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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轩笑了下，“我也一样。”
他撒了谎，他跳得很好。
每一步都踩在旋律上，不紧不慢地配合着她。
那是她和周鹤琛从未有过的默契——她总是会踩到他的脚，而周鹤琛并不是一个耐心的老师。
有那么一次两次，就不再愿意和她跳。
她不是跳不好，而是那个人从来不愿意迁就她的频率。
两支舞结束，陆念冉鼻尖上已经有了汗珠。
她递给莫明轩一杯酒，单手托着下巴问他，“你真的是姚可欣的粉丝？”
莫明轩笑了下，拿着纸巾蘸了些酒，慢慢将上面签字笔的痕迹擦拭。
“我其实不怎么看电视，但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明星，有点好奇她们有什么魅力。”
陆念冉不大相信。
因为这个理由实在是有点牵强。
莫明轩看出她的不信任，又说，“开玩笑的，其实我有一些东西需要确认，等确认好了，我再跟你讲。”
陆念冉说，“你只要不是她粉丝就行。”
她执拗的样子有点可爱，莫明轩抬手发誓，“我保证，我不是。”
“那喝酒吧。”
莫明轩抬了抬杯子，冷不丁道，“姚小姐刚刚受伤了。”
陆念冉怔了一下。
他解释，“刚刚姚小姐摔倒的时候，胳膊压到了玻璃，姚小姐毕竟是公众人物，外形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如果媒体拍到就很难解释。”
陆念冉回过味来，他在帮周鹤琛解释。
她垂眸笑了下，“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互相打掩护，把女人当傻子？”
莫明轩摇头，“我没有替他开脱的意思，只是把我看到的告诉你。”
陆念冉放下酒杯，“所以你也会把我找你打官司的事情告诉周鹤琛吗？”
“这是客户的隐私，除非你愿意，否则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是我作为律师的职业道德。”
陆念冉盯着他看了好久。

那双眼睛非常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

“你告诉他的话，律师费我一分钱都不会付。”
莫明轩一愣，随即轻笑起来。
“为了律师费，我一定守口如瓶。”
说着举起酒杯。
陆念冉跟他碰了下，心情突然好了几分。
晚会十一点多才结束。
周鹤琛离开后，也一直没有回来。
陆念冉穿着单薄的礼服，坐在酒店门口的阻车石上，眯着眼看着马路上时不时划过的车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她凭着记忆，摁了接听，那边传来的却是一段机械女声——提醒她按时还信用卡。
她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举起手机似乎想把手机扔掉，但是手机脱手瞬间，又收了回来，然后关机放进了包里。
莫明轩看着她的举动，突然觉得莫名可爱。
他走过去，将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我送回去吧。”
“周鹤琛让你送的话，就不必了，他的老婆让他自己来接。”
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明明是在赌气。
坐在这里迟迟不肯离开，也是在等景琰的消息吧。
“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这话说得委婉，陆念冉却明白，周鹤琛没有联系他。
他大概都忘了自己还有个老婆被他留在了会场。
她扭头问，“能送我去上次停车那里吗？”
上了车，陆念冉就没有再开口。
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
车子停下后，莫明轩本想过一会儿再喊她，谁知她就睁开了眼。
“到了吗？”
“嗯。”
陆念冉朝窗外看了一眼，将身上的外套还给他，“谢谢。”
说着就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莫明轩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直到陆念冉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他才让司机调转车头离开。
————
周鹤琛看着未接通的电话，皱着眉挂断，思索片刻，又打回了家里的座机。
电话很快就被家里保姆接起，“喂，先生？”
周鹤琛沉声问，“太太回去了吗？”
“太太？太太不是跟您一块儿参加晚会去了吗？”
周鹤琛抿紧唇，半天才道，“太太要是回家的话，打电话告诉我。”
挂了电话，突然想到什么，又打了唐笑笑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就开门见山问，“陆念冉是不是去你那儿了？”
唐笑笑似乎是睡觉被吵醒了，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满，“顾总，阿星她是你老婆，她去哪儿你不问问自己，老来问我这个外人干嘛？”
“她没有去你那儿？”
“没有！您要是不信，自己过来找，要是您在我这儿找????到她，您就去告我拐卖人口！”
周鹤琛沉默片刻，挂了电话。
唐笑笑刚挂掉电话，就听见门铃响。
等她打开门，发现外面正是陆念冉。
她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周鹤琛该不会真的告她拐卖人口吧？
陆念冉是来这儿拿衣服的——之前被周鹤琛接走的时候，好多心里都落在这边。
不过在这个点来拿衣服，属实有点不正常，再加上周鹤琛那通电话，更透露出今晚的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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