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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所以你们俩什么都没点，是因为不再年轻吗？」
地中海脸上有点挂不住，解释道：「我上午喝过了，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婶婶赔着笑：「我不爱喝这些的。」
我把饮料吸得哗哗响。
地中海上下打量我，突然道：「你站起来转一圈我看看。」
嗯？？
见我不配合，他于是问：「你有 168 吗？」
「165。」
地中海有点失望：「矮了点。」
「你的情况，你婶婶基本都说了。」
地中海挺着啤酒肚，开始了领导发言。
「25 岁，年纪有点大了。以前谈过，不是处了吧？」
「其实我更想找个干净清白的，不过看在你是研究生毕业，我也能勉强接受。」
「我前妻是不会下蛋的鸡，结婚五年都没生出个孩子，婚后你最主要的职责就是生个儿子，要不然我的两处房产和一辆宝马都没人继承。」
「我工作很忙，以后我主外、你主内。」他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自带的茶，「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家务活这些我是不会做的。」
「还有你妈的病你婶婶也跟我说了，其实换了肾也要天天吃药花钱，还不定能活多久。」他吹了吹茶叶沫子，「我的想法是保守治疗，就别浪费那钱了。」
「以后咱们结婚，你就是张家的人，你心里得分出轻重。」
婶婶堆着一脸笑在一旁帮腔：「这些都按张经理说的来，瑶瑶能入张经理的眼，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看我家成栋这转正的事……」
地中海矜持抬抬下巴：「只要成了一家人，妻舅我总要照顾的。」
不负我望。
真的是个好大的极品。
好兴奋！
每一句话都充满槽点，值得好好喷一喷。
婶婶见我双目放光，还以为我对地中海很满意，伸手推了推我：「瑶瑶，你快帮你弟说两句话。」
我喝了一大杯冰水，笑着问地中海：「请问您多高？」
「172！」
我笑得很甜：「我说的是净身高，不是加上内增高后的。」
地中海脸色微变，婶婶狠狠瞪我：「你这孩子，说话怎么没个分寸。」
「请问您多大呢？」
「42，正值壮年！」
我「哟」了一声：「您成年的时候，我还刚出生呢。您参加工作的时候，我还穿开裆裤呢。」
婶婶用力拽我：「男的大点好，疼人。」
可惜我已经预热好，要火力全开了。
「您嫌我不干净，我还嫌您一把年纪力不从心呢。」
地中海脸色沉了：「你怎么说话呢，我正值壮年。」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别装自己还精力充沛了吧！」我呵呵一笑，「你知道为什么你前妻生不出孩子吗？」
地中海板着脸：「我去查过了，我没问题。」
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这是大自然在淘汰你又矮又胖，秃头还普信的劣质基因。」
地中海拍案而起：「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啊。」
婶婶伸手来捂我的嘴，我一把拍开她的手，直接站了起来。
你猜怎么着，穿着平底鞋的我，比地中海高了半个头呢。
我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他。
「两处房产、一辆宝马要继承，多少天没漱口，口气这么大？我还以为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呢！」
「还有你说打预防针的事，我看你还是自己先去打一针，人到中年，病得不轻。」
「不管我嫁给谁，我妈永远是我妈！」
「这辈子姐都是你高攀不起的存在，你想叫我妈祖宗，我还嫌脏了我妈的耳朵。」
地中海气成了一只红气球。
婶婶见到手的正式工飞了，大怒，伸手来抽我：「你个贱人，给我闭嘴！」
我稍稍侧脸，挨了半巴掌。
回怼赚五千，回打应该赚得更多吧。
我兴奋地抬手，左右开弓对着婶婶就是两巴掌。
「啪啪……」
直接给她打懵了。
「你……你敢打我？」
「笑死个人，没事看看罗老师的法治视频，我这叫正当防卫。」
我举起手：「我再打你两巴掌，那叫防卫过当！」
婶婶吓得退了好几步。
我继续喷：「想卖了我给你儿子换前程，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不如自己上，你还没绝经吧，完全可以给张经理生个儿子继承皇位。」
我笑眯眯看向地中海：「我婶婶风韵犹存，你娶回去不亏。生不出孩子也没事啊，她自带了二十多岁大宝贝，你张家绝对后继有人。」
地中海被我镇住，忙不迭地收包：「母老虎，简直是母老虎！」
他走得太急，茶杯都没拧紧，茶水洒在裤子上。
啧，真可怜。
才四十多就小便失禁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净赚四万五。
这买卖，值！
突然想回去让婶婶多给我介绍几个极品了，就是不知道她敢不敢。
可这远远还不够。
既然有了这个技能，那必须得用起来。
研三的师兄在小群里说有个报告要我们帮他做。
他仗着自己资历老，总是把活甩给我们。
现在我可不惯着他，直接怼回去：「哟，大过年的，师兄你是手断了，报告都不能自己写了？」
初中同学群里一向跟我不对付的同学笑话我：「沈瑶你怎么还没毕业，读书都读傻了。」
我直接回：「那也比某些人初中毕业就去社会上增加环卫工的工作量     好。」
她怒：「你骂我垃圾？」
「你太狭隘了，」我快速回，「环卫工不仅要清理垃圾，还要扫狗屎。」
渣了我的初恋给我发请柬，请我参加婚礼。
说话还贱嗖嗖的：「你都 25 了还没找对象呢，马上就要错过最佳生育期了。」
我直接给他插一刀：「那是你家基因保质期短，所以我才把你甩了。」
「你可趁早地造小人，不然过期了，生出像你一样的劈腿八爪鱼。」
初恋惊呆了：「你怎么这么说话，你以前不这样啊。」
「以前我口腔溃疡骂你嘴疼，现在好了。」我手指翻飞，「你这次结婚我没时间，下次我一定去。」
「沈瑶，你咒我！」
「哦，表达不准确，就你这条件估计没希望二婚，节哀。」
还想再骂几句赚点钱，他把我拉黑了。
哎。
也就榨出了八千块的剩余价值，这初恋，不行！

我在网上接了活，专门帮那些可怜的怂包怼人。

从身体器官问候到历代祖宗……
为了钱，我都行！
日常生活里碰到不文明，我就跟狗看见骨头，第一时间冲上去。
楼上把脏水泼在我家衣服上还不肯道歉，我就在她晒床单时在阳台烤肉串。
孜然，五香粉，满满地加上。
必须把这被子熏出烧烤味。
过年，有熊孩子在小区放摔炮，故意往人脚边扔，熊孩子奶奶就在一旁乐呵呵看着，都不制止。
这不，扔到我脚边了。
我当即一个飞毛腿，直接踢回去。
小孩被吓得嗷嗷大哭，熊奶奶又是哄又是骂，我直接跟她对喷半小时。
小赚一万块。
我每天忙得不行，银行卡里的余额也噌噌地涨。
很快，到了正月十五这天。
我接了个替人怼前男友的活，火力全开大赚一笔后回到家，发现妈妈的情绪不太对。
问她她也不说，进了厨房给我煮汤圆。
没一会工夫，老太婆、姑姑和婶婶他们都来了。
我暗暗兴奋：哟，这不是送上门的钱吗？
开开心心让他们进了屋。
把潮了的瓜子和过期的零食摆起来好生招待贵客。
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他们后脸色一变：「你们怎么来了？」
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些局促焦急：「我们出去说吧！」
我察觉到不对，一把拉住她：「妈，外面冷，就在家里说呗。」
姑姑不怀好意地笑着，朝我看来：「瑶瑶你还不知道啊，你妈妈匹配到合适的肾源了。」
我猛地看向妈妈，喜不自胜：「妈，真的吗？你怎么不跟我说呀。」
当初妈妈查出肾衰竭，我第一时间就去做了匹配。
可惜失败了。
肾脏匹配本来概率就低，且还要排队，所以这么短时间能轮到我们，比中了一个亿还要幸运。
我妈嗫嚅着不说话。
姑姑笑容更深：「你妈没跟你说是怕拿不出移植的钱，不想增加你的负担。」
老太婆清了清嗓子：「你是老二媳妇，看在他面子上，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过来。
「这是自动放弃继承房产份额的承诺书，」她慈眉善目，「你们把这个签了，二十万的手术费我来出。」
妈妈紧紧绞手：「这房子是给瑶瑶的嫁妆，我不会用来换钱。」
我的火已经冲到了天灵盖，再也忍不了。
对着老太婆一顿输出：「哟，瞧您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救苦救难菩萨呢。」
「爸爸那房子现在市值少说有一百万，我跟妈妈占了三分之二的份额，最少也值六十万。」
「你二十万就想把我们打发，抢劫吗？」我恶狠狠盯过去，「你就不怕我爸知道被气活，从骨灰盒爬出来找你麻烦吗！」
老太婆狠狠一跺拐杖：「我是你奶奶，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吗？」
「做奶奶该做的事我自然叫奶奶，干畜生的事只配叫畜生。」
老太婆气得直翻白眼。
姑姑帮她顺着气，眼底全是恶毒的光：「瑶瑶，这二十万是你妈妈的救命钱，你想好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婶婶在一旁帮腔：「瑶瑶，我们是拿你当一家人才掏这个钱的，你可别不知好歹。」
老太婆冷哼：「除了我们，你还能去哪里筹二十万？我们没时间陪你耗着，现在就签了吧！」
我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气笑了。
「我刚才说错了，你们不是畜生，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我喂个流浪猫，它们还知道给我叼个死老鼠报恩呢。」我双眼通红，盯着老太婆，「你呢？爸爸走了十年，妈妈逢年过节哪一次没表孝心，你住院她还请假去看护，连房子都让给你住……」
我看向姑姑：「还有你，那时表弟急病，是我爸鞋子都没穿，抱着他一路狂奔两公里及时送到医院，才捡回一条命。」
再质问叔叔：「那会你没钱给彩礼差点没结成婚，是我爸爸到处借钱给你这个弟弟成家。后面那些钱都是我爸还的！」
「你们心肝脾肺肾里住的都是蛆吧？」
一行人被我说得面色涨红，我妈则垂着头吧嗒吧嗒掉眼泪。
老太婆跺着拐杖，气咻咻：「那都是他应该的，他自愿的。」
她脸上沟壑纵横，每一条都是让人恶心的走向。
我哂笑一声：「对，爸爸自愿的。他是好人，他有良心。」
「妈妈也是好人，可这世上，往往是好人受欺负！」
我一一看向这群垃圾，恨不得撕烂他们的皮：「所以我不会当好人，你们恶，我会比你们更恶。」
叔叔脸色乌青，冷冷道：「嘴皮子再利索也没用，还能筹到你妈医药费不成？」
「你们难道自己有二十万？」
他们算准了我们会低头。
可是……
嘴皮子利索真的能赚钱啊。
我拿出手机，调出银行短信，怼到他们面前：「好好看清楚，看看这些钱够不够交我妈的医药费！」
12
老太婆眯着眼睛看，嘴里下意识数着：「个，十，百，千，万，十万……」
「三十三万五千块。」
这群垃圾怔住了。
他们不敢置信：「你哪来这么多钱？」
妈妈也惊讶地看向我。
我长出一口气，笑得格外灿烂：「这是我短短半个月赚到的，我有赚大钱的门道，想知道吗？」
姑姑他们眼里都冒出灼热的光。
我笑得更开心了：「可我凭什么告诉你们这群垃圾呢！」
他们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
老太婆跺着拐杖：「你怎么说话的，我们都是你的长辈。」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干黑心肝的事，还想摆长辈的谱！是老年痴呆还是帕金森给你的勇气啊？」
「这二十万，我们不需要！」
「这文件，我们更不会签。」
老太婆气得每一根皱纹都在发抖，怒视妈妈：「老二不在了，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
放在以往，妈妈肯定要训我了。
可她如今走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温声道：「瑶瑶大了，以后她当家，她的话也是我的意思。」
一向温顺好拿捏的媳妇如此明目张胆地反抗，老太婆气得一连退了好几步。
姑姑现在倒不急着骂人，而是狐疑追问：「这钱你到底从哪来的？」
我凑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说道：「羡慕啊，嫉妒啊，半个月三十万，一个月就是六十，一年就是七百万，够给你儿子在上海买房了。」
姑姑眼里的渴望越来越浓。
「很想知道怎么赚的？」
她清了清嗓子：「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是帮你把把关。」
我一字一句：「你现在抱着四十斤的大米，光着脚十分钟内跑到两公里外的社区医院，我就告诉你。」
姑姑恼羞成怒：「你不想说就算了，这根本做不到。」
我擦了擦眼角，淡漠道：「可我爸当时做到了，而且他没有找你要过任何回报。」
姑姑嘴角抽抽，避开了我冷冷的目光。
老太婆扶着墙喘粗气：「你爸要是还在，绝不会让你这么对我们，你个不孝子。」
「可他不在了呀！」我耸耸肩，满是恶意地回视她，「我爸的房子你住得舒服吗？」
「好好享受，你住不了几天了。我会去法院起诉，申请析产，这房子我会拿回来的。」
老太婆瞪大眼睛捂住胸口：「你敢！」
「那你就等着看，我敢不敢！」
我拿出手机：「现在请你们立刻马上滚出我家，否则我会报警。」
婶婶指着我鼻子，气不打一处来：「沈瑶，你行，你可真行！」
「我就当在夸我了。」我微微一笑，挑眉，「哦，弄错了。赶你们走恐怕得打抓狗大队的电话。」
送走了他们，妈妈急急问：「瑶瑶，这么多钱你是从哪来的，你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我反问：「妈，以后你还会对那一大家子人心软吗？」
妈妈擦了擦眼角，苦涩一笑：「不会了。」
她摸着我的脸：「我的家人，只有瑶瑶一个。」
那就好。
我松了口气，把系统的事跟她说了。
妈妈惊呆了：「还有这种好事？难怪你性情大变。」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骂他们了。」
不过妈妈一直拦着，我不想让她夹在中间受气，所以才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