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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破天荒的问了一句：“什么样的？”
“很单纯。”许婉韵瞟了眼自己的小腹，“说什么信什么。”
江文山不置可否：“婚礼我会取消，钱已经打到了你账户上，这里没你的事了。”
拿钱办事，许婉韵也不做纠缠，直接下了车。
却在关车门那刻，忍不住多说了句：“江总，这样的她，不适合你。”
话落，许婉韵便迈步离去。
夜色漆黑。
江文山坐在驾驶位上，心中莫名升起阵烦闷。
而此时，张家。
张晓文站在博古柜前，看着这些年来江文山送给自己的所有礼物。
十岁的钢笔，十二岁的钻饰发夹，十五岁的高定连衣裙，十八岁的高跟鞋……
一件一件，记载了两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可是这些被她视若珍宝的东西，在江文山否定了自己的这份感情之后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张晓文甚至没有勇气再看，匆忙关上了柜门，只觉得无力感蔓延全身。
这一刻，她找不到自己再继续坚持的意义和勇气。
她追了三年，江文山躲了两年。
五年时间，也该结束了。
张晓文山吸了口气，视线偏转间却瞧见早就准备好的给江老爷子的生日礼物。
想起真心疼爱自己的那个老人，她拿起礼物出了门。
江家。
江老爷子正在客厅看电视，瞧见她来有些意外：“晓文？怎么大晚上的过来了？”
“这不是忽然想起快到您生日了吗？来给您送礼物。”
张晓文眉眼弯弯，心中却全是不可言说的苦涩。
江老爷子不免奇怪：“下个月才生日呢，现在送什么？”
“那不是正好下个月还能再送一份吗？多送一份您还嫌弃不成？”

张晓文将自己精心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了桌上。

她看着这个真心对自己好的老人，有些不舍，但还是说：“很晚了，爷爷您早点休息，平时要注意身体，等有空我就来看您。”
说完这句，张晓文起身就走。
不想刚走到门口，却正好看见江文山推开门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张晓文率先移开视线，越过他快步离去。
江文山看着她逐渐消失黑夜中的身影，心头闪过抹异样。
身后，江老爷子走过来：“文山，看什么呢不进来？”
江文山收回视线：“张晓文来干什么？”
“来给我生日礼，明明还有一个月呢，也不知道急什么！”江老爷子也摸不着头脑。
江文山一愣，目光落回门外的黑夜之中……
夜色冷寂。
张晓文回到家，定好了明早出国的机票，就开始收拾东西。
却在收拾化妆品时，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个U盘。
U盘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张晓文看了好久，都想不起里面记录的到底是什么。
她只好将U盘插上电脑，点开里面唯一一个视频。
视频画面一片模糊，随着进度条逐渐清晰。
张晓文看着有些眼熟，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视频里自己的声音响起。
“江文山，我喜欢你！”
张晓文身子一僵，视频的画面变换，也勾起了她脑海中两年前告白时的场景。
视频里的自己，看上去比现在多了几分稚气，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那时她以为江文山一定会答应自己，毕竟他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
可下一秒，江文山的拒绝的话响起，敲碎了一切。
“胡言乱语，我先走了。”
视频也在这里戛然而止，房间里慢慢陷入一片死寂。
张晓文呆坐在椅子上，怔怔望着电脑画面定格的江文山的背影，脑海里却全是视频里的自己。
曾经的她拥有那么明媚笑意，那么果敢的说出心意。
这样陌生的自己，张晓文有些不敢认。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人推开。
张母走了进来，看着女儿发红的眼，语带担忧：“晓文，怎么了？”
张晓文抬眸看她，没有说话。
母女两个四目相对。
半晌过去，张晓文才开口：“妈，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张母一愣，走上前看到视频定格的江文山的背影时，反应了过来。
当年张晓文那一场告白声势浩大，身为母亲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