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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柔听见程忍的声音不对劲，立刻询问，“裴四，你怎么了？”
程忍：“没怎么，今天有个应酬，明天我再回去。”
靳柔不大满意，还想说什么，被詹语白劝下来了。
后来手机到了詹语白手上，听筒里换成了她的声音：“程忍，你忙吧，今晚我陪伯父伯母吃饭。”
程忍：“辛苦了。”
温湉听见詹语白的声音，更卖力了，程忍无法再压抑情绪说话，直接掐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
詹语白被挂了电话后，眼皮跳了两下。
她回忆着程忍刚才的声音，心中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
压抑的呼吸，沙哑的声调，实在没办法不去怀疑。
——
深夜，温湉洗完澡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地吃着椰奶面包。
傍晚时分被程忍从机场拎回来，进门就开始纵欲，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吃东西。
温湉现在整个就是饿死鬼转世，嘴巴塞得满满的。
对面的程忍拧着眉看着她，眼中带了几分嫌弃。
温湉吃太着急，被噎到了，程忍看到她涨得通红的脸，绕来她身边，把一边的牛奶吸管送到她嘴边。
温湉马上去咬住，一鼓作气喝了五六口，终于缓过来了。
程忍：“活该。”
温湉：“都怪你。”
程忍：“呵，推卸责任你最行。”
温湉：“难道不是么，哥哥一进门就拉着我做，做几个小时，还不允许人肚子饿了？”
程忍懒得理睬她，拿起一块面包，优雅地送到了嘴里。
温湉虽然看不惯程忍这高高在上的态度，但不得不承认，狗东西的脸是真的很好看。
此时他穿着藏蓝色的丝绸睡衣，扣子开到了胸口，慵懒随意又不失矜贵，面无表情的脸给他增添了几分禁欲的气息。
他吃东西速度很慢，吃相极其好，一看就是受过专业教育的。

他身上自带着富家子弟的光环，难怪把詹语白迷得神魂颠倒的。

温湉正盯着程忍走神时，听见他冷冷地质问，“看什么？”
温湉马上笑了，捏着嗓子说：“哥哥好帅，看一眼就被迷住了。”
程忍：“……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温湉：“哥哥害羞啦？”
程忍：“下周能去上班么？”
温湉：“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忍：“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温湉：“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程忍：“……”
温湉本身就伶牙俐齿，面对接程忍时，更是不愿让步。
每次都得竭尽所能把他怼到无话可说，才有成就感。
吃饱喝足就犯困了，温湉拉着程忍去楼上睡觉，狗东西还算给她面子，一起和她躺到了床上。
温湉习惯性就去往他怀里钻，还非要让他抱，不抱就一直闹。
程忍最后敷衍地把胳膊搭上了她的身体，温湉满意地哼哼了一声。
詹语白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程忍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什么事？”
“裴，程忍……”电话那边，詹语白的声音堪称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程忍：“你怎么了？”
詹语白：“我好像……发烧了，很烫，又很冷……你能不能过来……”
程忍立刻松开温湉，从床上坐起来，“我先让斯衍带救护车去接你，我随后就到。”
温湉刚才也有听见詹语白在电话里说的话。
上气不接下气的，听起来像真的要死了似的。
程忍一句解释没有就要走，温湉两只手抓住他，带着哭腔问，“你又要丢下我走了么？”
程忍：“别添乱。”
温湉：“可我不想你去找她。”
程忍：“放手。”
温湉不放，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望向他，牙齿轻轻咬着嘴唇，满脸倔强和不甘。
程忍对她没有太多耐心，直接大力将她甩开。
温湉跌坐在床上，手抹了一下眼睛，放狠话：“如果你走了，我就去喜欢别人。”
啪。
回应她的，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随着程忍脚步声远去，温湉从床上坐起来，嘲弄地扯了扯嘴角。
——
徐斯衍接到程忍的电话，立刻安排私人医院的救护车一同前往詹语白的公寓。
抵达时，詹语白已经高烧得神志不清，医护人员将詹语白带上车，徐斯衍紧随其后。
詹语白被送去抢救室以后半个小时，程忍终于过来了。
徐斯衍：“四哥，你怎么才到？”
程忍：“人怎么样？”
徐斯衍：“高烧昏迷不醒，还没检查出来原因。”
程忍：“嗯。”
徐斯衍还想说什么，忽然在程忍的领口发现了女人的头发。
徐斯衍动手去把那根头发摘下来，举到程忍面前。
程忍依旧是惯常的表情。
徐斯衍：“四哥，别告诉我你是从温湉那里过来的。”
程忍：“不是你该问的。”
徐斯衍：“我知道不是我该问的，但你这样……你让语白姐情何以堪？”
“她高烧不退，多半是因为当年那颗肾，从做完手术以后，她的免疫力就一直不好，且不说语白姐其他方面如何，她对你绝对是没话说，四哥，你不要为了一个温湉犯糊涂，她接近你就是目的不纯。”
程忍：“住院安排好了么？”
徐斯衍：“安排好了，楼上的VIP病房。”
程忍：“准备一下。”
徐斯衍感受到程忍没什么耐心了，就没继续说下去。
到病房以后，徐斯衍给原野打了个电话，安排他去詹语白公寓那边收东西。
——
原野驱车来到公寓，联系物业的人开了门，拿了个箱子开始收。
让他这个大老爷们收拾女人的衣服，原野有些做不来，只好看见什么就往箱子里扔什么。
收完衣服以后，原野又去了书房，然后看到了詹语白的电脑。
詹语白这么爱工作，估计住院也不会忘记工作。
原野决定把电脑也一并拿着。
他一动，电脑屏幕突然亮了，页面停留在一份PPT文档里。
原野定睛一看，上面居然是温湉的资料，还有一堆她中学时代的照片。
詹语白查温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