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光:起风了,唯有努力前行
很多人听过高伟光坎坷的人生经历:18岁高考失利,做过不少杂七杂八的工作;离家闯荡,一路打拼成为知名模特;在模特生涯的顶峰给自己按下暂停键,25岁重新参加高考,考入中央戏剧学院,之后正式踏入演艺圈……不断进取的人生,背后的推动力其实源于他的初心:成为一名演员。而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达成内心深处的这个目标。他经常激励自己:“我这么努力,应该会有希望成功的,对吧?”
坚韧的人终会实现梦想。在他以往的想象中,未来的高伟光“差不多应该能成”——这与其说是一种自我激励,倒不如说是他明白自己付出过多少。他很清楚世界的殘酷,环境和市场不断更新,身处任何行业都难免面临被淘汰的风险。他说:“我一直都有危机感。我可能没办法改变环境,所以会做好一切自己能做到的事。”
他说,他要谢谢10年前的自己,“谢谢那个时候的我那么努力”;然后想对10年后的自己说:“这份努力,我会继续。”
因为对东华帝君和鹧鸪哨这两个角色的精彩塑造,高伟光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新晋男神”;同时,还有不少之前就熟悉他的粉丝感叹:功夫不负有心人。所有的声音,高伟光都知晓,他对作为演员的多面性被观众认可感到很开心,也懂得不能被外界的嘈杂带着走。他说:“如果我被外界影响了,那可能我未来的表演中就会缺少自己的东西。”
这份清醒并不是如今才有的。早在十几岁时,他就已经开始思考: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常常会蹦出这样的念头:我自身的条件还算不错,是不是也可以演戏?”但世事往往难如人意,高考失利,而环境和条件都不允许他复读,高伟光说:“我得赚钱啊!后来就外出闯荡了。”
年轻的日子就是吃苦的日子。在背井离乡做模特的那段时间,他学会了如何生存,懂得了人情世故。按照世俗意义上的标准,那个时候的“模特高伟光”算是成功的,“但相对而言,模特的职业生涯还是太短暂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得重新蹚出一条路来,加上他一直想着将来要做一名演员,于是最终决定北上,继续读书。
25岁时,高伟光成为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除了年龄比同学们大五六岁,他最初没觉得有什么压力,更多的是开心。但很快,需要解放天性的表演课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他说:“太痛苦了,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演。”
学猫、学狗、学苍蝇,演安检闸机甚至马桶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害怕交作业,害怕上台,只是硬逼着自己站在那儿,机械地模仿,完成自己能想象到的一切。他觉得自己“并没有沉浸其中,也没有体会到表演的乐趣”。这样大概过了一年,他才慢慢开始懂得怎样去享受表演。他说:“比如,同样都是猫咪玩球,如果你真的投入了,认为自己是猫,那你可能会做出各种无法预料的动作,没准儿还会把球扔到老师的脸上。”到大三时,班里排了一部有关潘金莲的话剧,他演西门庆。这一次,他彻底体会到了创作和表演的愉悦,他一度以那个角色为荣。
然而,高伟光大学毕业后,开始跑剧组,他的信心被一点点消磨,“没有戏拍,很迷茫”。他说:“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你还没有作品,还没有得到自己或别人的肯定。”直到演完《古剑奇谭》中的尹千觞,他的自信心才又逐渐建立起来。他说:“我觉得自己终于‘塑造了一个角色,真正走进了角色深处。”
时至今日,能把高伟光彻底拽进回忆的一场戏,依然是关于尹千觞的。他说:“他和欧阳少恭躺在很高的城墙上喝酒聊天——那不是我,但似乎也是我。”
作为演员出道尚不足10年,高伟光的作品名单列出来却是长长的一串,这成为他演技提升的最好证明。“等我的阅历再增加一些,比如10年后再看自己现在的表演,可能会发现很多问题。”他说,“不过艺术没有唯一的标准,怎么样在当下演到让人觉得是在情理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这是我现阶段更在意的事。”
前一阵因为疫情宅在家里的缘故,他破天荒追起了自己的剧,还给自己挑了很多小毛病,更多的是技术上的问题,“眼神要怎么给,才会留下更好的切入点,或者动作要怎么处理,才会更方便镜头的剪辑,等等”。但在看到情感戏时,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跟着情节投入故事之中,“偶尔脑海里也会闪现出当时拍戏的一些情景,非常难忘”。
在拍摄《龙岭迷窟》时,高伟光印象深刻的细节之一是没用火把。“在拍《怒晴湘西》的时候,有很多镜头都是大家一起举着火把在棚里拍的。你可以想象一下,燃烧的煤油火把,飘着一层厚厚的黑烟,一直盘旋在两米左右的高度。”他说,“因为我个子高,所以烟雾就在我头上。每天拍摄结束,鼻孔和嗓子里全是黑色的东西。”他很开心这种“摧残”在《龙岭迷窟》中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强烈的记忆。“跑跳和越过悬崖的桥段特别多,跟跑酷似的,运动量非常大。”他笑着说,“这回到处都是粉尘,身上倒是不黑了,变成了灰色。”
意趣盎然的叙述里,藏着他的汗水和辛苦。但他很满足地说:“角色能被观众认可,就是我最大的成就感。”
同样的满足还来自他对东华帝君的诠释。一个很有意思的巧合是:东华帝君和鹧鸪哨,不仅仅是把高伟光推向更广阔的大众视野的角色,还是他曾饰演过两次的角色。他说:“这两个角色各自的特点都非常鲜明。第二次出演其实加入了更多的细节,让人物更加饱满和完整。”
一直以来,他都在尝试和探索风格不同的角色类型。他说:“我倒没有特别在意一定要如何‘不同,只是希望在平凡的角色中找到不平凡的点和面,这也是一种突破。”
“眼下这个行业可能仍处在比较难的阶段,或许是一种冲击,也或许是新的开始。”身处其中的高伟光,面对外界的瞬息万变始终心态平和,他说:“把眼前的每一件事情做好,把要演的每一个角色都演好,让自己尽量稳固在环境和市场中。这对我来说,就是挺成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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