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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说什么提高成功几率，这不就鼓励大家养鱼吗？看上看不上全圈自己的鱼塘里，这真的是正经联谊吗？
她低声问，“你们店至尊VIP是有什么优惠吗？”
“酒水七折，满足最低消费就赠送果盘。”
季行云……
这酒吧的老板绝对是商业鬼才！把赚钱的方法都想绝了！
“你们店经常举办这种单身联谊吗？”
在旁边听了半天的楚闻野，终于皱起眉，“你打听那么仔细干嘛？”
结婚了也不安分！
“问问不行吗？”季行云白他一眼，
服务生说，“每个月都有，待会儿您可以加下我微信，我拉您进群，有活动会在群里通知。”
“哦，”季行云点点头，又好奇道，“那你们上个月收到玫瑰花最多的女孩收到了多少朵啊？”
“五百多朵。”
一朵两千，五百朵……起码得一百万的酒水消费。
这还只是收到玫瑰最多的那个女孩，参加的人这么多，都算下来，这一天流水几百万都算保守了。
“那小姐，您要点酒水吗？”
“我过会儿再说吧，你先给我一杯果汁就行。”
服务生的表情顿时就没那么热情了。
“那你要什么果汁？”
想来酒水推销他们是有提成的，季行云这种不愿意买酒水的客人，跟她说半天简直是耽误赚钱。
季行云倒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淡淡道，“柠檬水就行。”
服务生记下单子，说了句“稍等”，转头对着楚闻野又重新挂上笑容，“先生，您要什么酒呢？”
楚闻野抬了下眼皮，“跟她一样。”
服务生……



第八十七章管饭吗
服务生离开后，季行云就拿出手机，吧嗒吧嗒在上面敲。
楚闻野看了一眼，发现她开的计算器的页面，纳闷道，“你算什么呢？”
季行云没抬头，继续在屏幕上敲，“算一下这样一间酒吧，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楚闻野……
他现在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酒吧有淡旺季吗？”季行云问他。
“有，”楚闻野抿了口水，“春天是淡季，春节前后返乡的人很多，人流量要少很多；夏天是旺季，大家夜生活变多，加上天气炎热，酒吧也算个避暑的休闲区；冬天客流量比夏天少，但冬季洋节日多，所以赚的也还可以。”
季行云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照这么下去，一年下来净利润也有千万出头了。”
“差不多。”楚闻野顿了下，“你算这个干嘛？”
“我在想，我也在这附近开一家酒吧怎么样？”
楚闻野扫了她一眼，“不怎么样，估计你还没赚到钱，就先赔到停业了。”
季行云……
“你就会泼冷水！”
楚闻野弯了下唇角，“这家酒吧用了四年才实现盈利，前四年都是往里面贴钱，酒吧的生意没有那么好做，这里是边缘地带，酒精盛行的地方，犯罪率就高，来的客人鱼龙混杂，稍不留神，就会因为一些事情关门歇业。”
季行云动作一顿，“你怎么这么清楚？”
楚闻野淡淡道，“这间酒吧是周家的产业。”
季行云……
见季行云一脸惊讶的表情，楚闻野又补了一句，“现在在我的经营范围内。”
季行云……
闹了半天，想出这种销售策略的人原来是楚闻野！
她就说，心这么黑的老板在江城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正说着，有个女孩儿拿着玫瑰花走到他们桌前。
“帅哥，能坐你旁边吗？”
这姑娘正是刚刚坐在他们身后的那桌，长得很甜，头发挑染了几撮金色，短裤下面的两条腿，又长又直
，往上是漂亮的马甲线，那件白色背心只堪堪遮住胸部，而那胸部分外饱满，甚至有点呼之欲出的感觉。
季行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有些郁闷的想，现在的小孩儿都发育这么好吗？
这身材她看了都馋，结果楚闻野看也没看她，淡淡道，“你随意。”
女孩儿拉开椅子坐下，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光明正大地打量楚闻野。
“哥哥，你是下班过来的吗？来这里的男人没几个人会穿西装的呢。”
这声音又娇又媚，季行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
而楚闻野就像深入女儿国的唐三藏，再美的皮相，他都不为所动，甚至不解风情的来了句，“有规定不能穿西装吗？”
女孩儿弯起眉眼，“那自然是没有，西装会暴露身材的短板，不过哥哥穿西装很好看，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都移不开眼。”
季行云……
这个女孩……她好会。
楚闻野淡淡道，“陪朋友来的。”
不是特意来，所以也未特意收拾。
女孩了然，“哥哥是第一次来啊？”
楚闻野不置可否。
女孩儿淡淡一笑，将玫瑰花插进楚闻野胸口的手巾袋里，勾起唇角，“那我带哥哥熟悉熟悉这里吧。”
季行云看着那朵玫瑰，怔了一下，在楚闻野看过来的时候，快速低下头，佯装看手机。
楚闻野的视线好像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季行云听见他说，“你对这里很熟悉？”
女孩说，“我是这里常客，那边有舞池，还有棋牌室，我带你去看看。”
楚闻野沉默了几秒，说，“麻烦了。”
季行云心脏突然紧了一下。
等她抬起头，楚闻野已经跟那个女孩儿消失在人群中。
女孩儿长得很漂亮，五官跟姚可欣有几分相似，是楚闻野喜欢的类型。
他没有理由拒绝的。
季行云心里突然有些闷闷的。
她和楚闻野迟早要离婚，楚闻野早晚也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不是早就有这个觉悟了吗？
为什么看到他不拒绝别的女人，她会这么不舒服？
所谓的拿得起放得下的潇洒，全是说给别人听的，感情有多难抽离，只有自己最清楚。
沈青川跟身旁的女孩儿似乎聊得很投缘，应该不用她帮什么忙了。
她低头用吸管挑着柠檬片上没有去除干净的果核，脑子里却想着楚闻野。
一会儿想他跟那个女孩儿在干嘛，一会儿又想，楚闻野不是喜欢姚可欣吗，他应该不会跟女孩怎么样。
可是楚闻野喜欢姚可欣，不是一样跟她结婚，和她睡觉吗？
男人跟女人又不一样，男人可以完全把生理和心理分开，他就算喜欢姚可欣，也不妨碍他睡别的女人。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是个生号，季行云就给挂了。
只是刚挂断，对方就又打了过来。
季行云只好拿着手机，去外面接听。
“喂？”
“是我。”
季行云愣了一下，“李导？”
“嗯，”李岩连寒暄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问，“明天上午有空吗，过来试个角色。”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季行云脑子是懵的，她嘴不听使唤道，“您不是已经签了别的演员吗？”
“是另外的角色，要来吗？”
“来！”像是生怕他拒绝，季行云答应得非常快。
“戏份很少，片酬也很低，可能还没有你配一部剧赚得多，你确定吗？”
季行云犹豫了一下，李岩皱起眉，以为她要拒绝，下一秒就听她说，“管饭吗？”
李岩……
“早餐自行解决，中晚餐管，晚上如果有夜戏，会加夜宵。”
“那就没有任何问题。”她没有助理，如果不管饭，自己在片场解决的话可能会有些麻烦。
“那明天过来试戏，时间地址，我一会儿发你手机上，这是我的电话，你存一下。”
等挂了电话，季行云还有点如在云端的感觉。
回到酒吧，楚闻野还没回来，沈青川也不见了踪影，见服务生过来收杯子，她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给沈青川打电话。
结果那家伙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吧声音太吵，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血液一直往头顶蹿，脸颊也变得滚烫起来，眼前的画面也跟着晃动。
她敏锐的感觉自己有些不太对劲儿，起身拿着手机一边朝外走，一边给楚闻野打电话。
只是电话还没有拨出去，手机突然被人撞掉了。
她弯腰去捡起，眼前晃动得更厉害，有人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起来，耳边有个声音说，“小姐，你的手机。”


第八十八章他不是我老公
这声音听到季行云耳朵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迷迷糊糊又不真切。
季行云强撑着说了声“谢谢”，伸手想去拿手机，结果刚走一步，腿一软，人就站不住了。
有人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拽进怀里。
陌生的气息，让她警铃大作，奋力去挣扎，奈何手脚都绵软无力，那种挣扎看起来毫无力道，更像是在闹着玩。
她被人拦在怀里半拖半推往外走，有服务生发现异常，上前询问要不要帮忙。
季行云想开口呼救，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勒紧她的脖子，窒息感扑面而来，她瞬间难受得发不出声音。
“没事，我女朋友，喝多了，跟我闹别扭呢。”
一人笑着解释，另一人骂骂咧咧道，“服了你们俩，吵个架要死要活，大晚上还要跟你出来找人！赶紧走，我一会儿还有事呢！”
“你给老李他们打个电话，说人找着了，让他们都回去吧。”
服务生见两人对话自然，也就没有再多问，毕竟这种事情在酒吧太常见了。
等服务生一走，一人将外套搭在季行云头顶，两人拖拽着季行云离开酒吧，这才送来勒着她的手，季行云才得以喘气。
“操，差点露馅！”刚出来，其中一人就开口，“这新药可以啊这么快就见效了。”
“别磨叽，赶紧叫车。”
“叫了，一会儿就到，我先去买点好东西，”说着猥琐地笑了两声，“晚上保管让她爽翻天。”
“那个药帮我买几粒。”
“知道了！你小子，你他妈刚刚在里面
两人说着污言秽语，季行云听得脸色发白，她意识非常清醒，听得见两人的全部对话。
她确定自己被下了药，应该是刚刚打电话回来喝的那半杯柠檬水，他们趁自己出去的时候，偷偷往里加了药。
普法节目里的案例，她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两人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相互配合打掩护非常熟练，自己要是落入这些人手里，怕是凶多吉少。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为了让自己恢复知觉，季行云用力咬破下唇，疼痛感夹杂着血腥味，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暗暗蓄力，在男人接电话和网约车司机联系的时候，猛地咬住他的胳膊，男人吃痛，瞬间甩开了手，季行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根本感觉不到疼，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前跑。
“妈的！贱人！”
男人脸色一变，气急败坏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扯了回来。
季行云拼了命的挣扎，动静很快引起路人的注意。
男人抱住她的腰，赔着笑，“老婆，我错了，你别闹了，咱回家，以后家里的事都听你的行吗？
“我不认识他！”
季行云想大声呼喊，但是因为药效，说出的声音像是蚊蚋，很快被男人的声音淹没，“老婆，咱再怎么生气，也别说这种话啊，不就是一个包，我给你买还不行吗？”
说着冲围观群众道，“这真是我老婆，我们俩去年才结的婚，我手机里还有我俩的结婚证。”
说着竟真的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结婚证的照片，而那上面女人居然真的是季行云。
这份铁证如山的结婚证，瞬间打消了大家的疑虑，既然是人家家务事，别人确实也不好插手。
季行云惊恐万分，“不是的，他不是我老公，我老公——唔——”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捂住嘴，“老婆，别闹了行吗？”
他手心上不知道喷了什么药物，有种奇怪的香味，季行云一嗅到，脑子就变得昏沉起来，连挣扎的力道都比刚刚小了很多。
男人将她搂进怀里，朝众人赔笑，“让大家看笑话了。”
有个女孩儿觉得不太对劲儿，拦住他们，“这个姐姐看上去意识不太清醒，我觉得还是等她醒了再说吧，不能听你这一面之词，要不然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
一听要报警，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脸色难看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会害自己老婆？夫妻闹个别扭去什么警局，让人看笑话吗？”
“去警局怎么就看笑话了？她是你老婆，她也有人权……”女孩儿还想据理力争，旁边一起的朋友见男人的架势，有些担忧，急忙劝阻女孩儿别让她多管闲事。
“张口人权闭口人权，就是你们这些大学生到处搞性别对立，弄得乌烟瘴气，我老婆就是看了你们的言论，三天两头跟我吵架！”
男人越说越起劲儿，大有不罢休的气势。
女孩儿毕竟太年轻，气得一张脸通红。
就在众人以为这真的只是一出家务事，准备散场的时候，有人穿过人群，一把揪住男人的后颈，猛地将他甩开，顺势将季行云揽入自己怀中。
“你他妈谁啊？”
男人骂骂咧咧，“放开我老婆！”
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季行云努力睁开眼，隐隐约约看见了楚闻野的轮廓，她心里一酸，眼泪滚落下来。
那滴泪像是滚进了楚闻野的心口，烫得他心尖儿都在轻颤。
他抿紧唇，刮掉她眼角的泪珠，抬头对刚刚说话那女孩儿道，“帮我照周一下她。”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
男人叫嚣着就要上去抓楚闻野的衣领，结果还没碰到，就被人拧住了手腕。
沈青川笑得极其阴森，“蹲了这么多天，总算揪住你这个垃圾了，狗东西！搞人搞你爷爷地盘上了来了，谁他妈给你的胆子？”
男人眼神彻底慌了，但仍在硬撑，“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撒手，不然我报啊啊啊啊——”
话没说完，手就被拧在了身后，男人疼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松开他。”
季行云迷迷糊糊听见楚闻野说话。
她睁开眼想看清楚闻野在干什么，但是那药劲儿实在是太厉害了，她强撑了几秒，终于忍不住陷入黑暗。
失去意识前，她似乎听见楚闻野说了句很重要的话……



第八十九章你什么素质
等季行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唐笑笑坐在病床前打盹。
她刚想动一下，发现手臂上还扎着针，头顶的药液正一点一滴往下落，注入她的身体。
“笑笑……”
一张口，就发现嗓子又干又疼，季行云忍不住咳了几声。
声音惊动唐笑笑，她一下子就醒了，慌忙道，“阿星，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唐笑笑显然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季行云现在也周不上解释，忙问她，“楚闻野呢？”
“我没看到楚闻野啊，昨晚是一个姓沈的男人给我打的电话吗，说你昏倒了在医院，让我赶紧过来。”
沈青川打的电话？那楚闻野呢？
季行云闭上眼，头痛欲裂，她记得她昏迷前好像是看到楚闻野了，但也仅仅只记得这么多。
他在现场，那他人呢？
“笑笑，我手机呢？”
“在这儿。”
唐笑笑将手机递给她，“屏幕摔裂了，我也没开机，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季行云一看，果然，屏幕被裂纹炸成几分，想来是昨晚跟歹徒争执的时候摔坏的。
她按了开机键，好在只有屏幕损坏，显示什么的都正常。
刚一开机，手机上就跳出一条短信，是李岩发昨晚发的信息，让她早上九点半到他工作室那边试戏。
季行云抿起唇，又翻看微信，未读信息全是合种群里的未读提醒，没有一条是楚闻野的。
她攥紧手指，心底蔓延出一股无力的失落感，手指在楚闻野的号码上停留了很久，最后划开拨号界面，抬头对唐笑笑说，“你开车没？”
唐笑笑点头。
“送我去个地方吧。”
唐笑笑惊讶，“现在吗？”
“嗯。”
路上，唐笑笑才知道季行云是赴李岩的约来试戏，顿时兴奋得不行，但是一听是个小角色，又有点失望，“你这张脸去演个炮灰，观众都要怀疑皇帝是不是眼瞎了。”
季行云笑了一下，“能演的话，就算是个小角色我也很开心，第一步踏出去，才能有第二步第三步……”
“我觉得你现在态度变得很乐观，前两年我劝你出来演戏，你总是有很多顾虑，觉得自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会儿怕面对镜头发不了声，一会儿又怕周家不同意，跟楚闻野因为这个吵架，一会儿又担心自己做不到最好会成为别人的眼中的笑话，那我就劝你继续当全职太太，你又说，担心自己脱离社会太久，追不上楚闻野的脚步，跟他越来越远，刚刚听你说话的样子，怎么，这些问题你都不担心了吗？”
季行云垂眼，“担心有什么用，所有的事情不会因为我的担心而有任何改变，担心不会让我变得更好，反而让我在那个怪圈里越陷越深。每次别人用那种语气，说我嫁得好的时候，我其实都很难受，我知道这些话多数都是调侃的意思，他们只是觉得我运气好而已，运气好嫁到了周家，而运气这种东西总归不是一辈子的，哪天我要是从上面跌落下来，看笑话的会更多，我现在努力抓住我能抓住的东西往上爬，只是不想离场的时候太过狼狈，我也想让他明白，我愿意让他养着我，不是我只能靠他养着我。”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唐笑笑这种寡王，自然是不能完全理解季行云这种深陷爱情泥潭的人的想法，但是看着闺蜜能重拾以往的自信和乐观，她还是挺开心的。
车子很快到了地方，进来的时候，季行云还以为找错了地址，所谓的工作室，连个门头都没有。
就是个玻璃推拉门，上面残缺不全的贴了个缺半边的“李”字。
唐笑笑小声跟她吐槽，“李岩是被公司骗了吗，工作室怎么破成这样？”
其实也不是破，就是比起李岩的名气，这工作室确实显得有点过于朴素了。
她们俩进来，门口也没个招待的人，挺大的工作室，看着却没几个人。
季行云拉住一个人询问，“不好意思，请问李岩导演在吗？”
对方抱着一沓资料，扶着眼镜打量了一遍季行云，问她，“他不在，你找他干嘛？”
“李导打电话让我来试戏，我们约了九点半。”
“试戏？”那人皱起眉，“试什么戏？我怎么没听他说？”
季行云说，“昨晚李导联系我的，他可能还没来得及说。”
“那你是试哪部戏的角色？”
“玲珑传。”
“不可能！”那人瞬间就否决，“玲珑传的角色全都敲定了，你试哪门子的戏？你这张脸生得很，我以前都没见过你，哪家塞进来的？”
“我是个新人，之前参加过剧组的试镜，您可能没见过。”季行云脾气极好。
“那你之前试镜的谁？”
“贵妃。”
对方身形一顿，再次打量起季行云，“李岩从来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你一个新人，哪儿来的这个本事？”
季行云好脾气的笑笑，“可能我长得比较合李导的眼缘吧。”
对方轻哼一声，“我们这拍的可是正剧，你这脸长得工业化太强，考虑考虑拍偶像剧没准还能捞一笔。”
季行云还没说话，唐笑笑就憋不住了，“你自己下巴都成锥子了，还嘲讽别人工业化呢？你是对天生丽质过敏吗？随便你找个医生来，这张脸要是哪儿动过，姑奶奶我跟你姓！”
女人顿时被说得恼羞成怒，指着唐笑笑道，“你这个人什么素质！”
“你什么素质？”唐笑笑气得不行，季行云拉都拉不住，“我们就是来问个路，你乐意说就说，不乐意说就闭嘴！一口一个哪儿塞进来的，长得工业化，你哪句话尊重人了？怎么，在你眼里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整容，就是靠肮脏手段上位的？”
女人显然没有唐笑笑这么能说，瞬间被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门，颤声道，“出去！我不跟你这种低素质人说话！”
争吵声很快惊动了在办公室的李岩，他出来一见这情况就皱起眉，“怎么回事，怎么吵起来了。”
女人立马跑去告状，“李导，你上哪儿弄的人，也太没有教养了，我不过是多问了两句，就开始骂起人来，我合作过这么多演员，没见过她腕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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