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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蝶神态透着困扰。
“只是我没有记忆，所以我说的话好像就没有任何说服力，我就想如果我能记起所有的记忆，到时候你们就不会认为我每次的决定都是因为失忆而产生的错觉了吧。”

司怀衍愣在原地。

心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一般，他垂下眼，陷入失神当中。
可在温蝶伸手过来拿信纸时，他却抬手躲过，并没有要给她的意思。

温蝶神色一惊，“你说好要给我看的。”

“我反悔了。”司怀衍嗓音低沉，他目光沉沉看着面前的女人。
温蝶眉头拧紧：“这是我的东西。”
“那又如何？”司怀衍眼底深处隐晦，语调冰冷。
这一刻，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跟这段时间的体贴温和全然不同，浑身散发的低气压叫人不觉心生寒意。
但是心底却有个声音仿佛在说：这才是司怀衍的真面目。
温蝶浑身一震，下意识往后退去。
她这个撤离的举动无疑是加重了司怀衍的不满，他当即伸手将人紧紧搂过来。
“你躲什么？”
他的强势让温蝶感到十分不舒服，她试图挣扎，然而换来的却是他更收紧的力道。
温蝶第一次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产生恐惧心理。
她双手抵住司怀衍的胸膛，冷冷警告：“你敢对我做什么，我哥和顾怀夕不会放过你的！”
“顾怀夕顾怀夕，你的脑子里除了顾怀夕就没有别的了吗？”司怀衍骤然加重语气，怒火几乎要从他的眼里冒出来。
他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眼里透着被激怒的执拗：“我要你看着我！不管你是你容蝶还是温蝶，你都是我的！”
“不……我不是……”温蝶的下巴处传来痛意，可她却坚持不肯妥协。
那双眼睛里染上雾气来，泪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同样的怒火，夹杂着失望与冷漠。
对上她的眼神，司怀衍心脏骤然收缩一下。
他抬手紧紧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抱在怀里：“别这么看我，蝶蝶，我真的很爱你，你不能这么看我。”
大抵是明白过来抵不过他的力道，她并没有太大的挣扎。
就在司怀衍以为她是不是已经顺从下来时。
他听见温蝶缓声开口说：“司怀衍，你真让我恶心。”
一句话，足以让他僵住。
满腔的怒火却在她这句话里变成了浓重的心痛。
脑海里突然记起来，曾几何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在三年前的重逢，她在万分窘迫之时闯入他房间求救，他却跟她说——
“容蝶，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恶心。”
时过境迁。
这话换成她对他说，他才猛地醒悟过来，有多伤人。
当时的她，也跟他此刻一样痛心难过吗？
司怀衍身形顿住，紧紧钳制住她的手渐渐放松力道。
温蝶趁机从他怀里脱离，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
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司怀衍叫住了她。
“蝶蝶，你还想看信吗？”
温蝶脚步一顿，回头冷冷看他：“什么意思，你根本就不想给我不是吗？”
“我可以给你看。”
司怀衍紧紧攥着信。
温蝶没有接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果然，紧接着司怀衍话音一转道：“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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