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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曦晚点就接到了付晓芝的电话。
听付晓芝把陆桓的话复述一遍以后，姜若曦捏紧了手机。
詹语白又做了什么，让他的态度如此急转直下？
还有陆桓形容她的那些词语，以及要求付晓芝转达给她的话，每一句都特别过分。
姜若曦的脸色很难看，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一直以为，经过了这段时间，陆桓最起码对她是有一点点感情了，虽然这感情是建立在身体基础上的，但这也勉强能算作她的筹码。
陆桓现在像是对她的身体也没兴趣了。
昨天在病房的那种情况下，他还是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了。
付晓芝：“我都想打死他，说的什么恶心话，人渣，谁喜欢他谁倒霉。”
姜若曦：“芝芝，能不能查到詹语白做了什么？”
付晓芝：“你介意让我哥知道这件事么？”
姜若曦：“嗯？”
付晓芝：“我哥人脉比我广，他查可能比较容易。”
姜若曦：“……”
她和付暮晔，不怎么熟。
付晓芝：“你考虑一下，我明天先去陆家打听打听消息。”
——
晚上，城南别墅主卧室内，詹语白和宿珉办完了事，两人各抽了一根烟。
宿珉戴好眼镜，缭绕的烟雾飘散在他的面前，露出了儒雅的五官，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陆桓要把实验室的项目给你？为什么？”
詹语白：“我暂时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宿珉：“你做什么事情让他怀疑了？”
詹语白：“不可能，我一直做得很干净。”
宿珉吐着烟圈不说话，沉思很久，才问她：“他跟姜若曦也断了？”
詹语白：“是。”
原本她还不怎么相信的，结果去人力资源那边找人的时候，正好看到主管在给姜若曦走离职流程。
再加上付晓芝的那番质问，和陆桓的回答，这个事情足以坐实了。
付晓芝真情实感地愤怒，总不会是演出来的。
“可能是因为陆夫人。”詹语白说，“我这段时间经常去找她。”
宿珉抖了抖烟灰，“你真是找了个好靠山，陆夫人比陆桓靠谱。”
詹语白：“那……这个项目，我接么？”
宿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接？”
詹语白：“我明白了。”
“对了，姜若曦出院了，她的药是不是起不到作用？”虽然陆桓和姜若曦断了，但詹语白仍然不放心姜若曦的存在，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越想越是不放心，詹语白对宿珉说：“我们错过了弄死她的最佳时机。”
宿珉：“她一时半会炸不了，现在不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
转眼间，姜若曦出院已经有五天了。
这五天时间里，姜若曦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和陆桓还有詹语白相关的新闻，媒体好像发现了什么流量密码，连他们两人一起上下班这种小事儿，都能写出一篇报道来。
因为这些新闻，也让更多人期待他们两人的订婚仪式了。
虽然没官宣，但圈子里有人透露，陆家已经在做准备了，到时候会办得很盛大。
而付晓芝从陆家打听到的消息，也的确如此。
看着靳柔被詹语白骗得团团转的样子，付晓芝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出院第六天，姜若曦要去医院给身上的伤口换药，顺便打破伤风加强针。
方沁阳陪姜若曦去了医院，换药的时候，方沁阳去楼下取药的那边付费拿针，留下姜若曦在这边上药。
伤口快要恢复了，上药的时候还是有些刺激，姜若曦从头到尾都蹙着眉。
刚上完药，隔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姜若曦以为方沁阳这么快就回来了，结果抬头却看到了徐斯衍。
阴魂不散。
姜若曦脑子里最先冒出的就是这个词。
上药的医生认识徐斯衍，徐斯衍对他使了个眼色，医生便退出去了，还顺便把门关上了。
徐斯衍走到病床边，视线定在姜若曦的胳膊上。
纱布已经拆了，伤口也结痂了，但离彻底恢复还有一段距离。
白皙的手臂上，错落盘踞着一道又一道红色的疤痕，带着一种凌乱颓废的性感。
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
徐斯衍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他深深汲一口气，不经意问她：“你一个人来的？”
姜若曦：“你找我干嘛？”
她不认为她和徐斯衍之间的关系有这么亲近，总不能是专程过来关心她的。
姜若曦话里的敌意和排斥很明显，徐斯衍又想起她对原野时的态度。
徐斯衍：“没事。”
姜若曦：“……”
没事来找她？神经病吧。
徐斯衍：“你很讨厌我？”
姜若曦这回更惊讶了，甚至有些惊恐，跟看到疯子似的往后退了几下。
导致她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徐斯衍一把拉住她的小臂将她拽回来，两个人的身体撞到了一起，姜若曦的头正好抵在他左心房的位置。
徐斯衍闻到了她身上栀子花的香味，很淡，但直冲大脑。
她的头发绕过了他的指尖，很痒。
徐斯衍像触电一样松开她，两人的距离再次拉开，他有些僵硬地开口：“你小心点。”
姜若曦：“所以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
平时看到她一副瞧不起的样子，今天忽然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