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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安心里有数：“我知道。”
霍辞偏头看看她，不满说：“他给你夹那点菜就那么好吃？你就非得吃个一干二净？”
“人家是礼仪，也不好拒绝。”
“我让你往我身边坐，你就非得往人家身边去。我看你们聊的也挺投入。当着我的面，差不多聊了半个多小时。”霍辞意味不明道。
程安安无言以对，任由他牵着。
上了车之后，霍辞依旧喋喋不休的说：“你跟他可没必要谈什么生意，你也不缺他那点合作，要项目我从牙缝里扣出来点都比他强。加了微信也没有什么用，对你没有任何帮助，我看要不然删了。”
程安安说：“霍辞，他一个根本就不重要的人，你没必要总是提到他的。”
霍辞一顿，随后道：“我妈下次要给你介绍，你就说你事业为重，最近没有恋爱的打算。不然她一次次撮合，有的受的，咱们俩都心烦，都给你介绍的什么次品。”
也就是他觉得次，放在外头，也都算是优质男了。
程安安应了句好，开车开到一半的时候，霍辞进超市买了盒避孕套，她看了两眼，没有表态。
回到酒店，他洗完澡，就倒在床上看起了电影。程安安看见客厅里大包小包的，他带了很多行李过来，似乎是准备在这边安家了一样。
程安安见不得乱，说什么也得把东西给收拾了，但霍辞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程安安收拾不完，她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朝他丢过去，说：“起来整理。”
“你放着，明天会有人来收拾。”霍辞道，“大晚上的，睡觉就行了。”
程安安蹙眉道：“你今天不收拾，我就回去住。”
她说完真要拉开门走了，霍辞才起了身，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往衣柜里挂，说：“你去坐着休息，我自己弄。”
程安安说：“你一个大男人，买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大男人臭美怎么了？”霍辞道。
“没必要。”
霍辞嗤之以鼻：“我要没这张脸，你指不定都不愿意跟我好。现在我不也是这副年轻的身体吸引了你。我穿得帅点的时候，你自己都还会多看我两眼，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觉得没必要。”
程安安懒得理会他一套一套的歪理，护完肤就上床躺着了。
霍辞倒是自己把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完了，又进洗手间把贴身衣物洗了，程安安在看到他脸色如常晾她底裤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说：“这个我可以自己洗。”
“谁有空谁洗不就行了。”霍辞说，“又不是刚认识，你那我都看过无数回了，害这点臊就是多此一举。”
程安安没有再开口。
她本来以为霍辞今天想做那事，但他压似乎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整理完东西就上床睡觉了。
到大清早的时候，他才生出了点念头，牵她的手去摸他。
程安安被惊醒，睁开眼睛时，正好跟他对视上。霍辞便凑过来，用鼻尖蹭她鼻尖，放低姿态的撒娇讨好求欢：“宜之姐。”
一讨好，就一副很容易欺负的样子。


195
程安安没睡醒，翻了个身，并不理睬。
霍辞搂着她，各种亲，细细密密的，她也懒没有动，最后他就没再打扰她，躺在旁边，自己刷手机去了。
再晚些，就是两个人各自上班。
往后两天，程安安没有再去酒店，而是老老实实回了林家，本来酒店那边，她也没有打算每天都过去。天天见面，也同样没有那个必要。
程安安在周末的时候，又去汇了一次钱。这次又是一大笔，她又得想办法把这个洞给填上，所以公司就得多接活。
程安安自己去谈的项目，不过吃饭的时候正好遇上霍辞了，估计也是来跟客户吃饭，大老远的冲她笑了一下。

旁边的客户说：“小裴总看来和你前妻的关系还算不错。”

霍辞似笑非笑道：“表面功夫不还得做做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客户附和道，“毕竟你父亲和人家姑父关系好，说起来还都是一个资本阵营的。还有总部转移到隔壁市的萧总，谁不知道你们三家走的近。说起来很多人都不明白，当年你父亲出事，你萧叔叔到底是因为什么，非要力保你们裴家。”
裴家也是从那之后，根基越来越稳。
但萧氏那年不遗余力的帮忙，还是让人匪夷所思，只能说他和裴国山的关系是真的好，不然没理由解释。
霍辞道：“萧叔叔还是厉害，走的再近，也是我得学习的对象。”
三家比起来，还是萧家底子最厚，即便不在这边了，裴氏与其关系还是密切。裴氏很多路，都是靠萧家打通的。
霍辞这边结束得快，助理开车过来要带他走时，他坐在车上却让等等。
他发了消息，问她什么时候结束。
再久久没有得到回复，他下了车。
……
程安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汪沛凛。
大概是不认识的时候，怎么着也见不着，一旦认识了，总容易撞见些。
两个人坐着聊了一会儿，汪沛凛聊起自己的发家史：“一开始很难，四处碰壁，说实话我之前特别傲，觉得自己特别有才，也算是被现实给击垮了。直到后面，我遇到了萧总，他赏识人才，借了我一笔钱。其实不少人，都受益于他的赏识，对于白手起家的人来说，他就是一个救星。”
程安安辗转这两字：“救星？”
“是啊，外头人叫他那句大善人，可不是白叫的。”汪沛凛钦佩道，“他真的是一个好人，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出过什么负面新闻。”
程安安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变化，但到底还算隐藏得不错，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对你来说，确实是一个善人。”
汪沛凛转移话题道：“林小姐，看样子你生意也谈完了，不如去喝一杯？”
程安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手机震动，有消息进来了，她点进去看的时候，是霍辞发来的：你抬头看看。
她抬起头时，就看见霍辞正在门边站着，冷冷的，一副捉.奸神色。
程安安收起手机，找了个借口说：“今天就算了，得早点睡，明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忙，估计还得早起。”
汪沛凛也没有强求，只笑道：“林小姐，你真难约。”
“汪总，我生意刚刚起步，自然是以生意为重。”程安安温和的说，“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你这一款。你大概很会谈恋爱，也不止传闻当中只有一个女朋友。你在钓女人方面，应该颇有建树，但是你应该钓不到我。”
汪沛凛原本接近程安安，只是觉得她好看，另外有点用，但今天她这么挑明，他反而真的觉得有些意思了：“怎么就觉得我会钓女人了？”
“从你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出来，你很自信，显然有大批的女人愿意捧着你，也能把女人照顾得很好，说明各种性格的女人，你都接触过，所以面对任何人都能及时做出反应。还有你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一种勾-引的意味。”
汪沛凛别有深意的说：“林小姐，渣男也是能被治的服服帖帖收心的。”
程安安说，“我确实能做到，但是我现在对你没有那个心思。”
“也是，毕竟你前任是霍辞。”汪沛凛笑了笑，说，“可是即便你前任是霍辞，你也没能把他拿下来不是吗？说明你的上限，并没有那么高。你吃不住霍辞。”
而此时的霍辞，脸上已经开始写满不悦了，他不太耐烦，转身走了出去。
下一刻，她收到信息：【我要走了，给你一分钟。】
程安安笑着没有再说话，而是告了别，走了出去。霍辞就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才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助理在看到程安安的时候，明显有点愣神。
“聊了什么？”
“他说我拿不下他。”程安安说。
霍辞扯着嘴角说：“那他是过于自信了，他见过几个美女就这么自以为是了？你当然可以，只不过我不可能让你过去。”
程安安没有回答。
霍辞看了她两眼，又道：“这两天怎么没有去找我？本来昨晚打算带你去吃一家新开的网红店的，位置都订好了。”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伸手搂住她。
程安安看了眼前排的助理，此刻助理的眼神中带着错愕和不可思议。
霍辞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们这事，谁都能瞒住，但我助理之后得伺候你，就他肯定瞒不住。”
196
程安安跟霍辞助理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没有说话。
只是之后，助理对她的态度就大不相同，哪怕后来她和霍辞闹得剑拔弩张，关系紧张到几乎不会有任何交流的地步，在外头老远要是撞见，他也会上前客气喊一句：“林小姐，别来无恙。”
那个时候的程安安一无所有，而霍辞重新回到神坛。所有人都奚对她避之不及的时候，只有助理一如从前，会体贴的对她嘘寒问暖。
但那就是之后了。
霍辞在车上对程安安并没有说半句汪沛凛，到酒店她洗澡时，他靠在门边说：“姓汪的有没有撩拨你？”
程安安说：“他要撩拨了又怎么样，你还打算费心思去整人家不成？”
霍辞扯了下嘴角，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可以死，但我的女人不能让其他人轻慢。”
程安安梳着头发，沉默不语。
霍辞的话像是在调情，听起来像是欺骗小女生的话术：“宜之姐，如果哪天谁欺负你，你跟我说一声，就算那个人位高权重，比我还有权有势，只要他欺负你，我哪怕是犯法，也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她沉默着，而后把他从洗手间推了出去，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
霍辞在门口说：“就算我看着你洗，还能怎么样？最多不就是擦出点火花。”
程安安说：“重欲不是件好事。”
霍辞风凉的说：“得了吧，你这动不动不理我的，我上哪重欲去？”
程安安说：“去把床单换了。”
霍辞顿了一下，然后就没再门口待着了。
在等她出去的时候，床单已经换上了新的。霍辞躺着在拨弄她的手机。
程安安眉心拧了起来，她提醒道：“霍辞，没有我的允许，你私下别乱动我的东西。”
霍辞短促的笑了一声，便把手机还给了她，有条不紊道：“有什么秘密这么怕我知道？”
程安安却没有隐瞒，说：“很多。”
霍辞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当年孩子流了，你跟我说，那种情况下不流，生下来会很痛苦，你没生过，又是怎么知道会痛苦的？”
程安安忍不住沉下脸色，语气冷淡：“那是常识，生孩子本来就痛苦，更何况是我身体不好的时候。”
她直觉他是在对峙。
程安安已经警惕起来，做好了应付他的准备。霍辞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在外头咄咄逼人谈判的气场，也很强势，他要真怀疑，其实不好对付。
但他却并没有跟她对峙的念头。
霍辞看了她一会儿，起身把她抱到了床上，自己也小心的半压在她身上，安抚道：“宜之姐，你别生气，我不该问的，你半夜整宿整宿睡不着，我知道你当时有多痛苦。”
程安安伸手微微推开了他的胸膛，“你觉得我把孩子生下来了？”
霍辞用鼻尖从她下巴划到她锁骨，抽神回答她的问题：“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程安安没说话，明显气不顺。
霍辞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腹部，说：“感受下这腹肌，你消消气。”
程安安终于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想抽回手，他却带着她的手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