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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音吃完药，副作用让她昏昏欲睡，她直接睡了一天。
等她再次去咖啡馆的时候，窗台前的位置只有沈玉珏一人。
“秦莚呢？”
沈玉珏：“他出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嫂子照顾你侄子忙不过来，我过两天就回去。你过年记得回来见见面。”
沈音音一愣，没想到这三年她连侄子都有了。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沈玉珏居然没有强制她回家。
但说到这个地步，她只能点头答应。
沈玉珏回去的那天，只有沈音音去送了，秦莚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几天秦莚的消失反而让她轻松不少。
转眼又过了几天，沈音音再次沉迷于研制咖啡豆，苦香味慢慢舒缓她的神经。
就在她快要忘掉秦莚的时候，他又突然出现了。
在那天夜里，秦莚穿着类似校服的运动装出现在她家门口。
沈音音愣神了半天，要不是因为她实在对他太熟了，不然真的认不出来！
“你怎么……”穿这样？
话还没说完，秦莚上前一把抱起了沈音音，直接扛在了肩上。
“啊——”沈音音尖叫出声。
突然的双脚离地真的太吓人了！
“秦莚！你放我下来！”
巷子里有不少人听到叫声都好奇地探头一看，发现是最近出现的小情侣，便装作没看见。
沈音音用力拍打秦莚的背部，慌张道：“你做什么啊？！”
不会是因为她之前说得太过分，秦莚要打击报复吧？！
秦莚一声不吭地扛着沈音音走到街边，路人纷纷议论，看得后者羞得捂住了脸。
然后，秦莚把沈音音放到了共享单车的后座上。
“秦莚！你不解释清楚我就跳车了！”沈音音抱着秦莚的腰，嘴里不求饶地威胁。
秦莚突然停下车子。
后座上的人直接鼻子撞到了男人的背部上。
“我想道歉。”秦莚突然说道。
沈音音捂着鼻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秦莚停好单车，拉着沈音音往公园里面走去。
他继续说：“那天突然吻你，是我做错了，我想道歉。”
眼前的世界忽然明亮起来，树枝上挂满了彩灯，如同银河一般向前蔓延。
气球飘得到处都是，各种彩带随风飘荡。
人形玩偶们不停的和小朋友们互动着。
沈音音呆滞地看着秦莚站在巨大的小熊维尼下面。
长长的睫毛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黝黑的双瞳中仿佛在闪着耀眼的光芒。
此刻，他正专注的看着她。
“对不起，栀阳。”
沈音音眼角温热，全身酥麻感不断，就连心尖都不停地颤抖。
这“地狱”她甘之如殆。
第20章
“儿童节？”
沈音音含着秦莚塞入她口中的奶糖，看到气球上的字，不禁笑出声。
秦莚露出为难地目光，说：“小时候说过要陪你过每一个儿童节的。”
在人身地不熟的地方，工作狂秦莚能找到这么一个办活动的地方实属不易。
“你喜欢吗？”秦莚问道。
沈音音点点头，“喜欢啊。”
秦莚一时语塞，虽然沈音音表现的很开心，但是他总觉得不能抵达她内心深处。
实际上，沈音音激动地都想抱住秦莚。
她想吻他。
但她不能吻他。
这只是暂时的幸福，在儿童节的节日里，沈音音依旧是秦莚的“妹妹”。
也是因为如此，他的“不变”再次深入她的心脏。
“栀阳……”
“哎！前面有糖葫芦，我要吃你买的！”
沈音音拉住秦莚就往前跑。

秦莚跟在身后，回想起以前小萝卜头扎着两个马尾拽着他到处跑。

沈玉珏痛苦地全场找他们两个，而这两个人玩疯了。
沈音音那张嘴一开就是“大哥哥大姐姐”，每次都能抱着一大袋零食回去。
沈玉珏看在零食的份上就原谅他们两个了，然后每年依旧如此。
现在，那个小萝卜头长大了，长发盘在脑后，是一个大人了。
敲诈的人选也从大人变成了他。
沈音音吃了一个晚上，就像把多余的想法当食物吃下肚，它们就能消失不见似的。
活动结束后，大人和小孩儿都慢慢回了家。
沈音音和秦莚并肩漫步在街道上。
摆放在身侧的两只手轻轻碰到手背，像触电一样倏然收回。
比起秦莚的紧张，沈音音更多的是警惕。
前者好像看清了后者的情绪，微微蹙眉，手里的动作更快，一把握住了纤纤玉手。
沈音音想要抽回，但是被对方紧紧握住无法动弹。
“栀阳，你听我说。”
秦莚停下了脚步，目光认真且专注。
沈音音瞬间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充满诱惑的禁品交织着她的心。
“我天性凉薄，对感情也不敏感，分不太清对你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但是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有点明白了。”
“虽然现在提出这个要求对你不公平，但是……你能不能等等我。”
这还是沈音音第一次听到秦莚说出这么多话。
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心动。
她听到自己心跳声越发强烈且快速，脑海里的念头愈发强大。
秦莚……
和他在一起的机会近在咫尺。
只要她答应，只要她愿意再次回到当初——
以前，沈音音总是想着，万一他答应了，她的追求就成功了！
可是如今，她却想到，万一他错意了，他发现还是亲情高于爱情……那她是不是彻底就完了。
秦莚突发紧张的情绪，这是他从来没有的感觉。
心脏跳动，手心出汗。
这就是躁动的爱情吗？虽然不安，却让他着迷。
他看着沈音音，希望她能答应。
沈音音面色无常，不知喜悲。
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夏日的暖意，但是她的手却冰如寒玉。
只听见风中飘过一句话：“对不起，我不能等你。”
第21章
话毕，二者之间弥漫出尴尬的气氛。
秦莚后退了半步，拉开他们的距离。
沈音音脸色一白，虽然是她拒绝了，但是没想到秦莚居然这么快就避开她。
秦莚侧过头，为难道：“抱歉，我说这些话果然还是太鲁莽了。”
此话一出，沈音音的脸色才好一点。
他继续说：“你不等我没关系，我会努力追上去的。”
暖流划过指尖，冰凉的指尖慢慢变热。
沈音音差点被击溃最后一道防御。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和他在一起！答应他！让他只属于你！
可是突然痉挛的肌肉告诉过她曾经的痛苦。
一步向前，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他，也可能是踏入万丈深渊。
可是，她不敢赌，所以她后退了。
秦莚没有怪沈音音，他还是将她送回来家。
回到家中，沈音音机械般地吃掉了所有药丸，清醒的大脑终于被副作用催眠了。
没关系，睡一觉起来所有都会淡忘，她又会变回“正常人”了。
……
自从那天后，秦莚和沈音音之间的气氛不停交缠着，但是又有一道无法突破的壁障。
秦莚忙碌于跨省的案子，商业案牵扯的资金很庞大，他几乎每天都在熬夜。
尽管如此，秦莚每天还会空出两个小时来咖啡馆坐一坐。
仅仅喝一杯咖啡，看着沈音音忙碌就满足了。
小于几乎每天都要调侃一边沈音音，闹得沈音音面红耳涨。
“你这次好像出差时间有点长。”沈音音给秦莚的咖啡添了半杯，同时询问他。
秦莚从笔记本电脑后抬起头，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
“快收网了。”他说，“之后的工作应该也在魔都。”
跨省的案子不小，身为检察官的秦莚自然不能缺席。
沈音音已经很久没有接触法律了，现在听秦莚说起来觉得有点物是人非。
晚上的客人不多，沈音音干脆坐在了秦莚旁边，听着他说案子一些能告知的内容。
虽然不能帮他分担工作，但也能顺便帮秦莚梳理思绪了。
“你来魔都，为什么没有做律师了？”秦莚突然转开了话题，问道。
沈音音身子一僵。
“我想考法官，但是因为一些原因过不了审核。”沈音音轻描淡写地说。
秦莚自然知道“原因”是什么。
患有偏执症的沈音音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秦莚想知道沈音音病情的具体情况，但是见她神色不自在，便不再开口问了。
他只能期望有一天，沈音音能抛开隔阂，亲口告诉他。
深夜降临，万家灯火慢慢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