而止：“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仵作声调平稳，叙事清楚，“死者喉咙有明显的烧灼痕迹，乃是喝了烈性毒药所致，据我观察，应是砒霜。”
轰的一声，人群率先炸了。
紧接着便是妇人，她惊恐的等着仵作，没想到仵作连这都能看出来。
陆廷修冷眸瞥向脸色惨白的妇人，冷声提醒：“哦，谋杀案。”
“不，不是！”妇人慌张的否认，被这么多人的视线盯着，她连理由毒想不出来，下意识往张廊的方向看去，却见张廊早已不见了踪影。
陆廷修冷眸一闪，动作飞快的越过人群，一把揪住张廊的脖领子。
“啊！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收了钱开药，顺便撒谎当证人，害她的人不是我啊！不是我！”
张廊被扔到地上，摔的浑身疼也不敢起身，跪在地上指着妇人：“是她，是她找我买了砒霜，又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做伪证的，我嫉妒悬帆医馆，想把悬帆医馆的名声搞臭，我就鬼迷心窍了啊，我真没害人。”
妇人也慌了，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人群纷纷炸了，各个都气自己被人利用，又恨这妇人恶毒，纷纷咒骂她。
陆廷修冷声提醒：“恐怕利益重大才会连自己亲闺女都害。”
络腮胡子点头：“绑起来，带走审问。”

第96章 确为中毒之症
“我看谁敢？！”
眼看就要冲进来之际，医馆内突然响起一道响亮的冷呵。
这声音听不出半点用力嘶吼的感觉，却奇异的传出数米远，连身在外围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连带着仿佛胸腔都被震颤起来。
人群顿时安静了。
小绿豆看到来人，长长松了一口气，侧过身将来人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