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谣祁湛全文免费阅读_(宋诗谣祁湛知乎)全文阅读
“我希望如此,可惜,她的确是我的生母。”祁湛自嘲地笑了笑。
宋诗谣迷茫了。
“一个不怎么好听的故事,桑桑要听吗?”祁湛问。
宋诗谣点头。
很快又摇头。
“如果说出来,会让你不开心,会勾起你不好的回忆,那就不要讲了。”
宋诗谣认认真真,“我不要你撕开结痂的伤口。”
“会疼。”她低低地补充两个字。
祁湛感觉到有一双娇娇柔柔的手,正润物细无声地安抚他。
他的桑桑怎么能这么温柔?
要他如何不爱她?
祁湛低磁轻笑,“可我想撕开那些伤口。”
宋诗谣探探祁湛的额头,小声嘟囔,“没发烧呀。”
“当然没发烧,”祁湛把宋诗谣的手握在掌心,“桑桑,我很清醒,我要撕开那些伤口,让你心疼我。”
宋诗谣的心依旧在酸涨,明明祁湛还没开始说,她便已经心疼他。
很奇怪。
这是怎么了?
宋诗谣思考不出问题的答案。
而这时,祁湛徐徐讲述他的故事。
他说:“还记得那天在‘晚风’酒吧,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没撒谎,我的父母的确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抛弃了我。”
“那年我三岁,尧家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我的父母害怕承担责任,携带家里残存的资产,想尽办法隐姓埋名,远走他国。他们认为我是累赘,便抛下我,把我留在尧家。”
“我的父亲是当时的尧家家主,他的携款出逃令太多人生出恨意,但他已经逃离,理所应当的,父债子偿。”
父债子偿该如何偿,祁湛没有明讲。
虽说他想要宋诗谣的心疼,但他又不舍得将那些被鞭打、被辱骂、被暗杀、被追债的经历告诉宋诗谣。
他不说,不代表宋诗谣不懂。
宋诗谣手指轻动,嘴唇一抿,她用纤细的手指反握住祁湛的手。
无声中,她在给他力量。
祁湛被温柔包裹,周身滋生暖意。
他扯唇继续:“二十一岁那年,我偿还完所有的债务,并将尧家重新壮大。”
“紧接着,我的父母回国了。我咬着牙根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们没回,我功成名就,他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抢夺我奋斗的果实。”
祁湛唇畔的笑意更盛,眼神却愈发冰冷,“我以为他们在替他们自己争,不是的,他们在为他们的小儿子、我的亲弟弟争。”
宋诗谣的心狠狠一疼,“他们离开后,重新生了个孩子?”
“是。”祁湛一字一顿,“出国第一年,我的母亲便怀孕了。”
“原来,累赘的不是小孩子,仅仅只是我而已。”祁湛无所谓地说,“我的父母对我那个弟弟好到极致,捧在掌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为了让心尖宝取代我成为集团总裁,做出令我无法原谅的事。”
祁湛未曾展开尧家父母究竟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原谅的事情,他往下讲,“继而导致我残了腿。”
“新仇旧恨,我一木仓打断我父亲的腿,并将我的弟弟送出国外。”
宋诗谣明白过来,原来这便是传闻中,祁湛凶狠,伤害手足、连亲生父亲都能下狠手的原因。
狠吗?宋诗谣自问。
这哪里算狠?!
她还嫌不够呢。
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所以,你的母亲恨你,处处针对你,破坏你的生活,想要把我赶走,让你痛苦。”宋诗谣接着祁湛的话往下说。
祁湛笑着捏捏宋诗谣的鼻尖,“是这样,我的宝宝真聪明。”
“你怎么还笑呢?”宋诗谣都快气坏了,气得眼眶泛红,胸口都跟着起起伏伏,她不懂,作为受害者的祁湛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祁湛说:“在桑桑身边,控制不住愉悦和幸福,自然想笑。”
宋诗谣想骂他油嘴滑舌,奈何对方眼里散开诚恳的光,让她说不出口。
她深吸气,另起话题,“既然你知道你的母亲恨你,为什么不限制她的出行?或者把她也送去国外?”
祁湛收敛笑意,他看向远处,隔了会儿,沉道:“她不愿意被限制出行,亦不想出国。”
宋诗谣恨铁不成钢,“于是,你便心软地纵容了她?”
祁湛的目光重新落在宋诗谣眸上,他摇头,“这不算纵容,这是我欠她的。”
“我不欠我的父亲、不欠我的弟弟,但亏欠她。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十月怀胎,对每个女人而言,都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宋诗谣缓了好久才从这句话的余威中回神。
究竟是谁说祁湛冰冷无情?他的骨子里,分明是温暖的。
他不是豺狼虎豹,他值得被人心疼。
呜呜,宋诗谣想,她嫁对人了。
她把手从祁湛掌心抽出,张开手臂,紧紧抱住祁湛。
“祁湛,”宋诗谣红唇翕动,带着哭腔,“你成功了。”
“我好心疼。”
“祁湛,我心疼你。”
祁湛得到宋诗谣的主动拥抱,一颗心在颤抖。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闭上眼,下巴抵在宋诗谣的肩头。
“既然你肯心疼我,那么,这些年遭受的苦难,便也算有了价值。”
算不上多么甜腻的一句话,但让宋诗谣心跳的频率快上几分。
她觉得,祁湛这句话好撩拨,比“我爱你”这种直接的告白还要撩。
“桑桑。”祁湛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他睁眼,侧过脸,凝视宋诗谣的侧颜,嘶哑地问,“你真的心疼我吗?”
宋诗谣倏然别过脸去看祁湛,结果,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
她别过脸后,鼻尖直接碰到祁湛的鼻尖。
只差一点点,她的唇便能碰上祁湛的唇。
心跳如捣鼓。
脸颊耳根连同脖子烫得惊人。
宋诗谣脑子里空白了。
“宝宝,”祁湛的嘴唇在动,“回答我。”
宋诗谣甚至有种错觉,祁湛在亲她。
可是,她和他的唇,明明没碰上。
这种似碰非碰的感觉,让宋诗谣迷迷瞪瞪,磕磕巴巴地回道:“当、当然。”
“那你为什么不亲亲我?”祁湛好可怜的语气,“尧斯言说,昨天他哭了之后,你心疼他,便用香香安慰他。”
“怎么到我这里,就什么都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