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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
慕桑榆嗓音是惯常的寡淡：“现在最重要的是世界赛初赛，别让我失望。”
卫谦站在原地，他冰冷的话语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她只能定定地看着慕桑榆走进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
……
翌日清晨六点，训练场。
卫谦只做了半小时热身，身上便传来蚀骨痛意。
她逼不得已停下动作，走向场外。
等从包中拿出止痛药，才刚刚咽下，苦意从舌根蔓延。
这时，耳边传来慕桑榆低沉声音：“你在吃什么？”
卫谦一怔，慌乱抬眸：“是……是维生素。”
她心跳加速，生怕慕桑榆看出端倪。
如果他得知自己的病情，一定会更换搭档！
慕桑榆淡漠的挪开了视线：“嗯，这段时间你练勾手跳。”
闻言，卫谦身形一僵。
勾手跳……是单人花滑的基本功。
可是不等卫谦问出口，慕桑榆就转身离开。
时至下午，卫谦都没再看见他的身影。

直至训练结束。

“我看队长在带新人，要换搭档了吗？那师姐怎么办？”
“世界赛那么重要，卫谦师姐应该不会被换吧……”
耳边传来的交谈声让卫谦动作一僵。
她顺着众人讨论的方向望去，只见慕桑榆正带着新人一起练习双人托举！
那是队里新来队员沈冰，长相清纯，楚楚动人。
更重要的是，她和慕桑榆一样都天赋极佳。
看着慕桑榆脸上的温柔与耐心，卫谦心中猛然一痛。
许久，她终于收回了视线。
明明已经到了下训的时间，卫谦却依旧固执的站在冰面上。
她反复的练习着勾手跳，一次比一次高。
想要留在慕桑榆身边，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训练，不断地训练。
只要自己比别人更加努力更加优秀，站在慕桑榆身边的，就一定是她。
……
接连一周，卫谦所有的时间都在训练场度过。
可越是拼命，病情就发作地越厉害。
身上钻心的痛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卫谦。
她十分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这样下去根本撑不到半年。
“砰——”
一声巨响，卫谦一时失神重重摔倒在地！
冰场上只有她一个人，死寂笼罩。
卫谦跪坐在地上，冰冷温度从肌肤钻进了心脏。
就在她准备起身重来时，头顶忽然传来熟悉男声。
“我是让你好好训练，不是让你找死。”
卫谦一愣，抬眸只见慕桑榆面色冷沉：“跟我去食堂吃饭。”
话落，慕桑榆转身就走。
卫谦不敢犹豫，起身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无言。
夜色寂静。
许久，卫谦试探开口：“听说你和沈冰默契不错。”
慕桑榆面色清冽：“专心备赛，少听八卦。”
所以……自己还是他的搭档？
霎时，卫谦心中一瞬上涌巨大喜悦。
她低着头，唇角微微上扬，跟着慕桑榆走进食堂。
暖气扑面而来，卫谦终于感受到久违的暖意。
可是在抬眸那瞬血液再次发僵。
沈冰正坐在餐桌前，俨然一幅等人模样！
卫谦脚步一顿。
慕桑榆却略过她上前，在沈冰身边坐下！
见卫谦没动静，慕桑榆冷冷抬眸：“站着干什么？”
她骤然回神，刚要开口说话，沈冰却笑意盈盈的打断——
“师姐！世界赛初选我和师哥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