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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一直很温柔地照顾着女孩儿，可不知怎么，没多久，她就哭了。
平常都没那么快.哭的。
他以为是昨天的还没好，赶紧安慰她。
“没事了，我抱你去洗澡。”
妮妮摇摇头，不愿意这么快就去洗澡。
直到很久很久。
张雷抽身想要离开，又被女孩儿拉住。
她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麻痹自己。
张雷眉头逐渐皱起来。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晕过去了。
“好了。”他声音有些沉。
女孩儿哭唧唧的声音一抽一抽的，像个小猫咪。
迷迷糊糊间，她昏昏沉沉就要睡着。
眉头始终紧皱着，嘴里呢喃着：
“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
小姑娘声音低弱，张雷听不清，凑近了些。
听到一句：“他怎么就有喜欢的人了？”
“如果我早点……”
张雷双眸骤然紧缩，手瞬间紧攥起来，手臂线条凌厉。
如果女孩儿此刻不是睡过去了，他真想拽她起来解释清楚。
她梦中呢喃的他到底是谁？
想起之前在她家楼下看到的那个男人，以及后面的两次短信。
就像是一根根刺深扎，终于感觉到了疼。
他起身，胯间围了条浴巾，露出的皮肤白皙，肌肉线条流畅。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来到阳台上，拨出一个号码。
声音沉沉开口：“帮我查一件事。”
-
次日妮妮起来，睁开眼，情绪淡淡看了眼周围。
掀开被子穿鞋出去，粥香味传来。
“起来了？”
妮妮淡淡嗯了声，刷牙洗脸到厨厅坐着喝粥了。
两碗粥下肚，舒服得很，郁闷的情绪缓和了些。
“昨天心情不好？”
妮妮愣了下，抬眸看他，眸子闪了闪。
“嗯，有点。”
张雷掀起眼皮看她，眸色认真，“为什么？”
妮妮想要蒙混过关很容易，只需要稍稍编织一个谎言就可以，她很擅长这么做。
但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去哄人。
“我不想说。”
她的这句话让张雷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某个障碍破土而出。
他低下头，眸子暗了暗。
妮妮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她起身。
“我回去了，一会有课。”

张雷起身，“我送你。”

路上，两人又是一路无言。
张雷看着她进去学校的背影，若有所思。
经历过昨天，女孩儿的情绪好像低落了很多，没了之前的活泼嘴甜。
-
一周过去，张雷忍着没联系女孩儿。
出奇的是，妮妮也没有联系他。
以前小姑娘可是每天消息多得像是发不完似的。
直到又一个周五晚上，妮妮来公寓找他。
结果一进去，又是二话不说就将他推.倒。
张雷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笑容浅薄。
“这么久没见老子，想的只有这事？”
一周多没见，女孩儿还是那么娇软动人，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一碰就碎。
妮妮勾了勾嫣红的唇，软着声音撒娇，“谁让张雷哥哥那么让人念念不忘呢。”
“张雷哥哥怎么这么久都没给我发消息呀？”
“你给我发了？”张雷沉声反问。
妮妮眯了眯眼，眸子盈盈润润的，澄澈而灵动，像猫。
她好像又恢复了之前的活泼和俏皮。
张雷捞起桌面上的手机，他刚刚还在打游戏，女孩儿这么一进来打断，他难得出现挂机的情况。
拿起手机旁若无人般接着打，手臂线条却绷紧了许多。
妮妮坐在他身旁看着他打，“好厉害呀！”
她凑过去，两人离得很近。
很快，张雷一把游戏结束，在他要点下一把的时候，手机被夺走。
女孩儿直接跨坐在他腿上，蓬松的长发微微卷翘，嫣红的唇勾了勾。
“张雷哥哥，人家等了你这么久，怎么眼里只有游戏呀？”
张雷对于她这种很久没联系，一联系就对他图谋不轨的行为蹙了蹙眉头。
他攥住她不安分的手，“把老子当什么？想睡就睡？”
妮妮手腕吃疼，好看的秀眉拧起来。
她嘟了嘟嘴，“怎么了嘛？不想就不想嘛，怎么还生气了呢？”
张雷压下闷燥的情绪，松开她的手腕，掐着她腰肢，将她放在一旁沙发上。
小姑娘脸因为生气鼓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张雷声音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来，教你打游戏。”
妮妮双手交叉挽在胸前，“才不要。”
她起身，“哼，你就跟你的游戏过一辈子吧！！”
张雷攥住她手腕往自己面前拉，稳稳坐在他腿上。
他唇边勾着痞笑，“哪有你这样的，嗯？”
睡.不到就一脸要你何用的表情。
他很受伤的好不好。
妮妮勾唇浅浅笑了下，手揽上他脖颈。
“张雷哥哥不喜欢小雪这样吗？”
张雷指腹轻轻刮了下女孩儿粉嫩的脸颊，“这周末带你去见奶奶？”
妮妮眸子闪了闪，这是要带她去见家长？
“下次吧，这周末我忙。”
张雷：“忙什么？”
这一周都没见联系她联系自己。
妮妮勾唇轻笑，“快要期中考了呀，当时我可是为了张雷哥哥选了最不擅长的民族舞，那我不得花多一点时间来练一练呀，万一挂科了怎么办呀？”
其实不是，上一周她心情不太好，基本都窝在家里。
倒是和唐景航约过一次。
闻言，张雷郁闷的情绪彻底消散，原来小姑娘是因为这样才没联系他。
他低头覆上那张嫣红的唇，一周没见，他早已很想很想她。
妮妮唇轻轻勾了下，眉眼弯起来。
真好骗啊。
他抱她起来，妮妮顺势往他怀里深处靠，软弱无骨的手在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上流连。
……
……
又是一夜沉沦。
这一周张雷没怎么睡好觉，难得沉沉睡了一觉，次日醒来，他下意识想要揽过身旁的人，却发现身旁已空。
就好像心里突然空了一拍，他怔了怔。
抽出手机看，女孩儿的消息显示在十几分钟前。
【张雷哥哥好温柔呀！】
【小雪表示很满意。】
【还有事情先走咯。】
张雷：“……”
“靠。”他低骂了句。
还真把他当那什么了。
他脸色逐渐沉下去，眸子变得晦暗不明。
妮妮这个小混蛋玩意，让他感觉，他俩不是在谈恋爱，而是P.友关系。
蒋南周那边也迟迟没查好。
他心里越发沉闷。
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他点开，发现都是时染打来的，他拨过去。
很快那边接起，声音充满调侃意味，“张雷你干嘛呢？睡到这个时候。昨晚不会是和陆北宴妹妹？”
张雷咳了两声，“这事你不是最有经验？”
自从她被迫跟了陆北宴，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他妈的，腰不行了。
时染：“滚！”
“话说，你怎么就和妮妮在一起了呢？还不告诉我，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呗。”时染调侃道。
她是看了他发的朋友圈才知道，这位只知道打游戏的公子爷寡了二十多年的初恋对象竟然是陆北宴他妹妹。
张雷：“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