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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关上厕所的门。
陆云霜颤抖的拿着两道红痕的验孕棒，心里咯噔一下。
没错，她怀孕了。
她掩面痛哭，甚至有些崩溃。
不可以，她不能怀上他的孩子！这辈子，她绝不想爱上他！
三年来，在墨应渊的日夜折磨下，她苟延残喘，每一次结束都紧急避孕措施。
她疯狂的吞噬药物，甚至中毒进医院，医生说，她这辈子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
但是，她还是怀孕了。
陆云霜抱头蜷缩着，眼里都是绝望。
这绝不能让墨应渊知道她怀孕，他不会让她好过。
在他心中，只想让她死。
她像发疯一样将验孕棒扔进马桶，用力的按下冲水键。
这种事，绝不可以！
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只感觉到彻骨的冰冷和疼痛在侵蚀她的灵魂。

三年了，她只想知道墨应渊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放过她。
一声沉重的推门声便在身边响起，陆云霜心中一寒，下意识的将马桶盖盖上。
他回来了。
陆云霜整个人都麻木了，双手一直在抖。
那个她最害怕，最不想面对的人，回来了。
酒气。
陆云霜皱着眉头，每次这个墨应渊进她房间的时候，他身上总是带着酒气，他从来不肯意识清醒的跟她对话，两人所有的交流似乎都在床上，她像个玩偶，随他摆布。
墨应渊醉了。 
他冰冷的目光正盯上她的侧脸，下移，视线最终停留在她的腿间。
不过片刻的沉静，墨应渊突然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狠狠的压在了洗手台上。
总是这样！
他总是这样不顾她感受的做做做！
陆云霜下意识的捂住肚子，头一次在他的禁锢下挣扎起来，声音卑微得连自己都觉得凄惨：“沉深，今天可不可以……不要……”
但她却忘了，墨应渊最讨厌她说“不要”。
墨应渊从鼻腔里发出医生冷哼，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着她的下巴，青筋暴起。
“陆云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可别忘了，你说只要当关家送上门来的玩具。不要？呵，对！你陆云霜向来就不想要我，你想要的是秦帆！”
他又提秦帆。
那像是陆云霜心底扎得最深的一根刺，一碰就会痛。
她僵了身子，连反抗都变得那么无力。
如果不是有那件事，如果不是有墨应渊，她现在大概已经是秦太太了吧……
“我没有。”
墨应渊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将她放在洗手台上。
疼，疼得撕心裂肺。
她身体剧烈颤抖，这么用力的话，孩子……
大概就保不住了吧。
也对，本就不该要。
红了眼圈，长睫轻抖，眼泪落在他的衬衫上。
“陆云霜，我让你看着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墨应渊！”
她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一眼也不肯看他。
昏黄的灯光下将她映照得无比惨白，咬破了嘴唇，血沿着嘴角淌了下来。
“为什么不看我？陆云霜，我在你心里就只能用那五千万来衡量，是不是？！”



第二章说你爱我！


陆云霜心里疼痛得几乎窒息。
眼睁睁看着墨应渊压着她，疼痛的感觉让她崩溃。
陆云霜尽量压制自己的啜泣，用颤抖又低微的声音问道：“沉深……还有，两千五百万，什么时候才给我……”
墨应渊听了突然停下了动作，整个人愣了几秒。
他忽的笑了，嘴角勾起了极度危险的笑容，憎恨竟比唾弃更加凶猛。
墨应渊将陆云霜抱起来，冲出洗手间，扔上床，疯狂的撕扯她身上单薄衣裙。
“要钱？！你这个女人！”他笑得残忍，揪她衣襟的手似乎随时都想糊到她脸上。
陆云霜很害怕，喝醉的墨应渊像一个疯子，无情的撕毁她最后的尊严。
她身体缩成一团，在床上一点一点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墨应渊拽着她的腿，大手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双眸迷醉中仍是如此凌厉。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嫁给我只给一半，另一半，要等你爱上我！”
爱上他，就是他唯一的要求。
与其说是要求，倒不如说是他最卑微的哀求。
这三年不分昼夜的求她爱她，软硬兼施，从宠爱，到伤害……
可是陆云霜不敢爱他。
陆云霜有一个秘密谨慎的藏在内心最深处，但这辈子，怕是永远也不会告诉墨应渊。
“陆云霜，说出来，说你爱我！”声嘶力竭的嘶吼，他将陆云霜被翻过去，不想再看到她那张倔强的脸。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如果墨应渊是清醒的话，他是舍不得她这样疼的。
可他不愿意在清醒的时候见到她，不想安静的跟她谈，不想听她说一句“我不爱你”。
陆云霜为了离开，无论如何都会满足墨应渊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为了那五千万……
“我爱你，沉深。”冷淡，生硬，充斥在这句话的每一个字节。
从认识以来她从来不会对他说的这三个字，今天她却又重复了一次。
“我爱你。”没有任何情绪，她像一个被弄坏的玩具，单调重复着他想听的话。
看不到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但很快体内的疼痛停滞了，继而，一片空虚冰凉。
“呵呵…你这是在敷衍我？还是可怜我？！”
“为了钱，你还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陆云霜。”
“你真贱。”
墨应渊低声自语，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这些年的煎熬她都默默忍下了，她以为不论墨应渊怎样对她她都不会再感觉痛苦，却没想到今晚会这样伤心。
肚子好疼……
绝望在疯狂蔓延。
刚嫁进顾家的时候，墨应渊就跟她说过。
爱上我或者死在这里，你只能选一个。
陆云霜想，如果她死了，或许对墨应渊对她对关家，都是一种解脱吧。
“陆云霜。”他的声音有些遥远，带着八分含糊醉意。
他说，“昨天秦帆从法国回来了，是不是很想见他？”
陆云霜的身体明显抖了抖，身体愈发苍白。
秦帆回来了？！
“你对他还真在意，陆云霜，明天我就带你去见他，你不是很想见他吗？我要让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陆云霜是我的。”墨应渊噙着笑意，声音冷得渗人。
陆云霜撑起身体，泪水崩溃。
她大声的道：“你要做什么？我不要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