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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猝死，为了报复老板，我成为一只阿飘跟在他后面。
他开会，我故意换走他的数据报告，投屏时，一段骂人的视频出现在屏幕上。
他的脸瞬间黑成一块石头，但又找不出谁干的。
我在角落里偷笑，厉墨寻，你也有今天！
我是他的助理，可他却把我当成 24 小时的佣人。
明明发个信息就能办的事，非得把我喊进办公室。
「姜烟，给我倒一杯咖啡。」
「姜烟，组织一下十点开会。」
「姜烟，帮我订束花再买一条项链。」
后来我才知道，他有个未婚妻沈棠。
那天是他们恋爱两周年的日子。
我在汇报工作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厉总，花订好了，但是项链还是您亲自去选吧！」
他头都没抬：「不用，你选就好了。」
那一刻我挺同情他的未婚妻，厉墨寻的眼里工作才是他老婆吧！
为了捉弄他，我在他们约会的时候，一个劲地往他碟里加盐。
他吃了一口，丝毫没有感觉，我也没能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
我以为是我加的盐不咸，便蘸了点送进嘴里。
这一小口，差点没把我咸死。
我大口大口地喝他杯子里的水，他是没有味觉吗？
这么咸，怎么咽得下去的？
沈棠终于开口，她一看就是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墨寻，你笑什么？是我嘴角有什么东西吗？」
是啊！他在笑什么？
厉墨寻立刻收起表情：「没笑什么？就是最近身边少了一个烦人精。」
什么意思，少了一个烦人精！他说我是烦人精。
一个月三千块就买断我的时间，最后还死在工作岗位上。
我这样一个劳模，他说我是烦人精！
既然他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在他送完沈棠开车回去的时候，我坐上他的副驾驶。
我对着他龇牙咧嘴：
「你的命现在就掌握在我手里，只要我扯下方向盘，你这小命就完了。」

我没有多想也跟着飘进去。
没曾想，里面雾气缭绕，没等看清，一只大手就上来捂住我眼睛。
「不该看的地方别看。」
2
「什么不能看？」
「不对，你能看见我？」
我张大嘴巴一脸惊讶：「我不是只阿飘吗？常人怎么可能看到我。」
他顺势推着我往外走：「是啊，常人看不到，可我不是常人。」
「你不是常人？」我正要再进去与他问个明白，结果刚走一步，就被一堵墙拦住。
「你做什么了？我怎么进不去？」我在外面大吵。
结果却传来里面一段听不分清的话，「男女有别」大概就这意思。
切，我只不过是为了捉弄他，根本不知道他还能看见我。
而且，他竟然能看见我，这倒也勾起我的兴趣来。
趁此机会，我已经将他家里飘了个遍。
真是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不过却是一尘不染。
等他出来后，我才发现他的身材简直了。
就是个男模好不好。
身体行为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何况，我还是个阿飘。
身子不自觉地就往他那飘。
怎么在公司就没发现他身材这么好，虽说脸也还行，但我更馋他身子。
怎知他一个指头就将我定在那里，一脸冷漠：「姜烟你有点飘了啊！我是你老板！」
我反正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该狡辩的狡辩，该问的问：「你说得没错，我这不正飘着吗？老板，顺便问下，你是不是阴阳人啊？」
他的脸一下变得铁青：「你……」
他刚准备揍我，客厅就传来门铃声。
「回来再收拾你！」
我冲着他做了个鬼脸，继续跟在他后面。
打开门，却是他的未婚妻沈棠，这不刚分开吗？怎么又来了？
厉墨寻见到沈棠也惊讶了：「沈棠，你这是？」
只见沈棠红着眼抬起头，一把抱住厉墨寻：「墨寻，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看她那渴望的眼神，厉墨寻皱了皱眉，他将沈棠请进屋内。
我在不经意间，看到厉墨寻在看着我。
「看我干嘛？不应该看你未婚妻吗？」我冲他小声嘀咕。
厉墨寻板着脸看着我：「别鬼鬼祟祟的，除了我没人听到你的声音！」
沈棠听见厉墨寻说话，回头看向他：「墨寻，你说什么？」
厉墨寻解释道，「没什么？要不我给你弟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
说着他就要过去拿手机，却被沈棠一下拦住。
她握住厉墨寻的手臂：「墨寻，你别打，我今天不想回去，我想跟你在一起。」
厉墨寻见她如此坚定地要留下也没在阻拦：「那今晚你睡我房间！」
「那你呢？」沈棠急切地追问。
「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今晚就在书房睡了！」
我不由自主地说道：「真是一点都不懂女人，人家都亲自上门了，这态度还不明显吗？白痴。」
刚说完就被厉墨寻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吧，我闭嘴。
沈棠也没有去卧室，而是跟着厉墨寻去了书房。
她边走边无意地跟厉墨寻聊着：「今天我怎么没见到你的助理姜烟啊？」
厉墨寻听到我名字，看了我一眼然后回答道：「她死了！」
3
「啊！」沈棠大吃一惊，双手捂住嘴，「墨寻，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也别咒人家啊！」
他这未婚妻好像知道我，不过我印象中没跟她见过面，除了死后。
「她真死了！」厉墨寻的语气冷到极点。
「难怪你今天会说身边少了一个烦人精呢！说的就是她吧！」
这话我听起来怎么那么怪的，好像对于我的死，她的开心要大于同情。
莫非她把我当成了她的情敌？我也是瞎猜的。
厉墨寻此刻双眉紧蹙：「行了，不谈她了，我要开始工作，你……」
他抬头看向沈棠，沈棠也知道再留下来也是自找没趣：「我先去洗。」
沈棠走后，我忍着一肚子怒火冲到他桌上：「把话说清楚！」
他往后靠了靠，双手环臂，挑眉看我：「把什么说清楚？」
我一拍桌子大喊：「什么叫不喜欢我？为什么喊我烦人精，你知不知道做你的助理有多累！每天 24 小时轮流转，连个休息日都没有，最后还落得这么惨的下场，我告诉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没想到他却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姜烟，你是不是喜欢我？」
「什么！啥玩意？」他这一问彻底打乱了我的思路。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他慢慢向我靠近，我怎么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呢：「如果喜欢我就直说，说不定，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真是自恋，都有未婚妻了，还来招惹我这鬼，我要告诉你未婚妻，你这渣男！」
「你去啊！看看她能不能听到你说话！」他一脸嘲笑。
我这才想起正题，继续问他：「你是怎么能看到我然后又听到我声音的！」
「说喜欢我，我就告诉你！」
「没门！」
说完我就飘出去了。
我想看看沈棠这会在干嘛！便飘到她旁边坐下。
她此刻正坐在床上发消息，我凑过去瞄了一眼，是在跟他弟聊天，
「我已成功进来了，你回去吧，现在没人能阻挡我和他结婚了。」
「好，姐，你就安心做你的厉太太吧，那女的一死，他的心就只能属于你了！」
「弟，先不聊了，今晚我要把握住机会。」
合上手机，我看到沈棠嘴角扬起的笑，而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所以我不是因为猝死，很可能被人害死的！
看她跟她弟的聊天记录，这跟她们脱不了关系。
难怪我死后没到阴曹地府，而是在这游荡呢，敢情是心有不甘啊！
我本想冲到沈棠面前吓她一把，果然，其他人都看不到我。
而现在厉墨寻倒成了唯一可以帮我的人。
4
回到书房，我飘在角落，眼睛却死死盯着厉墨寻。
回忆他们的聊天，厉墨寻好像并不满意这段婚姻。
我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他父母早在发家之前就和沈棠家的父母定下娃娃亲。
这些年，厉家越做越大，成了当地首富，而沈家依靠厉家的订单也算得上中产。
都说厉墨寻心里有个白月光，看来并不是沈棠。
怎么会跟沈棠谈恋爱，具体原因也不清楚。
「看够了吗？」他的目光继续专注于电脑屏幕上。
我直接飘到他跟前，挡住他视线，他皱起眉看我。「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太帅了？」
「我们做个交易吧！自恋狂，哦不，是老板。」
他愣了愣：「我凭什么答应你这个……非人类。」
我开始埋怨：「我很可能是被你未婚妻跟她弟害死的！你有一大半责任。如果我不是你助理，那我就不会死。我的大好青春，连恋爱都还没来得及谈，就结束了。你……」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他怎么能，能亲到我！
我拼命挣脱，他的手掌像一把锁，让我动弹不得。
突然，沈棠穿着他的白衬衫开门进来。
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及腰，半干的发丝发出香味。
她进来后我才得以解脱，但是却被他按在腿旁。
「墨寻，我给你倒了一杯水。」
沈棠将水放在桌边，然后就开始往厉墨寻身上靠。
不得不说，沈棠的身材真是凹凸有致，举止优雅，有大家闺秀之风范。
「厉墨寻，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哦！」我躲在一边看好戏。
他的手掌又狠狠往下按了按。
「你怎么还不睡？我说了，我今晚还有工作。」
沈棠一下坐过来：「我睡不着，你能不能去陪我下。」
她紧紧握着厉墨寻的手，就差拉着走了。
碍不住沈棠的死磨硬泡。
厉墨寻看了下电脑下方的时间：「你先回去，我九点四十过去。」
沈棠也跟着看了下时间，现在不到九点半，还有十几分钟：「行，那我在房间等你。」
接着她将水杯往厉墨寻手边挪了挪，满意地离开了。
5
「你刚说要跟我做交易，说说看。」
我这才被放出来。
「你帮我找到她害我的证据，我不能白白冤死。」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瞧他那副商人重利的样子：「我知道你有个白月光，抓了她，你就不用跟她结婚，就能大大方方地去找你的白月光，去寻找你的幸福啦！」
他低下头，咧嘴一笑：「你倒是了解的不少，那你知道我的白月光是谁吗？」
我还真不知道他白月光是谁，但为了更显诚意，我拍了拍胸脯：「你不用担心，你帮了我，我做鬼也是你的助理，只要能帮得上忙，我义不容辞！」
「跟鬼做交易，我怕是疯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合上电脑，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
「把水喝了，我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