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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染抿着唇，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苦恼告诉他。
“Vivian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吗？”她问。
“没有。”纪昱恒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耳垂上，脑海里闪过许多旖旎的画面——他含着她的耳垂，一下又一下地吮吸，她躺在他的身下，
他的眸色暗了暗，呼吸变得粗重了几分。

“那……我再等等吧。”唐染正要把帘幕拉上，一只手突然伸过来，阻止了她的动作。

“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哪怕，纪昱恒也是一脸的镇定淡然，“Vivian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这……”唐染咬紧下唇，犹豫了两秒后说：“您能帮我把背后的拉链弄一下吗？我刚才自己拉的时候不小心把头发夹进去了，扯了半天没扯出来，拉链也拉不动了……”
“好。”纪昱恒没有一刻的迟疑。
他拉开帘幕，一个闪身就跨了进去。
这试衣间从外面看起来很简陋，里面却别有洞天。
除了一面巨大的、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镜子以外，还有一张条桌，一把高脚凳，和一个半人高、近两米宽的全是抽屉的柜子。
唐染背对着纪昱恒，一只手擦着后颈，将自己的长发撩起。
她现在试穿的是一条长款的抹胸礼服，薄如蝉翼的轻纱，上身和裙摆处缀满了白色的矢车菊。
白色的花瓣与她白皙的肌肤交相辉映，衬得整个人仙气十足——当然如果忽略掉后背只拉到了一半的拉链的话。
然而纪昱恒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裸露在外的细颈和香肩上。
他比她高出了整整一个头，甚至还能够看到她前方精致性感的锁骨。

033 他的小仙女
纪昱恒的喉结滚了滚，眼底墨色翻涌，似乎还冒出了一缕红。
“看到我被夹进去的头发了吗？”唐染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纪昱恒眨一眨眼，驱散脑子里的那些绮念，视线慢慢向下，这才落到了拉链上。
唐染的那一缕黑发绞在白色的链齿中格外的明显。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纪昱恒的喉咙很干，发出的声音也比平时哑了几分。
他一手捏住顶端，让两排链齿合在一起，另一只手将拉链缓慢下拉。
他的动作很轻柔，神情专注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唐染不小心从镜子里瞥见他的脸，震惊得僵在了当场。
此时此刻的纪昱恒……和她认识的那一个，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直跳，剧烈得都快要跳出胸腔。
唐染的耳边全是自己巨大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震颤着她的耳膜。
她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纪昱恒很顺利地把拉链拉到了底，一点一点地把她的头发扯出来。
“疼吗？”他问。
“不疼。”唐染下意识地摇头，然而刚一动脖子，就扯动了头皮，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纪昱恒轻笑一声，低低地吐出一个字：“笨。”
唐染无力反驳。
拉链敞开，她的后背几乎全部展露在了纪昱恒的眼前。
他依稀还记得那种触感——如丝绸一般光滑的、细腻的、让人上瘾的。
唐染半天没听到身后的人的动静，略有些紧张地问了一句：“好了吗？”
“再等一等。”纪昱恒答复她。
他用两指捏住拉片，在向上的过程中，中指的指节轻轻从她的背部擦过，像是一支鹅毛，搔痒了他和她的心。
明明知道那只是他不经意的碰触，唐染仍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屏住了呼吸。
“好了。”拉头终于到达顶端，纪昱恒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唐染也随之长舒了一口气。
“谢谢。”她说。
纪昱恒把双手重新插回裤兜，以抑制自己抚摸她的欲望。
他调整了好一会儿气息，而后冷声吩咐：“转过来我看看。”
唐染放下头发，含羞带怯地转过了身。
她骨子里是一个格外保守的女人，从不喜欢露过多的皮肤在外头。
抹胸式的礼服她虽不是第一次穿，但穿的次数屈指可数。
被纪昱恒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自在地将裙子向上扯了扯，尽力遮住自己傲人的双峰。
纪昱恒却没空去注意到那些。
在唐染转过来的瞬间，他的呼吸就被攫住，大脑一片空白。
他呆呆地看着她，只能想起两个字：仙女。
纯白的、圣洁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他的——小仙女。
“怎么样？”唐染试探着问。
纪昱恒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她完全看不出他对这条裙子的态度。
纪昱恒一惊，渐渐回过神来。
“什么？”他问。
唐染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