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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后，江瑟瑟把玩着他衬衫的纽扣问起正事儿：“你怎么也会来这里？”
大概是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厉景渊便先说破：“我可没有跟踪你。”
阿慎打开车门，厉景渊弯腰将江瑟瑟放进车厢，自己也坐了进去，补充解释：“我跟人有约，路过这里，看到你们的车停在门口，只是想进去跟你说一声，我今晚不回公馆吃饭而已。”
江瑟瑟‘哦’了一声：“你跟人约在哪里？”
“高尔夫球场。”
江瑟瑟没忍住吐槽：“中老年人的乐趣。”
厉景渊只是淡淡笑着，江瑟瑟瞅着这会儿时间还早，实在不想回季公馆长蘑菇，于是话锋一转：“不过也比在家干睡觉强一点，我跟你一起去吧。”
厉景渊一贯是纵容她，这点小事儿当然不会拒绝：“好。”
他们到的时候，厉景渊约的那个人已经在球场上独自打起球来，江瑟瑟原本以为约这种活动的，对方一定是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没想到竟然是个看起来还比厉景渊小好几岁的青年。
现在国内的年轻人都喜欢玩这种吗？江瑟瑟一边琢磨一边跟着厉景渊朝那男人走过去，厉景渊看着他挥出一杆后，才带着如常的微笑说：“裴少的球技又进步了。”
那男人听到厉景渊的声音，立即转过头来：“江瑟瑟，您来了。”
厉景渊道：“路上出了点状况，晚到了一会儿，让裴少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男人注意到厉景渊身后的江瑟瑟，愣了一下，“这位是？”
厉景渊侧身将江瑟瑟往前拉了两步，笑着介绍：“我家不省心的丫头。明曦，这位是裴家的大少爷，裴东辰。”
但凡对厉景渊有粗浅认识的，大多都知道他有个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叫江瑟瑟，所以裴东辰一听就恍然大悟——难怪，厉景渊身边极少会出现女人，他还奇怪他今天怎么会带个女人，原来是她啊。
江瑟瑟也是个传闻中的人物，裴东辰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以前海城就有句趣话，城西江瑟瑟贯出美人胚子，江瑟瑟无疑是漂亮的，而且青春干净，笑起来时又有些娇俏和娇媚，十分的耐人寻味，裴东辰心头一动，下意识伸出左手：“原来是林小姐。”顿了顿，他发现自己伸错手，又连忙换成右手，脸上是尴尬的笑，耳根也红了起来。
江瑟瑟觉得这个人挺有趣，起了玩心，握住他的手，故意逗他：“那我应该叫你，裴哥哥？”
这称呼叫得裴东辰直接呆住。
他是家里的老大，底下的弟弟妹妹都喊他哥哥，但饶是最小的妹妹，都没喊出过这么软糯的调子，那翘起的音，像一个小勾子，猝不及防地挂住他，让他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直愣愣地盯着她。
江瑟瑟唇角弯起：“我有那么好看吗？你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裴东辰“啊”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收回手，脸和脖子瞬间通红。
江瑟瑟这下是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而她越笑，裴东辰的脸越红。
厉景渊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语气温淡：“明曦，不准口无遮拦。”
江瑟瑟憋笑：“哦哦。”
后来他们三个人一起玩了几局高尔夫，裴东辰全程给江瑟瑟放水，江瑟瑟玩了两局就觉得没意思就不玩了，跑到树下休息，厉景渊和裴东辰则开始进入正题，一边打一边聊他们的合作。
看裴东辰那腼腆害羞的样子，起初江瑟瑟还以为顶多是个商人，刚才听了他们几句对话才知道，这人竟然是裴家的长子，那是个混黑的大家族呢！
不过，不管是混什么的，只要是在厉景渊面前客客气气的人，基本都是要仰仗厉景渊的，在江瑟瑟看来，便是不足为惧。
江瑟瑟打了个哈欠，又犯困了，便在树下躺下，拿了两片树叶盖住眼睛，睡觉。
“明曦，醒醒。”是厉景渊的声音，江瑟瑟睁开眼，天色已经开始变黑，她伸了个懒腰：“我睡了很久吗？”
“一个下午。”厉景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我们回家吧。”
江瑟瑟发现裴东辰不在，咦了一下：“裴哥哥走了吗？”
“你说谁？”厉景渊忽然回头，一贯清冷的眼底好像掠过一丝不悦。
不过江瑟瑟没注意到：“就是裴东辰啊，姐夫，我觉得这人好不世故，都到这个点了，居然不请我们吃顿饭，自顾自地走了，差评！对了，你们的合作谈成了吗？”
厉景渊笑了那么一下，因为天色黑了，江瑟瑟也看不太清楚他那笑的意味，只是觉得话语有些凌厉：“不懂规矩的人，就算给他机会，他也做不出什么花样，我又不是慈善家，为什么要浪费一次机会给他？”
江瑟瑟觉得这话没毛病，也不感兴趣这个话题，就转口说了别的，厉景渊一直有问必答，一如既往地温和，只是江瑟瑟隐隐约约感觉，他似乎有点脾气，也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
车子开到季公馆已经是华灯初上，江瑟瑟饿坏了，一进家门就直奔餐厅，厉景渊缓步走在她身后，忽然问：“你觉得裴东辰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江瑟瑟没听懂。
佣人送上温湿毛巾给厉景渊擦手，他低头擦着手指，复而抬眸看她：“他犹豫了好久，直到临走时才鼓起勇气问我，你有没有婚配？又很认真地说，只要你愿意，他可以马上三媒六聘，娶你过门。”
第008章未来的季家夫人

江瑟瑟愣了三秒钟，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开什么玩笑！”简直莫名其妙，“我跟他才第一次见面，他想娶我？他是疯了吗？”
厉景渊还擦着手指，水晶灯照着他本就白皙修长的长指更加美如羊脂玉，漫不经心地反问：“你不喜欢他？”
“当然不喜欢！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怎么可能喜欢他？”江瑟瑟看他那轻描淡写事不关己的模样，生怕他已经答应裴东辰把她给嫁了，心里一着急，嘴上就口无遮拦，“你要是敢把我随便嫁出去，我马上就去我爸我妈！反正你也嫌我碍眼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厉景渊脸色一沉，将手里的温毛巾往佣人的托盘里一扔。
他平时不会做这么明显带有脾气的动作，江瑟瑟知道他动怒了，肩膀一缩，贝齿咬着下唇，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从小到大，她用一招，厉景渊就会心软。
果不其然，厉景渊冷着眸盯着她看不过三秒钟，眉宇便是一松，脸上全是拿她没办法的无奈：“婚姻大事，你若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迫你，下次再敢动不动就把生死挂在嘴边，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江瑟瑟得了便宜就卖乖，揽着他的胳膊撒娇，“我都听你的，只要你不把我嫁给别人，我什么都答应你。”
厉景渊低头看着她那笑意盈盈的眼睛，摇了摇头，可嘴角的弧度到底是温柔了些：“嗯。”
“么么哒！”江瑟瑟踮起脚快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像孩子对大人亲昵那样自然，亲完就松开他的手臂，跑回餐桌前吃东西，完全没有觉得这个举止有哪里不好。
厉景渊微微顿了顿，然后也跟着走过去，神态自若。
两位主子都没把这份暧昧当回事，佣人们却在私底下若有若无地对了一下视线，神情都很意味深长。
晚餐后，江瑟瑟回了房间洗漱，厉景渊去了书房办公，佣人收拾着碗筷去清洗，眼看周围没别人，就忍不住交头接耳地嘀咕：“小姐就是小姐，只有小姐敢对先生那样放肆，说亲就亲。”
另一个佣人挤眉弄眼：“这算什么？你们是没看到，昨天晚上先生抱着小姐回房，我进小姐房间送衣服的时候，刚好撞上先生从浴室里走出来，我瞄了一眼，小姐在浴缸里！”
一男一女、浴室、浴缸单单这几个词已经足够桃色，足够大家浮想联翩，有年纪小的佣人闹了个大红脸，磕磕巴巴地说：“可是、可是先生是小姐的姐夫啊”
年长的佣人不以为然：“姐姐早早去世，姐夫续弦小姨子是自古有的事儿，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这么说，小姐很可能就是我们未来的夫人了？之前我还以为会是温”最后那个名字，佣人自觉咽下，吐吐舌头道，“毕竟先生也挺宠信她。”
“她哪能跟小姐比？论宠，先生当然是宠小姐！”
江瑟瑟只是想下楼倒杯水，没想到会听到了一出关于自己的八卦，出于好奇，她就没出声，直到听到这一段她姐夫宠信谁宠信到让佣人们都以为她会是未来季夫人？
原本的好心情渐渐烟消云散，江瑟瑟似笑非笑地开口：“温什么？”
她突然出声，佣人都被吓了一跳：“小姐！”
“嗯？”
“没、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佣人快速收走餐桌上的东西，一溜烟跑掉。江瑟瑟挑挑眉，心里记下了这件事，接了杯水，转身上楼。
刚进房间，床上的手机就响起来，江瑟瑟随手拿起来接听，那边立即传来一阵堪比河东狮吼的叫声：“林！明！曦！”
第009章你们在干什么啊

江瑟瑟迅速把手机拿开，等那边消停了才敢拿回耳边：“姑奶奶，我的耳朵都要聋了。”
“你他妈回国都不跟我说一声，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钢铁闺蜜放在眼里？！”
江瑟瑟忍俊不禁：“素质啊傅大警官，注意你的素质。”
傅阮冷笑一声：“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江瑟瑟摸摸鼻子，咳咳确实，想当年她们一个女流氓一个女汉子，在中学部可是“享誉盛名”，虽然过去这么几年，但她依旧是个女流氓，傅阮又怎么可能变成淑女？
“好吧好吧，我认错，不过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我刚回国两天就出了一大堆事儿，我自己都还没缓过来呢”
“你有你姐夫在，你能出什么事？不过姐姐我大人大量，给你一个自辩机会——明天中午来老地方，一起吃顿饭。”傅阮说，“而且你让我找的东西我也找到了，我顺便带去给你。”
“这么快就找到了？”江瑟瑟惊喜，“爱死你了姐姐！”
结束和傅阮的电话，江瑟瑟的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是一个微信好友申请，她随手点开一看，备注写着：林小姐你好，我是裴东辰，能通过一下吗？
裴东辰怎么知道她的微信号？他查她？江瑟瑟想到厉景渊说过裴东辰想娶她的话，心里一阵膈应，手指一划，直接拉黑。
第二天还没到中午，江瑟瑟就迫不及待赶往她和傅阮以前最喜欢去的那家火锅店等她。
傅阮跟江瑟瑟这个不学无术的任性大小姐不一样，她是全凭自己的实力考上的警校，今年一毕业就得到一份片区警察的工作，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民警。
虽然她们高中毕业后就各奔东西，各自有了完全不一样的学习和生活，这四年里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碰个面，但关系始终没有受半点影响，否则也不会说是“钢铁闺蜜”。
“小明！”
听到这个只有傅阮才会叫的称呼，江瑟瑟立即转头，还没看清楚她的模样呢，就被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扑个满怀，傅阮的声音里掩饰不住高兴：“你丫的可算是回来了！一走就是四年，真能耐！”
江瑟瑟也笑了起来：“我这不是为了吸取洋人的知识精华，好回来报效祖国嘛。”
“得了吧你，这种话说着你不害臊吗？”
“哈哈哈。”
傅阮巡逻完就直接跑过来，印有警徽的外套被她脱了扎在腰间，上身是一件迷彩t恤，下身是黑色作训裤，再配上齐耳的短发和略带英气的眉目，江瑟瑟都竖起大拇指夸她：“英姿飒爽！”
傅警官不吃这一套：“少谄媚了，马上把你回国后没有立刻联系我的事情解释清楚，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喳！”江瑟瑟没个正经，傅阮也忍不住跟她笑成一团。
两人点了一个鸳鸯火锅和一堆配菜，边吃边聊，江瑟瑟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从遭人下药差点被玷污起，到找蒋馨算账时厉景渊突然出现为止的所有事情。
傅阮一开始听着还挺紧张，但到后来表情就有点不对劲，尤其是听到厉景渊开枪打坏了蒋馨的声带时，她忍不住了，指着自己：“这位小姐，你还记得我是个警察这回事儿吗？你当着我的面前说这些，真的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江瑟瑟一脸无辜：“是你要问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傅阮扶额，她当然知道江瑟瑟的姐夫是什么人，从她第一天入职起，就被前辈提醒，但凡和季家有关的事情，能避则避，免得惹祸上身，有些事情别说是她，就连局长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阴阳怪气地哼哼：“反正你姐夫就是你的保护神，只要你有危险，都不用召唤，他就会自动出现在你身边。”
江瑟瑟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从小到大，只要她一有不测，厉景渊都会及时出现救她，于是就欣然接受了这个评价：“没错！”
傅阮忍不住翻白眼：“出息。”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喏，上次你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你找你爸妈和姐姐的遗照，我找到了。”
江瑟瑟立即放下筷子，擦干净手去接：“我本来都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你真的能找到。”
10年前一场大火，把江瑟瑟里里外外烧得干干净净，这么多年来江瑟瑟手里没有一张父母和姐姐的照片，而到如今还能有保存他们照片的地方，就只有警局的卷宗里，所以她只能拜托傅阮利用职务之便，找出当年的卷宗，把照片复制一份给她。
江瑟瑟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照片，一张是江瑟瑟父母的合影，一张是林苏月抱着四五岁模样的她的照片，她看着上面的亲人，鼻尖忍不住一酸，时隔10年的记忆翻涌而来。
那场大火，突如其来的大火，在一夜之间带走了她所有至亲。
她到现在都清楚地记得当时阿谨对厉景渊的汇报——是煤气泄漏引起的火灾，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没有责任人。
所谓天灾人祸，不过如此。
“我找遗照的时候，把卷宗也看了一遍，虽然我早就知道你家的情况，不过心里还是蛮感慨你的遭遇，所以吧，我虽然讨厌黑恶势力，但我不讨厌你姐夫。”傅阮往江瑟瑟的碗里夹她爱吃的东西，神情认真，“因为如果不是他收养你，就凭你家那些奇葩亲戚，你现在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
江瑟瑟弯弯唇，不过没什么笑意，仔细将照片收起。
傅阮咬着筷子琢磨着：“话说，你家的遗产，现在是不是还在你小叔和大舅手里？”
“是啊，当年法院判他们‘代为保管’，当然在他们手里。”江瑟瑟讽笑，当年她小叔和大舅以她还未成年为由‘暂管’江瑟瑟遗产，可她都成年好几年了，他们还是没有一点要把财产还给她的意思。
“你怎么不去要回来啊？虽然你现在有你姐夫，不在乎那点钱，但也不能便宜那群没良心的混蛋啊！”捐给慈善都被给他们好！
江瑟瑟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我当然会要回来，我过几天就去要。”
傅阮竖起大拇指：“支持你，需要撑场子随时叫我。”
江瑟瑟一笑，转而道：“对了软软，你看过我家的卷宗，那你下次把卷宗内容都拍给我呗。”
傅阮叼着根青菜抬起头：“为啥？”
“我想知道细节。当年我年纪小，不管是警察还是我姐夫，都没有详细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长大后后我问过我姐夫，但他不怎么愿意说。”江瑟瑟自始至终都只知道那是一场意外，可具体的，一无所知。
警局的卷宗一向是机密文件，一般来说是不能外泄的，但是江瑟瑟要的，而且她想看的又是她自己家的，所以傅阮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好，我找机会给你拍。”
傅阮下午还要回警局，两人吃完火锅就分道扬镳，回季公馆的路上，江瑟瑟路过一家蛋糕店，那家店她以前跟厉景渊一起来吃过，她记得厉景渊还挺喜欢的，便让司机停一下，她下车去买了一个小蛋糕。
江瑟瑟拎着小蛋糕进季公馆，随口问了一个佣人：“姐夫呢？”
佣人恭敬道：“先生在客厅。”
那正好！江瑟瑟眉开眼笑，人还没进客厅就开始喊：“姐夫，我回来了！我给你买了老街那家店的千层蛋糕，你”话语在她看到厉景渊腿上坐了一个陌生女人时戛然而止，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们在干什么？”
她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打破了那微妙的暧昧气氛。
第010章谁把谁当成替身

厉景渊先看了江瑟瑟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把身上的女人推开，温和道：“回来了？买了什么了？”
江瑟瑟的好心情已经一扫而空：“蛋糕。”
“福记那家吗？”
“嗯。”
厉景渊一笑：“很久没吃了。”
他说着就伸手去接过蛋糕，那个女人却在这时轻声提醒了一句：“先生，宋医生嘱咐过您，您不能吃太甜腻的东西。”
江瑟瑟怔了怔，本能地紧张：“你生病了？”
“你不是总说我是中老年人吗？中老年总有些血糖高的问题，不算病。”厉景渊打开蛋糕，用小叉子挖了一点送到嘴里，眉目间的笑意变得真实了一点，“还是老味道。”
以厉景渊的年纪，说是中老年人还早着呢，那只是江瑟瑟平时故意用来吐槽他某些爱好的，不过厉景渊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病，江瑟瑟就没再追问，目光转去看那个安安静静站着的女人。
她一身略显刻板的职业套装，不过身材高挑纤细而且凹凸有致，相称下来反而刚刚好，再加上她容貌清秀干净，气质安静内敛，还真有点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
江瑟瑟不认识她，但隐隐感觉她有那么一点点熟悉，不禁问：“姐夫，她是谁啊？以前好像没见过。”
“她是我的秘书，叫温鱼。”厉景渊扫了一眼，“下去吧。”
温？江瑟瑟目光一闪，一下子就想起那天晚上听到佣人们议论时提起的那个“温”。
温鱼低声说了句“是”，然后便离开了客厅，江瑟瑟撇撇嘴，酸溜溜道：“秘书？我看是小蜜吧，你有阿谨和阿慎两个人还不够吗？”
厉景渊只是笑，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又胡说八道。今天去哪了？”
“跟软软一起吃了顿午饭。”江瑟瑟在他身边坐下，随手拿了两个苹果在空中抛来抛去，可脑海里一闪过刚才进门时看到的画面，心里一闷，接不住苹果，苹果滚在了地毯上。
厉景渊没责怪，弯腰捡起苹果放回果盘里：“就是你那个警察闺蜜？”
“嗯。”
“这么久没见面，怎么不多聊一会儿？”
“人家还在上班呢，只有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两人说着话，都是厉景渊温声细语地问，江瑟瑟有一搭没一搭爱答不答，怎么看都是在闹别扭，厉景渊好笑地摇头，真是被他宠坏了。
就在这时候，阿谨带着一份文件从外面匆匆进来：“先生，老挝那边传来了一份密报。”
厉景渊微微收敛了脸上和煦的笑，没有应阿谨，而是先对江瑟瑟道：“你也折腾了一个下午，先回房间休息吧，等点心做好了我让人去叫你下来。”
厉景渊工作上的事情，江瑟瑟一向没有多问，乖乖听话回了房间。
盛夏的日子，虽然一直是待在有空调的房间里，但江瑟瑟还是感觉身上黏黏的不太舒服，就想着先洗个澡，脱衣服时，口袋里掉出今天傅阮给她的照片，江瑟瑟连忙蹲下去捡起来，看到照片没有被弄湿才松了口气。
只是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姐姐的相貌有点像不对，是温鱼相貌，好像跟姐姐有三分相似？？
对，对！是有点像！难怪她看温鱼觉得有点眼熟，原来她是长得像她姐姐林苏月！
林苏月
温鱼
连名字的韵味都迷之相似。
江瑟瑟蹲在地上怔愣住，厉景渊的性子清冷寡淡，身边很少有女人，突然间多了个女秘书本来就有点奇怪，更不要说这个把女秘书还长得有点像她姐，难道，厉景渊是拿她当姐姐的替身？
第011章说扔掉就是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