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与城读后感10篇
《城与城》是一本由(英)柴纳·米耶维著作,重庆大学出版社/楚尘文化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38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城与城》读后感(一):有趣的设定,平淡的故事
设定很赞,很有吸引力。对于“禁忌”的细腻描写, 和政治隐喻、反讽的效果,都非常棒。
但是故事本身趣味一般,特别是案件的真相更无趣。读者本以为能看到历史夹缝中的那个谜之城市,结果结局和你说,不过是假的。用高光的幻想和序曲勾人,结果到头来说,完事啦,骗你一下,现实比幻想平庸琐碎。所以雷声大雨点小,很难让人被众多铺垫勾起的期待得到满足。
其实《地疤》里也有这种苗头,很多设定非常有吸引力,但是故事本身很平淡。没有很大的故事上的吸引力,也没有情绪上的感染力,所以让艺术冲击力削弱了很多。结尾也是戛然而止。
《城与城》读后感(二):华丽的设定,老旧的故事
书中有两座城,两个谜。
前半段主要用于确立贝歇尔与乌库姆这两座城对立共存的合理性。这种设定,无疑让人想起既是贵妇又是女巫、或既是杯子又是人脸的那些错觉画,端看观者如何选择关注点了。但在书中,这种对比放大到了整个城市的一切众生,显得更为壮阔瑰异。如此反常识的环境,当然很容易吸引读者亦步亦趋地跟随主人公博鲁破解谜案的脚步。
书的后半段,与巡界者和奥辛尼相关的两个谜终于渐渐揭晓。但可惜的是,之前辛苦建立的神秘感也随之消散。巡界者隐身于市和补充人员的秘密都很容易猜到,相应地,也算合理。但第三座奥辛尼的谜底却显得太过俗套。不是说巧取豪夺、谋财害命的事情不值得写,但放在交错之城这种设定里,却有一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的感觉。双城的对立并存本可以引发一些有趣的伦理或社会问题思考,始终也没能出现。推敲起来,这大概因为米耶维本来就不是擅长空想社会实验的小说家吧。
另外一篇书评说,本书从一桩看似普通的谋杀案开始。最可惜的是,这还真是一桩普通的谋杀案。
《城与城》读后感(三):人类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对故事本身,想说的话韬子老师说得差不多了(http://book.douban.com/review/4886898/),我只是简单说几句吧。
作者构造了一个(两个)迷离的城市,他们共享同一片土地却彼此视而不见。明明处于同一片地域,但两个城市的人使用的语言、走路的方式、建筑的风格、食物的味道都截然不同。而如果你在一座城市出生,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去往另一个城市确是非常困难的。这种困难不止是繁琐的手续,更重要的是行为。
整个城市都是荒谬的,这确实让人联想到韩松或者卡夫卡,而在城市里的人呢?他们习惯了这种分隔,如果你在贝歇尔的大街上开车,你会无意地忽视那些乌库姆的车辆——因为这是你的习惯,这是你从小接受到的训练,忽视另一个城市——但是实际上,你要避开的是那些看得见的还有看不见的车辆。而如果你前往乌库姆,你又得忽视贝歇尔。
相对于这两个城市的外人,以及“巡界者”,他们能把握到两座城市的分隔并遵循或维护着这种分隔。但这种分隔是如何出现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故事借用一名巡界者的口,说出了:隔开两座城的并不是若有若无的巡界者的监视,而是两座城的人。
分隔人的终究是人心。两座似乎并不敌对的城市,因为互相忽视,产生了比互相敌对更荒谬的结果。而故事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在贝歇尔有一座餐馆,餐馆里有提供清真食物的柜台,也有提供犹太净食的柜台。似乎不共戴天的犹太人和穆斯林在同一屋檐下就餐,让他们能够如此亲密的依旧是他们的心。
不过对距离的失控终究导致了灾难。贝歇尔和乌库姆的市民从来没有试图去接近或者了解对方;而外面的人想要近距离地观察贝歇尔、乌库姆和奥辛尼,但是这两座城市,还有巡界者,就会抵抗这种过于近的距离。这也许并不是为了隐藏什么,只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地区对外界善恶难辨的势力的抵抗。
在刻画诡异扭曲的贝歇尔和乌库姆的同时,作者却时刻没有忘记把这两座城市勾连入我们的现实世界:一党执政,虽然过去贫穷,但正在高速发展的乌尔姆和总被拖住后腿多年没有经济进步的贝歇尔,还有遥远的美国加拿大——也许我们可以找出这与我们的现实世界的对应呢。作者可是正经八百的欧洲社会主义左翼。
而关于作品的结尾,没错,这只是一桩普普通通的谋杀案,而终极Trick也不过是卷进了一个国际企业之类的影子。但这场谋杀的动机是什么呢?是遮掩奥辛尼并不存在的事实?那创造奥辛尼的神话并进行调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在书中也给出了解答,那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为了满足好奇心就能搞出人命来,就能欺骗无数……呃……该怎么形容呢?
之所以结尾这么无力,大概是因为米耶维把要说的讲完了,故事却还没完。我对这部作品唯一的不满就是没有解释贝歇尔和乌库姆最初分隔的缘由早期的历史,因为对我来说这才是这本书的终极谜题——但仔细想想,虽然故事算是尚有缺憾,但是这本书还算是是完整的。
http://www.douban.com/note/482359073/
《城与城》读后感(四):《城与城》——荒诞又真实的城市寓言
小说以一起看似普通的谋杀案开始,但紧接着故事却进入了不同寻常的背景和轨道。这起谋杀发生在一座奇特的城市——或者说两座奇特的城市。
贝歇尔与乌库姆,同一地理位置上的两座城市国家,语言文字、政治组织、经济水平均不相同,却互相交错融合,又对对方视而不见。两座城市的居民很可能居住在隔壁、到同一幢大楼里上班、每天途径一样的路线,却不能对视、不能交谈、更不能碰触,否则就会被判为“越界”,将有“巡界者”从暗处现身,处以严厉的惩罚,而越界者自此便会消失无踪。
两座城市居民们如若想交往,便必须通过一处官方边境口岸。人们从一座城市通过口岸到达另一座城市后,很可能去的地方本就是出发的位置,却已跨越国境。
小说主人公博鲁因为处理谋杀案,不得不进入另一座城市,却陷入越来越多的阴谋之中。而隐匿在两座城市中的第三座城市——奥辛尼的传说渐渐浮出水面,随之而来的还有神秘的、能在两座城市间任意游走、权力超越城市法律的“巡界者”组织。
谁是凶手?奥辛尼真的存在吗?巡界者到底是些什么人?这些疑问伴随着博鲁的调查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小说最后,凶手被绳之以法,但关于第三座城市与巡界者,仍有很多似是而非的东西存在。在调查过程中,主人公博鲁也经历了人生的重大转变,那些从小就被灌输的有关边界的教条受到怀疑。而在小说结尾,边界教条的破坏者博鲁却又成为了教条的维护者。
小说中双城的设定与其说是科幻,倒更像是一场思想实验。将现实中的政治、宗教、民族、国家等层面上的意识形态冲突放置到一个非常极端的、悖论的情况下,来思考法律、道德与人性的变异。
从这个角度看,《城与城》更类似于《1984》、《城堡》,而非那一类展示技术文明的科幻小说。这也正是小说独特和优秀之处。但这也并不是说《城与城》就完美无缺。凶手的作案动机与案件的精密、庞大相比有些说服力不足,与同为伪造历史的小说如《傅科摆》等相比显得要单薄一些。
《城与城》更像是一则寓言,最荒诞的与最真实的交融在一起。我们看着双城的故事,实则看到的是现实。故事中文化、政治上的种种冲突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在我们身边。曾经的东西柏林,现今的南北朝鲜,以及所有多民族宗教混杂的城市何尝不是双城的某一面。而我们这些读者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双城的居民。
2015-10-29补充
奥辛尼的传说是不是真的其实并不重要,读者完全可以再架构出第四座、第五座隐匿城市。
这就像站在两面平行的镜子中映照出来的无穷影像,最真实的只有镜子中间的那个人。《城与城》的故事中,真正人们所生活、所居住的真实的城市也只有一个,贝歇尔与乌库姆已是人为撕裂开的两个影像,而奥辛尼只是更多一重的反射。
巡界者否认他们是奥辛尼,可以从他们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们与奥辛尼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个词语的玩笑。巡界者、贝歇尔、乌库姆虽然互相抵制,但其实每个人都清楚,他们的存在正是依靠这种人为的边界约束,两座城市能够存在正是因为其中居住的每个个体的自我审查。
如果我们离远一点儿,就会发现,贝歇尔/乌库姆的故事就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影像。我们以各种名义人为的设置规约、设置边界,然后进行自我审查和对他人的审查。而很多时候,我们审查的目的仅仅是维持这种边界。审查的目的是为了能够继续审查。《城与城》的最大意义,就在于让读者认识到这种悖谬。
《城与城》读后感(五):“扣人心弦而发人深思的阅读体验”
柴纳·米耶维(China Miéville),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我也是今年刚刚认识他。我第一次读他的书是他的短篇小说集《寻找杰克》,这部集子的风格倒是很符合评论界对他的定位——怪谭小说作家。他的书里充满了废墟、怪物、病态的人和科学幻想,为读者呈现出一幅幅黑色、凛冽的歌特式画面。但是米耶维的小说却不是恶趣味,而是每每都有深度,有着他对世界、对文化、对资本、对人性较为深刻和独到的思考。当然,囿于题材的限制,怪谭小说作家通常在思想深度上都走不太远。就像推理小说作家不会得诺贝尔文学奖,恐怖片不会得奥斯卡小金人一样。
所以在读过《寻找杰克》有一段时间之后,我才开始读一起入手的第二本书——《城与城》。不夸张地说,这本书有点让我惊讶,我认为凭借这本书,柴纳·米耶维很快就会跃入伟大小说家的行列。
小说的一开头倒是和常见的推理小说没什么两样:杂乱无章的杂草、盘旋的海鸥、废弃的塔楼、滑板场的坡道上是一具无名女尸。“没什么比死者更安静。”“她全身几乎赤裸,在如此寒冷的早晨,光滑的皮肤上竟没有起鸡皮疙瘩,那模样令人十分伤感。”这样的笔触,这样的叙述,也难怪人们会把它与雷蒙德·钱德勒这个名字联系起来。小说的情节构建也是钱德勒式的,以警探为第一视角来讲述故事,以探案展开剧情。
但随后的情节发展,却让人们的联想在钱德勒之后又加上了两个名字:弗兰茨·卡夫卡,乔治·奥威尔。就像《泰晤士报》的评论说的那样:“只要是稍不寻常的写作,卡夫卡和奥威尔的名字总是太轻易地被抬出来。”换句话说,在评论界,卡夫卡和奥威尔比钱德勒用得更滥。《城与城》为什么又会和这两个名字挂钩呢?因为米耶维为我们创建了一个这样的世界:在同一个地理城市中,存在着两个不同的政治城市:贝歇尔和乌库姆。也就是说,一座城市分裂成了两个相互交织的政治区划,或者说是两个政治区划融合进了同一个城市——这就有点卡夫卡的意思了,很容易让人想起《城堡》。但是,两座城市的人知道对方却只当对方不存在,如果你属于贝歇尔,你走在街上你会随时看到乌库姆的人和建筑,当然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但是即使你能“看到”“听到”却不能去“看”去“听”,你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否则你就“越界”,就有巡界者来制裁你,哪怕你只是有意识地去看“属于彼城”的人和事几秒钟也不行,因为巡界者无处不在——怎么样?是不是有点《1984》?
两座城市的人从小就被熏陶不能越界,就像小说的主人公博鲁警官,他是贝歇尔的警察,他也能听懂属于乌库姆的语言,但他从小就学会了自动屏蔽乌库姆的语言。到了第二部分,博鲁因为查案而来到了乌库姆,他又很自然地去屏蔽贝歇尔的一切。看到《城与城》里的“城”是这样设置,读者可能会认为米耶维是在影射一些因为文化对立、或宗教对立、或种族对立的一些地区,就像小说中提到的耶路撒冷,以及东欧的一些地方。不能排除作者有影射的意图,虽然在小说中作者把宗教、种族等问题几乎完全忽略,在文化问题上也只因为情节的需要而加上了一些考古方面的话题,但也没有说到贝-乌两城在文化上有所对立。
不管是米耶维有意回避还是无意而为之,小说中的贝-乌两城并不对立,而只是忽视对方的存在。在汉语语境里对立的最高境界是“不共戴天”,小说里的两座城当然并没有这样。于是问题来了,贝歇尔和乌库姆到底是不是敌对的?从小说中巡界者的行事方式来看并不敌对。如果不敌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分开而不真正地融合?小说到最后也没有给答案。但巡界者却告诉读者,这种不“越界”的秩序并不是巡界者维系的,而是两座城市的市民自动维系的,“他们才是第一道屏障”。可能在读到这个地方我们才能体会米耶维的深意:我们这些读者当然没有处在贝歇尔和乌库姆,但是我们也会选择自动去忽视一些画面和声音,力争“不越界”,我们“不越界”并不需要“巡界者”监察,而是我们自己就对一些事情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自动自我封闭。我们只接触我们愿意接触的世界,我们只相信那个存在于我们意愿中的世界。米耶维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的小说就有了高度,《泰晤士报》在说了卡夫卡和奥威尔总是被轻易抬出来之后说:“但被拿来与这本书作比较,这两个名字绝对是值得的——真是扣人心弦而发人深思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