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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摸索着月光一同穿梭在二楼的长廊之上。
直到在一个雅房之外停下，里面传来暧昧无比的声音。
季茹欣的脸霎时有些犯起潮红，她如今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里面在发生些什么不用想也能知道。
看着月光下不动声色红了脸的季茹欣，段云霆心中微妙。
若是在边疆时经过她三姐的阐述，他对这谢四小姐产生了些许兴趣。
那么在源城那一见，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这谢四小姐确实是不同于寻常女子。
果敢、有魄力、坚韧而柔和，与她三姐的莽状倒是有很大的不同。
如今，这般又在月下看她，倒是别有一番说不出来的滋味。
季茹欣察觉到身边之人久久没有动静，转头凝眼看去，却发现那翊王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她蹙眉道：“翊王殿下，你先进去。”
段云霆微楞，这才去听里面的暧昧声音，一时间，耳朵也红了一块。
他虽是二十有六，但至今也尚未婚配……
但看着季茹欣脸上的潮红，他也知道这事，他一个男人不先进，难道要一个女子先进？
手中的剑紧了又紧，最终他一个疾步，冲进了雅房之内。
季茹欣只听得里面好一阵响声，直到雅房之内的烛灯被点燃。
紧接着，传来翊王段云霆的声音——
“可以了，进来吧。”
闻言，季茹欣心中微定，紧抿双唇、提着裙摆走进。
……
房间内。
床榻上，曹婉儿裹着棉被缩在另一个中年男人的怀里，那中年男人面容陌生，但从床榻下掉落的衣物来看，倒应是一贵族子弟。
“谢四小姐，你先问吧。”
段云霆咳嗽几声，便撇过头去，耳畔之际绯红一片。
季茹欣从容地看向翊王段云霆，点了点头。
随后再看床榻上紧攥着棉被，对着她一脸恨意的曹婉儿，敛声道：“曹婉儿，你为何会在盛京城？”
曹婉儿紧紧盯着季茹欣，恨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季茹欣你个贱人，如今我落得这般田地都是因为你！”
季茹欣看着曹婉儿，冷眼撇过：“因为我？曹婉儿，你到现在还没有醒悟，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的贪婪与愚蠢，我可没有对你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我只问你，在源城之时那几个挑事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房间内，月光散落在床榻之上。
曹婉儿勾唇一笑，怒声道：“是又如何？凭什么当初圣医谷就选了你做亲传弟子！你自诩清高，我偏要让你身败名裂！”
话落，曹婉儿身边的男人猛然瞪大了眼睛，大力甩去一巴掌。
“贱人！你用着我的钱都做了什么！”
“我疼惜你，将你暗自带回盛京城，你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要害死我，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说罢，那男人扯住曹婉儿的头发，又是怒扇了好几个巴掌。
曹婉儿疼得大叫：“放手！你个肥猪！用你几分钱怎么了？我可是尚书的千金，你敢打我？！”

说罢，气得也扭打过去。

季茹欣看着这两人互相狗咬狗的戏码，只觉得有些疲惫。
她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心，烦闷至极。
“够了！”
翊王段云霆冷叱：“本王不想看你们厮打，曹婉儿，你曾身为尚书千金，做出丑事被流放出盛京城还不知悔改，变本加厉加害于人，实在是无可救药！”
曹婉儿停下手，看向翊王，顿道：“本王？你是翊王？”
说罢，她像是异常欣喜：“翊王殿下，你别听这贱人胡说，我很乖很听话的，我是圣医谷的亲传弟子，你娶了我不会亏的。”
季茹欣蹙眉，这才发现曹婉儿的状态有些不太正常。
被人抓奸在床便算了，尚且还揪着已经澄清的身份不放，似是有些疯癫之状。
她上前一步，想给曹婉儿把把脉。
却遭到了曹婉儿的极度抗拒，甚至是反扑：“你这贱人！迟早让你不得好死！我可是圣医谷的亲传弟子，又是尚书的千金……”
翊王段云霆将她拉扯回来，剑柄挡在季茹欣的前方。
“谢四小姐，你离这ᶻᴴᴼᵁ疯女人远一些才好，免得伤到自己。”
听着这些胡言乱语，季茹欣收回手，没有再上前。
她看向翊王，道：“我已经没有什么要再问的了，确定好源城一行时害我之人是曹婉儿不是他人就够了，如今曹婉儿变成这番模样，也是罪有应得。”
翊王点了点头，吹响了口哨。
一时之间，众多侍卫涌进屋子，听候指令。
看着这一幕，季茹欣才明白，原来翊王并不是一人。
她便说，若是确定嫌犯所在，谨慎起见，都不该是一人。
若是换作方浩铭，定是……
季茹欣顿住，自己如何又想起了他，一时之间失笑。
翊王觉得奇怪，问她：“你笑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锋利有神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季茹欣，万千星辰都好似在他眼里。
季茹欣也愣住了，二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
……
片刻后，季茹欣回过神，翊王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男子。
但于她而言，她早已不做感情方面的所想。
于是，季茹欣福了福身，道：“翊王殿下，既是尘埃落定，曹婉儿你依律处置便好，不必顾及宰相府多加刑法。”
说罢，她转身离开。
看着谢敬轩的背影，翊王忍不住微楞，本想悄悄保护她，送她回家，不想她竟走得这般快。
于是他这回只是远远地跟着她，直到看她进了谢府，才放心离去。
季茹欣警惕的躲过了守卫，几经波折总算回到了谢府。
正当她准备悄悄潜入自己房里时，突然一双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季茹欣心中一紧，莫不是偷溜出去被发现了？
听到身后一声“咳咳”，她心中明了，是被爹爹发现了……
谢宏本是想来与女儿商量点事儿，不想却发现女儿不在家，差点以为女儿被采花大盗掳走了。
放眼整个盛京城，谁敢伤害他谢宏的女儿？也就是那个混小子……
想到他，谢宏的眼里充斥着怒气，恨不得把那小子碎尸万段！
他有些担心女儿是去见那个混蛋了，心里这么猜想着，还是问问她才能明了。
他严厉地问道：“说吧，去哪了？不是去找那个混小子了吧？”
看到谢宏生气的脸庞，季茹欣一时有些心虚和害怕。
从小到大，谢宏虽然严厉，却很少生气，好几次生气都是因为她不听话，非要跟那个人在一起。
可如今她对方浩铭已没有任何念想，既是源城一行是他护着她。
一时之间，季茹欣觉得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她的确是去他府上了，但也只是为了确认他是不是无名。
可一说出，又如何解释，方浩铭护着她在源城待了几月有余。
本就是自己一意孤行要去行医的，跟父亲说了之后肯定又得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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