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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贺木年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沈慈贺木年)最新章节

分类: 诗歌  时间: 2023-02-21 17:49:14  作者: lanbingyu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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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了一眼,这么庄重的衣服,也证实了她心底里的猜测。
“你为什么要让医生停掉消炎药。”
贺木年抬头,眯了眯眼:“你都知道了?”
沈慈:“你这么嚣张,医生能不告诉我吗?”
贺木年笑了一下,依旧很放肆:“不想用抗生素了。”
沈慈坐到他旁边:“你撒谎。”
她深吸一口气,平息怒火后质问:“你是不是想喝酒。”
这次换到贺木年挑眉了,显然没想到沈慈这都能猜出来。
“嗯。”
沈慈听他这云淡风轻的语气,生气到了极点:“刚做完手术你就喝酒,不要命了是不是?”
她简直被气红了眼,恨不得敲开贺木年脑壳子,看看他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干的这是正常人干的事情吗?
贺木年见她气成这样,到底正经起来,拍着床边:“你坐过来。”
沈慈气的不愿意挨着他,坐在了床尾的沙发上,抱着手臂:“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贺木年将其中的利弊分析给她听:“慈慈,你觉得我怕不怕他们那些人。”
沈慈知道他说的是哪些人,那些环绕贺家多年的饿狼,他们饥饿已久,只要贺家有一点点缝隙,他们便会像髭狗咬到肉一样,死死盯着不放,拼着饿劲儿,也要扯下贺家一块肉来。
沈慈想了想,单一只髭狗,贺木年应该是不怕的,但明天来一起来这么多人,就不好说。
“你怕他们这时候团结起来,一起搞贺家?”
贺木年点头,后来又摇头:“他们不容易团结起来。”
“他们里面有些人是墙头草,哪里有好处他们倒往哪里。”
说完,贺木年又奚道:“贺家兴盛时,他们俯首称臣,但贺家一旦有衰落趋势,又或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立刻便会换一副嘴脸,成为最狠的的敌人。”
沈慈:“所以,你明天要做的事情是安抚那些摇摆不定的人,给他们营造一种你跟往常一样,贺家也还跟往常一样的错觉。”
“是吗?”
贺木年点头:“聪明。”
他以往很少跟沈慈讲这些,毕竟从未发生过现在这种事情,他一直觉得自己是铁打的,年轻,精力旺盛,就算把所有对家都熬死了,他也是笑到最后的人。
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倒下,会需要别人的帮助。
他感谢沈慈不计前嫌的帮他,这也是他会跟沈慈说这些话的原因。
沈慈沉默了,她知道其中的厉害的关系,贺木年动了个手术可是跟头疼感冒完全不一样,要是像医生说的那样,他半个月不能下床,而老爷子又在这个阶段……
就算是短短的十五天,可贺家的处境却是变幻莫测。
一着不慎,便到了危机四伏的境地,所以贺木年才会说必须要营造出他身体一点事都没有的假象。
沈慈:“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可是胃上动的手术,不是别的地方。”
贺木年的坚定的眼神告诉她,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护士在外面敲门,隔着门叫沈慈:“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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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消炎水还用吗?”
沈慈听到声音后,出去,跟护士说了几句话。
再进来时,她眼睛里冒着光:“我知道怎么解决了。”
贺木年抬眼瞧她:“嗯?”
沈慈:“明天我跟你一起出席,以你……妻子的身份。”
“这样我替你喝酒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贺木年十分意外她会说出这种话,心里被震撼的久久说不出话。
她眸色亮如星辰,带着期待问:“怎么样?”
这一秒醒悟迟来了许多年,他想起老爷子之前耳提面命的一句话:沈慈她是拿真心待你,你永远都不能辜负他。
以前他总觉得这句话过于浅显,沈慈拿真心待他,可是他又何尝不是真心呢,可爷爷却说的好像沈慈要爱他更深似的。
贺木年现在回想这句话,爷爷的那双眼看透太多。
当年他不放在心上的那些话,现在全都一语成谶。
“沈慈是拿真心待你,你永远不要辜负她。”
“如果你伤了她的心,最后痛的一定是你自己。”
“如果有一天,沈慈真的离开了,你会后悔的。”
这些道理贺木年明白的很迟,走了许多弯路。
幸好现在还有机会。
“慈慈。”
“嗯?”
“谢谢你。”
沈慈没说话,她坐在沙发上掩盖住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伤感:“其实,以前我为你做过更多的事。”
“但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谢谢。”
第二天,依旧是晴天。
外面北风凛冽,太阳惨淡淡地在天上挂着,也没什么暖意。天空倒是很湛蓝,仿佛是海水泼上去的一样。
一早,沈慈起来后简单收拾一下,便赶回医院。
到时贺木年也起来了,他的胃部还不能进食,一早就挂上了营养液。
进屋,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心照不宣。
贺木年多看了她两眼,见她鼻尖挂着一点红:“外面冷?”
沈慈点头,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手,她住在医院里的招待宾馆,离这里不远,但终归要在寒风里走一段。
贺木年叫人进来,“给沈慈换件厚实的外套。”
她跟贺木年要穿的衣服都是提前配好的,譬如贺木年穿深蓝色,她穿浅蓝色。又因老爷子病重,所以他们的搭配又各自在外面加了件黑色和白色的大衣。
沈慈的羊绒大衣最后被换成一件厚实的斗篷,依旧是白色。
一直待到快中午时候,医生开的药终于挂完,除了那瓶消炎药。
依旧被贺木年拒绝了。
沈慈从里面的隔间换好衣服,出来时,正见贺木年费力的穿西装。
西装是标准的四件套,里面浅色的衬衣,外面是灰色带着腰扣的马甲,最外面是西装外套。
如果再加上领带的话,他的这套衣服确实要比沈慈的难穿许多。
加上他又是病人,更加费力。
沈慈的高跟鞋快走两步后,到他跟前:“我帮你。”
他赤着的上半身,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身属于成年男人才有的宽阔,薄薄的肌肉轻轻覆盖在一层筋骨之上。
线条清晰,轮廓非常明显。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脸上本就没什么肉,五官立体,仿佛每一笔都被刀削过,沈慈看不出什么来。
但一脱下衣服,便能察觉出他瘦的惊人。
贺木年随意道,“不过几顿饭没吃。”他倒觉得沈慈的反应太夸张了。
小心翼翼将他的的衬衫穿上,其间不小心撑到伤口,他额间隐隐有冷汗。
“你这样行不行?”
说实话,沈慈也不知道陪他一起冒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尤其在他刚动完手术,最需要恢复的时候。
贺木年本就冷硬,总之沈慈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说过他怕疼:“待会儿用点止痛药。”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上,贺木年除了脸色白些,到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沈慈在心底有些意外的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他贺木年做不出来的事情。
医生说他要躺十五天,他第三天出院。
医生说要用消炎药,他硬是停了一天。
医生说刚做完手术,腰定会因伤口牵扯,直不起来,但贺木年挺拔的背脊看不出什么任何异样。
总之,贺木年从来不会让别人来定义他能做什么或不能做什么。
一向是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这个人天生意志力强大,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两人从医院出来前,又去病房看了老爷子。
贺木年在病房外面看了许久,久到沈慈都怕他会站不住。
沈慈:“走吧。”
贺木年隔着玻璃,似是对他自己说,也是对爷爷说:“只要有我在,贺家就不会倒。”
沈慈眼睛有些湿润,八年前,贺木年是没有勇气说出这种话的,那时他年轻气盛,偶尔被老狐狸们阴的栽跟头。
现在就算是拖着病体,他也能在病房外面,对老爷子做出这番保证。
他的使命就是这个,甚至他与生俱来活着的意义就是这个。
沈慈才是闯进他生命里的意外。
贺木年转身时,牵住了沈慈的手。
她下意识地挣扎一下,但没有抽出来。
此时此刻,他们的牵手并不代表恋人关系,也不是夫妻。
此时此刻,他们是同盟,是一体,是代表病重的老爷子,与贺家的荣耀站在一起。
外面又下起了雪。
风中,贺木年的大手紧紧地牵住她,与她一同上了车。
——
贺木年在车上又口服了一次止痛药,沈慈见他脸色极差,“你还好吧?”
贺木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点点头。
“头有些昏沉。”
沈慈惊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热了。”
随行医务人员又过来做紧急处理,事后告诉沈慈,贺木年如果不用消炎药必然会发热。
贺木年闭上眼,冷酷的声音:“不用。”
所有人都看着沈慈,医务人员直接说道:“发热是因为体内伤口有炎症,炎症不消,热度不会推。”
贺木年抬眼,他的眼睛已经被烧得有些发红,看人更显得凶恶:“出去。”

医务人员收拾好东西下车。

很快到了十点,距离新郎过来接新娘只有十八分钟。
老刘带着的几个人恨不得将于家的门再加固一圈,绝对不让陈齐晟轻易将于晓晓带走。
他还信誓旦旦跟于鸿霄保证:“一定要让那陈齐晟知道,于家人不好欺负,以后要好好待晓晓。”
新娘的卧室在二楼,听到外面的鞭炮声后,沈慈往下瞧了几眼。
看到楼下的人时,她乐了。
陈齐晟也不是什么善茬,知道于家是干什么的,也知道于鸿霄这人平时有多疼爱这个妹妹。
只见从他身后,从车上下来的十几个人,各个身材高大,气势挺拔,倒像是部队里出来的。
见陈齐晟一个手势,得了——后面十几个人一拥而上,老刘他们架起来的人墙瞬间土崩瓦解。
要说是体格,谁能碰得过兵哥哥!
陈齐晟走进来后,如法炮制地攻克了第二道门,十分钟不要,简直轻轻松松。
把楼上几个小姑娘们看的目瞪口呆。
楼上的伴娘房间只有她们几个女孩子,别说人墙了,连扇门都堵不严实。
于晓晓差点就要亲自上阵了。
被沈慈摁了回去:“放心好了,他进来又有什么用,姐们自有办法让他带不走你。

于晓晓叮嘱:“你们一定要把他拦住了!”
“别让丫太容易得手。”生怕陈齐晟一进来就把她抱走了似的。
很快,陈齐晟就带人到了第三道门,也就是新娘房这间。
十几个兵哥哥在外面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正要撞门。
却见,沈慈从里面把门打开。
外面千军万马,里面的门口就她一个人。
这帮兵哥哥,平时训练时倒是一个比一个猛,这会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柔柔弱弱,还笑眯眯的姑娘,登时不敢上前了。
陈齐晟毕竟见过沈慈,知道她身份。
“我来接晓晓。”
沈慈笑笑:“先别急着接人呀,有几个问题要你回答一下。”
陈齐晟心头有种没那么简单的预感。
沈慈:“你们先进来吧。”
陈齐晟进来后,见床上背对着他坐着三个人,都是长发,都是一身秀禾服,然后都还带着面具。
陈齐晟:“……”
考完体力开始考脑力吗?
沈慈笑着问:“哪个是你老婆你就带走哪个。”
“如果带错了的话,也算你老婆哦!”
陈齐晟:“……”
他看了一圈,都没见到有什么区别。
不得已,开始发红包。
沈慈收红包收到手软,依旧笑眯眯。
也不见于晓晓丝毫不见动静。
陈齐晟老实多了,刚才那股子“一往无前”的劲儿也没了。
开始服软,他将口袋里所有红包,工资卡,军官证,总之一切值钱的都放在新娘面前。
“晓晓,跟我走吧。”
沈慈:“……”
三个人里,靠右边的于晓晓默默地伸出了爪子,将十几个红包悄悄地压进裙子下面。
然后被陈齐晟当场抓获。
沈慈站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于晓晓。
于晓晓一动弹,只见陈齐晟立刻弯腰,将坐在床上的新娘拦腰抱起来。
于晓晓突然凌空,一边惊慌失措地搂着陈齐晟的脖子,一边又觉得他找的太容易了。
“不行,你这是耍赖!”
“你这是用红包钓鱼!”
面罩被陈齐晟拿掉,人又被他抱在怀里,于晓晓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陈齐晟嘴角钳着隐隐笑意,看着她。
于晓晓今天漂亮极了,穿着大红色的秀禾服,衬得她脸蛋更加白皙,眼睛漆黑的像宝石,脸颊粉透,水润的唇瓣。
即使有点凶巴巴,落在新郎眼里,也是一副又娇又媚的样子。
于晓晓还没穿鞋,圆润洁白的双足半遮盖在秀禾服下面,若隐若现。
她扑腾着,攥着陈齐晟的衣服:“这次不算,你先给我放下来。”
到嘴的肉,陈齐晟怎么可能放。
于晓晓朝沈慈看过去,求支招:“慈慈,他欺负我!”
沈慈在旁边看着他俩,一边笑,一边觉得欣慰。
于晓晓在于家没心没肺地活了二十多年,一朝于家落难,她被迫成长。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陈齐晟。
一个又将她宠回原本无忧无虑性子的男人。
于晓晓见她不打算上来帮忙,急了:“慈慈,快点,他要把我带走了!”
确实,陈齐晟这一路“过关斩将”这新娘娶得岂不是太容易了。
沈慈浅笑,勾了勾嘴角:“新郎别急着带新娘走,婚鞋还没找到呢。”
她指了指新娘的脚,眼神里流露出趣味。
闻言,于晓晓立刻将光溜溜,白滑滑的脚伸给陈齐晟看。
“鞋子,鞋子还没找呢!”
陈齐晟不得已,只能将于晓晓先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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