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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一直跟着裴立群，所以裴娜常看到，自以为他们很熟，因为裴立群宠她，所以大家也都让着她，对她很客气，但其实，在萧序心里，要是有选择，都不一定想跟对方做朋友。
“顾小姐饱了？”萧序突然转头，看向荣婉。
其实很讽刺，顾小姐的时候，可以直视她，当萧序心里叫唤瑶瑶的时候，反而目光不能对视。
毕竟眼睛会出卖很多情绪，你内心里想要拥抱一个人时，很难掩藏，你必须提醒自己，只是顾小姐，那样，才能坦然不带炙热的望向她。

第38章 情绪发泄
魏天送荣婉回去的时候，萧序也在车上，魏天开口说了送完人找地方喝一杯，他自然不会拒绝，刻意避嫌反而显得心虚。
萧序坐在魏天身边，荣婉一个人坐在后面。
“怎么样？傅爷那边你谈妥了？”魏天说话时候总是漫不经心，什么都像随口一提，手还握在方向盘上，余光都不给你一个，你完全看不出来，他是真心想问，还是就打发时间而已。
“差不多了，谈了好几次呢”，萧序失笑，将车窗摇下了一条缝，然后燃了根烟。
“傅爷不好说话吧，哈哈”，魏天也跟着笑。
“嗯，差点没把我打死”，萧序将所有发生过的危险都说得轻描淡写，他吐了口烟雾，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荣婉。
荣婉很安静，目光一直都望着车窗外，却在萧序转头看她的时候像是有感应似的将目光收回，对上了萧序的视线。
萧序目光里的情绪还是挺微妙的。
四目相对，一触即分，萧序将烟夹到手上，收回目光的时候笑了笑，“你这一回来就要开始当设计师了，你在外面学的什么呀？”萧序的话语里带了些许的调侃。
“裴爷开口了，那我硬着头皮也得上啊”，魏天轻笑着大大方方转头看了一眼荣婉，“况且，顾小姐说了，她相信我的眼光跟品味。”
萧序跟着笑，也转头大大方方地看了一眼荣婉，“你还真信他啊？”
“只是一个店子而已，其实装修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的”，荣婉笑了笑，倒是回答得很诚实，她没有要求，那是因为她本身就不是多么在乎。
“那对顾小姐来说，什么是有所谓的呢？”魏天转头看她，笑了笑。
荣婉垂眸，没有回答魏天这个问题，好像也无从回答起，对她来说，什么是有所谓的，好像现在对她来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已经一无所有的人，就不会再想着要握住些什么了。
“我觉得顾小姐应该是个感情至上的人吧？”看荣婉没回答，魏天笑了笑，自顾又说了这话。
荣婉微蹙眉头，既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摇头否认，只是将目光再次望向了窗外，以此举来结束这个话题。
“反正时间还早，要不，顺道过去看看？”魏天突然又开了口。
“顾小姐是无所谓，但我还是想力求完美”，魏天轻笑着，把一件事情做好，不是为了让荣婉满意，更像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荣婉没说话，不过应该是一种默认了。
车子很快在荣婉的那个店铺前停了下来，荣婉下车的时候，萧序也跟着下了车。
魏天慢悠悠的最后下车，却又绕到后备箱拿了纸跟笔。
“你这么认真？”看到他将笔纸拿在手上，萧序失笑。
“我真的有顺道学设计，你当我开玩笑呢？”魏天蹙眉斜了他一眼。
那个店铺还是挺大的，不过，还是空架子，比毛坯房精致不到哪里去。
“我到后面看看”，魏天在店子里转了一圈，目测了一些基本数据，又拿着纸笔出去了。
“这几天怎么样？”看着魏天的身影离开，萧序的目光落在荣婉脸上。
“还行”，荣婉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再看到萧序，此刻跟萧序独处，荣婉不能说完全没有感觉，但，他们之间确实隔了许多的距离，而那些距离跟阻碍不是说不顾一切就能冲破的。
萧序看着荣婉，荣婉的沉默是明显的。
“照顾好自己，别再生病了”，萧序抬手，没触碰上荣婉，因为她已经后退一步了。
萧序收回落空的手，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
有时候，人真的会慌不择路的抓住一切所有以为可以成为奇迹的东西，但，很多时候抓住过后还是需要放手，可能，其实他们，谁也不是谁的救赎。
“挺好的，好好经营，我希望你过得能快乐充实一点。”
萧序抬眸环顾了一圈店子，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你的印象还停留在我生病上？”荣婉开口，语气有些冷硬，不愉快的情绪是明显的。
离上一次生病，她后来又受了多少惊吓和委屈，萧序不知道，萧序或许知道却无能为力，但神气的是，荣婉她撑过来了啊，没有萧序，她还是过来了。
“对不起”，萧序沉默几秒，开口道歉。
“对不起什么？”荣婉抬眸看他，又无奈勾唇笑了笑，“我还在走”，荣婉后退了两步，退到墙边，抬手抚了抚手感还很粗糙的墙壁，“你放不放弃是你的事，我还在走。”

委屈和难过都是真的，虽说萧序也无能为力，但，每一次的绝望荣婉都只能归咎于萧序，被放弃的感觉也很浓烈，萧序成为不了她的稻草，但至少，萧序说过想跟她在一起。

还是喜欢，但，总还是得允许她生气和有情绪上的不痛快。
此刻的荣婉就是有情绪的，她的情绪更多的时候都是只能自己消化，可此刻好不容易跟萧序同处一个空间，她不对萧序发泄还能对谁呢？
“你觉得裴爷今天是什么意思？”荣婉将手从墙壁上收回，又垂眸看了看指尖上残留的从墙壁上抚下的暗灰，她将手伸到萧序跟前，抬眸看他。
萧序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往自己面前拉了拉，低头，轻含住了荣婉的指尖。
荣婉没再说话，只是看着萧序的脸。
萧序握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手掌摊开，抚在自己的脸上，抬眼看她，“如果不痛快，你可以打我几巴掌。”
荣婉将手抽回，看着萧序的眼睛，看了好几秒，才又笑了笑，“不至于不痛快，我觉得还值得的时候，那就没问题，我觉得不值得了，也没必要打你，我会直接走。”
“去看看魏天，别在我面前晃悠，到时候可有理都说不清了。”
“瑶瑶”，萧序看她。
“出去”，荣婉微扬下巴，望向门口的方向，示意他出去。

第39章 开始装修
三个人再次回到车上的时候，气氛好像又跟之前不太一样了，虽然说不太出来哪不同。
萧序再次点烟的时候，魏天终于皱眉瞟了他一眼，“萧序，顾小姐在车上，我都不想说你，你差不多了啊，你是不是忘了，我最讨厌有人在我车上留下烟味。”
也不仅仅是烟味，魏天是不喜欢有任何不属于他的味道被留在车上，你不能在他车上抽烟，不能在他车上喝酒，也不能在他车上吃东西，今天晚上，他对萧序已经很客气了。
“没忘，我以为你进步了，怎么人情世故还是不懂？”萧序失笑，掐灭烟头。
车子很快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荣婉自顾推开车门，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直到荣婉的身影消失，车子都没有再次启动，萧序转着烟盒，转头看向魏天，“还不开车？”
魏天似笑非笑的轻拍了几下方向盘，若无其事的开口，“我还以为你得送送呢？”
萧序的脸色沉了几分，却又很快恢复如常，再次看向魏天的时候，他笑了笑，“原来你是真八卦，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
“此一时彼一时嘛，有些事情就是得知己知彼的好”，魏天笑了笑，然后启动了车子，“怎么样？去哪喝两杯？”
“随便”，萧序靠在座椅上，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你说我这设计图纸该怎么画呢？”车子启动了好一会儿，魏天突然又开了口，“虽然顾小姐说无所谓，但总还是得好好设计设计，让她满意。”
“她喜欢些什么？”魏天问这话的时候，转头看了萧序一眼。
萧序没说话，只是悠悠地抬眸对上魏天的目光。
萧序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自己那点破事，那些心思，好像已经被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昭告天下了似的。
“其实我觉得挺好的”，魏天将车速放慢了一些，继续说道，“你要是真搭上裴娜，青云直上，我反而觉得不太公平。”
“裴爷很看重你，不必担心这些”，萧序后脑顶着座椅靠背，不轻不重蹭了蹭，很慵懒。
“他再看重我，那还是无法跟你相比的”，魏天启动了车子，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又带上了几分调侃的意味，“你点个头，就能成为裴爷的女婿，你说我怎么跟你比？”
萧序哼笑了声，耸了耸肩，显得很无奈，“那是不能跟我比，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这也不是我能选的，谁让你这张脸不讨裴娜喜欢。”
“但如今看来，不被她喜欢，反而是一件好事，可以省了不少麻烦。”
被裴娜喜欢，有时候反而是困扰，以前裴娜不在也就罢了，现在回来了，萧序已经感觉头疼看。
萧序转头看向魏天，笑了笑，“有时候很讨厌你这性格，但有时候又觉得得亏你是这样的性格。”魏天跟萧序算是竞争关系了，但魏天也不知道太有原则还是自大，他很讲究公平公正，所以，是对手，但好歹不会背地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魏天笑了笑，瞟了萧序一眼，“你应该说，得亏我不喜欢裴娜，不然咱们到时候得杀得更狠。”
“用词稍微温柔一点，你一个拿笔的说这种话合适吗？”萧序失笑，顿了顿，又开口道，“去我那喝酒吧，万一喝多了，一会还能让阿冬给你送回去。”
两个人一块到萧序那边喝了酒，但并没有喝的很多，结束之后魏天回到自己那里，还能把图纸给赶着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