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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也是正常的，毕竟任谁突然间多了个亲戚都会感到好奇。”南夫人搁下茶盏，表情有些迟疑，“不过此事说来有些复杂，娘大概需要好好理一理。”
“没事儿。”苏欣怡温声说道，“娘要是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谁的心里还没有个秘密呢？”
南夫人沉默地看着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又叹了口气，眉头深蹙，看起来一副深受困扰的表情。
苏欣怡实在忍不住想知道，到底什么事让她娘这么为难。
“这些年从没跟你说过娘的身世背景，就是不想对你造成困扰。”南夫人转头看向窗外，语气淡淡的，却流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的味道，“我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不想生活里出现太多波折，也不想弄一堆责任在自己身上，所以这些年就算对你爹失望至极，也从未生出过和离的想法。”
身上一日冠着丞相夫人的身份，她就还是人妻，她的家就还在大周帝都，可一旦和离……
“算了。”南夫人揉了揉眉心，“该来的躲不掉，那个浮尘公子……改日有空，你把他带过来吧，娘见见他。”
苏欣怡沉吟片刻：“娘心里若是有什么困扰，不妨跟我说说，我也许能替娘分忧解难。”
南夫人失笑：“你替我分忧解难？”
苏欣怡静默，她觉得她娘这个反应有点奇怪。
“到时候只怕不是你替我分忧解难，而是你自己左右为难。”
苏欣怡一懵：“……”什么意思？
“娘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南夫人越说就越想叹气，“那家伙倒也聪明，知道先让你来探探底，此时他若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家伙？
苏欣怡猜测她娘说的应该是浮尘公子。
吃不了兜着走？
沉默了一瞬，她道：“娘方才说要休了父亲，是认真的吗？”
南夫人点头：“倒也不是完全吓唬他，我跟他之间的夫妻缘分其实早就该结束了。”
苏欣怡嗯了一声：“娘之前说过，就是不甘心让这份家业便宜了李氏母子。”
“那不过是个借口。”南夫人笑道，“真实的原因我一直都没告诉你。”
苏欣怡微诧，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
她甚至怀疑她娘是不是故意在吊她胃口。
南夫人敛眸沉吟，须臾，正色开口：“曦儿，你是不是真的决定要嫁给摄政王，并且非他不可？”
苏欣怡微微一愣，虽不解她娘为什么会这么问，却还是点了点头：“非他不可。”
虽然她对江凛枭并没有爱到无法自拔，也不会离了他就活不下去，可她知道江凛枭没有她不行。
哪怕只是作为一个补偿，苏欣怡这辈子也不可能嫁给别人，况且感情这种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看一个人顺眼了，喜欢就是一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现在已经喜欢上了江凛枭，虽然喜欢得还没他那么深。”苏欣怡轻笑，“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一点点加深，我已经做好了跟他相守一生的准备。”

南夫人道：“既然如此，我大概要跟摄政王深谈一次。”

苏欣怡拧眉。
南夫人站起身：“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娘？”苏欣怡愕然，“这么急？”
南夫人淡笑：“反正我现在也闲着，与其让你心里一直憋着疑问，不如早些让你知道真相。”
苏欣怡听到这里，其实已经猜到她娘的身份大概非同一般，否则不至于这么为难。
她没再说什么，跟南夫人一道走出听雨轩。
江凛枭今天待在王府里没出门，而且这么巧的，浮尘公子也在。
马车在摄政王府大门外停了下来，南夫人携苏欣怡刚踏进王府大门，就看到江凛枭和浮尘一左一右站在迎道上，明显是在迎接她们。
苏欣怡表情有瞬间定格，随即挑眉：“这是干什么？”
难不成浮尘公子提前算到了她娘会来？
从容温雅的浮尘脸上一瞬间扬起恭敬的笑意，微微躬身：“姑母。”
“谁是你的姑母？”南夫人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我跟王爷有话要说，麻烦王爷带我去个安静便于说话的地方。”
江凛枭点头，转身带路。
苏欣怡咋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她娘今天的气势着实压人，对摄政王江凛枭都敢用近乎命令的语气说话。
以苏欣怡对她娘的了解，这绝不是因为江凛枭喜欢苏欣怡，才让她有如此底气。
而是她娘本身就有如此底气？
苏欣怡抬眼去看浮尘公子，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然而浮尘打从一照面就恭敬得不得了，低眉垂眼地跟在南夫人身后，除了见礼之外，居然没再主动开口说一个字。
江凛枭把南夫人带去了书房。
书房是他处理政事的地方，代表着严肃和严谨。
而因为男尊女卑的制度，书房历来又是女人几乎无权踏足的地方。
所以苏欣怡完全没想到江凛枭会直接把她娘带到书房来说话。
书房里充满着书卷气和松烟墨的气息，以及江凛枭特有的冷峻淡漠的风格，进入书房，就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
这是苏欣怡第二次来江凛枭的书房。
在摄政王府里，她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踏进书房的女子，但今天，她的地位似乎比较低，因为刚踏进书房，她的娘亲就开了口：“曦儿，你先出去玩会儿。”
苏欣怡微愕，下意识地抬头。
她娘坐在靠窗边的檀木雕花椅子里，神色淡淡，看不出面上情绪。浮尘恭敬且拘谨地站在一旁，一副不太敢说话的样子。
苏欣怡目光对上江凛枭。
杀伐果断的摄政王大人朝她轻轻颔首，意思也是让她暂且回避。
好吧。
苏欣怡叹了口气，乖乖地转身走了出去。
她先自个儿出去玩会儿。
“姑娘怎么出来了？”银月低声开口，“夫人是在跟摄政王商议婚事吗？”
苏欣怡默默看了她一眼：“我被赶出来了。”
“啊？”银月诧异，“谁赶的？”
“我娘。”苏欣怡叹了口气，“还有你家王爷。”

第115章 此生唯她不能舍
银月和银霜方才远远地跟着，所以并不知道进了书房之后南夫人说了什么，此时听到苏欣怡这句话，愣神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哦对，商议婚事姑娘的确不宜在场，免得害羞嘛。”
苏欣怡嘴角一抽，想说他们并不是在商议婚事，不过看银月一副神秘宝宝的样子，苏欣怡笑了笑，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就当是默认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南夫人和江凛枭关在书房里会说谈些什么，当然没办法告诉银月。
“走吧。”苏欣怡抬脚往外走去，“我们去花园里逛逛。”
银月嗯了一声，跟在苏欣怡身后笑道：“其实姑娘早点嫁到王府来也挺好的，等做了摄政王妃，以后皇族宗亲的那些王妃郡主们见到姑娘您，都得恭恭敬敬地见礼，连当今皇上和皇后都得乖乖叫一声皇婶儿，这辈分在这里摆着呢，看谁还敢对姑娘不敬？”
苏欣怡淡笑：“恭敬只是表面，很多人私底下还不知怎么忌惮王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呢。”
银月皱眉：“管他们呢，反正他们也只能干恨着，什么也做不了。”
苏欣怡笑了笑，不疾不徐地举步走进花园小径。
空气中弥散着清冽的香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幽香沁入心扉，让人贪恋。
……
苏欣怡离开之后，书房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压抑。
几乎令人窒息的安静。
浮尘公子敛眸，唇角扬起一抹恭敬的弧度：“十六年已满，姑母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南夫人语气淡淡，“你父亲当初说了什么，他应该还记得吧？”
浮尘公子沉默片刻：“实不相瞒——”
“我暂时不想听你说话。”南夫人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转头看向江凛枭，“摄政王是不是早已知道了曦儿的身份？”
江凛枭点头：“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南夫人淡淡一笑，“王爷还真是懂得谦虚。”
江凛枭沉默不语。
“王爷想当皇帝吗？”
浮尘公子微凛，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江凛枭。
“以前未曾有过这个想法。”
“以前没有？”南夫人神色淡淡，“那现在如何？”
“若曦儿想当皇后，本王便为她夺来江山。”江凛枭语气淡淡，比平日里说话时多了几分温度，“江山为聘，娶她为妻。”
听起来挺让人感动的。
南夫人却平静如初：“大周摄政王位高权重，掌四十万兵马大权，连皇上都忌惮，真想争个皇位来坐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江凛枭没说话。
“难的是舍不舍得放弃这一切。”南夫人说道，“若王爷当真知道曦儿的身世，就该明白我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明白夫人的意思。”江凛枭眉眼冷峻，惯常的淡漠如水，似乎南夫人顾虑的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除了苏欣怡，这世间没有第二样东西是本王不能舍的。”
浮尘公子诧异地看着他。
这话里的意思是……
“什么都能舍弃？”南夫人淡笑，“男人的尊严和傲骨也能舍？”
“没什么不能舍的。”江凛枭神色越发淡了些，“夫人考虑的那些，在本王这里从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这话说得真是自负。
果然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痴狂执着，越是拥有过的反而不怎么在乎。
很多人需要用尽一生去追逐的东西，在江凛枭这里却是抬手可得，覆手可弃。
大周摄政王江凛枭本领强悍，今日手里握着的一兵一卒都是他自己靠本事得来的，就算以后放弃这些，重新开始，他依然可以轻而易举得到这些。
唯有一个苏欣怡，若放了手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孰轻孰重，江凛枭心里比谁都清楚。
“刚才我跟王爷说笑的。”南夫人语气淡淡，“王爷什么都不用舍弃，拥有强悍的实力和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更好的保护曦儿，也能护得自己安然。”
“就算没有这些，以摄政王的本领照样可以保护自己和苏欣怡表妹。”浮尘公子笑道，“姑母不用担心这些。”
“为什么不担心？”南夫人冷笑，“东陵那些豺狼虎豹是那么好对付的？”
浮尘神色微变：“有祭司殿在——”
“祭司殿只能约束心正的忠臣，约束不了那些心术不正的野心者。”南夫人淡淡说道，“现在东陵朝局如何？”
“陛下龙体渐弱，处理朝政已有些力不从心。”浮尘公子道，“还望姑母能早些回东陵，我——”
“东陵储君何在？”
“太子皇兄身子也越来越弱，情况堪忧。”
南夫人果然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冷冷勾起唇角：“所以你让我回去，你皇伯父知情？”
“知情。”
“他不反对？”
“皇伯父不敢反对。”
“哦。”南夫人语气淡淡，“既然如此，此事我考虑考虑。”
浮尘公子忙道：“姑母可以好好考虑，不过……也别考虑时间太长，陛下身子骨弱，一日不如一日……”
南夫人嘲弄。
真当她没有关注东陵皇室？
陛下年纪大了是事实，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也是事实，但还不至于有他说得这么严重。
南夫人端着茶盏：“我问过曦儿的意见，她说此生非王爷不嫁，既然如此我也不会用什么规矩来约束你们。只是请王爷心里有数，若王爷真的要跟曦儿在一起，这以后谁娶谁嫁还不好说，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王爷不能纳妾，这辈子只能有曦儿一个人。”
江凛枭耳畔听着“这辈子非王爷不嫁”这句话时，心下就已经是一片柔软，恨不得马上出门去把那个小女子拥在怀里狠狠地吻她，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待到南夫人说完，他已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矜贵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夫人不用担心，本王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南夫人沉默片刻：“但曦儿以后可能会有其他——”
“这也不可能。”江凛枭没等她说完，便已将话打断，“她这辈子只能有本王这一个夫君，没有第二种可能。”

第116章 只是你一个人的
苏欣怡在花园里逛了约莫半个时辰。
银月和银霜安静地跟在她身后，走到花园深处，她眉头微锁：“我娘今天问我是不是非江凛枭不嫁，你们说，她是不是要反对我跟你家王爷在一起？”
“啊？”银月大吃一惊，“不会吧？为什么要反对？我家王爷身份尊贵，长得又好看，对姑娘一心一意，夫人没有理由反对才对呀。”
苏欣怡转头看着她，沉默片刻：“我就只是这么一猜，到底是不是反对，我也不知道。”
“应该是姑娘多虑了吧。”银月皱眉，“夫人气质高雅，通情达理，怎么可能会反对姑娘跟我家王爷在一起？”
“气质高雅？”苏欣怡笑了笑，“难得你有眼光，外面那些贵妇人们都说我娘出身商户，俗不可耐呢。”
“她们那是嫉妒。”银月看着苏欣怡这张精致漂亮的容颜，“姑娘长得跟夫人五六分相似，完美地继承了夫人的容貌，夫人若要再年轻个十来岁，妥妥的大周第一美人。”
苏欣怡挑眉：“银月。”
“嗯？”
“你真是个可爱的姑娘，一点都不像暗卫。”
银月娇颜一红，“人家可是跟银霜一样从暗卫营里拼杀出来的，一般的武功高手都打不过我。”
“是吗？”苏欣怡笑道，“暗卫是不是很辛苦？”
银月点头：“特别辛苦。”
“难得你还能保持这般心态。”
“我天生好心态。”银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我和银霜跟其他暗卫不一样。”
苏欣怡好奇：“怎么不一样？”
“我们打小就被送进暗卫营训练，虽然辛苦了些，但跟其他暗卫的训练方式有些不同。”银月神色微凝，“暗卫营里其他暗卫都是生死厮杀，那么多人一起训练，只有最强的才能活到最后。我跟银霜不需要跟那些人一起比，有专门的教习师父教我们武功，教习师父很严厉，我跟银霜打小吃了不少苦头呢。”
苏欣怡哦了一声，若有所思：“这么说的话，是江凛枭命人好好培养你们？”
“可能是吧。”银月耸肩，“训练了十年，每年都需要跟其他暗卫进行比武测试，直到教习师父确定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武功从那么多人中拼杀出来，才允许我们出营。”
十年？
苏欣怡沉默，两个女孩子最好的童年和少女青春全部留在了冰冷残酷的训练营里，其间所遭受的罪，岂止是辛苦可言？
“没想到我们刚出来就成了姑娘的贴身暗卫兼侍女，倒是物尽其用了。”银月说着，忍不住猜测，“我觉得王爷当初挑选我们做暗卫，就是为了替将来的王妃准备的。”
所以南姑娘得了这两个暗卫，妥妥的就是摄政王妃了。
苏欣怡失笑：“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姑娘。”淡漠寡言的银霜开口，“南夫人和王爷谈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ꎭ꒒ꁴ꒒？”
“谈完了？”苏欣怡转头，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花园离江凛枭的书房有一段距离呢。
银霜没说话。
银月道：“因为青阳跟她打了招呼。”
苏欣怡转头，压根没看到青阳的影子，不过青阳也是个高手，他跟银霜应该有着特殊的联系方式。
苏欣怡转身往回走，心里开始不断地思索，她娘究竟跟江凛枭说了什么？
浮尘公子又是什么人？
她娘手里握着那么大笔产业，身世来历定然不同寻常，难不成是来自大周某个显赫门庭世家，因为当初家中长辈反对她跟南行知在一起，所以断绝了关系？
一路胡思乱想回到主院，远远看到一身黑色织金长袍的江凛枭站在树下，容颜俊美矜贵，身段颀长峭拔，浑身流露出尊贵高华不容冒犯的气息。
浮尘和她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江凛枭。”苏欣怡左右看了看，“我娘呢？”
江凛枭看着她，语气淡淡：“回去了。”
回去了？
苏欣怡抬眸看他：“怎么没跟我打个招呼就走了？”
江凛枭抿唇沉默片刻，忽然把她打横抱起，径自往昭宸殿方向走去：“我有话跟你说。”
苏欣怡被他抱得猝不及防，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什……什么事？”
这架势，不会是要提前把生米煮成熟饭吧？
苏欣怡想到昨天中了药的大好机会江凛枭都没对她下手，不至于今天被她娘几句话说得就霸王硬上弓才对。
到了寝殿，江凛枭冷声命令所有人都退下，一路抱着苏欣怡走进内殿，直接把她放在大床上，颀长身体跟着覆了上去，低头覆着她的唇瓣。
清冽冷硬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把纤细柔弱的少女紧紧包围住，让她无处可逃。
然而苏欣怡心头却一片安然，并没有因他的动作而生出丝毫不安，反而抬手环住他的后颈，主动回应着他，像是在安抚着他的情绪。
内殿气氛渐渐旖旎起来。
昭宸殿外，青阳拧着眉：“王爷终于决定要把姑娘吃了？”
“王爷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银月也奇怪，“南夫人方才跟王爷说了什么？”
青阳摇了摇头：“我离得远，什么都没听到。”
银月眉心微皱。
“王爷似乎有点不太高兴？”苏欣怡轻抚着江凛枭眉头，眉目流转皆是柔情，“怎么了？”
江凛枭目光锁着她的容颜，须臾，低下头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脖子，声音透着几分霸道偏执：“你是我一个人的。”
苏欣怡微愣，顾不得脖子被他咬得发疼：“我是王爷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江凛枭，你怎么了？”
江凛枭眼底色泽变换，安静埋在她脖颈处，须臾，缓缓抬眸看她：“你喜欢当公主还是当皇后？”
呃？
苏欣怡用最短的时间去思索了这个问题里的关键点，然后温柔地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重重地对着他的唇瓣亲了一口：“我喜欢当你的妻子。”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江凛枭浑身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了下来。
他嗓音低沉：“只能是我的。”
“嗯。”苏欣怡同意，“只是你一个人的，别的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江凛枭眸光染了些温度，语气淡淡：“你知道东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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