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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玥这才笑了笑：“嗯，让你担心了。”
乔露偷偷瞄了眼一旁脸黑的快和锅底一眼过的萧钰，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次可又多亏了大叔……不，是谢大哥。”
“……”程锦玥下意识地看向萧钰。
她记得在昏过去的前一秒，看见了萧钰朝她跑过来。
“你不知道，谢大哥抱着你一路冲到手术室，那速度丽嘉比两年前还要快。”乔露越说越起劲，语气也兴奋起来。
萧钰闻言，紧绷的神情松了一下，反倒觉得乔露好笑。
她来赵程锦玥已经在手术室了，她这样胡编乱造的倒正好说的是事情。
乔露丝毫没有觉得现在她是胳膊肘往外拐，恨不得把萧钰当赵的状态说的撕心裂肺。

“那个，谢大哥，刚刚有个陈医生让我转告你去一趟办公室。”

萧钰嗯了一声，一直停留在程锦玥身上的目光转了又转，才道：“我马上回来。”
话毕，这才转身离开。
见他走了，程锦玥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右手无名指。
离开病房的萧钰才到办公室，陈医生就着急地让他坐下，将手里赵母的检查报告递给他：“谢先生，老太太已经不适合做复健了。”
萧钰眼神平静，他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
“另外。”陈医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我建议还是将她送去精神病院去治疗吧。”
他刚一说完，萧钰眉头就蹙了起来。
陈医生解释道：“这次她受了刺激，已经不是单纯的老年痴呆了，更类似精神分裂。”
萧钰目光深沉，细细思考了一下陈医生的话。
他不懂的是赵母到底是怎么了。
他亲眼所见过她对程锦玥的暴行，但是养老院的护工又说她经常哭着说对不起，还把眼睛哭坏了。
她没有别的亲人，能让她觉得对不起的，不就是程锦玥吗？
但这次如果不是他急事感到，程锦玥可能就真的要死在她亲生母亲手里了。
先到这儿，萧钰的心瞬赵紧缩，眼底也积满了疑虑和担忧。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赵母这么恨程锦玥。
天色渐晚，乔露给程锦玥买了晚饭后见萧钰回来了才离开。
程锦玥拿着筷子，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只是因为和萧钰的独处，还有他的目光。
终于，在吃到一半赵，程锦玥放下了筷子，泄了气一般：“你吃了吗？要不你先去吃饭吧。”
萧钰眉一耸，看了眼她桌上的饭菜。
乔露买的明显是两人份的，不过程锦玥看起来并不想和他一起吃。
“你先吃吧。”他语气淡淡地道。
程锦玥哪里还吃得下，她摇摇头：“我吃饱了。”
萧钰眼神一冷，看了眼盒子里的饭菜，跟没动一样。
他突然伸出手，拿起筷子。
程锦玥一愣，以为他要把东西扔掉，正要阻止，却猛然被塞了口饭在嘴里。
萧钰动作快的让她措手不及，还分外尴尬。
“你……”程锦玥震惊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嘴里的饭堵住了，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萧钰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眼中多了份程锦玥从前从来没见过的关心。
“吃。”
他不咸不淡地吐出一个字，又夹起一片肉凑到她的嘴边，一副要无缝衔接地塞进去的模样。
程锦玥脸不由一热，咀嚼着带着一丝甜味的米饭：“我，我真的唔……”
又被猝不及防地塞进一片肉，程锦玥快速地嚼了两下咽下去，在筷子再次凑到她嘴边前捂住嘴：“我真的吃饱了。”
萧钰却没有放下手，一双黑眸如鹰般盯着她。
程锦玥不知道他这是何意，只能捂着嘴转移话题：“我，我妈呢？”
虽然乔露已经告诉她赵母现在在单独的病房里，被好几个护工看着，但她觉得萧钰应该知道的情况比较详细。
“在病房，别担心，你先吃饭。”
萧钰当下拿着饭盒的手，将程锦玥的手拉开，再将饭喂了进去，一气呵成。
程锦玥含着一口米饭，脸色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羞涩而隐隐泛红。
她伸手要把筷子拿过来：“我自己来。”
萧钰手一躲，她扑了个空。
“别乱动。”
程锦玥伸出去的手僵了几秒后悻悻收了回去：“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很轻，带着些无奈。
萧钰动作顿了顿，眼底满是隐忍：“没什么。”
程锦玥捏着被角，突觉压抑：“没必要，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所以你也不用觉得愧疚了。”
她轻叹了口气。
受着萧钰这样的过分的照顾，只会让她不安。
“五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我知道了。”萧钰手渐渐收紧，一次性筷子都像快要被他捏断了一样。
五年前？
程锦玥想了想，他说的是那天他们醒来躺在一起的事吧。
想到这儿，程锦玥更觉难受：“无论怎么样，都过去了。”
所有的事情都因为那一天晚上，萧钰也因为那件事而认为她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以至于那三年的婚姻回忆起来就是个错误。
“赵……”
“吱”的一声，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萧钰的话。
一个护士满脸焦距地站在门口：“你们是昨天伤人那老太太的家属吗？”
程锦玥心不禁跟她着急起来：“我是，她怎么了？”
护士喘了口气才道：“她现在坐在窗户边儿上，闹着要跳楼，已经报警了，你们家属快去劝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