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渝微岑靳周宇衍全本小说在线阅读_陆渝微岑靳周宇衍热门小说(陆渝微岑靳周宇衍)完整版阅读
分类: 微小说
时间: 2023-01-27 09:49:19
作者: jiahao
陆渝微想着梁京希的话,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问:“大嫂后悔过跟大哥结婚吗?”
“当然后悔过。”梁京希坦然一笑,“你也看到了,邬家跟别的家庭不一样,我刚和邬阔结婚的时候,挺不适应的,而且他工作很忙,也没什么时间顾着我,一切都要我自己来应付。那时候,我每天早上睁开眼就在想,我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而且,跟邬阔相处久了,你会发现这个男人挺无趣的,生活中就只有工作,像个机器似的,没有半人情趣,真的超没意思!”
梁京希卸下了邬太太的身份,此刻她就像是个普通妻子,跟朋友吐槽自己的丈夫,“反正我有一段时间就很受不了,经常跟他吵架。”
那时候,她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其实对婚姻、对爱情还有很多小女生的浪漫幻想,显然邬阔做不到那些,心里自然会滋生出各种各样的不平衡。
“吵架?”
陆渝微完全想象不出来,邬阔和梁京希吵吵架的画面。
梁京希解释道:“严格说起来,是我单方面跟他吵,他多数时候只觉得我无理取闹,也就任由我闹,你都不知道,每次我一个人在那儿生气,他好像没事人一样,就能把人气死。”
说着,梁京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明明是她吵赢了,最后反而是她更生气。
看着梁京希脸上的笑,陆渝微愣怔了下,一个女人可以笑着数落自己丈夫的种种毛病,那说明这些毛病对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甚至已经变成了夫妻间的情趣。
她突然有些羡慕。
她和邬遇再过几年,也会跟梁京希和邬阔一样吗?
梁京希观察着陆渝微脸上情绪的变化,说:“令妤,虽然我曾经后悔过无数次跟邬阔结婚,但现在我却很庆幸当初的选择。”
“还好,邬阔是我梁京希的男人。”
陆渝微认真想着梁京希的话。
梁京希没再说其他,她知道陆渝微是个聪明的姑娘,肯定能想明白的。
先前手机响了两声,她拿起看了眼信息,是邬阔发来的消息。
看完消息,梁京希没回,退出微信,又将目光投向陆渝微,说:“令妤,邬遇喝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听到这话,陆渝微脸上闪过一抹急色,“他现在在哪儿?还在餐厅吗?”
说话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梁京希不由笑了笑,跟着站了起来,说:“没,邬阔把送房间里去了。”
看着她的眼神,陆渝微有些窘迫,嘴唇动了动,“那我先去看看他。”
梁京希:“嗯,我去看看小麻雀和颜衾。”
两人从偏厅出来,陆渝微上了楼,梁京希则去了外面院子里,先前小麻雀和岑靳便是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放烟花爆竹一类的玩意儿。
这些东西,每年春节都会提前准备。
邬宅位于郊区,燃放烟花爆竹并不受管制,早些年的时候,每年除夕到跨年的时候,都要燃放半个小时左右,近些年提倡保护环境,就象征性放一会儿。
邬遇的房间在二楼,而邬阔、梁京希以及儿子小麻雀,老爷子、老太太的房间,也在二楼,但分属不同的区域,整个邬宅的内部建筑结构是很复杂的。
陆渝微虽然已经走了几次,但通往楼上的楼梯口不一样,还是有些摸不准方向。
到了二楼,绕了一会儿,才找到邬遇的房间。
房间门半开着,里面有光透出来。
陆渝微推开门进去,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弯着腰站在床边。
她望着那道背影倏然停住了脚。
似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站在床边的人转过身看了眼,正好对上陆渝微的目光。
两人隔空对视了数秒,陆渝微抬脚朝床边走了过去。
此时,邬遇是趴睡的姿势,脸侧向床边,闭着眼睛,眉心紧蹙,显然很不舒服。
看得出来,他确实喝了不少,脸红得吓人,连脖子耳朵都是红的。
陆渝微盯着他看了会儿,跟着转向身旁的人,说:“你身体还没恢复,还是早些回房间休息吧,邬遇我来照顾就行了。”
听着陆渝微理所当然的话,岑靳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毛巾,她冷眼看着陆渝微,说:“陆渝微,你需不虚伪,你心里明明恨我恨得要死,何必装出一副假仁假意的模样!”
陆渝微迎着她的目光,“那不然呢,跟你在这儿大吵大闹一场吗?”
岑靳紧抿着唇,冷冷看着陆渝微没说话。
陆渝微在床边坐了下来,手指轻轻拨了拨邬遇耳朵上那颗红色耳钉,说:“我确实不喜欢你,但恨谈不上,更没想过要你死,你现在还算个病人,我说那些都是真心的。”
假话,她不屑于说。
其实从邬梨口中知道岑靳的情况后,她对岑靳是有些同情的,那么小,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然后小小年纪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但同情是一回事,不代表她要将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
“岑靳,邬遇是我丈夫,请你以后离他远点儿,我不喜欢他跟其他女人太近。”陆渝微又偏过头,看向她,说:“如果你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
陆渝微是坐着的,微微仰头的姿势,而岑靳是站着的,垂眸的姿势,明明后者更压一头,但气势上,反而是陆渝微更胜一筹。
岑靳嗬笑了声:“你是不是太脸大了,你问过邬遇吗?他同意你这么做吗?”
陆渝微拉住邬遇垂在床边的手,握在手心,淡声道:“我说的,他自然同意,邬遇欠你的东西,我跟他一起还。”
听到这话,岑靳脸色愈发难看得厉害。
她红着眼睛,一字一顿问:“他都告诉你了?”
陆渝微神色微动,知道岑靳是误会了。
她正想解释,想了想,还是作罢。
岑靳看着床上睡着的男人,眼神冷了下来,自嘲的笑了笑,扔下手上的毛巾转身大步走了。
陆渝微一直看着她走出房间,才收回视线,又将目光落在邬遇脸上。
她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淡淡笑了笑:“都说女人是祸水,我看男人也不遑多让。”
陆渝微俯身轻轻趴在邬遇的肩上,近距离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儿。
以前觉得一个男人长得过于精致好看,不是件好事,现在才发现,长得好看也挺好的,起码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这张脸还能暂时忘掉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陆渝微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又拿起岑靳扔下的毛巾,去盥洗室重新打了盆温水出来,给邬遇仔细的擦了擦脸和脖颈。
不会儿,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陆渝微怔愣着回头看了眼,然后放下手上的毛巾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家里的佣人,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一股浓重的姜味儿扑鼻而来。
瞬间,她感觉胸口一阵翻涌,强行忍着,才没吐出来。
佣人对陆渝微笑了笑,说:“这是醒酒汤,大少奶奶吩咐我给小少爷做的。”
陆渝微接过,说了声谢谢。
她端着醒酒汤进了房间,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然后走到窗户边开了窗户,空气流通一阵后,那股姜味儿稍稍淡了些,她才重新回到床边。
看着还醉着的男人,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温声道:“邬遇,起来把醒酒汤喝了。”
邬遇皱着的眉心深了几分,但并未醒来。
陆渝微耐着性子又叫了几遍,终于把人给弄醒了。
邬遇薄薄掀开眼皮,盯着床边的人看着,像是在看她,又像是不知道看着哪儿,房间里的灯光先前有些亮,陆渝微怕他睡不好,所以调暗了一些。
此时,朦朦胧胧的光笼罩在他身上,他半醉半醒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刚睡醒的小朋友。
陆渝微想起了她的那些学生。
学生中午是在教室里趴着休息的,每次下去她第一节课时,学生刚睡了午觉醒来,也差不多这个样子,呆呆的看着讲台上的她,思绪还放空着。
她屏住呼吸端起那碗醒酒汤,说:“大嫂吩咐人煮了醒酒汤,你把它喝了会舒服点儿。”
邬遇仍那样看着她,没什么反应。
“邬遇。”
陆渝微又叫了声他的名字。
邬遇眼皮终于轻轻动了两下,他撑着床起来,从她手上接过那碗醒酒汤,微微仰着头,不紧不慢一口喝了。
陆渝微看着他喝完,见他将碗随手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嘴角若有若无的弯了弯,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不是说,你不吃姜和香菜吗?”
邬遇靠着床,也看着她,并未立即回她的话,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掀了掀唇:“我有说过吗?”
喝了酒的缘故,嗓音很是沙哑,配着他慢摇摇的语速,竟意外的好听。
陆渝微:“说过。”
她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停顿了会儿,说:“刚才岑靳来过。”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邬遇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和起伏。
好像,岑靳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偏偏又并非如此。
陆渝微有些挫败,虽然面对岑靳的时候,她好像信心满满,但面对邬遇,她心里其实一点儿底都没有。
梁京希那些话,让她燃起了些斗志。
她不愿将来站在邬遇身边的是其他女人,也希望多年后,和邬遇之间也能像梁京希与邬阔那边,有些独属于他们的夫妻情趣。
那样的生活,让陆渝微很向往,所以,她还是想争一争。
陆渝微看着邬遇的眼睛,说:“邬遇,你还记得我们领证前签的那份协议吗?你选择了跟我做一对正常的夫妻,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对你提一些合理的要求?”
听着她温温软软的声音,邬遇有些走神,晚上他确实喝得有些多,尤其陆渝微跟梁京希离开后,剩下的酒都被他喝了,完事后,虽然意识还算清醒,但昏昏沉沉的,站都站不稳。
是邬阔扛他回房间的。
在酒精的作用下,躺下后他很快睡了过去,中途隐约感觉有人进来,但他头又昏又痛,根本就睁不开眼睛,而后又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不过,具体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清楚。
一直到被陆渝微叫醒,他酒劲儿也还未完全过去,头依旧昏沉,所以,听着陆渝微说话,根本未过脑思考,只觉得她的声音格外的好听。
听着舒服。
“言言。”
他张嘴喊了声,然后微微倾身,握着陆渝微的手腕,将她拉了过去。
陆渝微倾倒在他胸膛上,他的手臂搂着她的后背,有些用力,有些紧,让她不太舒服,不过,她并未挣扎,就静静的被他圈抱在怀里。
邬遇将唇抵在她头顶,声音又闷又沉:“不离婚好不好?”
陆渝微沉默片刻,嗅了嗅邬遇身上的味道,往日总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今天或许是因为酒精和醒酒汤的缘故,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被盖了下去。
她想起邬梨下午跟她说的那些事。
那时候,邬遇才六岁,还在上幼儿园,由于老太太生下邬遇后,身体就一直不大好,隔三岔五进医院,根本没办法照顾邬遇,而老爷子和邬阔都很忙,邬梨又年幼,那会儿邬遇上下学都是司机接送,平日回到家,也都是佣人照顾。
事情发生的时候,正好是放学期间,司机因在路上出了些意外情况,去接邬遇的时候晚了点儿,所有孩子都被家长接走后,就邬遇还在门口等着。
不法分子直接拿着刀朝邬遇冲了过去,幼儿园保安和其他人见那架势,根本不敢上前,是岑靳的父亲接女儿放学时,正巧碰上,奋不顾身上去拦住了刀,最后,姜濯山是在给邬遇挡的时候,伤到了要害,没能救回来。
邬遇经历了一年多的心理治疗,虽然渐渐好了,但还是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很长一段时间都失眠做噩梦,后来老太太带着邬遇去寺庙住了一段时间,情况才有所好转。
对于一个几岁的孩童而言,神佛还是有效的。
陆渝微将手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眼睛忽然有些涩,她喉咙动了动,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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