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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的手机信息一般都是直接可见，还未解锁便看到那个刺眼的名字，姜玉娴。
眉心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沈宴将手机丢在一边，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愈重了。
是什么时候将姜玉娴加回来的呢？沈宴闭着眼，记忆回到在会所占有女人的第二天。
纵使心里对姜玉娴恨之入骨，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自从他成为周家继承人之后，多少名门千金对他趋之若鹜，面对母亲的催促，他淡淡拒绝，便也得了个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名声。
沈宴自嘲一笑，哪里是不近女色，他只是忘不了曾经姜玉娴娇软的身子，有些东西，得到过之后，便觉得其他，也不过如此。
那天在会所里，他看着身下紧咬着下唇的姜玉娴，心里是想毁了这个女人的暴戾，亦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离开她之后，姜玉娴身上的味道似乎还残留在鼻尖，深夜未眠的他，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将人拉出了黑名单。
点开朋友圈一看，什么都没有，唯有一条横线罢了。
司机的声音打断了沈宴的思绪：“先生，到了。”
沈宴睁开眼，商人的精明利落，一瞬间回到他身上，他走进公司，按下了总裁专属电梯的按键。
进了电梯，沈宴看着手机上显示着的消息，终究是忍不住，点开了语音——
“我知道你看不见，但还是想告诉你太多的真相，以及我曾经布置的我们的家。”
女人轻缓又温柔的声音传来，让沈宴冷漠的表情出现一秒裂痕。
姜玉娴是疯了不成？她以为他现在，还是那个可以随意哄骗被耍的团团转的的人吗？
他面无表情锁了屏，直接切断了语音的输出。
走进办公室，沈宴拿起文件，以往的高效效率今天却不怎么管用。
男人靠在真皮座椅上，目光沉沉的落在手机上，最终还是伸手打开了姜玉娴的语音继续听。
曾经烙印进骨子里的声音瞬间在偌大的房间里扩散开来。
他听着姜玉娴说，我真的很爱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他听着姜玉娴说，你要幸福……
几分钟，周氏的总裁办公室门从里面被大力拉开，一向波澜不惊的年轻总裁脸上竟带着仓皇不安：“十分钟，我要这个地方的地址！”
递到秘书面前的，是一张看上去十分温馨的图片，柳南愣了一秒钟，便拿过沈宴的手机连接电脑开始动作。
柳南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屏幕，六分钟后，图片上的地址便出来了，他抬头，顿时狠狠怔住，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视为偶像的沈宴，此刻通红着眼问他：“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有的。”柳南将手机递给他，上面有地址。
沈宴只说了一句：“跟我走！”
柳南第一次体会到顶头上司给自己当司机是什么感受，一个小时的距离，被沈宴硬生生缩短到二十分钟，他下车的时候，脸色都是惨白的。
生死时速，不过如此。
柳南的定位只在这个小区，但他们不用多找，因为小区里，已经传来了嘈杂的人声鼎沸，是国人看热闹的标配。
沈宴眼神定定的落在那辆停在某栋楼下的救护车上，手指微微曲了曲，木着脸朝那里走过去。
“夭寿哦，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想不弋㦊开？”
“谁知道呢？这人我从来没见过，说不定不是这个小区的。”
“怎么会呢？群里的消息说的是业主出了事，我看那照片，好像是个女人。”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死在自己买的新房子里，家里人没有意见？”
……
旁观者的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下一下划在沈宴身上，他伸手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直直的走到最前面，有人想说什么，但看着他的脸色，硬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警察还没到，但物业已经在小区外面扯开了一条长长的警戒线，阻止着好奇的人们靠近。
沈宴抬脚往里走，有人拦住他，跟随在他们身边最开始那个保安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便没人再拦他。
阳光静静的洒在楼道里，沈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笃定的走到了姜玉娴的家，推门而入。
跟照片上毫无二致的风格，沈宴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他踏进卧室，床单上是血，地板上也是血，刺红了他的眼，他似乎还能听到女人低低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残留着，如泣如诉。
沈宴高大的身躯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踉跄着狠狠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他看着眼前温暖的一切，骤然抬手捂住了眼，似是问话似是自语：“为什么……”
姜玉娴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像是魔咒，在他脑海里回荡不休。
沈宴那些恨，突然就失去了支撑的动力，他转身下楼，拉过一个保安问道：“2607的业主呢？现在在哪里？”
话一出口，沈宴又是一愣，2607……
是他的生日。
一样接一样的逆转如同蝗虫过境，将他本就慌乱的心，啃噬的空洞一片。
有个保安说道：“我们也不清楚，似乎是来了个医生，将业主抬上了救护车。”
沈宴瞬间明白过来，他带着柳南赶往医院，问陆文彦的去向。
小护士指了指急救室，说道：“陆医生快出来了，您找他有什么事？”
沈宴还没开口，急救室的灯灭了，穿着白大褂的陆文彦走出来，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面前站定。
不知道为何，陆文彦的声音有些浓重的鼻音，沈宴想，一定是因为戴口罩的缘故。
“你来干什么？帮姜玉娴收尸吗？”陆文彦行医多年，从未说过这么不客气的话。
沈宴愣住，反应过来之后阴沉的开口：“陆医生，说话要有证据。”
陆文彦指了指急救室，声音平淡却又冷漠：“你要证据？这就是。”
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急救室的人被推了出来。
女人的脸上被蒙上了白布，垂下来的手上还带着仿若纹身一般的血迹，错落蜿蜒的留在那只素白的手上。
“不可能，她那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舍得去死。”沈宴将眼神挪到别处，嘴里说出讽刺的话。
“自私自利？呵，那你敢不敢揭开那块布看看！”陆文彦身后，响起一个暴戾到了极致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拳狠厉到了极致的拳风，带着来人汹涌的怒意和绝望，狠狠的砸在了沈宴身上！

第十三章 你别后悔

毕辞怒气冲冲扯着他的领子，身上没了那股阴鸷的气息，眼眶通红，牙关紧咬着指着那床担架上了无生机的女人开口：“沈宴，她身上的血迹未干，她身体的温热还在，你去看，你去看啊！”
沈宴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身体不可自制的一颤，扫开毕辞的手，说道：“你发什么疯，这么晦气的东西，你让我去碰？”
毕辞还想上前，却被陆文彦死死拉住。
“周先生，陈小姐失血过多而亡，你让她妹妹来领人吧。”陆文彦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底是交织着的冰冷和遗憾。
每一个字都是沈宴熟悉的，可连在一起之后组成的词句，却让他脑海空白了片刻。
失血过多而亡？领人？
笑话！
沈宴眼中透着如寒冰的漠然，一字一顿的开口：“陆医生，这玩笑，并不好笑。”
毕辞吼道：“沈宴，别人都说老子不正常，我看你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人，陈云暖那个女人没资格给她收尸，你们都不要，老子要！”
这时，沈宴的手机响起，他瞥了一眼，然后接起来，是陈云暖欣喜的声音：“周少，好消息！适合伯母的肾源找到了！”
“我马上过来。”沈宴看了一眼处于狂怒的毕辞，转身就走。
将身后这些事，尽数抛在脑后。
坐在隔音效果极好的劳斯莱斯上，柳南开着车，从后视镜里担心的看了沈宴好几眼，可身后的男人，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神色无波无澜。
很快到了顾宅，沈宴走进去，陈云暖满脸笑意的迎上来，她开口道：“周少，我留意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肾源，我们等会去医院跟伯母说这个好消息吧！”
她身上那么热烈的喜悦，却让沈宴一阵一阵的反感，但他控制情绪的能力很好，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上了楼，他戴着耳机，一遍遍听着姜玉娴的语音。
一遍，又一遍。
曾以为平淡的告白，现在听来，全是惨烈的告别。
带着绝望，和了无生意的话，说的，却依旧是爱他。
沈宴缓缓躺在床上，一滴泪，从眼角流出，划过太阳穴，滑进了他浓密的黑发中。
姜玉娴，你没有离开我，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不管沈宴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当他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周家继承人。
他带着陈云暖去了医院，走进来的时候，眼神下意识落在了三楼，一触即收。
周母听到自己有了合适的肾源，激动的落下泪来，一边拉着陈云暖说感谢的话，一边拉着沈宴的手说：“儿子，妈妈还能继续陪你，真是太好了。”
沈宴眼里闪出几分柔和，轻声道：“嗯，很好。”
可心里某个地方不经意的传来剧痛，妈妈还陪着他，可姜玉娴呢？
不能想，一想便控制不住情绪。
这时，周母说道：“起澜，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我看云暖就很不错。”
“伯母，你别这么说！”陈云暖红了一张脸，害羞的低下头。
沈宴眼神动了动，问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这看似宽容实则是拒绝的话让陈云暖心里一冷，她抬起眼来，摇了摇头说道：“周少，我什么都不要，伯母健康就好。”
可那双眼里透露出来的情意绵绵，却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起澜，云暖这样的好孩子，你哪里不满意了？”周母眉头一皱，直接问道。
沈宴站起身，丢下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妈，我有女朋友，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

第十四章 买回周家

沈宴转身出了病房，而病房里的两个人，瞬间陷入了一种无言的尴尬中。
过了好半晌，周母才回过神来，对着一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陈云暖说道：“你看我住院，连起澜的事情都了解的不多，你别怪阿姨啊。”
陈云暖放在一边的手心，都多出了几个月牙印，闻言勉强的笑了笑：“怎么会，阿姨别这么说。”
何况是住在医院的陈母，就连她跟在沈宴身边，也没见他跟哪个女人交好过！这个以结婚为前提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沈宴走出病房，脚步突然轻快了起来，他拨通柳南的电话，说道：“把周家的老宅买下来。”
挂了电话，沈宴的眼神看上去清明了几分，他拿着手机，手指微动，将姜玉娴的头像，置顶。
周母的手术安排在三天后，沈宴这几天日夜不休的陪着她，陈云暖也在作陪，只是压根就没找到一个跟沈宴单独说话的机会。
陈云暖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有哪个女人突破了她的重重防备近了沈宴的身，最后只能心事重重的陪着笑脸，围绕在这两母子身边。
手术的日子很快便到了，周母打了麻醉，被推进了急救室，沈宴站在走廊上，耐心的等待着。
陈云暖站在他身边，本想跟他开口说两句话，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宴神色如常的样子，竟隐隐间觉得有些畏惧。
手术进行了将近七个小时，当周母出来的时候，医生神色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他取下口罩说道：“手术成功，接下来，只要静养就行。”
沈宴点了点头，又在医院陪了周母几天，直到周母出院，他将一切安排好，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周家老宅。
站在熟悉的大门前，沈宴心情极为不错，曾经的他，便是这样等着姜玉娴出来，有时候等的久一点，有时候等的不久，但不管怎么样，他看到姜玉娴的那一刻，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
沈宴笑了笑，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说起来，他在没有被周家找回去的时候，周家的大门，他从未踏进过，在姜玉娴的父母不知道他的存在之前，女孩提起过，让他渐渐父母。
那时，他忍下心中的渐渐生出的不安对满眼都是她的女孩说：“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踏进周家的大门，那时候，一定是以你的新郎的身份。”
沈宴想，现在，该是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柳南找了个周家原先的老人，虽然不知道周总这吩咐是什么意思，但他向来办事只求结果，不问过程。
张林芳没想到，有一天她还有回到周家的日子，本以为是周家东山再起，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却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带她来的那姓柳的小伙子介绍道：“我们周总把周家老宅买下来了，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薪资这块，不会亏待你的。”
张林芳年过半百，闻言就是一愣，随即有些局促不安的开口说道：“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吗？”
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合上手中的书籍，侧头看过来，张林芳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想了半天，突然瞪大了眼：“你…你是大小姐的……”
后面的话，到底没再说下去，她在周家这么多年，姜玉娴和沈宴这档子事，她是全程见过的。
张林芳闭上嘴巴，不再出声。
沈宴饶有兴致的问道：“阿姨见过我？”

第十五章 参与曾经

张林芳抬头，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沈宴对她抱有善意，便没那么不安了，开口说道：“我原来，是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保姆。”
沈宴了然，豪门大宅里，父母和子女关系向来淡薄，像周家这样家大业大的，更是没什么时间陪伴孩子，这个时候保姆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沈宴给了柳南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即说道：“阿姨，你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带我在这座院子里，熟悉姜玉娴曾经做过的每一件事情。”
姜玉娴的过去，他参与的极少，了解的也不多，只希望，现在不算晚。
张林芳点了点头，但又纳闷的问道：“那大小姐去了哪儿？”
柳南心里一紧，而后听到沈宴说：“她啊，在等着我去娶她呢。”
这一瞬间，沈宴神色柔和且柔软，可柳南的心，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周总他，这是怎么了？
可是沈宴并没有给他探寻的机会，把张林芳留下来之后，便打发他走了。
周氏现在基本稳定下来，需要沈宴出面的大事已经不多，就算他不在，也能自如运转下去。
柳南走出周家，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想了想，翻到手机上的某个号码拨了过去。
将情况说明之后，柳南挂了电话，神色已经十分凝重，再次看了一眼周家，他驱车离开。
沈宴跟着张林芳来到姜玉娴的房间里，看着这个房间，不由自主的皱眉问道：“这是姜玉娴的房间吗？”
张林芳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轻叹了口气说道：“是的，这就是大小姐的房间，大小姐在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董事长和夫人，更喜欢二小姐一点。”
沈宴脸色微冷，但弋㦊也没说什么，跟张林芳说：“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在这个房间坐坐。”
姜玉娴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连着衣柜的桌子，一片书柜，便没有其他的了，简单但也很整齐。
周家出了事，产业被瓜分的差不多，但老宅因为年岁太久，倒是还没出手，里面的东西也没有被搬走，当然，一些值钱的古董，早就被银行的拿去抵押了。
沈宴走到姜玉娴床上坐下，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这间房子主人的气息，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语音：“姜玉娴，等你回来，我们把周家重新修整一番，你的房间很小，放不下我的东西。”
发出去之后，沈宴也不在乎有没有回应，自顾自的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他躺了下去，盖上被子慢慢睡了过去。
另一边，柳南坐在一间纯白的办公室里，看着对面的男人问道：“你确定周总的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男人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道：“你如果不相信我的专业性，可以另请高明，我没见过你口中的周总，但根据你的描述，应该是臆想症的一种。”
柳南塌下肩膀，他想不通，周总不是很讨厌那个女人么？为什么得知她的死讯之后，竟然会出现臆想症这样的状况？
那不是精神病的一种吗？
想到这种可能带来的动荡，柳南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这种病，要怎么治？”他认真的问道。
“要么，心病还须心药医，找到源头，对症下药，要么，就只能住院观察，再定下治疗方案。”
柳南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决定，他动身离开，思考再三，还是回了周家。
偌大的宅院里，没有丝毫动静，柳南走进去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的脚步声吓到。
张林芳一脸警惕的走出来，见是他，这才放下心来打了个招呼：“柳先生。”
柳南问道：“周总呢？”
张林芳指了指楼上，说道：“吃了饭之后，就呆在大小姐的房间里没出来过。”
柳南说了句知道了，抬脚往楼上走去，有一间房门虚掩着，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沈宴的声音：“姜玉娴，你说，我们的婚期定在几月份比较好？”
柳南浑身汗毛一炸，下意识屏住呼吸往房间里看去，却看到沈宴拿着手机说着话，一条条发送消息的提示十分刺耳。
看着沈宴自若的背影，柳南知道，事情严重了。

第十六章 无的放矢

一个月后，周母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些难言的病痛，随着手术之后，仿佛都烟消云散，而且陈云暖一直陪在她身边，让她成天喜笑颜开的，心情好身体自然就恢复的快。
但让她有些忧心的是，这一个月，沈宴都没有来看过她，自从上次得知儿子有了女朋友之后，周母对陈云暖便多了几分愧疚，但儿子的事情更加重要。
她几次打电话给沈宴，都是未接通的状态，而那个柳南，总是含糊其辞的说沈宴出差去了。
好在从前，沈宴也有过这样几次出差久的时候，周母便没多想，只是她不知道，当她的病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柳南便拨通了顾父的越洋电话。
这天，周母准备带着陈云暖出门挑选几套首饰，人还没走出周家，便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则顾父，顾正。
她年轻时跟顾父一见钟情，但没过多久，顾正则便消失无踪，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沈宴养大成人，直到一年多以前，顾父找到他们母子两，说明当年离开的真相，是因为家族的联姻。
等顾父抗争到底之后，再回来找周母，已经人去楼空。
但随着顾父年纪渐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膝下无子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找上了沈宴回家继承家业。
周母到了这个年纪，早就没了当年爱的热烈，她不想跟顾父回到国外的周家，便一直留在国内，两人平日里并无交流，是以周母看到他，十分惊讶。
“你怎么回国了？”周母问道。
顾正则脸色压抑的哼了一声，说道：“再不回来，儿子这辈子就毁了！”
周母心里一个咯噔，她知道顾正则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茫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陈云暖，她开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起澜他，怎么了？”
顾正则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解释上，跟周母说了句：“你跟我去找起澜就知道了。”
话里话外，并没有带上陈云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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