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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程妩转身冷淡地看着白玉玲：“少跟我废话！把我的钱跟东西，还有衣服零食全部都还给我！另外，滚出我的小屋子，回你的通铺住去！”
她进门像扫垃圾似地翻开白玉玲的衣柜，把白玉玲仅有的两件破旧不堪的衣服捡出来砸到白玉玲怀里。
“带着你的脏东西赶紧滚！”
白玉玲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能这样，那些东西都是你送给我的，怎么能反悔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有钱，为什么非要计较这些？你明知道我有多可怜！”
毕竟，没有了程妩送给自己的那些东西，白玉玲觉得自己根本就活不下去！
她家里六个女儿，她是老五，从小被丢到大马路上，养父母捡了她，可养父母经济能力也非常差，虽然很疼她却有心无力，眼见着她下乡也没能力给她补贴什么。
程妩轻轻一笑，那些白玉玲穿过的衣服她确实不会穿，她也确实有钱，但是她的钱，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轮不到别人做决定！
“有钱的人多了去了，银行钱最多，你怎么不去抢？你也知道那都是我的钱我的东西，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我就是反悔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有手有脚的哪里可怜了？少在这里扮叫花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把不要脸当高尚！”
说完，程妩直接翻出来自己之前送给白玉玲的那些衣裳，冲着屋外的其他几个女知青说道：“有人缺衣裳穿吗？我免费送！没人要的话我就去村里问问，总归会有人要的！”
程妩穿过的衣裳，哪一件不是好的？
这些下乡的女知青，个个都清苦的很，此时看到那些衣裳都心动不已，白玉玲暗暗地发恨，她看谁敢要！
可利益当前，还真的有胆子大的，直接站出来了：“洛知青，那给我吧，正好我缺衣裳穿，谢谢你了洛知青，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帮！”
程妩直接把衣裳翻出来递出去，至少十来件呢！
立即有三个女知青上前抢了起来，白玉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裳被瓜分，心疼得简直要碎了！
她捂着胸口，咬牙说：“程妩，你欺人太甚！我对你一腔真心你这样践踏，你不仅践踏我的自尊，还践踏我的人格！
我白玉玲是穷了点，可我绝对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但凡你说过一句不是真心想赠送给我，我也不会要！你……”
程妩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直接把白玉玲的鼻子都给撞红了！
白玉玲鼻尖疼得发烫，一肚子的歪理也说不出来了，艰难地拿起来自己的两件旧衣裳回了通铺。
属于她的通铺好久没有住人了，又脏又臭还有些潮乎乎的，闻起来一股霉味，跟程妩那个又香又舒服的房间哪里比得上？
想到自己头发还带着鸟屎，白玉玲赶紧地去洗头。
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除了那两件旧衣裳，其他的一无所谓，平时用的肥皂，牙膏，洗头膏，雪花膏什么的都是程妩的，被程妩赶出来，她洗头都只能用皂角！
但皂角虽然有去污能力，但跟香喷喷的洗头膏比起来差远了，白玉玲洗了好几遍，头发还是一股鸟屎味儿，忍不住回屋大哭起来！
刚刚拿过程妩衣裳的几个女知青压根不搭理她，只有一个性子软的马知青走过来安慰她：“白知青，你也别太伤心了，咱们等下还要去上工呢。”
白玉玲抓住一个稻草，赶紧地哭诉，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几乎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她确实给了我一点点东西，但是我也付出了啊，我的我的所有都给了她，
她只是给了我她的十分之一而已，要是论付出，其实我付出的更多吧，我真没想到程妩会这么恶毒……”
*
程妩在自己小屋子里关上门，她有些饿，嗓子也有些干，暂时不想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忍不住回想起来被岑旻压着时浑身大汗的样子，耳根一下子又红了。
还别说，那种事儿真是够累人的！
这会儿七点出头，等下七点半就要去上工了，程妩感觉到腰酸腿软的，想着赶紧躺下来休息一下。
可才躺下就感觉胃里饿得有些痉挛，她连忙坐起来想找点什么东西吃，谁知道起身的一瞬间头晕目眩，一眨眼，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处街道上！
这座街道非常繁华，两边是各种商店，远看是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头顶还有飞机掠过，各种豪华汽车飞驰，行人来来往往，热闹的很，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
一些知名美味的连锁餐厅都开在路两边，门口巨大的广告牌上食物的图片无比诱人！
可很快程妩就发现了，这里跟真实的世界还是不一样的！
因为她几近于透明一般，行人都看不见她，也感觉不到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空间吗？上辈子过得那么糟糕，她无数次地也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那样对自己，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天道好轮回，这个空间就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呀！
程妩的心情瞬间变得好到爆炸，她肚子很饿，赶紧地进到路边的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里，径直坐电梯到了自助餐厅里，一路上因为别人都看不到她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五星级的大酒店自助式早餐非常丰盛，各类主食，小菜，水果等琳琅满目，西式中式应有尽有，光是包子就有十几种，简直是又好看又好吃！
程妩选了一个三鲜小包子，一块鸡蛋牛肉三明治，外加一点点鱼丸米粉，怕吃不完没再敢再拿，另外又夹了一块很小的提拉米苏，两块水果，加上一碗瞧着就清甜软糯的红枣银耳羹。
她很快发现，自己每拿走一个食物，空缺的位置上立即就会再出现一个，所以这空间里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她！
美滋滋地用完一顿早餐，身心都是舒畅的！
程妩赶紧地又去顶层的总统套房选了一件最昂贵的套房，她进去之后，门牌号就消失了，估摸着也是空间自动设置的，为了方便程妩！
她抓紧时间洗了个澡，就发现自己身上青紫色的痕迹还挺多的。
岑旻这个臭男人，名副其实的硬汉！
比如那双大手，只稍稍用力就让她身上带了红痕！
程妩怕耽误了上工，匆匆洗好澡回到自己所住的小屋，低头一看手表，就发现时间跟自己进去空间之前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她在空间里所花费的时间，在这个世界都不算！
这简直太好啦！
有了这个足足有一整个城市大的空间，她注定日子潇洒快活！
想到上辈子岑旻为了给她治病，拱手将公司股份让给死对头只为了换取一个国际名医的治疗机会，散尽家产处处求人，她就心痛！
她一定会找机会好好地也宠岑旻一把！
只是还没等程妩去宠岑旻，找她麻烦的人就来了。
秦建业落水被人抬回家之后，他妈看着他满脸的血口子心疼坏了，请了大夫给秦建业看过之后，转头就朝村里集合安排活儿的地方找了过去！
“敢动我儿子建业！我今天非把程妩这个小婊砸的脸给撕烂！”


第6章薅光你头发
程妩上辈子是不太干活的，并不是她不想干，而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秦建业跟白玉玲就在联手给她下套。
只要她不跟秦建业说话，秦建业那边就利用自己是村长侄儿的身份让分工的人给程妩分一些很艰苦的活儿，
比如挑大粪，扫猪圈，挖河工等等，那都是男人的活儿，程妩哪里做的了？
她不肯屈服，宁愿花钱去买工分也不去干，不受秦建业的威胁。
可后来，知青队的其他人见她能花钱不干活，自己却要辛辛苦苦累死累活，一个个的就对程妩越发阴阳怪气，
时不时有人为难程妩一下，加上白玉玲在中间离间一下，程妩在知青队的人际关系很差！
直到后来她跟岑旻被人捉奸在床，更是千夫所指，南山村所有人的唾沫星子几乎都要把她喷死了。
在那最绝望晦暗的时期，她一时心软就答应了秦建业的追求，当然，嫁给秦建业之后她也没有下地干活。
外人看是秦建业对她多好多好，实际上那只是秦建业的手段罢了，他嘴上说着心疼程妩身体娇软不能干活，实际上却一次次地把程妩的钱全部骗走。
想起来上辈子的事情，程妩只觉得恶心！
以前她是懦弱了些，遇到困难只会退缩，但现在她绝对不会再退缩！
别人能做的事情，她也可以做！不就是下地干活吗？干就是了！
如果分工的人敢故意刁难她，她就直接开口骂回去！
程妩早上吃得饱，又洗了个澡，身上带着清香，编了两根乌黑柔亮的麻花辫，穿着白衣黑裤，站在知青队伍里尤其地扎眼，简直漂亮得像是一朵盛放的兰花！
白玉玲个子矮，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因为没有洗头膏，她的头发洗完之后乱糟糟的打结在一起完全梳不开，看上去像是鸡窝似的，她咬着唇，恨恨地看了程妩一眼。
是，她现在不能把程妩怎么样，但秦建业的家里人绝对不会放过程妩！
果然，领头的人还在分工呢，那边秦建业他妈就风风火火地冲上来了，嘴里骂骂咧咧地指着程妩骂：“你这个姓洛的小婊砸！你是不是x痒得厉害！天天地勾得我儿子建业魂不守舍！
现在又去跟岑家的狗杂种岑旻搞到一起！你们狗男女睡多少次跟我家建业有啥关系？凭啥把我儿子建业打得脸上都是血口子，建业掉水里是不是你推的？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臭娘们！别看你是城里来的，我照打不误！”
她脱掉一只破鞋就要往程妩身上招呼！
程妩被忽然出现的泼妇吓了一跳，但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呢。 李小草早上发动一家人去捡野鸭蛋起来的很早，因为岑旻昨晚上去山上回来的晚就没有叫岑旻，她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刚刚听到冯翠英嘴里骂自家儿子岑旻狗杂种，当场就无法淡定了。
“冯翠英！你他娘的是不是三年没刷牙，一张臭嘴熏死人！人家知青小姑娘漂漂亮亮温温柔柔的。
我家岑旻向来老实本分不惹事儿，咋就被你说的这么难听？！我看你是头顶生疮脚底下流脓，坏透了！”
冯翠英挨了一巴掌，麻溜地爬起来就拍着巴掌喊道：“大家都来听听哟！谁不知道早上去抓奸的事儿？！这还不承认呢！
我儿子为了咱南山村的好名声反倒被打得起不来床！我不管你们岑家跟人家知青啥关系！反正我儿子因为你们受的伤，你们得赔偿医药费！否则咱们喊村长处理！”
程妩看着这面相刻薄的老妇女，下意识地厌恶，她冷漠地警告她：“你再乱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
冯翠英拍着屁股挑衅：“哟哟哟！这知青下乡就是了不起！玩弄我儿子，又要打烂我的嘴！来，来，你打一个试试？你不打你不是人，你是个下贱的荡妇！”
她话音才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岑旻来了，一直跟着他的那只八哥瞬间飞到冯翠英的面前的，对着她的嘴狠狠地啄了两下，立马鲜血直流！
冯翠英哎哟一声，那鸟追着她啄，她吓得拔腿就跑，两只鞋都掉了也不敢捡！
大伙儿都忍不住笑，李小草看看程妩，若有所思。
她两个儿子都还没有结婚，大儿子有了定亲的对象，彩礼也才准备够，半个月后的婚礼，小儿子岑旻还没有下落，但像洛知青这样漂亮家世又好的人，她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李小草有些歉意地看着她：“洛知青，不好意思，女孩子家名声最重要，你放心，往后这个村里谁再敢败坏你跟我儿子岑旻的名声，我绝对第一个饶不了他！”
她嗓门很大，附近的知青跟村民都听得到，那些本身心里还有些八卦的人瞬间都有些怕了。
谁知道李小草方圆十里干架最凶猛？
程妩面对未来婆婆，脸上有些红，她偷瞄了一下几步之外的岑旻，甜甜地笑着说：“谢谢婶子。”
说完，李小草又仿佛下定了决定，向她保证：“你放心，我儿子岑旻配不上你，我们不会像某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一样死缠烂打！”
程妩的笑瞬间僵住了，可她看上了岑旻呀！
心中忐忑起来，但程妩还是只能叹叹气，这件事肯定要岑旻自己去跟李小草说的！
岑旻已经领了农具去干今天要干的活儿，看着他宽厚结实的背影，程妩有些失落，但很快她也领了自己的农具跟活儿，今天分的事情倒是不算累，是去收花生！
那边李小草看似回家去放捡来的鸭蛋去了，实际上没走多久就绕路去了秦家。
秦建业他妈冯翠英被八哥追着啄了一路，又气又疼，好不容易八哥不再追她，她捂着流血的嘴还在骂骂咧咧，
并回头打算继续去找程妩的麻烦，大不了这次她带上一根树枝，有鸟敢来啄她，她非把那死鸟给抓下来烧了吃了！
“我日你娘的蛋！老娼妇，小婊砸！老娘今天不把你们的头发薅光老娘就不姓冯！”
她话音才落，头发被李小草上手就薅住了！
“冯翠英，我看你是屎壳郎打哈欠，臭嘴一张！是不是刚刚那一巴掌没把你干明白？还想去找人家麻烦呢？
我告诉你，我儿子是我一手教大的，你编排他就等于是编排我！从今往后，你再敢乱说一句关于我儿子跟洛知青的话，我让你这张嘴疼得张不开！”
冯翠英嗷嗷叫，但还在嘴硬：“你这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没人要的浪货！我就说，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李小草的男人当兵之后一去不回，听说是死在了外面，这是岑家的痛点！
听冯翠英提起这件事，李小草冷酷地一手抓住冯翠英的头发，一手往她的嘴巴上使劲儿地扇！
啪啪啪啪！
“还说吗？还说吗？我看你还说不说！”
冯翠英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她之前一直认为自己跟李小草是南山村的东邪西毒，现在才知道，既生草，何生翠！
虽然冯翠英嘴上疼得说不出话了，但心里还是不服输！
刚刚李小草是偷袭她！如果再来一次光明正大地打，她绝对能把李小草干得一个月下不来床！
此时，程妩拿着一把破旧得直晃动的镰刀站在花生地跟前，完全不知道李小草跟冯翠英打架的壮举。
她有些发愁，因为收花生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第7章我们结婚吧
因为前几天才下过一场雨，所以花生地里的土壤有些过于湿润，可这几天正是花生成熟的时候，再不收那花生就要烂在地里长虫子啦！
程妩拿着镰刀往地里走，一脚踩下去，就发现自己的脚整个陷下去了！
那湿润的黑色土壤直接包裹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脚腕！
程妩想把脚拔出来再往前走一步，却发现怎么都拔不出来，她急得一头汗简直都想哭了！
真没想到，收个花生的第一步都走不到前面去，这今天的活儿还怎么干？
那些背后看不起她的人就等着看她完成不了任务的笑话呢！
正当程妩急得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来人了，那人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上一提，脚就顺利地从泥地里拔出来了！
她吓得回头一看，就对上了岑旻那双黝黑的眼！
程妩漂亮的杏眼立即亮了，欢喜地说：“岑旻！”
男人低笑一声，略带嘲讽：“昨晚上脚不是很有劲儿吗？”
没命地往他腰上踹，一双手把他的后背也抓的都是指甲痕迹。
程妩脸红了一下，声音软软的甜甜的：“那不是力气用完了嘛，所以现在就没力气了呗。”
岑旻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他很清楚，自己无论是性格还是家世，都没有一样值得程妩喜欢，也曾经亲耳听到她跟别人说绝对不会留在乡下跟农村男人结婚。
所以，她昨晚上只是被人陷害无能为力才跟他发生了关系，并不算真的喜欢他。
她所说的那句结婚也许只是一时冲动。
但是她这样随意坦然地提到昨晚上的事情，还是让岑旻难免心神荡漾了下。
说实话，那事儿之后，他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样，时不时地回想起她柔滑如玉脂一般的皮肤，以及那身上清甜馨香的味道，仿佛是一次之后就上瘾了……
他刻意压下去心里乱七八糟的思想，面色冷淡：“既然你没力气，花生我替你收，就当对你的补偿。另外你说的结婚的事情，我仔细想了下，你不必勉强自己。
城里人离婚之后都还能再嫁，你条件这么好，就算是离过婚都能嫁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没必要因为这种事委屈你的一辈子……”
程妩有些伤心，却还是倔强地看着他：“你会让我委屈一辈子吗？”
岑旻对上她清澈的眸子，一时间心中塌陷了一块。
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挫败地开口了：“我父亲早逝，母亲辛苦拉扯大我兄妹三人，家里条件很差，勉强才凑够了我大哥结婚的彩礼。
我甚至连一个普通的农村男人都算不上，只能是农村条件最差的那种人。你嫁给我，注定日子清苦。”
程妩想到上辈子他对自己的付出，心情酸酸的。
她不舍得他这辈子再过清苦的日子，她希望岑旻早点发财！
但此时此刻，她问：“岑旻，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想娶别的女孩？我就不信，日子再清苦，难不成我会饿死吗？”
岑旻一顿，继而才艰难地说：“我怎么可能会饿死你？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你。”
程妩唇角带了些笑意：“那不就好了？人生在世，吃得饱饭，睡得着觉不就好了？
我程妩嫁人，不看他有多少钱，只看他有多少心！岑旻，你有没有心？”
眼前女孩笑容灿烂，一张小脸白嫩如玉，美得像是山间清纯柔美的花儿，她一笑，岑旻的整个世界都亮了。
他仿佛下定了决心，沉声说道：“我只有一颗心，你要的话，全拿走！”
程妩含羞一笑，贝齿轻轻咬唇，一只手捻着自己的麻花辫，转头看向了别处。
岑旻心潮起伏，低声说道：“我大哥半个月后结婚，家里只怕拿不出多余的钱了。我们的婚礼我需要一段时间准备。”
程妩轻轻点头：“好呀，这种事我都听你的。”
岑旻嗯了一声：“好，你在地头上坐着吧，我去收花生。”
他力气大得很，干活儿麻利，简直是一个人顶三个人用！
很快，已经成熟饱满的花生被岑旻一大株一大株地薅出来放到筐子里，统一收好背回去放到村里的空地上晾晒，干了之后就可以摘花生了。
程妩也没有干等着，她虽然干活儿慢，但也在尝试。
因为鞋上早已沾满了厚厚的湿软土壤，她干脆光脚往前走，把岑旻干活儿时遗漏的一些花生捡起来放到筐里。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岑旻偶然瞥到她陷在泥土里的白皙小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不知道为何，他见不得那泥土脏了她的脚。
那样白那样嫩的脚跟腿，就应该被细细地呵护。
但他忍了忍没有出声。
不过二十分钟，本身程妩花一上午才能干完的活儿被岑旻直接给干完了。
程妩忍不住夸赞：“岑旻，你真能干！”
岑旻下意识地耳根燥热，脱口而出：“哪里能干？”
程妩心悦诚服：“全身都能干啊，你看这块地，你干得真快……”
才说完，程妩忽然哑住了，脸上通红！
昨晚上她也哭着说过：“岑旻你太快了太快了……”
……程妩真想挖个地洞钻过去！
岑旻唇角一抹笑意转瞬即逝：“好了，我要去干我自己的活儿了，你有什么需要的再找我。”
他现在没什么钱，但力气是使不完的，无论干啥活，他都能干。
干得快慢都听她安排。
程妩看着他额上汗津津的样子，想到岑家的条件，确实是很清苦，也不知道岑旻早上被那么一闹，有没有吃早饭。
她有些心疼，灵机一动指着自己的鞋说：“我鞋子上都是泥巴！你能不能帮我去洗洗？”
其实这要求在村里人看来多少是太作了！
幸好这会儿其他人都在忙着干自己的活儿，生怕干不完被扣工分，不然被人看见，肯定有人背后议论程妩跟岑旻不清不楚，并且还要批判程妩的大小姐做派！
干农活的怕鞋子脏那还干什么啊？哪个大男人会去给女人洗鞋，那不是丢面子么！
可岑旻直接拿起来程妩的鞋子往田边的一条小河走去。
那是一条不大的野河，程妩坐在田埂上，飞快地进入了自己的空间。
她的空间是一座超级一线城市，自然什么都有，程妩赶到一座菜市场里，直奔卖鱼的地方！
老板正在吆喝：“新鲜的鱼！鲢鱼！黑鱼！鲈鱼！又肥又大！都是野生的！郊外水库才捕到的！营养丰富，健康美味！”
程妩拿着个网子上去捞了两条肥大的鲈鱼，喜滋滋地说：“小鱼小鱼你乖乖的，给岑旻补补身体好不好？”
她抓走两条，鱼缸里很快多出来两条，跟没抓之前一模一样。
岑旻蹲在河边仔细地用草叶子洗刷程妩鞋上的泥巴，没有注意到程妩提着两条大肥鱼在他旁边的河边悄悄地把鱼放入了水中。
而后，程妩惊叫起来：“岑旻！鱼！有鱼哎！竟然有鱼！”
这波演技，程妩给自己打十分！
而岑旻眸光一闪，纵身跳入河中，贫苦时期的男人，哪个不会抓鱼？
那不是鱼，那是活下去的一丝希望！
岑旻毫不费力地抓住两条鲈鱼，站在水里举着鱼，难得脸上露了一丝笑意。


第8章我看上了洛知青
这两条大鱼让岑旻非常高兴。
他是村里水性最好的人，所以他比谁都清楚，南山村附近每一条河里的鱼几乎都被他抓光了，能忽然抓到这样肥大的两条鲈鱼，那绝对是上天给的好运！
看看脸上带着笑意的小姑娘，岑旻下意识地认为，这好运跟程妩息息相关。
他把鱼用草绳子系起来递给程妩：“这鱼是你看见的，你带回去吃。”
程妩一脸为难：“我不喜欢吃鱼，要吐刺，好麻烦的……”
岑旻沉默了下：“那你喜欢吃什么？”
程妩皱着眉头认真想了下：“我应该喜欢吃鸡吧……”
岑旻一震：“……”
昨晚上倒是没听她提过。
程妩立马反应过来，脸上发烫，拼命地摆着小手：“我说的是我应该喜欢吃鸡肉！”
“我偶尔上山打猎也能打到野鸡，过几天有空了我再去看看。”
岑旻说完，再次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有事情就去喊我。”
他提着鱼很快离开，程妩心情愉快，把筐子里的花生整理好，分成几份，一趟一趟地往村里晒花生的地方运。
其他人看到程妩这么快把她领的那五分地的花生给收完了，一个个都震惊极了！
原本大家都以为程妩会花钱买工分都不愿意干农活呢！
可现在看看，程妩的农活儿干的真不错！
把花生放好，交差，程妩就直接回去住的地方了，她得好好休息下，今天虽然干的活儿不多，主要都是岑旻干的，但她也算是进步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为了不让其他人怀疑，程妩决定进自己空间里洗个澡，而后出来之后也要在知青所的大锅里做一点饭。
空间里的科技很先进，都是几十年后的世界，食物做的也非常美味，但说实话，如今这个年代的食物也有后世无法代替的优点，那就是绿色纯天然，比如青菜都带着一丝清甜可口的味道，跟几十年后已经变异了的菜种子长出来的蔬菜是不一样的。
程妩做了一碗蔬菜鸡蛋面疙瘩，倒上一点纯天然的芝麻油，颜色鲜艳，闻起来就让人口水欲滴！
她才做好饭，白玉玲等人也洛续回来了。
灶房里只有一口锅，是大家轮流用的，程妩把面疙瘩盛出来，锅洗干净放好，一转头白玉玲正直勾勾地盯着那碗蔬菜面疙瘩看呢！
这一上午白玉玲可累坏了，她被安排去种萝卜了，虽然这个活儿看起来很简单，比收花生简单多了，但一上午低头撒种子，累得人脖子也都要僵住了！
总之，下乡就没有完全不辛苦的活儿。
白玉玲本身想着程妩今天要干的是收花生，肯定比自己累很多，却没想到程妩会先干完回来，而且都做好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