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全文阅读

“你……”
“扔了！”
顾桓紧紧握了一下那香囊，还是依着岑鸢鸢扔了出去。
“你一个大男人带什么香囊，害我每次离你近一些，闻到这气味儿就想吐。”
“所以你以为我身上是沾了元卿月的香气？”
“我以为你不爱洗澡！”
岑鸢鸢实在累了，不想再说话，让顾桓把嘴闭上。
顾桓给她简单包扎伤口，又给她穿上衣服，然后送她上了顾府的马车。只是这马车里，竟然还坐着一个元卿月。
实在是……堵心！
顾桓在外面骑马，岑鸢鸢靠着谨烟，元卿月坐在一侧，脸色不大好。
“三夫人好本事。”岑鸢鸢轻睨了岑鸢鸢一眼，面带讥讽，“能在夫君眼皮底下与别的男人苟且，居然还怀上了。”
“你别乱说，我家姑娘……”
岑鸢鸢冲谨烟摇了一下头，让她不要说话。
“姑娘！”谨烟气愤不已。
岑鸢鸢哪有力气跟元卿月吵，她让谨烟撩开车帘，冲外面的顾桓喊了一声：“顾大人，元姑娘夸我呢。”
元卿月瞪大眼睛，没想到岑鸢鸢来这一招。
顾桓沉眸睨了元卿月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因这一眼，直到马车停到医馆门前，元卿月都没敢再跟岑鸢鸢说一句话。
顾桓抱着岑鸢鸢下车，将她送进医馆里面。
她伏在他身上，又闻到了那股茉莉香。
“你把那香囊捡回来了？”
“你是狗鼻子吧？”
岑鸢鸢捂住鼻子，细细一思量，“这么珍视，我倒要猜猜是谁送你的，莫不是那位？”
“闭嘴！”
岑鸢鸢见顾桓脸色沉冷下来，旁人看到他这般，定下的不敢大出气，更别说接着挑衅了。但岑鸢鸢偏不，她根本就不怕他。
“小金妃与顾大人曾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份情谊即便进了宫也深藏于心，此生不忘怀。她是，顾大人亦是，真是感人肺腑。”
“岑鸢鸢，不要得寸进尺！”
“哦，对了，我不配提她，是吧？”
“你不配！”
“我不过是她的替身，顾大人聊以慰藉的玩物。”
顾桓沉着脸，大步走进后堂，将她放到床上，眸色阴冷，“三夫人，你现在连我的玩物都不是，所以别太高看自己。”
说完，他转身大步往外走。


第九十五章顾桓要杀谢子安
当晚，岑鸢鸢宿在曲墨染这里。
第二天临近中午，岑鸢鸢感觉身体好了一些，这才坐上马车回府。
车刚停到府门前，丽娘扶着老夫人跑了出来。一个哭的眼睛都肿了，一个慌得拐棍都拄不起来。
“老三家，你可回来了！”
老夫人一下扑到岑鸢鸢面前，亏得谨烟忙撑住，不然得撞到岑鸢鸢身上。谨烟拦住了老夫人，没有拦住丽娘，她扑腾一下跪到了岑鸢鸢面前。
“夫人，您一定要救救三爷啊！”
岑鸢鸢有些懵，“他不是去挖路了？”
“顾桓那奸贼，他要杀了老三！”老夫人急道。
岑鸢鸢更懵了，“这是为何？”
“原是……”老夫人一张嘴，看到府门前来往有人，忙小声道：“咱们里面说。”
来到前院，谨烟先搬出来一把椅子，那老夫人以为是给她的，拄着拐棍过去，却见谨烟扶着岑鸢鸢坐下了。
她当即沉下脸来，但要求岑鸢鸢，又不好发作，便冲丽娘喝了一句：“一点规矩也不懂，还不快去搬凳子来。”
丽娘不敢说什么，忙擦了一把眼泪去了。
椅子搬来，老夫人沉着脸坐下。
“你男人出事，你在外面逍遥快活，一个妇道人家……”
老夫人话还没说完，见岑鸢鸢打了个哈欠。
“姑娘，还是先回屋休息吧，昨晚您就没有睡好。”谨烟道。
岑鸢鸢点头，“确实困了。”
老夫人急了，怕岑鸢鸢真不管了，赶忙说道：“昨晚有一伙贼人在城郊刺杀挖路的那些官员，死了好些人，老三尽然功夫不好，也奋力抵抗了，可翻过夜，顾桓那奸贼去把他绑了起来了，说他临阵脱逃，要按军法处置。家奴忙回府禀报，你却不在府上，这要我一个老婆子如何是好。”
岑鸢鸢垂眸，逃就是逃了，那么多人看着，顾桓再如何也不至于冤枉他。
“母亲，您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救他？”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你夫君，你的天，便是拼了命，你也该救他。”
“那您不如准备一条白绫，我直接吊死倒也省事。”
“你！”老夫人被岑鸢鸢这话噎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抓人还是放人，轻罚还是重罚，不就顾桓一句话的事，你……你去求求他，他许就应你了。”
“回头您骂我不知羞耻，勾引男人？”
“这话说得……”
“一点没错。”
老夫人脸已经舍下了，见岑鸢鸢还拿捏着，于是转头冲丽娘使了个眼色。
丽娘当下又跪到了岑鸢鸢面前，“夫人，求您救救三爷，我给您磕头了！”
她额头碰地，哐哐的，一点不含糊，很快那额头就冒血了。
“罢了，我去看看吧。”
来到城郊，顾桓正带着百十号人热火朝天的挖路，眼看要挖通了。而谢子安却被绑在一旁的树干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看到她来，他讪讪的别过头去。
“夫君！”丽娘见谢子安身上有血，哭着跑了过去，“哪里伤到了？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谢子安皱眉，“行了，哭什么哭，让别人笑话。”
“我这不是担心你！”
“我没受伤，血是别人的。”
岑鸢鸢让谨烟扶着她走到顾桓跟前，弯腰行了个礼，“顾大人，妾身代表靖安侯府来问您一句，谢子安犯了何事，竟要受这般侮辱？”
这挖路的可都是朝中官员，各世家子弟，更有曾与他交好的同伴，谢子安被绑在树上，颜面扫地，以后怎么走仕途，怎么交友，怎么做人。
这不是侮辱又是什么。
当然，岑鸢鸢并不同情谢子安，只是说出事实。
顾桓手拿铁锹，想来是挖了许久，脸上汗津津的，汗珠顺着侧颊流到喉结，但配上他那张玉颜，不是脏，反而如芙蓉出水一般，濯而不妖，香远益清。
但他斜扫了她一眼，嘴角吊起，又痞气十足。
“你家没别的男人了？要你一个妇人抛头露面？”
岑鸢鸢沉下一口气，他哪来的邪火，该生气的分明是她。
“顾大人，你又何苦为难一个妇人？”
顾桓眯眼，低声道：“你是血流的不够多是吧，还有力气来给他求情！”
岑鸢鸢脸上露出疲色，“我确实没什么力气。”
“你少在我面前演戏。”
“真的。”
顾桓沉了口气，“你非要给他求情？”
“我只是来问问情况。”
顾桓看了一眼谢子安，眼里满是轻鄙，“昨晚有一伙儿北金细作来偷袭，大家都奋力抵抗，死伤很多，但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藏在死人堆里装死，身上那些血不是自己的，不是敌寇的，是战死的弟兄们的。”顾桓说着，恨不得上去揍谢子安一顿，“这要是在军营里，按着军法，那是要杖毙的！”
岑鸢鸢默了半晌，道：“可这到底不是军营，他也不是军中将士。”
“你还为他求情？”
“我不为他求情，打死也是应该，我只说一句，北征之时，他负责运送粮草，半路遭遇北金埋伏，全军覆没，那批粮草去哪儿了，当场焚毁？运回北金？亦或者不知去向？”
顾桓眸光一震，“你怎知我在查那批粮草？”
岑鸢鸢抿抿嘴，“我跟你那么久，少不得听过一两句。”
“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了。”
他万一要灭她的口，那就太冤了。她重生而来，自然知道一些事，真不是偷听来的。
顾桓深深睨了岑鸢鸢一眼，接着大声道：“谢子安怯敌，为儆效尤，军杖二十。”
因这一声，所有人都朝谢子安看过去。
两个兵士上前将他从树干上解下来，而后推到地上，开始执行军棍。
行军法，可不是家法，那军棍又粗又结实，一棍下去，砰的一声。
谢子安没防备，疼得叫出了声。但一声还没收，一棒接着一棒就打了下去。

第九十六章他要成亲了
“夫君！”丽娘在一旁又慌又惧，等她想起去求岑鸢鸢时，这二十军棍已经打完了。
谢子安疼得呼吸不上来，浑身抽搐。
丽娘上去抱住谢子安，再看他臀部血渗了出来，吓得脸色发白，哭得也更急了。
谢子安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一条命去了半条。
他见岑鸢鸢过来，恨得咬了咬牙。
“你便是这般求顾桓的，让他足足打了我二十军棍？”
岑鸢鸢无语，他竟有脸这么说，死罪免了，只打二十军棍，他还嫌多！
“你别不知足了！”
“他欺人太甚，抢我娘子，辱我声名，还要要我的命！“
岑鸢鸢冷嗤，“他这般欺你，你与他拼命啊！”
“你敢讥讽我？”
“你也知自己多无能吧？”
谢子安满身火气，又疼又憋屈，岑鸢鸢这话又戳他心窝子，让丽娘把他扶起来，刚站稳就推了岑鸢鸢一把。
“贱人！”
岑鸢鸢不防备，再加上身子本就虚弱，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往后仰去，这时顾桓上前将她揽住。
她忙抓着他的胳膊站稳，而后松了口气。
顾桓一张脸青沉，上去一把掐住谢子安的脖子。
谢子安满目惊慌，“你……咳咳……你要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咳咳……”
“所以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不……别杀我……咳咳……我不该推她……以后再不敢了……”
“晚了！”
顾桓手上用力，那谢子安瞪大眼睛，呼吸开始困难。
丽娘在一旁，吓傻了，瑟瑟发抖。
岑鸢鸢忙抓住顾桓的胳膊，“别杀他！”
“你还护他？”
“我就是要护他！”
顾桓恨恨的瞪了岑鸢鸢一眼，而后甩开谢子安，转身上马离开了。
岑鸢鸢见谢子安软到地上，也不知是因为那二十军棍还是吓的，她让谨烟帮着丽娘把人弄进马车里。
谨烟走过来，小声说了一句：“奴婢觉得顾大人这次做得对。”
“怎么对了？”
“这般贪生怕死，还打女人，我一个小婢女都瞧不起他。”
岑鸢鸢点头，“确实让人瞧不起。”
但还是要救，留着他还有用处。
进京的官道终于挖通，各州的粮食陆续运进来，盛京的饥荒很快得到缓解。
这些日子，岑鸢鸢一直在西院养着，转眼已是四个月的身子。随着月数变大，加之白木之毒对她身体的损耗，血气补上来，脸色总是苍白憔悴，而且越来越瘦，越来越虚弱。
谨烟见岑鸢鸢这样，每日都忧心忡忡的。
“姑娘，您再多喝两口。”
谨烟看着碗里还剩半碗的鸡汤，苦口婆心的劝着。
岑鸢鸢失笑，“这是第三碗了。”
谨烟见岑鸢鸢打了个饱嗝，再喝一口都要吐的样子，只能无奈的接住碗。
“可吃这么多，怎么也不见长肉。对了，厨房还炖着燕窝粥……”
“好丫头，让我的嘴歇会儿吧。”
谨烟太心疼岑鸢鸢了，“那我扶您起来走走。”
岑鸢鸢点头，最近腰开始酸疼，有时候一个人都起不来。先坐起身，谨烟给她揉了揉腰，而后再扶着她站起来。
头发昏，双腿发软，整个人觉得轻飘飘的。
夜里一人的时候，她总在想，真的还能再撑三四个月，能生下这孩子，怎么感觉一只脚已经进鬼门关了？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觉得很害怕，怕的彻夜难眠。
马上要入秋了，但暑热依旧。
谨烟扶着岑鸢鸢在廊子下走动，走了一会儿，身子活动开了，她才不要谨烟扶着了。
“曲大夫为了您整日埋头研究医书，这不刚又换了个方子。”
“确实感觉好一些了。”
“她还给她师父去信了，让老人家也帮着想想办法。”
岑鸢鸢点头，“她为我的事尽心尽力了。”
只是她自己清楚，曲墨染也清楚，保住孩子是奇迹，保住她是不可能的奇迹。
“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新鲜的事发生？”岑鸢鸢问。
“二爷这几日吵着要出家，二夫人就哭天抹地的闹。”
“呵，二爷那脾气，佛祖可不敢收。”
“三公子还未娶妻，四姑娘还未说亲，媒人都不登府门，二爷这般折腾无疑给儿女婚事雪上加霜。”
“经历这次饥荒，再加上太子一案牵连，听说朝堂都空了一半，所以今年要加恩科，这于二公子是好事，眼下正准备呢。”谨烟说道。
“大夫人的病好一大半了吧？”
“是，整日围着二公子忙活。”
岑鸢鸢轻嗤，这侯府上下一个个都是演戏的好角儿。
“三爷挨了二十军棍，这些日子一直在偏院养着，只岑依来讨要过月钱被我给骂走了。”谨烟道。
岑鸢鸢点头，走的累了，在廊子上坐下。
“外面呢，可有什么大事？”
谨烟闷了片刻，才道：“倒是一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岑鸢鸢看向谨烟，“怎么不说？”
谨烟在岑鸢鸢旁边坐下，扁扁嘴道：“文昌伯府平反了。”
岑鸢鸢一怔，随即又点点头，上一世也有这事。
文昌伯府也就是元卿月家，之前因与废太子有牵连而被抄家，文昌伯夫妇被杀，其余家眷和奴仆或是流放善念营，或是卖入黑市，而元卿月跟了顾桓，算是没吃什么苦。
她记得是几大世家上书参顾桓，列了十八条罪状，每一条都是死罪。顾桓被当堂呵斥，削了大理寺卿的职衔，罚三年俸禄，却统领京郊大营，成为飞龙指挥使。
品秩没降，反而升了两级。
文昌伯府平反，恢复爵位，而元卿月依旧是世家贵女，可她已经跟了顾桓，虽然名声坏了，但也不能不给枉死的文昌伯夫妇一个交代。
此事由皇后做主，将她许配给顾桓做侧室。
“皇后给那人和元卿月赐婚，婚期就在后日。”谨烟没好气道。


第九十七章为孩子筹谋
谨烟说完看向自家姑娘，见她神色依旧，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事。可她就是生气，这不同于谢子安活着带丽娘和康哥儿回府，她气的是顾桓对不住她家姑娘。
姑娘还怀着他的孩子，拼死也要生下，可他却要娶别人。
“今日天好，我们出一趟门吧。”岑鸢鸢道。
“姑娘，您这身子……”
“该办的事还是要办的，不然我死不瞑目。”
“呸呸，你净说这些晦气的。”
岑鸢鸢苦笑，她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不得筹备起来。
谨烟让马夫将马车停到巷子里，而后扶着岑鸢鸢下车，再朝着街上走去。经过绸缎庄的时候，正碰到元卿月带着两个婢女出来。
不同于以往总是穿着仙气的白衣素裙，今日穿得绯色褙子，里面是桃色襦裙，珠玉环佩，一身喜气。而她身边的两个婢女怀抱手提的，看来买了不少东西。
元卿月看到她，下巴微微上扬起来，走到岑鸢鸢跟前，道：“三夫人，几日不见，气色怎这般差，莫不正伤心呢？”
岑鸢鸢打量了元卿月一眼，笑道：“你觉得我伤心什么呢？”
元卿月捂嘴一笑，“自然是触不到那镜中月，捞不起那水中花呗。”
“镜中月水中花，本就触不到捞不起，怎么你以为就是你的了？”
“怎么不是我的？”
“一个侧室而已。”
“可我有名分，你有吗？”
岑鸢鸢看着这样的元卿月，突然觉得她挺可怜的，一个世家贵女，曾经多清高多矜傲，如今做个侧室还喜滋滋的。而且她分明还知道，那顾桓只把她当成替身，根本不爱她。
“元姑娘，多吃点猪脑。”
“你什么意思？”
“补脑呗。”
说完，岑鸢鸢往前走，心里闷着一股火气。
倒不是因为元卿月那几句话，也不是顾桓要娶她这件事，而是突然觉得猪脑这东西，她自己也该多吃一点。
灵云粮铺里人满为患，岑鸢鸢只好绕到后门进去。她喝了两盏茶，张琪才擦着汗从前面回来了。
“这米面粮油陆续运进来，各大粮铺也都开门了，但大家伙给面子，优先在咱们这里买。”
岑鸢鸢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先喝点水喘口气。
“我不是让你从下面提拔一个管事的，你怎么还亲力亲为？”
“我这不是不放心。”
“先坐下。”岑鸢鸢又给张琪倒了一杯茶，“你的人，你不放心，但我放心。”
有岑鸢鸢这句话，张琪觉得这些日子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我给您送的账册，您都看了吧，可有哪里不对？”
“你做的账册很详细，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只看了一本，其他的只看了最后的总数。”
“哪一笔有点出入，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您就这么信我？”
“信。”岑鸢鸢看向张琪，“若是不信，我也不用你。”
“有夫人这句话，张琪给您做一辈子的伙计。”
岑鸢鸢笑，“那可大材小用了。”
她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交给张琪，“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废话不多说，这些银票你给大家伙分了。你手下这些人，一人领一百两，你一千两。”
张琪瞪大眼睛，“一百两？一千两？”
他拿着那些银票的手都在抖，一百两啊，普通人家要攒十多年的，一千两于他更是不敢想，一辈子都攒不到。
而且跟着夫人，他们和家里人在这次饥荒中都没有挨饿，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不不，我们不能收。”
岑鸢鸢推回去，“拿着，你别妨碍我收买人心。”
“这……”
“除非你嫌少。”
“不不，太多了。”
岑鸢鸢让张琪手下，“今日过来，还有一事与你商议。”
“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