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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第一年，白月光上门挑衅，我没闹;

结婚第二年，我们的儿子因他而si，我疯了!

整整十六天，警察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四个孩子都找到了。

我满心欢喜的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医院门口，远远的见回廊尽头站着秦玉城。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神色凝重，眸子里盛满了心疼和悲伤。

我愣了一秒，眼皮跳了跳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
嘴上却笑着抱过孩子，“宝宝，妈妈终于见到你了。”

我亲吻他的额头，蹭蹭他的脸蛋，我恨不得把他融进我的灵魂里，然而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

一个不可置信的事实准确的扎进了我的心房。

我瞪大了双眼望向秦玉城。

“段无安，孩子没了。”他说。

“没了……是什么意思?”

我的双唇剧烈的颤抖，豆大的泪珠从我的眼眶滑落。

五脏六腑都疼的要命，像是被利爪拼命的撕裂开来，我的手指收拢紧紧的抱着孩子。

我的儿子我还没来得及给他取名字，他怎么就没了。

我感到喉咙里一股腥甜，一低头呕出一大块血，耳旁里却隐约传来欢笑声。

偏过头，在回廊那头苏欣正抱着孩子欢喜道。
“小雨点，我的小雨点。赜，我们的女儿回来
了。”

我眯起眼睛见着闻母也在，她正拿着纸巾擦泪
珠，却是喜极而泣，“我的宝贝孙女终于回来啦。"

最疼爱我的闻母原来早已接纳苏欣。

他们这时也发现了我，闻母诧异的盯着我，闻靳
赜的眸子收紧拥着苏欣，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段无安。”闻母终于开口。

看她的神情应该不知道我有个孩子，也是，凌霜怎么会把我的孩子透露给闻母。

苏欣慌张的抱紧她的女儿，凑近凌霜低低说
“赜，我想跟江小姐道个谦，是我误会了她。"

她走到的身旁，凭着感觉凑到我的耳旁，轻声
道，“人贩子打电话过来要钱，赜只交了我女儿的钱。”

说罢她脸上迅速的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退开两步依偎着凌霜又恢复如常。

我站在原地四肢僵硬，那些内心的伤口迅速的化脓发臭。

原来如此，她的女儿活着，我的儿子却死了。

不是意外，不是人贩子撕票，是凌霜想让我的儿子死掉。

他是有多么厌恶我，多么厌恶我的儿子，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他没抱过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

“你胡说。”我咬着牙，还在做着最后的争辩。

苏欣抓着凌霜的胳膊，“江小姐，你针对我就好了，能不能别针对我女儿。"

我发了疯一样一把抓住苏欣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

我想让她死，让她死!

凌霜眼疾手快的推开我，将我重重的推到地
上，我慌张的抱起了孩子。

“江段无安，你疯了吧!”凌霜呵斥道。

我是疯了，我怎么能不疯?

我的眼泪混着唇边的血迹汩汩的流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跑进病房拿起水果刀。

刀别在身后，我单手抱着孩子走到凌霜身边，“凌霜，我儿子找到了，你抱抱他。"

我努力的咧开嘴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凌霜拥着苏欣眼神复杂，却未伸手。

我儿子都死了，他连抱一下都不肯。

我终于肯定苏欣说的是真的，凌霜想让我儿子死，是他亲手刹了我儿子。

我屏息靠近凌霜，目光冷彻，下一秒将刀重重的插向了凌霜的心口……
——————
窗外冷雨滴答。
节奏单调，像一首没有温度的歌。
我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书本啪的一下从我的指尖掉落，猛地惊醒。
“夫人，吃饭吧。少爷不会回来了。”张妈站在我跟前说道。
“哦。”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起身去了客厅。
我跟凌霜结婚已经一年了，一年来他进家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人人都说凌霜在外头养了一个女人，我始终装作没听见。
有时候做一个聋子会让自己快乐许多。
今天，是我和他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饭菜已凉，我咬了咬下唇，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凌霜，你今天会回来吗？”
“江段无安，”凌霜顿了顿，淡淡道，“你别等我，以后都别等我。如果不是要跟我离婚的话，那么你就不要给我打电话。”
我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已挂断了电话。
我起身拿了外套出门。
站在陌生的小公寓门前，我深吸一口气，屈指敲门。
“你怎么来了？！”凌霜吃惊的望着我。
于此同时，里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赜，是谁来了？”
我偏过头，沿着凌霜的肩膀看到了那女人，长相一般，顶多算是清秀，一双大大的眼睛却一点儿神采都没有。
可我，就是败给了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
“哦，送快递的。”凌霜轻轻答道，“欣欣，降温了，你先进里屋。”
语调那样的温柔，我从未体会过。
他再望向我时，居高临下，眉宇间尽是不悦。
我读懂了他眸子里的意思，仿佛在说，江段无安，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
我的眼眶有些发酸，仍强作镇定，“我不是送快递的，我是……”我是凌霜的妻子。
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的凌霜伸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我睁大了眼睛，从喉咙发出一声呜咽的抗议。
他已顺势关上了门，将我推了出去，而后迅速的放开我，眼睛里是明显的厌弃，手掌轻轻的揩了一下衣服。
怎么连碰到我一下，你都觉得恶心？
“江段无安，不许你来这里。”
温度顿失，我惨淡的笑笑，“凌霜，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结婚纪念日？”他讽刺的笑了。
我低下头，强忍住泪水，“那就是你在外头养的女人？”
他没吭声，是默认。
我逼出一个笑，“没我长得好看，”又瞅了瞅这破旧的公寓，墙壁上掉落了一层石灰，凉凉道，“也没我有钱。凌霜，你就这个眼光。”
门咔嚓一声打开，那个叫欣欣的女人站在门口，她莞尔一笑，“我好像听见外头有动静，寒，是不是我们有客人了？”
呵，是在装，还是真的蠢？
我一个正室站在她跟前，她竟然能面不改色，还能装出一个圣洁的模样。
“欣欣，没有客人，你先进屋。”凌霜耐心道。
他对我冷若冰霜，对她却是温情脉脉。
他剜了我一眼，命令我离开。
我一下子抓住了凌霜的手，定在他跟前，踮起脚，递上自己的唇。
我想，这个女人这下子再也笑不出来了。
下一秒，凌霜狠狠的推开了我，他扬手给了我一巴掌，显然是恼羞成怒。
再倾身向前，大手掐住我的后颈，冰冷的气息吐在我的耳旁，压低了声音，冷如寒潭，“江段无安，别这么犯贱。”

第2章 下三滥的手段
他说我犯贱。
我自和他结婚，装聋作哑一年，不过是想让他陪我吃一顿饭，他都不肯。
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眼眶发酸。
再抬头，面对的却只是一堵冰冷的门。
他已经把欣欣拥进了屋子，还一边贴心的解释，“欣欣，别担心，没事，就是一个疯女人而已。”
我是疯女人？
对，在他眼里我就只是一个疯女人而已。
可这个疯女人是他的妻子。
这句话深深的激怒了我。
我拔高了音调，嘲讽的对着他的背影道，“凌霜，你怎么不敢告诉她真相！”
凌霜的拳头瞬间紧紧的捏住了，我似乎听见了骨头炸裂般的响声。
我也激怒他了。
我很满足。
我没有再做纠缠，再说下去，我怕凌霜会杀了我，真的，我丝毫不怀疑他会杀了我。
在我们的新婚之夜，他就是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毫不怜惜的扯下我的白色头纱，启开薄唇，张开大手掐住我的脖子，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幸福。”
那天晚上，我从云端一下子坠入了地狱。我以为他喜欢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说过喜欢我，要娶我。
如今，他说讨厌我。
我看他甩着袖子夺门而出，我的嘴唇动了动，连问一句“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心里有了别人，本就不是甘愿娶我的。若不是为了我江家的融资，为了化解他们闻家的危机，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是一个工具……
我失魂落魄的回来，张妈默默的把一碗热汤端给我，“夫人，您何必呢。”
“何必呢”，这三个字，我听来意味深长，何必抓着凌霜不放，还是何必作践自己。
我笑笑，放下碗，想着一年前的今天，凌霜丢下我去找了那个女人。一年后的今天仍旧如此。
“我想做一回彻底的恶人。”我轻轻的说。
我上楼给凌霜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那通电话挂断之后，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凌霜便怒气冲冲的出现在我面前，眼里含着浓重的戾气。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急切的来找我，虽然并非是自愿。
我早已洗好了澡，换上了真丝睡袍，小露香肩，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柚子味沐浴露的清香。
我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不施粉黛，五官精致的自己，故意忽视他的怒意，含笑应对，“肯回来了？”
他咬着牙，我似乎能听到后槽牙磨碎的声音，“江段无安，你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我冷笑了一声，也是，我就只会用这种手段。凌霜虽不喜欢我，但闻母特别疼我，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而偏偏，天不怕地不怕的凌霜最听的还是闻母的话。
我只要开口稍微说两句外头传闻凌霜包养女人的传言，闻母便迫不及待的去问凌霜了。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冷冷的反问，站起身走到凌霜身边，“你在外面包养小三，难道不是事实吗？！”
“强词夺理，欣欣不是小三。你根本不知道欣欣为我做了什么！”
我是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点滴甜蜜，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比金坚。
一年前，我满心欢喜的嫁给他，到头来不过是一厢情愿。我忽然想起结婚之前凌霜早已告诫过我，他说，江段无安，我们是商业联姻。这样的婚姻，你也要？
想来，还是我傻，我单纯的认为那意思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竟听不出他完全是被迫。
我的婚姻从开始的第一天就已经踏进了坟墓。
我偏头，不想承认他是如此的喜欢苏欣，可我的心房却抑制不住的针扎似的疼痛。
“她不是小三？那我是你们之间的小三？”我压着喉咙里的一股委屈问凌霜。
凌霜却不打算跟我再多说下去，他冷眼瞥见我微露出来的雪白，眼里夹着些许嘲弄，“穿成这样给谁看。”
转过身，背对着我，又道，“别再去打扰欣欣，明天我们就把离婚协议签了。”

第3章 只是一场谎言
是，我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闻家得到了江家的融资，半年前已经度过了危机，如今的商业版图愈加扩大，凌霜也独当一面。
如果不是我今天贸然去打扰苏欣，又打了电话给闻母，彻底触到了凌霜的底线，凌霜也许还没有这样决绝。
我一直在拖。
他提过几次离婚，我一向置之不理，如今，离婚协议书都摆在了的面前。
白纸黑字，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告诉我，这个男人不爱我。
我还记得少年时，我随母亲去乡下外婆家玩耍，在那里遇到了年少的凌霜。
他穿着白衬衫，额头上有细碎的刘海，身上有少年独有的干净的气息。
我们一起去河边玩耍，捕鱼，用弹弓打鸟。我们度过一整个愉快的暑假，临走时我偷偷的在他的耳边问他，“赜哥哥，我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他说，“好”。
年少时的誓言和爱情，原来只是一场谎言。
我看着尾页凌霜的签名，那字迹刚劲有力，跟当初的少年怎么也联系不上。
我没办法落笔签名，我是这样的不舍，我爱了他这么多年，却停留不了在他心上一秒。
就在这时，张妈过来告诉我，“夫人，外面有位姓苏的小姐找您。”
苏欣今天只穿了一件普通的棉麻长裙，背着一个布袋包，散着黑色的长发，就像一个平常的大学生的装扮。
她的手扶着门边上慢慢的走了过来，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目光的空洞的望着前方，轻轻道，“我想来这里看看，赜说以后这里就是我和他的家了。”
我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笔已经飞速的朝着苏欣的脸上砸了过去。
紧接着一股滔天的怒气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胸口堵得难受的要命。
我和凌霜还没有正式离婚，这个苏欣都迫不及待要登堂入室了。
就这样一个女人，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凌霜却把她当做了宝贝金屋藏娇。
苏欣惊呼了一声，瑟缩着脖子，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江小姐，你为什么要打人。”
“我打你，还要挑日子吗？”我走到她跟前，冷笑了一声，“谁给你的胆子过来这里的？！过去一年，我不找你，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男人嘛，家里的花再香，也想要舔一舔外面的屎。”
苏欣仍旧低着头，空气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她伸手捂着脸，说出的话倒是稳稳的戳在了我的痛处，“难怪赜不喜欢你。你说话这样粗俗。可你就这样抓着寒不放有什么意思？”
“别说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见苏欣，一点儿也不想看见，我真讨厌她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我不会跟凌霜离婚的，你也休想进入这个家门。”
我就是不想成全他们。
我承认，我小气，我从不大方。
苏欣微微的低着头，声音却猛地强硬起来，长发挡住了她的大半个脸颊，“我不走，江小姐，我今天就在这里住下。”
我诧异的盯着她，下一秒只见她的手掌直直的朝着我扇过来。
我本能的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反击回去，啪的一声在她脸上落下了一个鲜明的红掌印。
“江段无安，你干什么！”
我抬头，门口正站着凌霜。

第4章 你竟然敢伤她
凌霜的眼睛里是嗜血的光芒，几乎要将我千刀万剐。他疾步走到苏欣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伸手剥开苏欣的长发，温柔道，“欣欣，疼吗？”
苏欣泫然若泣，抓着凌霜的袖子不说话。
凌霜的手指抚摸过她额头被笔划出来的伤痕，转过头狠狠的瞪着我，“你竟然敢伤她！”
“她想打我，我为什么就不能打她！”我冷着脸解释，“凌霜，你该管好你外面养的野女人，她竟然敢来这里。”
“我没有要打江小姐。”苏欣小声的解释。
“我知道。”凌霜轻轻的握着苏欣的手，“欣欣，我送你回家。”
我在他们的背后失笑，脸颊苍凉无比。凌霜走后，我盯着离婚协议书许久。
他那样爱她。
也许，我该放手，我想。
晚上的时候，凌霜再次站到了我的面前，他架着腿，手里夹着一根烟。
烟雾缭绕里，我看到他冰冷的双眼斜睨着我，“江段无安，呵！”
他就这么叫了我的名字，又冷笑了一声。然后，沉默良久，昏暗的灯光下，烟头明明灭灭。
他不说话，我也懒得说。我就坐在他的对面，盯着那快燃掉的烟沉浸在旧时的回忆里，我想念那年暑假的那个少年。
可惜，少年长大了，就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了。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凌霜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整个覆盖在阴影里。
他伸出修长而微冷的手指掐住我的下颌，眸子低垂定在我的微露的雪白上，眼神复杂，“你就这么想跟我上床？”
我恍然，我还是穿的真丝睡衣，如果说上次是有意勾引的话，那么今天真的就只是一个意外。
“是。”我故意说道。
我知道他不肯碰我，从结婚到现在，他都为了苏欣洁身自好。
其实，他真是个专情的人。
想到这里，我失落起来，他是够好，够专情，可这专情不是对我。
又有什么用呢？
我刚回答完，他的大手一把我睡衣系在腰间的。
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他温热的手掌贴在我的腰侧。
我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呼吸一窒，脸颊迅速烧起来，“凌霜，你要干什么？”
他凉薄的笑，“你不是要给我吗？我成全你。”
我下意识的回避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却冰冷无比。
我的心在他的眼神下一寸一寸的凉下来，身体却没反抗他。
是我真的他许久。
是我在这场夹杂着里迷失了自己。
这天晚上，在凌霜强烈的散发着仇恨的，我的身体
我偏过头望着书桌上安静躺着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名。
正式离婚前一夜，没想到我会和他有了夫妻之实，是我自愿的，是我对这场失败的婚姻最后的交代。
一直到凌晨，凌霜终于下来。他望着躺在床上没有力气动弹的我，冷静的穿起了衣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从床上坐起身，，“你要走吗？今晚不能留下来？”
陪我过一夜吧，凌霜。
我知道的我的样子一定卑微的很，可怜的很，我真讨厌我这副样子。
可我的婚姻在天亮之后就要结束了，我想抓住最后的尾巴，跟我的少年告别。
凌霜顿了一下，回过头，“江段无安，你满意了吗？！”
我皱着眉头，不明所以。
“我要满意什么？”我收起那可怜的模样，“？满意你终于履行了你作为了一个丈夫的义务？！”
我惯来这样，受不得刺激，吃软不吃硬，前一秒还楚楚可怜，下一秒就可以伸出獠牙。
凌霜整理着袖子，睨着我，“你今天故意叫欣欣过来，羞辱她，不就是嫉妒她。你想要我跟你上床，我来了，你满意了吗？所以，江段无安，请你别再去打扰欣欣。”
我终于明白，他不过是想要羞辱我，不过是想要替苏欣寻一个安稳。
我的手指捏的死死的，指甲快要嵌进肉里面，我讽刺道，“凌霜，是苏欣自己过来了，她还来挑衅我。你真是傻子，爱上了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她自己要打我，反被我打，故意让你看见呢。”
说罢，我想起了什么，又道，“咱们家客厅有监控，我们可以调出来看看，看看你那个苏欣到底多多会装！”
凌霜眯起了眼睛，“江段无安，你还在狡辩什么。欣欣根本看不见，怎么会想到要打你！”

第5章 原来是个瞎子
苏欣，原来是个瞎子。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公寓前，我亲凌霜的时候，她毫无反应。
为什么她总是喜欢微微的低着头，为什么她那双眼睛大而无神，为什么她的柔弱能激起凌霜的保护欲，为什么凌霜断定是我非要打她！
“你无话可说了吧。”凌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我颓然的坐在床上，摇摇头。
确实无话可说。
凌霜走后，我一直没有睡着，我全身都是被凌霜掐出来的痕迹，稍微碰一下就很疼。
我就这么躺着一动不动，一直睁眼到天亮，直到被一通电话彻底打扰了思绪。
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江小姐，赜是不是在你那里？你能不能不要抢我的赜？”
又是这般委屈柔弱的声音，带着无辜的腔调，听得我头皮发麻。
“不在我这里。”我说着，就想挂断电话。
明明是她抢走了我的丈夫，如今却来跟我要人，小三却还这么明目张胆。
也是，凌霜爱她，她也就有了这个底气。
苏欣紧接着又道，“江小姐，闻太太昨天来我这里了。”
她口中的闻太太应该是凌霜的母亲。我回忆着凌霜昨天的种种异常，果然不但是苏欣的原因，如果只是我打了苏欣一下，绝不会让凌霜反常的要跟我上床。
“你想说什么直说？”我并不喜欢跟苏欣绕弯子。
“闻太太让我离开赜，赜后来过来跟闻太太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她欲言又止。
“……”我耐心的等着。
她果然换了一种语调，“江小姐，赜如果跟你上了床，那也是为了保护我。我跟赜的感情不会变的。”
我砰的一下挂断了电话，已然猜到了，是闻母给凌霜施加了压力，凌霜才会连夜赶到我这里来，带着愤怒带着不甘跟我过了一夜。
我觉得着实可笑。在这场爱情里，我才是那根刺，他们互相信任的很，连爱的人身体上的背叛也都能谅解呢。
傍晚的时候，我已经适应了身上的疼痛，临出门时，又特意的用粉底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住了。
我的手指摸过锁骨上的一道鲜明的指甲印，那是凌霜掐的，夹着恨掐的。
这样的痕迹很快就会消退，连带着我多年的喜欢也一起消退。
放手吧，江段无安，我告诉自己。
天色将晚时，我到达闻宅，包里特意带着离婚协议书。有些事情早来晚来，都是会来的。
这几日脑子里总是浮现出苏欣那张柔弱又充满自信的面庞，我承认，我疲了，我认输了。
但离婚之前，我还是得和闻母交代一下，她对我很好，我也真把她当做了亲生母亲。为了撮合我和凌霜，她不遗余力，这段感情已经到了终点，我得让闻母做好心理准备。
管家说闻母在书房，管家的眼神闪烁似乎要说什么，待我是上楼时，又好心的委婉的提醒了我一下，“少爷也回来了。”
我心酸的笑笑，心里头像搁着一个小石子，在那里磨啊磨啊，磨的血肉模糊。
凌霜不待见我，管家知道，整个闻家谁都知道。都怕凌霜瞧见了我，回头又给我冷脸，让我狼狈。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的上了楼。
没所谓了，我都决定要放手了，他对我态度如何，我都该冷漠以对，我压住那些足以吞噬我的酸楚默默的对着说。
正要敲门，书房里猛然传来一声凌霜的震怒，“我绝不会跟江段无安生孩子的！”
我收起手指捏紧了，背靠在墙壁上。
“妈，您别拿欣欣威胁我了。我答应了你不跟江段无安离婚，我昨天晚上也回去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凌霜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我猜中了，果然，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被逼的妥协。
我咬了咬牙，咬出了一嘴苦涩，然后艰难的吞回了肚子里。
受够了。
我低头望着包里的离婚协议书，恨不得立马甩到凌霜的脸上。
再放肆的说一句，凌霜，我一点儿也不稀罕你。
我正准备这么做的时候，书房里头又传来闻母不解的质问，“凌霜，那个苏欣，她有什么好？她不如段无安漂亮聪明，还是个瞎子。你喜欢她什么？”
这也恰是我想问的，凌霜你到底喜欢她什么？甚至甘愿跟她一起住在那破旧的公寓里。

第6章 认真的人都是傻瓜
那搁在门把柄上的手又顿了下来。
凌霜的声音盛满沉甸甸的柔情，“妈，她曾救过我，我答应要一辈子对她好。”
闻母一惊，“她就是你口中常说的阿欣？”
这下子轮到我惊住了。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我颤颤的退后两步，从胸口里呵出一口沉重的气息，既想笑又想哭，眼眶里像是被人挤进去一个柠檬。
我的眼泪还未来得及流下来，门忽的一下被打开。凌霜站在我的跟前，阴沉沉的盯着我，“江段无安，你站在这里偷听。”
“凌霜，我有件事必须要跟你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凌霜的眸子已经精准的定在了我的手上，又迅速的把我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捋走。
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我的签名，打断我的话，“你同意了。”
闻母跟着走出来，视线里落在我们两个人的签名上，她吃惊的望着我，“段无安，你这傻孩子，你怎么要跟凌霜离婚啊。”
“妈，她也同意了。”凌霜如释重负，像是摆脱了一个沉重的负担，他的脸上有难得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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