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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
随着声音逼近，玄雨儿也走了进来。
江绿芜怕这等事情被人看到说不清楚，便立刻躲在凌慕寒身后。
凌慕寒身姿颀长，肩膀宽阔，而江绿芜窈窕娇小，刚好比凌慕寒小了两个号。
凌慕寒明白江绿芜的意思，将她遮掩在身后，挡的严严实实：“我很好。”
玄雨儿眼睛在里面四处瞟，周礼不见了，江绿芜也不见了，他们能去哪里呢？
“上仙，那我听到的打斗声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需要帮助？”
玄雨儿也没管那些，双眼满心欢喜的看着他：“上仙，你别看我是个女子，但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自打她第一次见到凌慕寒时，她就为这个男人痴迷，并且认为他注定就是她的人，他们两个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之前凌慕寒一直视她如无物，不过不要紧，谁没有认不清楚自己心事的时候呢？
只要现在认清楚了就可以了。
凌慕寒脸色却越来越冷：“你想要干什么？”
一句话便惊醒了还陶醉着的玄雨儿，她有些委屈：“我只是想要看看上仙需不需要帮忙。”
“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等我去找你们算账！”凌慕寒平静无波的看着她。
玄雨儿猛然抬头，眉眼间都是不可置信：“什么算账？上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小小凡人来伤了源天剑宗的和气吗？”
小小凡人此刻正躲在凌慕寒身后，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小小的为自己报一下仇。
“你口中的凡人是我定下的亲传弟子，你口出狂言，我可以看在玄长老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玄雨儿还想说什么，可是对上凌慕寒那张冷酷到极致的脸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胆怯从心中慢慢滋生出来，剑宗大部分的人都不敢动她，唯独凌慕寒是一个例外，他有足够的实力，也有靠山，哪怕真的动了她也不会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玄雨儿咬唇，到底还是福身，退了出去。
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将凌慕寒堵在了这里，如果不抓紧这次机会，还不知道下一次机会是什么时候！
她分明已经在这空气中下了情愫散，可以让人迷失理智，只被情欲所驱动。
刚刚周礼明明被江绿芜吓住心生退意，最后还是想要侵侵犯江绿芜就是这情愫散的作用。
凌慕寒已经站在里面那么长时间，讲道理这情愫散早就应该发挥效用了，怎么会没有效果？
难道是因为方才凌慕寒和周礼动手的时候，这情愫散彻底被清除？
玄雨儿脑海中理智和疯狂在极限拉扯，到最后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所有机会都是把握在自己手里，今天他们两个人都在这里，只要她抓住了机会，谁又能说这不算是上天的指引呢？
玄雨儿一下子释放出了很多情愫散，外加了些许兰花香。
早前凌慕寒就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即使治疗好了，但却还是留下了后遗症，现在倒是给她制造好了机会。
香气在周遭蔓延。
凌慕寒猝不及防便吸入一大口。
江绿芜也在第一时间察觉，攥住凌慕寒的衣袖：“别吸。”
凌慕寒冷白肌肤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清冷的眸中此刻也仿佛燃烧着火焰。
晚了。
江绿芜心一沉，玄雨儿还真是歹毒，这等下作的手法都用的出！
“上仙。”
玄雨儿的声音传来：“雨儿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引得上仙如此讨厌，但是只要上仙可以原谅雨儿，雨儿什么都愿意为上仙做。”
矫揉做作的声音响起，凌慕寒脸上神色更加难看。
“滚！”
凌慕寒一向光风霁月，从来不会这样说话，恐怕这次是被折磨狠了。
江绿芜看出来什么，刚想要开溜，就被凌慕寒拉扯过来。
他拉扯的动作极为凶猛，却还不忘记挥手在这里建造一个结界，让人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也听不到声音。
“你做……”
江绿芜的话还没有问完，就已经消失在唇齿间。
唇上被轻柔的碾压着，转而又忽然间粗暴起来，攻城掠地，毫不客气，江绿芜被打的节节败退，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她脑子嗡的一声，想到了上一世她唯一一次和他圆房，他的吻也和这一次这般粗暴不温柔。
江绿芜伸出双手抵在凌慕寒胸膛，想要推拒，可她早已失去全身力气，这点力气与其说是推开，倒不如说成是欲拒还迎。
其实凌慕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只知道当碰触到江绿芜唇瓣的时候脑子彻底崩了，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她的唇比想象中还要软，而江绿芜也没有将他给推开。
“
破碎的声音自唇畔中逸出，这一次江绿芜终于没有再服软，而是直接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愿。
凌慕寒脸色有些发红，空气中还蔓延着情愫散的味道。
她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吃了！”
凌慕寒盯着她，在江绿芜以为他想要问她这是什么药的时候一抬头，一仰脸将药给吞了下去。
其实江绿芜身上会备有这个药并不是意外，前世的玄雨儿也痴迷于凌慕寒，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成为凌慕寒的女人。
有一天终于被她逮住机会在淬骨池下药，令凌慕寒中招，幸亏她及时赶来，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后面她十分生气，准备教训教训玄雨儿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只可惜，她不过是凌慕寒的妻子，实力不够反被玄雨儿打的浑身是伤。
可是在关键时刻，凌慕寒出现的时候玄雨儿却生生的接下了那一招，装的十分委屈。
这一切都跟记忆中的相符，唯二不一样的，第一大概就是这件事情在今世整整提前了三个月，第二就是她不会再去找玄雨儿算账，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凌慕寒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还有些发红。
看来他会吻她的确是因为受到情愫散的作用，也正常，清醒的凌慕寒又怎么会吻她？毕竟光风霁月的师尊怎么会轻薄亲传弟子？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药？”凌慕寒的话带着探究。

第14章 师尊今天很反常
“师尊也知道我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我进入宗门，担心男多女少……”
江绿芜后面话没说完，但神情表现的很清楚：“如果师尊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带就是了。”
前世也没有知道是玄雨儿在暗中下了药，不过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毕竟连她的夫君都不相信她，还能有谁愿意相信她？
凌慕寒知道江绿芜是被之前的事弄得有阴影，所以才不放心宗门师兄。
若是放在以前，他会觉得江绿芜多虑了，可现在他觉得她心思细腻，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只是这周礼……
虽然有色心，但不一定有这个胆子，恐怕被设计了也不知道吧？
凌慕寒大掌一挥，空气中的所有气味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却猛然间一个踉跄。
江绿芜急忙上前去扶，担忧道：“师尊，你怎么了？”
凌慕寒原本就有旧伤，又被下了情愫散，还设置了结界，此刻又将情愫散彻底清除，这么一趟下来，就算是神仙也顶不住。
“气息乱了。”
江绿芜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凌慕寒说的这个气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气息。
他其实就是有些虚弱，她扶着凌慕寒让他坐下来。
“你调整调整？我在这里守着你。”
江绿芜并没有管玄雨儿的事情，反正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是凌慕寒这个师尊要做的事。
凌慕寒闭上眼睛，运转功力，金色的光芒笼罩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都衬托的温柔而又祥和。
江绿芜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多看他几眼。
谁又能知道，这样一个看上去温暖，行事作风处处都那样妥帖的人，却拥有着世界上最狠的一颗心？
前世的一切不断的在脑海中浮现，似乎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似乎还都是当年的模样。
可是江绿芜知道变了，早就已经变了，现在隔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前世今生，是她前世陨落的命。
这些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她也不可能忘记。
她做了凌慕寒的亲传弟子，还在情愫散的帮助下和他做了有违伦理的事，甚至她……还割舍不掉他。
喜欢他这件事情早就刻在了江绿芜的血脉中，抽不掉，可是这不代表她就还愿意跟凌慕寒在一起。
等到报完仇她就离开这里，自此天涯海角两人永不相见。
“在看什么？”
凌慕寒的询问冷不丁的打断了江绿芜的思考。
江绿芜立马看过去，发现凌慕寒并没有睁开眼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落落大方：“师尊，你长的很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金光猛然间颤抖了下，幅度很小。
江绿芜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毕竟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凌慕寒，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她一句话就心神不定，而影响到运转功力呢？
“你真这样想？”凌慕寒慢条斯理的反问。
江绿芜蹙眉，一时间拿不准他为什么这么说。
以他的性子，他一定会怒斥几声，说她要把心思用在正道上，怎么他还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这样想呢？
江绿芜的脑袋转的极其迅速，随着她的重生，原本应该成为凌慕寒妻子的她成为了凌慕寒的亲传弟子，原本三个月后发生的事情提前到了三个月前，这一切似乎都说明着她重生后是会对周遭的一切产生影响。
所以对凌慕寒产生的影响就是让他不再像是之前一样高冷，反而是更加平易近人？
这个认知让江绿芜舒服了很多，她可不想自恋的认为凌慕寒会变成这样完全就是因为她。
“当然。”
江绿芜更加淡然，脸上挂着笑容：“师尊光风霁月，笑若朗月入怀，容貌一般人哪里能比，如果不是师尊一心沉醉于术法修行，想要嫁给师尊的人定然要排上老长的队。”
“那你呢？”
“嗯？”
她什么？
凌慕寒没有得到她的回答，睁开双眼看着他：“那你呢？”
他眼神纯净，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问一个问题而已，并没有那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师尊，你说什么？”江绿芜呆愣愣的。
凌慕寒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脸上的棱角都柔和了下来：“我说，你会不会也想要排队嫁给我？”
嘶……
他也太敢问了吧？
不过片刻江绿芜便低下头，抿唇道：“师尊，真会说笑，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怎会对师尊妄想？日后师尊找到师娘，徒儿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您和师娘！”
刚刚还柔和的空气忽然间变得冷冽起来。
凌慕寒的表情也有些寒冷：“是吗？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师娘？”
内心苦涩的江绿芜低着头自嘲的笑了笑：“当然，如果没有师尊，恐怕我早就死在那周慷手里了！此等恩情做牛做马也应当。”
“可刚才我才亲过你，你见过哪里有师尊和徒儿亲吻的？”
凌慕寒极为认真的盯着她：“虽说是因为情愫散，但终究你还是吃亏了，难道你不想让为师负责？”
莫名的凌慕寒内心更加不舒服，这种来源让他摸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负责这两个字重重的打在江绿芜的神经上，让她险些无法维持冷静的表象。
前世不就是因为他负责吗？
明明是她设计，却让凌慕寒被迫娶了她。
可最后的结果呢？
“师尊，你刚才也说了是因为情愫散，再说我们也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如果非要说亲吻这事，那就当做是被蚊子叮了好了！”总之她不需要他负责！
凌慕寒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攥拳，金色光芒流动的越来越快。
对上她那清澈的眼眸，凌慕寒欣慰江绿芜对自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可不知道为何他却觉得胸口憋闷得慌。
片刻后，凌慕寒才开口：“那你有没有想过，传出去后别人会怎么看待你？”
江绿芜歪头，十分不解：“师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这件事情怎么会被传扬出去呢？难道师尊你想要对别人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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