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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她看见温湉发了条朋友圈：庆祝今天的会议圆满结束。
秦以笙的视线很快被照片吸引，其中一张是温湉和行业内某个大佬的合影，照片上的温湉，一身职业装，而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原来她就是宁阎说的，那个崴了脚，把高跟鞋留在他家里的女同事。
也不知道宁阎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温湉的名字，她也认识她，光明正大总好过遮遮掩掩。
另外一张，是她拍了文件，照片的角落里拍进了一个男人的手，很修长，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秦以笙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宁阎，婚戒太过明显了。

他能入镜，显然他就坐在温湉的边上。一个实习生，有那个资格坐在老板的身边么？
她几乎是立刻串联起了前因后果，怪不得有人要喊温湉老板娘。
秦以笙是个女人，几乎是立刻就体会出了，小女孩那种不算明显的挑衅的味道。
温湉说的不会再对宁阎有任何想法，自然不会是真的。
她想的是，大概是坐实老板娘的身份。只是现在的人，都爱面子，温湉一面有着不轨的想法，一面还扯着一块道德的遮羞布，想做的直接，却又不敢太过明显。
……
会议开的时间点实在是太早。
凌晨时间，会议一散，宁阎决定请大家吃个饭。
十几个人，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回事，走着走着，温湉走到了宁阎身边，其他人反而离他们好远。
宁阎脚步一顿，看了眼旁边的温湉，她目不斜视，似乎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这个项目，你好好干。做好了毕业找工作，会方便许多。”他随口说了一句。
温湉弯起嘴角，视线并没有集中在他身上，小声哼了一句：“说的像是你会特殊照顾我似的。”
宁阎扯了个笑，却没有接话。
“要是我没有记错，明天是你的生日。”温湉突然又说了一句。
宁阎随口“嗯”了一声，带着大伙进了包厢，他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着，温湉去了趟洗手间，再回来时，只有他旁边的位置空着，不知道是不是别人故意把这个位置留给她的，她也只能坐这里了。
一开始，大伙还算客气，温湉身为在场唯一一个女性，被灌了几杯酒。在她微醺时，宁阎就皱起眉，让人别灌了。
公司里面，关于温湉和宁阎的流言蜚语，那是满天飞，宁阎的这个动作，让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不过没有人点破。
毕竟宁阎结了婚的，很多事情就不好声张了，但是有几个男人，外面没些花花草草。
温湉喝的头晕，整个人东倒西歪，最后直直撞进宁阎的怀里，小声的喊了一句，说：“宁阎，我不行了。”
这个动作，让气氛瞬间炸了。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喊在一起的，到后来所有的人都喊他们在一起，旁边包厢的人都被吵到了，纷纷过来围观，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求婚现场。
“在一起！”
“……”
温湉似乎是醉了，闭着眼睛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脸色很红，不知道是因为周围的声音，还是因为酒。
宁阎皱了皱眉。
他冷淡的有些漫不经心的说：“可是我现在，有老婆的。你别忘了，当时是你非要走的。”
温湉顿了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只是旁边的声音太吵了，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宁阎推开了温湉，直接喊来经理，把外头来的那些人给赶了出去。
气氛这才渐渐冷却了下来。
“小宁总，温小姐也算是个优秀的女生了，你真不考虑考虑？”几个老股东开玩笑道，说是开玩笑，其实也是有意撮合。
宁阎的表情让人有些看不透，说：“是挺好的，不过我已经结婚了。”
“听说那个是出了意外，家里让娶的？”一个跟他熟的大胆问道。
“哦，的确是这么回事。”宁阎没什么情绪的笑了笑，“但是婚结都结了，又不是说想换就换的。温湉当初跟我错过了那就是错过了，我这人不太喜欢旧情复燃，对现在的生活也挺满意，以后这种玩笑，别再开了。她自己说的分手，也不是我渣了她，两个人当当普通朋友就行了。”
温湉一直没说话，等到他送她回去，才醉醺醺的揉了揉眼睛，哽咽道：“宁阎，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没有珍惜你？”
宁阎低头看着手机，疏离的说：“没。”
温湉不相信，她感觉他就是在记仇，可是越是在意，才会记得越深刻不是吗？
她不想放弃宁阎，一点也不想。
犹豫了好一会儿，温湉放下面子，鼓起勇气说：“其实我来宁氏，不是为了什么工作，我就是想，挽回你。”
104
温湉这会儿的姿态，真的摆的挺低的。
宁阎今天一句“我是有老婆的”，到底是让她有些心慌。她原本是不肯服软的，可是她害怕宁阎真的把心给送出去了。
温湉看不得宁阎爱上别人。
“我说我来宁氏实习，都是骗你的，外资那么多企业，我怎么偏偏选择一个在国外刚刚起步的宁氏？”温湉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整个人颤抖得厉害，说，“我只是觉得，我是一个女孩子，不能主动，女生都是要男人哄的，哄一哄就好了。”
宁阎点了一支烟，没有说话。
“我爸说，女孩子一旦主动了，就会显得很掉价，会不被珍惜。”温湉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说，“阿阎，那会儿刚刚分手，我一个人在国外，就特别想你。我经常因为想你，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分手是我提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一个罪人，怎么好意思跟你说我有多苦。”
宁阎冷淡的抽出手，说：“你喝多了。”
“我没有，我只喝了一点。”温湉柔声说，“阿阎，陪着你陪着这边分公司成长，我很高兴。我现在……也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我了，什么压力我都能陪你一起扛。”
宁阎没什么情绪的反问道：“你是觉得，我结婚这件事情是在开玩笑？”
“婚姻当然不是玩笑。”
“那你说这些，把秦以笙放在什么位置？”
温湉顿了顿，说：“你不喜欢她，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只不过总是用她来气我。”
宁阎回头看着温湉一脸笃定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冷冷的道：“你错了，我没有不喜欢她，反而是你，已经是过去式了。”
温湉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几乎肯定宁阎是跟自己赌气，她咬咬牙，说：“阿阎，这回我会主动并且好好的追求你。之前是我错了，我一定会把你给追回来的。这次换我来主动，好不好？”
“如果你是为了旧情复燃来公司的，那么公司你不用待了。”他说话的时候还挺无情。
温湉诚恳道：“哪怕你要赶我走，我也要追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那你滚蛋吧。”宁阎懒洋洋的留下一句话，驱车扬长而去。
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好哄就奇了怪了。温湉知道他指不定要傲娇一阵子。
宁氏第二天她就没有去了，这天是宁阎的生日，她一大早就去整理为他准备的礼物了。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昨天有人起哄让宁阎跟温湉在一起的事情，被人给拍了下来。小范围内传播了一圈。
丁业敏虽然去了秦氏，但作为宁氏的老员工，还是跟不少宁氏的人有联系。她是从宁阎的私人秘书小林那得到的视频，第一反应就把视频发给了秦以笙。
视频里，除了要温湉宁阎在一起，温湉更是抱着宁阎，整个人闭着眼睛，应该是有点醉了，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秦以笙看完视频之后，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秦小姐，温湉挺绿茶的。”丁业敏道，“又是小宁总旧情人，你真的要多提防她一点。我看到这段视频，不是当事人，都已经气炸了。怎么会有女人当小、三还理直气壮的。”
秦以笙心道，在温湉心里，指不定还理直气壮的认为，她才是那个小、三。
只是秦以笙原以为，宁阎应该不至于当众接受温湉的拥抱，怎么样也应该在表面上给她留一分面子。
丁业敏道：“不过秦小姐，你背后还有秦家，跟温湉到底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秦以笙挑了下眉，淡淡说，“我跟秦横山关系并不好。”
“但应该，也没有外人想象得那么差，不然你也不至于把我从宁氏挖过来。”丁业敏迟疑了会儿，小心翼翼了一点，“反而宁家……”
“宁叔叔其实有点防着我，从来不让我知道任何宁氏的内部消息。”秦以笙直接道，“对他而言，我到底还是个外人。”
丁业敏猜想秦以笙应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知道的越少，活得越好，她并没有多问。
这段视频，秦以笙并没有外传，也没有提起过。可既然能传到她的手里，自然也能传到宁母手里。
宁母看到这段视频，那是思绪万千，脸色复杂，手上的牌也没心思继续打了，最后都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阿阎跟温湉这孩子，之间的关系真的是怎么也理不清楚。”
宁家这点事，蒋文媛也是清楚的，两姐妹聊天的时候也没有少说，道：“秦英芝跟温湉父亲那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也的确是秦英芝先拦了人家的生意先，后来被温湉父亲报复说实话也是活该，但她毕竟算是你亲家。”
宁母这可就有点为难了：“温湉父亲这边，我也得帮，这以后万一也是亲家……”
她当然是希望秦以笙和宁阎不离婚，但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天天有温湉陪着，宁母在心里其实已经不太看好这一段感情了。
而且秦以笙对宁阎，不算积极主动，甚至很少主动去维护两个人的感情，她更加觉得这段感情，恐怕凶多吉少。
“秦英芝那个性，你要是不帮忙，肯定会心生怨怼。”蒋文媛道。
宁母长叹一口气。
她到最后，到底是冷处理了这件事情。
今天是宁阎的生日，她不想被其他事情影响了心思。这生日，她自然是打算出国去给他过的，宁母提前几天就把签证办好了，至于秦以笙，她猜她大概不肯去，也就没有喊她，只问她有没有准备礼物。
秦以笙便把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了宁母，笑着说：“劳烦您给我送过去吧，我本来是打算自己寄的。”
宁母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以笙，真的不打算过去吗？”
秦以笙依旧笑道：“我就不过去了，还要上班。”
“你也是一点不担心温湉。“宁母叹气道。
秦以笙说：“宁阎要真喜欢她，我担不担心，其实是没用的。我也管不住他。”
“说到底，还是阿阎对不起你，万一你们之后……妈会多给你点补偿，起码会让你后面的日子好过。”宁母跟她保证道。


105
秦以笙没有拒绝，只是浅笑着没说话。
“那妈先走了。”宁母道。
秦以笙说：“我送您去机场吧。”
……
宁阎是知道宁母要来的消息的，让助理去他的别墅先把房间准备着，想了想，又说：“把我房间的也给换了。”
“小宁总，你的昨天才换。”助理纳闷道。
“我老婆可能也要过来，她这人很爱干净，到时候又得嫌弃这嫌弃那的，我懒得跟她吵，换了吧，图个耳朵清净。”宁阎心不在焉的说。
接机也是他自己亲自去接的，下午的工作全部往后挪，现在空是空了，后续不知道要加多久的班。
宁母下了飞机，老远就看见了宁阎，不由得笑了笑：“儿子。”
宁阎的视线却往她身后看了无数遍，也没有看到秦以笙的影子。
“怎么还亲自来接机？”
“刚好有空。”宁阎随口问，“秦以笙呢？”
宁母道：“她没有来，礼物让我转交给你。”
宁阎沉默了一会儿，说：“她为什么不来，今天不是正好周末，也不耽误工作。”
“这么想她来？”宁母看了看他，眼底积分探究。
“你不是最爱撮合我们一起，我以为你会把她喊来。”宁阎说。
宁母叹口气，说：“我也累了，以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懒得再管你。只要你过得高兴就行。”
宁阎多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宁母这句话着实有些意味深长了。
他没有做声，走到一边给秦以笙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等到了别墅，他就看到了宁母送给他的礼物，是一艘游艇的钥匙，大概几千万。
他看了一眼，视线很快扫到旁边的礼盒上，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秦以笙送他的生日礼物。
宁阎找来剪刀动手拆，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脸色先是一变，再是感觉到了几分燥热，耳根子红了一点，然后慢慢的把纸箱子给收了起来。
宁母见他脸色古怪，道：“秦以笙给你送什么了？”
“没什么。”他随意的应着，却不肯再打开箱子，他把箱子搬进了房间，几乎是立刻给秦以笙发信息。
【老婆，下次穿给我看。】
秦以笙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有点不明所以。她是怎么着也不会想到生日礼物上头去，礼物她是随机选的礼物盲盒，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更加猜不到那是情侣间的特殊用品。
她回：【生日快乐。】
【嗯，礼物我很喜欢。】就是没想到，秦以笙会在他面前表现出这样子的一面，让他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秦以笙不撩他他都忍不住，更何况这么主动的撩他。
宁阎本来想再给她回两句消息的，宁母却敲了敲房间的门，她订好了包厢，应该去吃饭了。
他只得收起手机，换了身衣服。
宁阎不说话的时候，由于五官太过立体，会显得有点冷冰冰，再加上对外人实在算不上一个温和的人，服务员也不敢太靠近他。
以至于温湉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疏离的跟服务员说，他这边不需要服务。
服务员尴尬的走了。
温湉直接走到了宁母的旁边，宁阎看见她，脸色更冷了：“你来做什么？”
“是我让她来的。”宁母道，“很久没见面，她父亲惦记她，让我顺道来看看，代替她父亲跟她问声好。”
温湉则是把为他准备的礼物放在了他面前，说：“阿阎，这是我特地给你挑的领带，是我用我所有兼职的钱买的。”
他冷淡而又疏远的说，“不用了，我家里的领带都戴不完。”
“那你放着也行。”温湉也不生气，反而耐心的陪宁母聊着天，这个过程中宁阎一直低头玩着手机，差不多二十分钟就说饱了，找借口离开了。
宁母皱眉道：“他不是昨天还抱着你，今天怎么又这么冷漠？”
温湉有些不好意思道：“阿姨怎么知道的？”
“有人拍了视频，给我看了。”
她解释说：“昨天晚上是我喝醉了，我主动靠近他怀里的。而且，他到现在还在生我当时不要他的气，心里估计还矛盾着，所以才对我时冷时热。”
说到最后，她有点无奈，也挺难过。
宁母也就象征性的安慰了她两句，只跟她说了她父亲跟秦英芝的冲突，希望她能劝她父亲收敛一点。
温湉有些不安道：“秦英芝会不会找我父亲麻烦？阿姨，你替我护着我父亲点行不行？”
宁母已经帮了，如果不是她在后边护着，秦英芝早就对温父动手了。
“以笙姑姑，这会儿怕是已经对我非常不满了。”宁母说起这事，也是心烦。可这事，要做到两全不容易，温父是她一手捧起来的，她自然不想看到他功亏一篑。
温湉道：“她姑姑挺凶的，我第一次碰上她的时候，就被她给吓到了。那会儿阿阎跟秦老师明明已经分手了，她还觉得阿阎是秦老师的所有物呢。”
宁母道：“这倒是怪不了她姑姑，我当时也这么以为。”
温湉顿了顿，没有吱声了。
……


106
秦英芝那边，确实火气很足。
秦以笙看到她的时候，她半边脸都是肿的，整个人很是狼狈。
她上去替她擦脸，秦英芝很恨道：“你那个好婆婆，到现在还护着人家！我看你不是她家媳妇，那个姓温的才是！”
秦以笙差不多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无非就是秦英芝拿下了生意，温父怀恨在心，找人教训了秦英芝一顿。温父自然算不上什么东西，可宁母那边护着，秦英芝能怎么办？
但她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秦以笙只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晚上离开之前，她听见秦英芝不知道给哪个朋友打电话，说的无非是抱怨宁母的话。
秦以笙本来要走了，却听见秦英芝怅然若失的说了一句：“我把以笙嫁过去，是想她过好日子。可我后悔了，我觉得以笙在他们家，肯定过得不好。”
这句话让她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
“我一生也没个孩子，这辈子也过得不幸福，我总归是希望我们家以笙幸福的。”秦英芝道，“我气得也不是自己受伤，就是觉得他们宁家不重视以笙。”
秦以笙站了半天，最后冷静的擦了擦眼睛。
第二天，宁母回来，秦以笙自己去接的机，稍微晚了一点。
看到她的一刻，她下意识的把温湉送的礼物给藏了藏，道：“怎么来晚了？”
秦以笙笑道：“刚从医院照顾完我姑姑。”
提起秦英芝，宁母到底是有点愧疚，便问了一句：“你姑姑怎么样了？”
秦以笙盯着她继续笑说：“伤的挺严重，正准备起诉温远辉。妈，这件事情，您不会在背后干涉的，对么？”
宁母皱眉道：“以笙，是你姑姑有错在先，先抢人家生意，不然人家也不会动手。”
“抢生意那个是合理竞争，动手打人却是犯法。”秦以笙道，“何况，我姑姑去抢温远辉的生意，是我的主意。妈，有什么事情，就让法律来解决，这样才公平。”
宁母低声喝道：“以笙，你怎么也开始咄咄逼人起来了？你不要学你姑姑，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你也清楚你姑姑的性子，温远辉我不帮一把，落在你姑姑手里，那就完了。”
秦以笙看了她一会儿，到底是心灰意冷的收回了视线，她弯着嘴角：“阿姨，不管怎么样，那也是我姑姑。”
从“妈”变成“阿姨”，宁母的眉心控制不住用力的跳了跳。
秦以笙道：“您大概认为我跟宁阎走不远，其实心里头，还是更把温湉当你媳妇，温远辉当你亲家。既然你心里有这种想法，您不妨直说，我可以理解。不然，一边说我是您媳妇，一边让我眼睁睁看着您帮外人，更加伤人。”
她温和的说：“当然，不管您帮谁，温远辉秦家都会告的。”
秦以笙的几句话，让宁母的眉心死死的拧着，她低声道：“温远辉确实做得不对，只是真的不能落在你姑姑手里。温湉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还在上学，要父亲出了事，哪有心思学习？这事关人家的前途。”
“您忘了，我也没有父亲，我连母亲也没有，身边唯一有血脉关系的，只有我姑姑。”她淡淡说。
秦以笙这话一说，让宁母愣了愣，好一会儿，才说：“以笙，妈不是那个意思。妈也是疼你的，只是温湉父亲跟你不是一回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
秦以笙道：“那您能不能不要那么倔呢？温远辉有您的照拂，少了一单生意不会愁没生意做。他自己不也经常拿不下生意最后来靠您？偏偏到我姑姑这里，他就要动手报复，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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