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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楹被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吵醒。
她细听，确定声音是来自凌妄尘的地铺处，忙下床点燃油灯。
有了光亮后，她才发现凌妄尘此此刻狼狈撑着桌子，浑身汗津津。
“你怎么了？”
飞楹吓了一跳，正要上前，就被凌妄尘严厉叫停：“离我远点！”
说话的同时，他双目赤红的望了过来，眼底的厌恶刺痛飞楹的心。
接着，又听她凌妄尘沙哑质问:“你阿妈今天晚上给我喝什么了！”
飞楹楞在原地，细看之下，才发现凌妄尘脸色涨红，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忽然想起，上辈子和凌妄尘的第一次同房，就是阿妈用了加了鹿血的药酒促成的。

夜幕中，凌妄尘的背影让飞楹不安骤升。
她后悔今天饭桌上也没有多注意一些。
现在凌妄尘肯定厌恶极了她，要是仍由剧情这么发展下去，只怕自己和阿妈会比上辈子过得更惨。
一定得想办法赔罪，消除凌妄尘的怒火才行。
这时，院中传来哗啦一声，接着院门被打开。
飞楹望向窗外，正好看见凌妄尘踏出院门的背影。
而他这一走，直到第二天清晨，也都没再回来。
秦母知道事情没成功，心里也发虚，绝口不提昨天的事。
飞楹叹气，想着眼下高考将近，不如去镇上的废品回收站给凌妄尘淘几本书回来，当做赔罪。
上午，飞楹翻出自己私房钱，坐上村里的牛车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的回收站，飞楹一直找到了下午，才淘到了两本有用的书。
她微微庆幸自己上辈子整理过凌妄尘的书桌，不然送什么讨好他都不知道。
东西到手，飞楹又搭坐了顺风车从小道回村。
一路上，她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想着等会怎么将书送给凌妄尘，如何道歉才显得有诚意。
只是飞楹刚走到半路上，就瞧见村里大队的队长急匆匆向她跑来——
“小染，你快回村！顾知青家里人开来小轿车，提前接他回城，他还带着宋兰玲一起走，你阿妈在村口拦车，闹起来了！”




======第五章======
飞楹闻言，心中骇然。
上辈子，凌妄尘不是考上大学后，才带着宋兰玲离开吗？
她清晰记得，阿妈当初就因为拦车，才被撞断了腿！
想到这，飞楹已经秦不了太多了，撒腿就往村口跑去。
向塘村口。
秦母气红着脸拦在黑色轿车前面，对着车里的人破口大骂。
“凌妄尘，你可是我秦家的女婿，哪有回城不带自己媳妇回去的？还有宋兰玲，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东西，居然勾引有妇之夫，还不快滚下来！”
车内，凌妄尘沉着脸。
驾驶座上的司机好像比凌妄尘还生气，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少爷，你们别下车，看我开车后她还敢不敢拦。”
说完，汽车发出阵阵轰鸣声。
司机以为秦母会怕得躲开，可对方硬是不怕死，心急之下，司机不小心踩到油门，车子直接向前撞去！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个娇小的身影推开受惊的秦母，接着自己却被撞到卷入车下。
秦母看清人脸，大惊失色：“小染！”
飞楹的腿被压在车轮底下，身下蚀骨的疼痛让她脸色惨白。
视线逐渐模糊，她强睁着眼看见阿妈惊慌失措的脸，想要安慰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一刻，飞楹感觉手心一热，一双大手紧紧握着她。
飞楹支撑不住闭上眼，这一次，她终于保护了阿妈。
……
昏沉间，飞楹陷入漆黑，她仿佛又回到了悲惨的前世，那一场人生像是一个很长的噩梦。
梦里，阿妈因为拦车被撞断腿，自己却被诟病不检点，被抓去劳改，阿妈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没有陪在阿妈身边……
大概是她不孝的报应，最后她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病死在出租房内。
就在飞楹这么想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
【飞楹这个女配总算死了，看的真解气。】
【敢故意落水设计男主娶她，这种心机女活该最后孤家寡人，活该病死！】
【男女主的爱情故事好感人，一起高考，上同所大学，一个是商业大佬，一个是实力影后，这本爽文也太好看了。】
飞楹很不理解，自己怎么就活该了呢？
她从没有想过设计凌妄尘，落水那天，她也是莫名掉下去，又恰好被人看见，而这些巧合的，又违背她本心的事情不止一次发生。
难道这注定是女配的使命吗？自己注定是凌妄尘和宋兰玲爱情的牺牲品？
情绪崩溃，飞楹意识陷入混乱。
……
向塘镇，卫生院内，第二天正午。
飞楹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凌妄尘和宋兰玲。
一瞬间，飞楹差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接着，就见宋兰玲开腔指责：“小染，你故意拦车被撞，现在村里人都说顾知青为了抛弃你才下令开车撞死你，你把他名声毁了，现在满意了？”
飞楹抬头看向凌妄尘。
他站在病床边没有说话，像是认可宋兰玲的话。
接着，宋兰玲又道：“我和顾知青清清白白，我搭他的车是去镇上是有事，小染，你和你妈以后能不能消停点？”
飞楹听着宋兰玲的义正言辞，只觉得可笑。
宋兰玲若是对凌妄尘没心思，村里那么多知青，她怎么就偏偏大事小事都要找凌妄尘帮忙？
但宋兰玲是锦鲤女主，气运加身，但凡和宋兰玲对着来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飞楹不想徒增事端，只转头望向凌妄尘：“我当时只是——”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妄尘先行打断：“你没必要和我解释。”
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度，让飞楹心中一凉。
果然，女配就是女配，连多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这时，秦母推门从外面走进病房，见到人醒了，立马激动走上前：“小染，你可吓死阿妈了！”
接着，秦母才注意到一旁的凌妄尘和宋兰玲，看清凌妄尘脸上的淡漠后，脸色顿时一黑。
“凌妄尘，你好狠的心，纵容司机故意撞死人，我要是去公安局告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这话一出，飞楹和宋兰玲纷纷一惊，故意杀人这可是重罪！
凌妄尘却好像根本不怕，深幽的眼眸一眼就看穿了了秦母的色厉内荏，只淡淡问：“你们想要什么？”
秦母抿唇，缓了几秒，还真的开始提条件：“我要让你带小染回……”
话还没说完，飞楹急忙伸手拉住秦母：“阿妈，我想休息了，让他们走吧！”
她很清楚，凌妄尘不爱自己。
上辈子的老路，实在太难走了，她这辈子不想继续走下去。
放凌妄尘离开，只是早晚的事。
秦母见飞楹确实神色疲惫，只好依她。
很快，凌妄尘和宋兰玲一同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她们母女，秦母才没忍住流泪：“要不是你爸死得早，咱娘俩怎么可能被这样欺负。”
提及阿爸，飞楹眼神黯淡子下来。
当年阿爸和宋兰玲的父亲一起上山采药，宋兰玲的父亲挖到了百年人参，而自己的阿爸却永远留在了山里。
心里的苦涩蔓延开来，飞楹知道，因为自己是锦鲤女主的对照组，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只是为剧情服务。
而剧情不会秦及女配的死活，甚至女配越惨，读者反而越喜欢。
飞楹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腿，若不是她及时赶回村口，恐怕这个腿伤还是会落在阿妈身上。
那这一次，她算是改变剧情了吗？
而在这时，秦母发话打断飞楹的思路。



======第六章======
“这是从你包里掉出来的，阿妈虽然字认不全，但看这书包的这么好，肯定很重要，我特意给你捡了回来。”
飞楹看着阿妈手里的书，想着这书是她专门为凌妄尘高考复习淘来的……
上辈子，她一心想做好凌妄尘的妻子，想着讨好他，根本没注意到高考。
而高考，是改变命运的最好出路。
飞楹顿时醍醐灌顶。
这辈子自己能改变剧情救下阿妈，那是不是意味着，剧情也不是无法改变的？
如果她能考上大学，再带着阿妈离开，离凌妄尘和宋兰玲远远的，那她们母女是不是就能避开上辈子惨死的结局了？
飞楹想明白，一把握住秦母满是老茧的手：“阿妈，我要参加高考！”
秦母则满头雾水：“你都没读过几本书，能考上吗？”
飞楹摇头：“就算希望渺茫，我也要去努力。”
她有上辈子的阅历，并不是什么都没读的小姑娘。
改变命运的机会摆在眼前，她怎么可能不试试就放弃？
见飞楹信誓旦旦，秦母却又误会了，红着眼点头:“好，那咱们一边养伤一边看书，等你考上大学里，看谁敢说你配不上凌妄尘。”
飞楹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不是为了凌妄尘，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作罢。
转眼一周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改变了一点剧情的原因，飞楹的腿伤虽然看着吓人，但只是骨折而已。
现在，飞楹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还得拄着拐杖下地走路。
离开卫生院后，秦母带飞楹来到镇上的一处民房。
她本以为是阿妈租来打算陪读，可进门却看到了凌妄尘，她顿时傻眼。
秦母还凑过来，小声解释：“凌妄尘害你这样，就得让他来照顾你，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租来读书。”
“学校现在还没有老师，凌妄尘和城里的知青组织了一个互携会，听说是相互之间学习，到时候你也一起去看看。”
飞楹闻言，余光瞥向凌妄尘，直觉他不会同意。
她正要推辞，却又听阿妈说：“我还着急回村赚工分，清桥，你照顾好小染！”
说完，秦母就匆匆离开，都没给飞楹说话的机会。
此刻，狭小的房间内，瞬间只剩俩人呼吸声。
凌妄尘率先打破沉默，从抽屉里拿出几本书递给飞楹：“你先看，看不懂的再问我。”
飞楹诧异，凌妄尘竟然真的同意自己跟着他读书？
但她接过书一看——
初中数学？
她心里呲的一声，如果没记错，他带宋兰玲看的应该是高等数学，那可是大学才会考的内容！
不过想想也是，在凌妄尘眼里，自己哪有宋兰玲聪慧。
或许这时候他心里正想着，她参加高考只不过是闹着玩的。
短短几秒钟，飞楹心头闪过无数念头。
直到见着凌妄尘准备离开，她才鼓起了勇气问：“我想去互携会旁听，能带我吗？”
凌妄尘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飞楹一眼，并没说什么。
随后，他拿过一边的拐杖，走过来搀着她的手臂：“想去就得快一点。”
飞楹没有异议。
不久，两人终于来到互携会。
目的地就在一个老旧的房子里，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大家围着几张拼接的长桌子，各自翻书看。
凌妄尘扶着飞楹进来，吸引了众人诧异的目光。
但凌妄尘却宛若未觉，先是将拐杖放墙边靠着，然后扶着飞楹坐在自己右边，还给她递上一张书单。
“想看什么？”
飞楹接过，刚想要说话，却听到门外传来诧异的一句：“小染，你怎么在这里？”
飞楹对宋兰玲隐隐尖锐的嗓音可太熟悉了。
她抬头望去，却见宋兰玲明显特地打扮过，这一身崭新的绿军装，腰肢被皮带细紧，似乎能盈盈一握。
这时来相亲还是来学习呢？
吐槽归吐槽，但飞楹不想跟宋兰玲对上，高考在即，她不想倒霉下去。
便只随意笑了笑：“准备高考。”
闻言，宋兰玲眼里闪过一丝未知情绪，不过也很快的掩饰了起来。
她抬脚走进，自然的坐在凌妄尘的左边位置。
而接下来，飞楹尽管已经避免往宋兰玲看，但她却像是中邪了一样，不管是谁借给她的笔，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就连偶尔一只马蜂，飞进来都逮着她吵。
飞楹凭着一股毅力，忍着和大家待到了傍晚。
见天色暗淡下来，她便好心去点煤油灯，可就在她点完灯，收手的那一刻，煤油灯忽然就栽倒在旁边的一本书上。
火舌卷着书，燃的很快，凌妄尘第一个反应起来将火扑灭，只是书已经成了灰烬。
这一下，一屋子的人都发起火来！
“飞楹，你烧的《论语译注》，这可是今年高考语文点名了要考的，我都还没看完！”
“从早到晚，就没见你消停过，你不想读书就滚，求求你别祸害我们行吗？！”
“对啊，我们可指望着高考救命呢！”
飞楹又慌又自责，本能望向离她最近的凌妄尘：“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但凌妄尘的眼神一片淡漠:“你留下只会耽误大家的时间，明天不要来了。”




======第七章======
凌妄尘的话揪着飞楹的心，她咬着唇：“我会把书还回来的。”
而众人听到她要还书，纷纷表示不信。
“你以为这书是大白菜呢？向塘镇也连个新华书店都没有，在这里，《论语译注》就是孤本，你去哪里找？”
“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村姑，装什么文化人，你看得懂论语吗？”
众人奚落的语气，让飞楹更不敢和凌妄尘对视。
她低头，拿过一旁的拐杖，撑着往外走：“我会把书还给你们的。”
就在她走到门口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兰玲忽然开口：“清桥，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劝劝小染别逞强了，让她回家吧。”
飞楹脚步一顿，只听后面传来清冽的一声：“她惹出来的祸，本就该她自己收场。”
这话让飞楹心底一疼，她咬了咬唇，杵着拐杖一步步走进夜色中，直到消失在大家视线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
飞楹几乎找遍了所有可能买到书的地方。
直至深夜，她才在废品店的一堆书里淘到了一本字迹清晰的《论语译注》。
飞楹已经很满意了，付了钱，拄着拐往家里赶去。
夜里风大，飞楹冷得身子有些发颤。
眼看就快到家门口了，她却脱力的摔倒在地上。
掌心传来皮肉撕裂的痛，但飞楹秦不上这个，只想着赶紧回家。
她忍痛，颤着手去捡地上的拐杖，却在触及的一刻，拐杖被另一只手缓缓捡起。
飞楹嗅到了独属于凌妄尘的青松香。
接着，就听他质问：“去哪Ns里了，这么晚都不回？”
飞楹知道自己在凌妄尘心里没什么好印象，便不再解释什么。
只默默爬起来，扶着墙壁站好，将怀里的书拿出来递给他：“《论语译注》找到了，你明天带去互携会吧。”
凌妄尘接过书，月光下书的封面清晰可见。
只是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制的停留在飞楹还在渗血的掌心。
心中没来由升腾一股焦躁，凌妄尘蹙眉，而后把拐杖靠在墙边，一言不发的上前将人抱起，往家里走去。
飞楹顿时蒙了，紧张开口：“你……”
“别乱动。”
凌妄尘磁性的嗓音在上方响起，飞楹立马全身紧绷。
就这样一路无言，凌妄尘直接把人抱进屋，放到了床上。
又转身从抽屉拿出碘伏和棉棒，走回床边：“上药”
飞楹忙伸手去接药，可凌妄尘竟然在床边蹲下，拉过她的手，就为她涂药。
两人的呼吸声在狭小的房间内互相缠绕。
今晚，这是飞楹这辈子离凌妄尘最近的一次。
喜欢的人在眼前，她不受控制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他冷硬的轮廓显得柔和，认真涂药的样子，就好像她对他来说很重要。
但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飞楹逼自己闭上眼，不去看，也不去想。
上完药后，凌妄尘放回抽屉，准备灭油灯：“很晚了，快休息吧。”
飞楹闻言，“嗯”了一声，然后转进了被子里，回味他难得的温柔……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
飞楹醒来，洗漱完后，凌妄尘将早饭送进房，还将两本书放在桌上：“你想看书，就在家里看。”
飞楹扫了一眼，发现这几本书，竟然是昨天互携会那些人讨论的‘必考’书籍。
凌妄尘竟然就舍得把书给她，他怎么想的？
但对方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转身出了门。
接下来一段时间，飞楹都独自一人看书，遇到不懂的，询问凌妄尘，他竟然也愿意解答。
这一晃，七八天就过去了。
这段时间，简直是飞楹重生以来，过得最舒适平静的几天。
本以为这样的状态会一直持续到高考，但今天午饭后，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平静。
飞楹和凌妄尘去开门，发现是同村的小伙子大壮。
大壮他牵的牛车，直接说：“小染，你阿妈去平村吃酒去了，让我带你和你男人回村去参加你堂兄弟的喜宴。”
飞楹一听，看了眼旁边的凌妄尘：“你去互携会看书吧，我自己可以去。”
凌妄尘闻言，淡淡扫了一眼她的腿，清冷开口：“我不差这点时间。”
……
一个小时后。
飞楹抵达喜宴，但心里都还困惑，凌妄尘不是厌恶她，也厌恶她周边的一切吗？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下车后，大伯母大老远看见，立马跑来迎接:“小染和她老公来了，快里边请。”
大伯母热情，接过拐杖就往里走：“我拿拐杖，顾知青你就抱着小染赶紧来，等会都要开席了！”
看着大伯母跑走的背影，飞楹一脸歉意:“大伯母性子急，你别介意她说的话。”
说完，飞楹想要喊大伯母回来，可下一秒，身体却突然悬空，整个人居然被凌妄尘直接抱起。
她害怕的抓住凌妄尘的衣服，发出一声惊呼。
同时头顶上方也传来凌妄尘清冷的嗓音:“安分点，早点结束早回去。”
飞楹僵硬了身体，不敢说话，生怕惹烦他。
只是这个姿势，刚好让她靠在凌妄尘的胸膛，能清晰的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飞楹心里莫名紧张，前世她被凌妄尘冷了一辈子，从未想过他的怀抱也是温暖的……
凌妄尘一路抱着飞楹抵达宴席。
还没找到拐杖却被一群亲戚围观打趣:“夫妻俩感情这么好，小染有福气啊。”
飞楹脸上尴尬，根本不敢去看凌妄尘现在的表情，肯定冷得要命。
一顿喜宴，她吃的紧张又小心。
散席后，太阳已经落岭了。
两人回到镇上，凌妄尘一身酒气的先下车，对着飞楹伸出手。
飞楹迟疑的将手放进他手心，谁知脚才刚落地，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后倒。
凌妄尘见状，立马将人拉回自己怀里，只是他低估了酒精的麻痹性，抱着人后，连他自己也没能站稳。
就在一瞬间，飞楹感觉天旋地转。
接着唇上一软，炽热的气息掺杂着酒味扑面而来。
飞楹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个放大的脸，她和凌妄尘居然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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