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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从莫明轩进来笑容就没消失，沈青川认识他这么多年，这人从小就是一副稳稳重重的样子，头一次见他这么傻了吧唧的样子，觉得怪渗人的。
莫明轩靠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勾唇道，“刚刚在天台碰到一个女孩儿。”
“哈？”
“她以为我在偷拍她，抢了我的手机，把我数落了一顿。”
沈青川眯着眸子，“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开心呢？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莫明轩但笑不语。
沈青川不免好奇起来。
他，周霆琛，莫明轩，他们三个算是发小，沈家的实力稍微差一些，莫家和顾家在江城几乎是旗鼓相当，莫明轩跟周霆琛一样，且又是独子，从小都是按接班人的标准培养的。
但是几年前莫明轩生了一场病，康复花了两年多，那之后他父母似乎也想开了，对他逼得也没那么紧了，让他想干什么干什么，自己开心就好。
这些年他学音乐，学画画，学滑雪，玩赛车……他感兴趣的东西那么多，偏偏对女人避之不及，私生活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搞得沈青川一度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所以现在听见他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哪里抑制得住好奇心。
“你说那女人，长得好看吗？”
莫明轩回忆着刚刚见到陆青茴的样子。
她长发半干，搭在肩头，微抬着眼睛看着远方，即便光线昏暗，也能看得出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是素颜都让人觉得惊艳的人。
当然，他觉得从他手里夺手机的样子更生动。
“很漂亮。”
“叫什么呀？没要个微信吗？”
“没来得及，”莫明轩有些遗憾，“她好像有家属在这边住院，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
沈青川无语，“那不白说半天。”
说完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一接通，就听周霆琛冷淡道，“死了吗？”
沈青川习以为常，“死了，快来给我收尸。”
“别废话，赶紧出来。”
等他们从南山医院出来，周霆琛的车就在马路对面等着，火都没熄。
上了车才发现是周霆琛自己开车过来的。
“林书呢？”
“下班了。”
沈青川觉得稀奇，“做你助理还有休息的时候呢，不应该二十四小时待命？”
周霆琛懒得搭理这嘴欠的家伙，瞥了一眼他包扎起来的手，问莫明轩，“你没事吧？”
莫明轩笑了下，“我没事，多亏青川给我挡的那一下，不然我估计也够呛。”
他俩也是点背，出酒店的时候，刚一推玻璃门就碎了，好在躲得及时，只割到了沈青川的手。
周霆琛启动车子，“他是想拉你给自己挡伤害，结果预判失误。”
沈青川嘴角抽了抽，“就你这心理这么阴暗，难怪你老婆跟你闹离婚！”
“闹离婚？怎么说？”
莫明轩有些好奇。
当年周霆琛结婚的时候，他因为治病没有赶回来参加，这些年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国外，周霆琛的太太，他一次都没见过，倒是听沈青川等人提起，说是一个长得好看，但乖顺得颇为木讷的女人。
当时那些没道德的家伙还在群里打赌，赌周霆琛不出三个月就会离婚，结果三个月又三个月，转眼已经三年多了。
他还以为这两人感情已经稳定了，没想到刚回来就听说他们要离婚，而且听沈青川的意思，离婚还是周霆琛的太太提的，不免让他更好奇了。
提起这个，沈青川伤口都不疼了，一脸兴致道，“我跟你说，就前两天，我俩在公司碰见他老婆，他以为人家跟踪她，结果人鸟都不鸟他，臭骂他一顿走了，他还嘴硬说什么两口子吵架……”
周霆琛脸一黑，“闭上你的破嘴！”
沈青川“啧”了一声，“被甩还不让人说。”
周霆琛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莫明轩拍了拍沈青川的腿，后者也见好就收，又适时转移了话题，“对了，景琰在南山医院有股份啊，可以让他托关系查查那姑娘的资料。”
周霆琛问“什么姑娘？”
沈青川添油加醋的将刚刚医院发生的事说了一番。
周霆琛的表现跟沈青川一样，非常意外但也没拒绝，详细问道，“她长什么样子？”
沈青川调侃道，“反正我听他的描述，怕不是仙女下凡。”
莫明轩也笑了，“是挺仙的，就是脾气有点急躁，还挺可爱。”
周霆琛思索了下，说，“还有别的特征吗？待会儿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莫明轩摇头，“不用了，我觉得以她的脾气，如果知道我去查她，大概会不高兴，顺其自然吧，如果有缘，也许还会再见面。”
沈青川挑眉，“刚见了一面，你就知道人什么脾气？”
“感觉吧，她可是怀疑被偷拍都敢直接抢对方手机的人，这种性格，应该很讨厌被人私下调查。”
周霆琛赞同，“顺其自然吧，太刻意可能会适得其反。”
沈青川叫嚣，“你们俩一个老婆正闹离婚，一个母单，在这儿讨论女人的心思，不觉得搞笑吗？我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情场杀手，你们都没想着咨询我吗？”
周霆琛这次干脆懒得看他。
莫明轩扫了他一眼，见对方一脸“快问我”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你要是能看透女人，会被分手十几次吗？失败的经验大可不必。”
沈青川：“……”
————
陆青茴气喘吁吁地跑回病房，医生正在给贺雨柔做检查，她放轻呼吸，站在旁边一瞬不瞬地看着，生怕自己错过分毫。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护工，“你确定刚刚看到病人眼球动了？”
护工急忙点头，“就刚刚护士来给换药的时候，我看到她眼球动了几下，那个护士也看到了，你问她。”
护士说，“好像是动了，但是时间太短，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看错了。”
医生没再说话，继续做着检查。
陆青茴心急如焚，等医生检查完，赶紧问，“赵医生，我妈是不是要醒了？”
赵医生摇头，“还不能确定，只是一次的眼球转动说明不了什么，还要继续观察。如果患者出现较为频繁的眼球转动，或者能明显观察到有点头摇头的动作，才可能是苏醒的征兆。”

第十六章 摆明了不想见她
陆青茴闻言，刚升起的希冀瞬间又落了回去，轻声问，“所以只是偶然吗？”
医生安慰道，“也不一定，眼球转动是个好现象，只是一次不好下结论而已，毕竟她沉睡太久了，可以再多观察观察，有任何情况及时告诉我们。”
陆青茴点头，“谢谢。”
医生走之后，陆青茴坐在床边细细地看了好久。
临走的时候，给护工塞了一个红包，对方推辞着不肯接，陆青茴说，“姐，你收下吧，我平时不常过来，全靠你在这边照顾，你要是不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以后我妈这边要是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应该的嘛，这是我的工作。”
话说到这份上，护工也不好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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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公寓的时候，唐笑笑还没睡，正抱着水群，旁边电视还开着，上面播着一档叫《影视之声》的综艺。
“回来啦。”
陆青茴“嗯”了一声，一屁股坐下来，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一整天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些。
“你怎么这副鬼样子？阿姨怎么样？”
“暂时没事。”陆青茴叹了口气，“不过婚没有离成。”
“我当怎么了，”唐笑笑往嘴里送了一颗樱桃，“没离成就改天再约嘛。”
陆青茴也没她这么乐观，下午周霆琛打电话的语气，估计还以为她是故意放他鸽子，甚至以为这又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这次不成，再想约就难了。
她给周霆琛发了条信息，问他明天有没有空。
周霆琛没搭理她，估计是看见了也装没看见。
她还在想着怎么约周霆琛出来，唐笑笑突然道，“对了，你那两盒白松露还在冰箱里放着呢，这打算什么时候送啊，我生怕给放坏了。”
陆青茴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正想着借口呢，借口不就来了？
周霆琛自己答应她的，总不会赖账，避而不见吧？
“我靠，不是吧？《影视之声》要请姚可欣？”唐笑笑看着群里的消息，一脸嫌恶，“节目组是疯了吧，重大交通事故，她都敢踩着炒作，互联网没有记忆吗？”
《影视之声》是这几年很火的一档综艺，因为流量极大，这些年也是这些剧组喜欢扎堆宣传的地方。
在喜欢的节目上看见不喜欢的人，实在是有够倒胃口，唐笑笑不死心道，“一定是假的，我看看谁爆的消息。”
这时，一直对综艺不感兴趣的陆青茴突然开口，“应该是真的。”
唐笑笑扭头，“你怎么知道？”
陆青茴看向她，“前几天节目组的官微在后台私信我，问我要不要参加。”
唐笑笑！！！
“他们请你参加？”
陆青茴点头，“不过，我还没回复。”
唐笑笑！！！
“干嘛不回复，直接答应啊！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陆青茴抿起唇。
唐笑笑一愣，“你怕跟姚可欣同台啊？”
陆青茴说，“也不是怕，就是有点反感和她接触。”
“反感很正常，谁看见小三不反感，但你想想，你要是去了，被碾压的可是她！她不是天天通稿吹自己艳压？这回让观众看看真正的艳压到底是什么样子！到时候节目一播，不得把她气死！想想就觉得爽！这节目热度这么高，说不定你就被哪个导演看上，直接给你个女主角，啪，一炮而红。”
陆青茴哭笑不得，“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都觉得好简单的样子。”
“那是我对你有信心，我还指望跟着你住大别墅呢，赶紧同意！”
陆青茴叹了口气，“我再考虑考虑吧，下个月才录制，还早呢。”
第二天一早，陆青茴带着东西去江盛集团找人。
跟周霆琛结婚三年多，她一次也没有进过这座大厦，没想到第一次来，为的却是离婚。
陆青茴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江盛集团是江城的龙头企业，大厦建在江城经济最繁华的地方，科技化的外表已经成了江城有名的地标，大厦内部更是富丽堂皇，天花板亮得能晃出人影。
她敛住好奇的视线，径直走到前台。
“你好，请问总经理办公室怎么走？”
前台是个年轻白净的小伙子，声音也很好听，“请问您有预约吗？”
陆青茴摇头。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的话，总经理是不会客的。”
陆青茴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陆青茴找他。”
前台小哥见她衣着得体，仪态端正，长得又这么漂亮，也不确定她说的真假，就打了个电话去确认。
说了没几秒，那边就挂断了，小哥冲她礼貌道，“抱歉，顾总说不认识什么陆青茴。”
陆青茴嘴角抽了抽。
这不摆明了不想见她？
“我是他老婆，你再打个电话跟他讲。”
前台小哥见鬼一样看着她，像是在说，你是她老婆你联系不到他，骗鬼呢？
陆青茴打开手机，翻出一张她跟周霆琛的合影，自信满满道，“现在相信了吧。”
前台歉意一笑，“拿合照来这里找顾总说是顾总太太的人太多了，您这张P的算是最好的了。”
陆青茴……
“我是真的。”
前台小哥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陆青茴深吸一口气，拿着手机拨给林书，结果林书的电话也没人接。
这两个人，商量好，故意的吧！
抬头看了眼前台，对方依旧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行，周霆琛，是你逼我的！
她挂上笑容，瞬间明媚动人。
“好吧，那等我下次预约好再来，你可以帮我拍几张照片吗？第一次来江盛，想留个纪念。”
小哥这就没办法拒绝了，毕竟江盛的企业宗旨就是，满足每一位客户的需求。
陆青茴找好位置后，将外套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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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营销部门经理正在汇报工作，周霆琛旁边的手机振了两下。
他瞥了一眼，陆青茴给了他发了几张图片。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顺手点开了图片，下一秒，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杯子里的水洒了一手，他抵着唇狼狈的咳了起来。

第十七章 你就打算那么杵着
众人纷纷看过来，周霆琛半天才止住咳嗽，面色铁青。
大家大气不敢出，以为顾总是对刚刚的发言有什么不满。
周霆琛阴沉着脸，扭头低声对林书交代了两句话，随后回过身淡淡道，“继续，”
大家松了口气，而林书则悄无声息的离开会议室。
楼下会客厅。
陆青茴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翻看桌上的杂志。
背后急匆匆传来一阵脚步，随后林书的声音响起，“太太，怎么不打个电话就过来了。”
领路来的前台小哥瞳孔地震！
这真是顾总的太太！
那为什么顾总说不认识她？！
不，这些都不要紧，问题是他刚刚还给顾太太拍了那种照片！
小哥面如死灰，瞬????间觉得自己在五百强企业的职业生涯彻底完蛋，两口子还能这么玩的？
陆青茴放下杂志，“我打了，不过林助理似乎太忙，没有听见吧。”
林书当然知道陆青茴联系过他，只不过顾总有命令不让他回，他也只能装聋作哑。
假装没有听出陆青茴话里的嘲讽，林书顺着话道，“实在抱歉，刚刚开会，手机放在了办公室，也怪我走的时候没交代清楚，秘书办的接线员是新来的，办事难免有疏漏，委屈太太了，太太请。”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要不是刚刚亲耳听见周霆琛说不认识她，她都要信了。
蛇鼠一窝！
等两人从电梯下来，林书这才问“太太来公司有事吗？”
陆青茴提起手里的袋子，“我有东西要让周霆琛帮我转交给他妈妈。”
林书说，“没了吗？”
送的东西是没有了，但是有个婚还是想请周霆琛离一下，这得当着他面说，于是道，“还有件事想跟顾总商量商量。”
林书却说，“顾总还没吃早饭。”
陆青茴？？？
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看到她眼里的疑惑，林书又说，“顾总不吃早饭的话，早上脾气比较不好，这时候谈事情，容易谈崩。”
陆青茴：“……”
听说过起床气，没听过还有不吃早饭气，这都是什么臭毛病？
“你们公司食堂不管饭吗？”
“顾总口味比较挑，从不在食堂吃饭。”
这话陆青茴信。
周霆琛的嘴是出了名的刁，油盐酱醋辣，放重了他都不喜欢；炒茄子里面要是发现一丁点皮，他连碰也不碰；菜抄轻了不行，抄老了也不行；不碰隔夜饭，一吃就拉肚子；明明不爱吃香菜，但却要求汤面里必放香菜，然后他再一点点把香菜沫子挑出来……
她有时候忍不住吐槽，幸好周霆琛会投胎，这要是生在普通人家里，估计没长大就被揍死了！
思及此，陆青茴道，“你们楼下不是好几家高档餐厅，你去帮他买一份。”
林书笑了下，“顾总不爱吃那些，他喜欢吃家常菜，比如之前顾总带的便当，他就挺喜欢。”
这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狗屁的没吃饭不好谈事情，就是想变着法整她。
她给周霆琛做便当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刚嫁到顾家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周霆琛，那时候还没开始做配音，她所有的时间都在围着周霆琛打转。
大概是脑残剧看多了，信什么“要想抓住一个男人，先要抓住这个男人的胃”，于是她苦练厨艺，希望能吸引到周霆琛的注意，奈何自己在做饭这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学了一个月，做的菜也只是勉强能吃。
即便这样，她也是兴致勃勃去给周霆琛做便当。
她还记得她拿出来最满意的作品，让周霆琛尝的时候，他只评价了两个字“难吃”。
她不死心，第二天又做了便当，在周霆琛上班的时候硬塞给他，还厚脸皮的保证说，“这次一定好吃。”
周霆琛都懒得搭理她，她心中惴惴，等周霆琛晚上回来，她就迫不及待地问他，“今天有没有比昨天好一点。”
周霆琛这次回了她五个字，“难吃，别做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餐盒却是空了，这让她暗自窃喜，于是做的更加卖力，而周霆琛每次回来，也总是带着空餐盒。
她天真的以为，他们的婚姻无比契合，他对她也是有感觉的，直到亲眼看见他将便当全数倒进垃圾桶。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他不戳破，只不过是为了彼此的体面。
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下过厨，而周霆琛也没有询问。
或许正合他的心意，毕竟每天装作吃完也挺累。
她来商量离婚，他却让林书提起这件事，羞辱她吗？
她找借口推脱，“你这不是难为我吗，等我做好再回来，他也下班了，我上哪儿找他去？”
哪儿知林书早有对策，忙道，“公司食堂有私人厨房，食材什么的都有，太太可以随便用。”
陆青茴：“……”
根本就是计划好了，等着她上钩。
而现在的情况，她又不得不上钩，不然周霆琛这个狗男人又要对她避而不见，离婚这事儿没完没了。
几分钟后，林书将她带到私人厨房。
这里比她想的要大得多，收拾得也非常干净，里面食材应有尽有。
陆青茴着急离婚的事，根本没有心思做饭，也更不知道做什么，对着食材看了半天，突然有了想法。
二十多分钟，一荤一素，卖相看着还不错，她解开围裙，扭头对林书道，“林助理，带路吧。”
周霆琛的办公室在十二楼，林书敲开门，低声道，“顾总，太太给您送便当来了。”
陆青茴：“……”
这不是他让她做的？
里面传来周霆琛冷淡的声音，“让她进来。”
林书领着她进来，把东西放到办公桌上，就退了出去，还“体贴”的帮他们把门带上。
陆青茴攥着手，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周霆琛的办公室很大，装修的非常简约，一整面落地窗，采光特别好。
阳光透过百叶窗倾洒在办公桌上，在他的脸上投下阴暗交错的光影。
不管是剑眉凤眼，还是刚毅的下颌线与薄情的唇，这张长在她审美点上脸，无论看多少遍，还是难以抑制那份悸动。
“你就打算那么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