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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刚才在地库和她聊天，无意看到的。”詹语白说，“我之前就觉得，彦青忽然对公司的事情上心，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刺激到了。”
程忍呵呵冷笑了一声，詹语白听不清他笑里的意思。
八月十九号，温湉的简历里明明白白写着，今天是她的生日。
詹彦青给温湉打电话，能是为了什么？
程忍拿出手机，给梁聪发了一条微信。
上午程忍有个会议要开，没时间应付詹语白，詹语白怕打扰程忍，会议开始前就离开了万华。
开会的会议记录又是温湉做的。
来万华的这段日子，她正经工作几乎没做过，说是助理，其实跟会议记录专员差不多。
聚精会神做了两个小时的会议记录，温湉脑袋跟浆糊似的，回到工位不停打哈欠。
温湉喝着咖啡做完了会议记录，然后发了邮件，习惯性地抄送给程忍一份。
邮箱的提醒跳出来时，程忍正在听着梁聪给他汇报。
梁聪：“詹少爷前两天的确是去专柜预订了一款手表，约了今天配送，地址是相符别墅。”
程忍发出了一声冷笑。
梁聪被这笑声弄得起了鸡皮疙瘩，每次程忍这么笑，都有人要遭殃。
程忍：“带温湉去车上等着。”
梁聪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问，赶紧去秘书办找了温湉。
温湉也摸不着头脑，“裴总找我去地库干什么？”
梁聪：“我也不清楚。”
温湉蹙眉，狗东西又犯什么病了？
温湉收好了包，走之前，梁聪忍不住叮嘱了她一句，“裴总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
温湉：“谢了。”
程忍的车牌太好认了，一串“1”，又有专属车位，温湉很快就找过去了。
车窗降下来，温湉看见了程忍那张阴森森的脸。
男人薄唇微动，冷冽地吩咐，“上车。”
温湉绕到副驾坐上去，系着安全带问他，“这么着急找我下来，什么事儿？”
程忍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带着浓烈的侵略性，仿佛要用视线把她扒光。
温湉娇俏地笑了起来，柔软的手指戳上他的胳膊，调戏，“哥哥不会是约我下来车震的吧？几天不做而已，就这么想我么？嘶……”
话刚说完，程忍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力道虽然没有之前拧断她的那次大，但也把温湉整了个够呛，生理性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程忍：“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温湉：“……”神经病东西，她还没嫌他碰过詹语白的手脏呢。
温湉没搞明白情况，程忍已经踩了油门。

车从万华的地库开出去，驶出了市中心，向着郊区的方向开。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程忍的车速也越来越快，像是在玩漂移。
温湉被他甩得头晕眼花，“你开慢点儿。”
程忍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开得更快了。
温湉的身体被甩得向前又向后，直到程忍猛地踩下刹车，她仍然感觉自己在漂移。
程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车的，温湉还没缓过来，身侧的车门突然打开了。
程忍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开，粗鲁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拎下了车。
温湉忍着恶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是个私人庄园，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还有草坪和泳池。
温湉被程忍拽进了房间里，他一路将她拎到了更衣室。
温湉被程忍抵在了墙面镜上，胸口抵着镜子，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程忍。
他脸色紧绷，眼中带着愠怒，周身都散发着的凛冽的气息。
温湉：“我哪里惹到你了？”
程忍：“詹彦青为什么忽然回峰合？”
他的手从后颈绕过来，虎口卡住了她的脖子，冰凉的手指覆在她的颈动脉上，仿佛随时要掐断她的命脉。
温湉：“峰合是詹家的产业，他回去有什么问题么？”
程忍的手卡得又紧了一些，“死在这里，会有人给你收尸么？”
温湉呼吸困难，脸涨红了几分：“我和詹彦青已经分手了，你想给未婚妻出气，找我做什么？”
“分手了？”程忍呵呵冷笑，“好一个分手了。”
“分手了，他还提前几天给你订生日礼物，你们这前任关系处得不错。”程忍的语气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他这话一出来，温湉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发疯了。
温湉：“我不知道他送了我礼物，我没收到。”
这句狡辩，又换来了一声冷笑。
程忍松开她，弯腰捡起她的包，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打开最近通话记录。
詹彦青的名字赫然在列。
程忍将手机举在她眼前，“还想编什么借口？”
温湉：“……”
她做梦都想不到程忍会查她的通话记录，刚才接完詹彦青的电话，她忘记删了。
温湉懊恼地在心里暗骂脏话。
她抿了抿嘴唇，抬起手抱住程忍的腰，泫然欲泣。
程忍将手机扔到地上，“滚开。”
“我不。”温湉缠得更紧，委屈地和他解释，“电话是他打给我的，礼物是他送的，我没要过，你不能这样怪在我身上。”
程忍冷笑，“你把我当傻子。”
温湉：“我没有。”
程忍：“没有什么？没有挑唆詹彦青和詹语白的关系，还是没有撺掇詹彦青和詹语白夺权？”
他咄咄逼人，怎么听都像是在替詹语白教训她。
温湉的眼眶红得更厉害了，泪水在眼里打转，“是她这样说的么？”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什么你对她这么好？你就这么爱她么？”
“演戏没用，温湉。”程忍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收紧，借此让她抬头。
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的眼，“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说过了，我没有。”温湉说，“他的确和我说过，等到他说了算的那一天，就和我在一起，可是我没答应，不信你大可以去问他。”
程忍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温湉深吸了一口气，“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八月十九号是我被路人送去福利院的日子，我连自己是哪天出生的都不知道。”
“我和他聊过这件事，他说八月十九号会送我一份礼物，我没要过。”



第052章抱抱我

温湉的语气很平静，可是眼泪却在无声滴落，像是把自己最不堪的伤疤揭给别人看一样。
程忍的手松开了一些，她继续：“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他。”
程忍的手转去按住她的肩膀，“我不喜欢满口谎话的人。”
温湉：“你只是不相信我喜欢你罢了，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别有目的。”
程忍：“你和詹语白之前见过么？”
温湉抽噎的声音忽作停顿，手指也有片刻僵硬，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含着眼泪，茫然看着程忍：“什么意思？”
程忍：“她以前得罪过你么？”
狗东西的脑子转弯还是挺快的，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温湉点了点头，程忍的目光严肃了几分，正准备听她说出什么内幕，却听见她委屈抱怨：“如果不是她，你就会喜欢我了。”
程忍：“……”
他一时间竟分不清温湉是认真的，还是在找借口敷衍他。
温湉：“是她抢走了你……我怎么会不讨厌她？”
程忍：“只是因为这个。”
温湉：“不然呢？”
他今天竟然没质疑她“喜欢他”这件事，温湉心想，不枉她这段时间兢兢业业演戏。
程忍身上的戾气消退不少，温湉趁机伏低做小，双手缠上他的腰，脑袋靠到了他怀里。
百分百示弱撒娇的姿态。
她吸着鼻子，软软地问他：“可不可以给我买个生日蛋糕？”
程忍睥睨着她，口吻依旧很冷淡：“不可以。”
温湉：“求求你啦，好哥哥。”
她用手轻轻挠着他的胸口。
程忍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柔软的羽毛划过了一样，心痒难耐，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这下直接贴在了他身上。
程忍：“少来这套。”
温湉：“我想吃草莓蛋糕。”
——
一小时后，温湉在餐厅内兴冲冲地点着蜡烛。
程忍坐在旁边冷眼旁观。
温湉点好蜡烛，便又无理取闹起来：“哥哥还没祝我生日快乐呢。”
程忍：“又不是你生日。”
温湉：“但是是我的重生日，你就祝福我一下嘛~”
她说完又要去拽他的衣角，像个撒娇要糖果的小孩子。
程忍往后躲了一下，“生日快乐，行了么。”
温湉眼睛亮了起来，一下子笑得特别开心，“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
程忍一时间也分不清她是不是在演戏了，口吻这么诚恳，表情像吃到糖的孩子，看起来很是鲜活，但因为他的一句祝福便说是最开心的一个生日，又显得太过夸张。
他一向运筹帷幄，第一次这样看不透一个女人。
温湉自己给自己唱了生日快乐歌。
她唱歌音准很好，声音柔柔的，又很娇，程忍忍不住盯向了她。
温湉唱完歌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程忍不由轻笑了一声。
温湉吹灭蜡烛，这才问他：“笑什么？”
程忍：“多大了，还信这个。”
温湉：“哥哥知道我许的什么愿么？”
程忍：“没兴趣。”
温湉捧着自己的脸，虔诚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发光：“我许的愿望是，希望哥哥能喜欢上我，有一点点也可以。”
程忍：“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温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多大了，还信这个。”
程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温湉反摆了一道。
目的得逞，温湉露出了狡黠的笑。
笑完，温湉接到了方沁阳的电话，“怎么还没回来，说好一起过生日呢？”
温湉：“我得晚点。”
方沁阳：“嗯？”
温湉：“忙着追喜欢的男人呢。”
方沁阳跟温湉默契十足，一听便知道她这是跟程忍在一起，就不多说话了，“那你早点回来啊，蛋糕等着你呢。”
温湉：“知道啦。”
通完电话，不等程忍问，温湉便和他解释，“是我闺蜜的电话，等我下班回去过生日。”
程忍：“还不走？”
温湉：“谁让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呢？”
温湉给程忍切了蛋糕，又给自己分了一块开始吃，一边吃一边夸奖，“哥哥买的蛋糕就是好吃~”
她吃得很香，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程忍拧起眉去看，其实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水果蛋糕，刚才她缠着他非要买，他随便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一个，也就六百多块钱。
“你怎么不动？快吃呀，特别好吃。”温湉停下来催促程忍，她嘴角还沾着奶油。
程忍：“没兴趣。”
温湉直接凑上去喂他，将自己用过的叉子送到了他嘴边，“很甜的，尝尝嘛。”
“我说没……”
程忍话没说完，温湉用了上次喂他大福的办法，把蛋糕喂到了他嘴里。
味觉迅速被甜味侵占，还伴随着草莓的香气。
温湉：“好吃么？”
程忍咽下去才说话，“甜腻。”
温湉：“甜腻才好吃啊。”
程忍：“糖尿病等着你。”
温湉的语气忽然伤感了起来，“我小时候……都没吃过蛋糕。”
程忍没怀疑她这话的真假，福利院的孩子很多，资源紧张，条件再好的福利院都不可能照顾到每个孩子。
温湉陷入了回忆，“看到电视上有人吃过生日吃蛋糕，我都好羡慕，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然后开个蛋糕店。”
程忍：“找过你亲生父母么？”
温湉有些赌气：“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才不找他们。”
程忍：“……”
温湉：“况且，我养父母都对我很好，有他们就够了。”
程忍没有接话，表情有点复杂，像是动了恻隐之心。
适当的示弱是最好的武器，男人本来就有拯救失足少女的情结，她将伤口暴露给他，至少能勾起他的同情。
温湉说完以后，双手捂住了眼睛。
过了几分钟，程忍出声，“哭了？不是很能耐么？”
温湉：“我才没哭。”
程忍：“嘴挺硬。”
温湉第一次没有伶牙俐齿反驳程忍，始终低着头，肩膀还在轻轻颤动。
程忍：“蛋糕不吃了？”
温湉忽然起来，一迈腿，跨坐到了程忍身上，两条手臂紧紧缠住他的脖子。
程忍习惯性要把她推开，却听到她低声哀求：“可不可以抱抱我？”



第053章那颗肾换的

程忍的动作停下来，手刚好搭在她的肩膀上，如此一来，也像是在抱她了。
温湉很容易知足，头靠在他的胳膊上，“不结婚也可以，只要留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我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哥哥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程忍垂眸看着她，声音淡漠，“我不会娶你。”
温湉：“那我也愿意。”
程忍：“为什么？”
温湉：“因为我爱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抬了头，双眼直勾勾看着他，目光坚定。
程忍呵了一声，“开始了就由不得你了。”
温湉心口一松，程忍这意思是彻底同意跟她暗度陈仓了。
温湉笑逐颜开，凑上去吻他的下巴，“我就知道哥哥也有点喜欢我的，许愿真灵。”
程忍收紧按住她肩膀的手，俯首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唇。
——
温湉快九点才回到相府别墅，她一进门，方沁阳就看见了她略显红肿的嘴唇。
方沁阳挑眉，“你今天怎么单独跟程忍在一起了？”
温湉一边换鞋一边和方沁阳说了程忍忽然发疯的事儿。
方沁阳听完后，啧了一声，“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不过也算有收获，起码他开始在意你了。”
温湉：“还差得远。”
两人到了餐厅，方沁阳把芝士蛋糕从冰箱拿出来，温湉吃得津津有味。
刚才有一点，她倒没骗程忍，她是真的很喜欢吃蛋糕，小时候也是真的吃不上。
方沁阳给温湉撕了一块烤鸡，“别光吃蛋糕，也吃点肉。”
温湉戴上手套去啃鸡腿，吃了几口，她问方沁阳：“弄到付晓芝的联系方式了么？”
方沁阳：“没有，不过我听说，付晓芝经常去一个健身会所，要不过去蹲一下？”
温湉：“暂时不了。”
现在还没到和付晓芝亮牌的时候。
但也不用担心付晓芝的战斗力，她肯定不会让詹语白好过的。
最近詹语白在峰合过得不如意，又遇上了付晓芝这个情敌，可以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思忖一番，温湉和方沁阳说：“看看詹语白接下来怎么做吧。”
处处不如意，难免要狗急跳墙了，詹彦青恐怕逃不过被她算计。
——
那天程忍松口同意暗度陈仓的要求以后，温湉工作的内容比之前丰富了一些。
可能是狗东西放下了戒备，她终于不再是做PPT和会议记录的工具了。
程忍的行程统筹、合作伙伴联系之类的工作，梁聪都交到了温湉的手上。
因此，温湉陪同程忍参加各种活动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万华和峰合本身就有战略协作，温湉这天被程忍带去了峰合开会。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和詹彦青碰了面。
詹彦青看到温湉跟在程忍身边，表情有微妙的变化。
温湉则是朝詹彦青点点头，喊了一句“詹总”。
程忍余光瞟了温湉一眼，话却是和詹彦青说的，“峰合的人到位了么？”
詹彦青：“到了，进会客厅吧。”
说是开会，其实就是程忍和詹彦青两个人单独聊案子的事情，温湉作为助理跟着一起进去了。
万华和峰合合力做的是一个医疗项目，程忍在投资方面经验丰富，詹彦青不能和他比。
两人在意见上有诸多分歧，气氛显得剑拔弩张。
程忍说话毫不客气，“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这个案子让语白来负责。”
温湉坐在旁边目睹了两人的电光火石，心中不免嘲讽，还真是心疼未婚妻啊。
詹彦青也来劲儿了：“现在我才是峰合的CEO。”
程忍：“你的能力撑不起这个案子。”
詹彦青笑了，“姐夫，说这么多，你就是想让我把这案子给我姐呗。”
程忍：“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詹彦青：“如果我不呢？”
程忍：“那这个项目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又紧张了几分，詹彦青沉着脸，程忍云淡风轻、运筹帷幄。
这个医疗项目是峰合近三年来投入资金最多的项目，当初合作的确是靠詹语白拿下来的。
程忍一向言出必行，他这次铁了心要詹语白回来，他不松口的话，项目可能真的会黄。
詹彦青：“你们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程忍：“峰合迟早是你的，她不会和你抢，以后她会去万华。”
詹彦青：“以后是什么时候？你们结婚之后么？”
程忍：“嗯。”
程忍答得很干脆，温湉在一旁听见这个答案，指甲陷入了掌心。
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要和詹语白结婚。
詹彦青不知想起了什么，揶揄，“看来她的那颗肾没白给啊。”
温湉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裴总，詹总，我去趟洗手间，你们聊。”温湉站起来。
两人都没拦她，温湉一鼓作气走到了洗手间，关门靠在门板上大喘息。
闭上眼睛，眼前闪过那张苍白的脸。
詹语白……温湉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她拿着那颗肾，换来了程忍的婚约，裴家的青睐，程忍不仅愿意和她结婚，还愿意在婚后让她进入万华。
绝对不能让程忍和詹语白结婚——过往的画面越来越清晰，温湉的身体发抖，嘴唇苍白。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个人的声音。
“汐汐，等你嫂子回来了，我就带你去见她。”
“她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子，不会骗我的。”
“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你会很喜欢她的……”
“她不会害我的，我相信她。”
——
在程忍的施压之下，詹彦青最终还是同意了让詹语白回来接这个项目。
两人聊妥了，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詹彦青随口和程忍玩笑起来，“你把汐汐留在万华，我姐没意见么？”
詹彦青熟稔又亲昵的一句“汐汐”，听得程忍眉头微微发皱。
程忍：“她为什么有意见？”
詹彦青：“少装，你这些年不用女助理，不就是怕她吃醋么？”
詹语白那么喜欢程忍，看他身边出现只母蚊子都怕把人抢走。
程忍轻蔑又讥诮地笑了：“你觉得我看得上温湉？”
詹彦青没来得及回程忍的话，就被外面的骚动打断了。
詹彦青绷着脸打开门，“怎么了？”
“洗手间……有人受伤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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