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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北溟离开后，初夏也没时间去后悔纠结，就连忙换上衣服，撑着发软的双腿挤着好几站地铁到了医院。
她是医学生，目前正在新境第一医院各科室轮转实习，所以工资低得可怜。
“主任可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你还敢迟到？”
同样是这期轮转实习生兼闺蜜的张若宁给她塞了个三明治。
“昨晚睡得比较晚，起不来。”初夏随口扯谎，套上白大褂后扯开三明治的包装袋吃了两口，准备吃完后开始翻看几个急诊病历。
宿醉后她没什么胃口，但医生也是门体力活。
尤其是急诊室轮转特别耗体能，经常连干八小时以上不能停歇，不吃东西会体力不支晕倒的。
但没啃几口，却见张若宁正笑眯眯地睨着她。
“你昨晚睡得晚，是不是和你男人……”
张若宁眉飞色舞的样子，哪怕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全，初夏也能猜到是什么内容。
“我哪有？”初夏的脑子里顿时闪现贺北溟在她身上加速的画面，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骗我？你现在这样子一看就是被男人滋润过的娇滴滴样，瞧瞧这领口下的痕迹……”
张若宁可是这一方面的行家，长得美艳不说，胸前还有两个大杀器，基本上只要是公的很难不被她诱惑。
所以据说从她成年开始，交往的男性手拉手可绕整个第一医院两圈。
初夏知道自己骗不了这位行家，连忙将白大褂的领子拉高了些，“嗯。”
“顾风眠技术怎么样？应该不错吧，瞧你被喂饱成什么样了。”
张若宁一双八卦的眼打量着初夏。
哪怕一夜放纵，黑眼圈稍重了点，但浑身的皮肤还跟刷了粉似的，丢进了人群还会发光的那种。
再加上这清纯脸蛋、火辣身材，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哪个男人沾染了她不得沦陷进去？
可张若宁并不知，初夏在她提及“顾风眠”三字的时候，心跟被针扎了似的，不见伤痕却痛入骨髓。
但她不怪张若宁，因为张若宁也不知道她昨天发现顾风眠出轨的事情。
怕眼泪会冲突枷锁，轻易卸下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她连忙换了话题。
“别说这个了，今天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张若宁被初夏带偏，两人一起张望着科室外面的过道。
“您放心我们医院紧跟医学发展的步伐，拥有最完善的救治能力，也拥有最先进的检测设备，环境也是全新境最好的，您……”
几乎整个医院里的领导都倾巢出动了，点头哈腰的介绍着医院的各种设备和人力资源。
“还能是怎么回事？贺家老爷子有心脏病史，打算到我们第一医院来。所以今天一早全院的领导都过来了。”
张若宁为人直爽，又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在医院人缘极好。
所以自从到第一医院实习后，就全方位掌握第一医院的动态信息，拥有“第一医院小灵通”的外号。
“贺家？位列新境四大家族之首的贺家？”初夏刚问出声，就知道了答案。
就是位列新境四大家族之首的贺家！
因为她很快就看到了贺北溟。
他在院长的陪同下从电梯里走出来，神情冷漠，身上却有一股常人没有的尊贵。
他和院长边走边聊着什么，视线和初夏的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第3章 对她负责？
“对，就是那个贺家的老爷子。”

张若宁说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拍了初夏后背一下，差点把初夏拍到摔倒。

回过神来，她又连忙扶住初夏，笑道：“抱歉抱歉，我就是刚想到这贺老爷子是你准婆婆的父亲。”
初夏的脸色有些糟糕。
倒不是因为张若宁拍疼了她，而是她刚才和贺北溟对视时清楚地捕捉到他听到张若宁提及“准婆婆”三字，犀利黑眸里一闪而过的讥讽。
“若宁，我们该去查房了。”初夏连忙收回目光，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暴风眼。
偏偏张若宁说：“查房今天四组负责，而且你未来婆家的亲戚好像都来了，顾风眠应该也会来吧？”
张若宁拽上了初夏的手，初夏还没有来得及甩开，就听她又兴奋地说：“说曹操曹操到！夏夏，快看谁来了？”
初夏一僵，机械似的顺着张若宁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顾风眠和前准婆婆贺绮君正随着一行医护人员走来。
母子两人都穿着高奢定制气派不凡，医院过道好像也成了他们走秀的秀场。
看到顾风眠那迷人的侧脸的瞬间，初夏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那样。
昨天早上发现顾风眠出轨，她下午还像寻常一样的上班，笑对患者。只是晚上的时候忍不住了，才会在酒吧喝了点酒后放纵了身体。
但今天天一亮，她又恢复如初，努力赚钱、努力生活。
可一直到此刻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风眠，也不确定今后要怎么处置她和顾风眠的关系，毕竟他们曾经那么相爱过。
她想要落荒而逃之际，不明真相的张若宁却兴奋地朝顾风眠挥手：“顾少？夏夏在这里呢！”
初夏回神急忙去捂住张若宁的嘴，可显然已经来不及。
顾风眠和贺绮君都已经循声望了过来。
几道目光交错的那一瞬间，初夏看到顾风眠的迟疑，贺绮君的躲闪。
但最后，两人还是结伴走了过来。
“夏夏，你怎么在这里？”顾风眠率先开的口，脸上的笑容也有点牵强。
“我在这边轮转实习。”初夏垂眸，再次抬头和顾风眠四目相对时，所有的悲伤和无助都被收拾干净。
除了脸色苍白点外，倒也看不出其他。
顾风眠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初夏讥讽一笑：“我跟你提过的，不过你都忙着和唐莹莹颠鸾倒凤，哪还有时间记下我这些琐碎话语。”
一侧准备吃狗粮的张若宁似乎捕捉到了重要信息，懵逼都写在了脸上。
“唐莹莹？大学期间一直企图介入你们感情的那个绿茶？顾少不是一直都说她丑得像是一桩冤案，还嘲笑她痴心妄想鲜花插在牛粪上。现在这是主动吃上牛粪了？”
张若宁的灵魂三连问下，顾风眠的脸色沉得有些吓人。
初夏正张口要回应张若宁，贺绮君抢先开口：
“行了，一点点小事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她的语气用词之间尽是埋怨，明显非常不满初夏把这事情当众说出来。
“君姨，这是一点点小事吗？换成您发现顾叔叔有外遇，您能得过且过不将事情闹大？”初夏气不过，当场红了眼眶。
之前贺绮君对她很热情的，可自从他们初家接连出事后，贺绮君的热情就肉眼可见地淡了下来，几次在外面偶遇贺绮君甚至无视她。
尤其是这次发现顾风眠出轨，她的冷漠简直出乎初夏的预料。
“你会不会说话？有你这样举例的吗？”贺绮君当场冷了脸。
“您看您连举例都接受不了，那您应该推己及人！”初夏真不明白为什么贺绮君能如此双标。
贺绮君似乎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截了当地斥责：
“风眠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长辈说她一句她能顶十句嘴，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这样的女人要是进了顾家大门，我看我得至少折寿十年。”
原以为贺绮君如此是非不分已经很过分了，可让初夏张若宁没想到的是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依我看你和她还是算了吧，而且你和莹莹都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了，就得对她负责。这两天我和你爸商量一下，找个时间去唐家提亲，顺利的话年底就把婚礼办了……”

第4章 成路障石
“妈……”
贺绮君这一番话不止让初夏和张若宁瞠目结舌，连顾风眠也一度卑陬失色。
他的确想听从母亲的意见，和家境更好能给他事业上帮助的唐莹莹在一起，但也没想过在大庭广众下做得这么难看。
“君姨，您之前不是说你这辈子做梦都想找我这样的儿媳妇？风眠娶了我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会把我当成亲闺女一样疼？怎么一转眼我就成了进顾家门就会让你折寿十年的人了？”
初夏十指指尖深陷掌心，清澈见底的眸死死地盯着贺绮君。
虽然昨天看到顾风眠和唐莹莹在颠鸾倒凤后，她心里就对和顾风眠的未来不抱期待，但真没想过人心会变得这么快。
之前还把她当成心尖肉，一转眼就成了路障石。顾风眠如此，贺绮君更是如此。
“你也知道是以前，现在你们初家破产欠了一屁股债不说，你爸还偿还不了债务投江自尽了，你哥被带走调查了，就连你妈也被刺激得疯疯癫癫还烧伤自己住了院，后续的治疗费还要不少钱。”
贺绮君仿佛不知道自己的歪理有多么伤人似的，还端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风眠的事业正在上升期，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到他的对象。可你的情况不止帮不上风眠，还会把他拖垮是不是？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你和风眠还没有步入婚姻殿堂，但你们恋爱也好些日子了，你应该也不想看着他被你带进深渊吧？所以你和风眠的婚事还是作罢吧。”
可哪怕贺绮君的话说得再有豪门贵妇的艺术感，初夏还是彻底地心寒了。
她红着眼眶扭头看向顾风眠，那张风情却不媚俗的脸上多了一丝讥讽。
“所以你和唐莹莹在一起，为了钱？”
对上那双一如初见那般清澈见底，让他心悸不已的眼眸，顾风眠眼神躲闪不知如何作答。
虽然初夏所问都是事实，但一承认下来他就和为钱出卖身体的鸭子没什么区别了。
他并不想在初夏心里留下那么糟糕的印象。
倒是贺绮君觉得这话异常刺耳，当即反击：“以前还真没看出你这般伶牙俐齿，看来在我们面前还下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这是挖苦初夏也是表里不一。
张若宁一直按耐着自己，想让初夏自己处理好这些的。
可在他们的对话下她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某些狗东西辜负了初夏，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反过来指责初夏，她这火爆脾气怎么可能受得了？
所以这次她抢在初夏的前头发话了：“这位老阿姨，你们嫌贫爱富还不准人说实话了是吧？”
女人都喜欢被夸年轻，尤其是贺绮君这种上了年纪，还在保养上花费无数，希望让容貌永远定格在十八岁的豪门贵妇。
张若宁这声“老阿姨”对她而言简直是噩梦，让她几近失控：“你喊谁老阿姨呢！”
“都一把年纪皱纹一堆了，不是老阿姨难不成还得喊你小姑娘？”
张若宁向来泼辣，也最看不惯这些有钱人装模作样的嘴脸。
也不等贺绮君回应，她又继续说：
“爱钱爱到让你儿子张开腿去讨好唐家了，还非得标榜自己淡泊名利！真稀奇啊！”
“天呐，这到底什么人啊，这么没素质也能在医院里当医生！”
张若宁的话相当难听，贺绮君又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说脏话，觉得那是市井泼妇才会说的，怕玷污了她豪门贵妇的形象，只能捂着心口一副被刺激到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顾风眠连忙上前扶住贺绮君，气势汹汹：
“张若宁，你说我也就算了，我妈又没招你惹你，你再对她这么不礼貌，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来啊来啊。我倒想看看你这渣男能拿我怎么样？”
张若宁不甘示弱。
顾风眠在张若宁的叫嚣下，也失去了往日努力维持的风度。
一场冲突似乎不可避免。
哪怕初夏回过神来，试着将张若宁往后拽，但顾风眠还步步逼近。
“顾风眠，住手！若宁只是在气头上。”
“可她羞辱了我妈，除非她跟我妈道歉。”顾风眠依旧不肯退让。
“道歉个屁啊。那本来就是事实，又老又作还不许人说！”张若宁一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张若宁，你找死！”顾风眠更恼火了，他当即揪着张若宁的衣领，挥起了拳头。
初夏心急如焚，冲到顾风眠的跟前抓住他的手臂，想给顾风眠一记过肩摔阻止这场冲突时，她的手腕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紧接着，一道不怒自威的男音从头顶传来：“住手！”

第5章 哪来的脸？
初夏错愕抬头之际，就看到昨天晚上与她共赴云雨的贺北溟正立于她的身后。
黑色高定西服，身高腿长惊艳时光。
其余三人也在这时，看到贺北溟。
尤其是张若宁，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这盛世美颜，这大长腿，太过颠倒众生，简直就是男模、男星界的教科书范本了。
“舅舅。”顾风眠看到贺北溟，连忙打了招呼。
对上贺北溟那双冰冷的眸他不感到意外，因为他从小和贺北溟不亲。
不过他也不认为贺北溟会帮初夏或是张若宁，毕竟他和贺北溟才算是一家人。
“北溟，这孩子是风眠以前的女朋友，找风眠复合无望就和她的朋友一起辱骂我们，素质实在不行。我就算了，再难听的话我也能承受得住，可这两人是第一医院的医生，这么不明事理迟早要出事。要不回头你跟院长打声招呼，把他们辞了，免得将来坏了第一医院的风气？”
贺绮君大概也是这样认为，哪怕她的贺姓只是贺家的赠与，但对外贺北溟和她才是一家人，他怎么可能为了外人驳她的脸？
所以她打算趁机借贺北溟掌握的第一医院股份，狠狠地报复刚才初夏和张若宁给他们的屈辱。
她的如意算盘打了噼里啪啦响时，就听到初夏咬牙切齿：“君姨，我之前还以为您只是爱慕虚荣了一点而已，没想到您颠倒是非，赶尽杀绝的本事也是这样信手拈来！”
“到底是谁颠倒是非，我相信上天自有定论。”
贺绮君嘴上是这么信誓旦旦，但眼尾的余光还是不由自主瞥了贺北溟一眼，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初夏知道自己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如贺绮君，索性不再理她，而是抬头看向贺北溟：
“不管您信不信，我还是要解释一句，我没有辱骂过君姨。如果您不信，可以调取那边的监控摄像，总之我绝不接受无缘无故的辞退。”
她的眼眶还很红，除了委屈还有怒火，唯独没有希冀。
对，初夏从未想过贺北溟会帮她，毕竟他和顾风眠他们才是一家人。
贺北溟也低头看着初夏，抓着她细腕的手也没有松开。
他并不喜欢多管闲事，可看着她通红的双眼他心里莫名多了几分烦躁。
他索性将目光落在其他三人身上，疏冷的泪痣也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不用调监控。”
贺北溟的话，让初夏的心一沉再沉。
贺绮君却是心中一喜：“对，调什么监控？直接开除就好了，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刚才她还担心贺北溟看到监控内容，会发现事情真相。
现在贺北溟主动说不用调监控，不就等同于变相要无视一切偏袒他们？
贺绮君真没想到贺北溟会对他们母子这么好，莫名有种飘飘然要在整个新境横着走的感觉。
初夏看到贺绮君要飘起来的模样，气急败坏地甩开了贺北溟的手，质问他：
“为什么不调监控？就因为我们初家落魄了，我的身后空无一人，就可以任由你们随便欺负肆意践踏？哪怕没有证据，也要将我置于死地，连带着我的朋友也要跟我一起遭殃？”
不出意外，在初夏连声质问下，贺北溟的脸肉眼可见地又阴沉了几分。
整个空间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就连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张若宁，也不安地拽连初夏一把，示意她不要彻底惹恼贺北溟。
因为贺北溟身上有着一般人没有的尊贵，一看就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
就连顾风眠和贺绮君也明显和他相差了好几个档次。
惹怒这样的男人，恐怕会给岌岌可危的初家雪上加霜。
贺绮君和顾风眠看似都在看戏，但还是有细节上的区别。
贺绮君是巴不得初夏彻底惹恼贺北溟，这样一来整个新境今后都没有初家的立足之地。
顾风眠也想到了贺绮君所想的，但他更多的是担忧和心疼。
不管怎么说初夏之前都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孩……
就在众人各异的神色下，贺北溟眯着眼看着初夏，“我不调监控，不是想给任何人定罪，我只是想告诉他们我还没有瞎。昨天在顾家才上演过劈腿，转眼就玩上了倒打一耙，把我当枪杆子？哪来的脸？”

第6章 婚事作罢
贺北溟话音一落，初夏有些懵。
贺北溟竟然不是在帮顾风眠他们？
顾风眠和贺绮君显然也没想到贺北溟竟然不是来帮他们，而是来拆穿他们的，一时间两人的脸上火辣辣的。
“舅舅对不起。”考虑到贺绮君到底年长于贺北溟，让她道歉有些丢份，顾风眠只能主动开口。
但不知道是觉得顾风眠诚意不够，还是不满贺绮君的躲避，贺北溟依旧冷言冷语。
“有些事情既然做得出，就要敢于承担落人口舌的后果，还想着倒打一耙，仗势欺人！三岁孩子都知道不可取，你们俩加起来都快百岁了，还不懂？”
顾风眠依旧很不甘，但出口的话语却是：“舅舅教训的是。”
因为他们顾家承担不起得罪贺北溟的后果。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贺北溟的话音落下，顾风眠和贺绮君的脸色越是难看。
这意思是，让他们跟初夏道歉？
可该死的是初夏现在什么都不是，就算这件事情是他们不对，可跟初夏道歉实在掉价。
但贺北溟就在这，他们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去办，那也是在打他的脸？
这一瞬，母子两人真觉得骑虎难下。
还好这时，初夏主动开了口：“道歉就算了，因为我不会接受。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一切说清楚。”
顾风眠微微惊讶看向初夏时，发现初夏也正看着她。
“顾风眠，如你所愿我们的婚事作罢，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过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不要你了。”
初夏的语调软绵中夹杂着几分冷漠，那双漂亮干净的眼眸，已经没了过往热恋时的星芒，让他一度不安，好像生命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悄然流逝。
“夏夏……”他不受控制地伸手，试图想抓住点什么。
可初夏连再看他一眼都没有，直接拉上张若宁的手就走。
只是在路过贺北溟身边时，朝他微微点了下头算是道谢，然后便大步离开了。
贺北溟微眯着眼睛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见顾风眠有意追上去，又出了声。
“没事的话就去照看老爷子，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顾风眠还是想去追初夏，但贺绮君连忙出声：
“是，我们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