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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舒意微微一抖，咬着嘴唇的牙齿不小心一用力，生生咬破了一块皮，满口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秦奕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人等着她开口，可是等了很久，她都没有说话，手里端着红酒直接就往她嘴边凑：“喝！”
他的声音很冷，还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林舒意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手接过他手上的红酒，握着高跟杯的指节青筋凸露，抬头看了秦奕一眼。
她喝得很快，大半杯的红酒，一仰头，就喝完了。
嘴角还能够看到那些葡萄色的液体流出来，林舒意抬手抹了抹嘴角的红酒，将杯子稳稳当当地放到桌子上，抬头看着秦奕，微笑：“我喝完了，可以走了吗？”
她的脸因为药性有些嘴唇已经被她多方的咬扯成惨不忍睹的样子。
秦奕突然森森一笑，抬手拿过玻璃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
暗铜色的打火机亮起一道幽蓝的火束，暗黄的灯光下，那火显得有些妖魅。
秦奕将打火机往前一凑，夹着的香烟也跟着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亮。
林舒意看着他的动作，动作优雅而贵气。
秦奕不说话，她不敢走，她还不想丢失这份工作。
可是她不知道再这样呆下去，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她听过之前也有一个小姐被陷害喝了这些药，当场逮着男人就撕衣服。
秦奕看着她，微微吐出的烟雾袅绕，她抬起头看着他：“抱歉，我先走了。”
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只是还没有等她站起来，秦奕已经将她整个人拉了回去：“我说了你能走了吗？”
他看着她，眼眸里面的讥笑那么明显。
秦奕的手心紧紧贴着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她只觉得
最清晰的是那些不断增强的感觉知觉，
秦奕看着林舒意，她微微眯着眼，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毫不留情就将她摔倒一旁，看着她冷笑：“林舒意，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淫、贱得比人家三陪更甚！！”
林舒意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在地上，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有短暂的清醒，那些话刺得她体无完肤，她抬头看着秦奕，突然袭来的感觉让她一惊，用力一咬舌头，“你，让我走！”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她依旧还是那个林舒意，宁死不屈。
秦奕看着她，蹲下身伸手掐着她的双颊，她的嘴合拢不了，鲜血的味道满口都是，却仍然不能抵抗那些强烈的感觉。
她的视线开始迷蒙，她甚至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宁死不屈吗？”
林舒意觉得自己的她只知道
可是秦奕掐着她的下巴，她就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疼痛的感觉再一次被掩盖，后背三颗结构复杂的扣子，她不得章法，
他就蹲在那里，冷眼地看着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地脱尽，却在她伸手想要抱住自己的时候将她狠狠地踩在脚下，居高临下：“想要吗？”

第七章 是啊，我真
林舒意，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些东西来缓解那生不如死的难受。
手背被秦奕踩着，疼痛感让她的意识有过那么一瞬间的集中，却抵挡不住那些药力的冲散。
她抬头看着上方的秦奕，眼眸里面早就没有了最初的平静，开口几乎是带着哭腔：
他松开了踩着她手背的脚，弯下身看着她，嘴角擒了一抹笑：“就求我啊！”
林舒意的衣服早就被她自己脱得一干二净了，秦奕的话狠狠地敲着她的每一根肋骨，她突然有些清醒过来，抬头看着秦奕，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态度彻底地震怒了他，秦奕看着她，突然笑得就像那阴寒的潮流一样，他突然抬手将她拉进怀里，倾身伏在她的耳边：“还是，你想这样出去，另外找几个男人。”
他的话就如同那南极的冰一样，直直地戳到她心窝子里面。
那些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
话落，一并落下的，还有那眼角温热的液体。
林舒意知道，她的尊严和人格，在这一刻，碎得就像不远处的玻璃渣一样，捡也捡不起来。
秦奕咬了咬她耳垂，轻笑：“你真贱。”
话落，他的手落到她的身上，时隔五年，那种温软的触觉一并回到手中，黑眸微微一暗，薄唇冷冷地勾了一下，
除了五年前的那一次，林舒意没有任何的情事经历，
，那冰凉几乎渗入她的心头。
林舒意看着头顶那花俏的壁灯，突然间就笑了，“是啊，我真贱。”
五年前犯贱，五年后还是犯贱。
她唯一守住的，莫过于就是那因为泛起的情潮挤到牙齿边的倾诉，即使满口的鲜血，即使嘴唇已经能够感觉到血肉的腥刺，她仍然不叫。
，见她这样，黑眸越发地沉，他突然抬手扯着她的头发：“睁开眼，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犯贱！”
秦奕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从未有过的屈辱感几让她窒息。
她没有睁眼，。
可尽管这样，她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隐忍了一个晚上的泪水终于撑不住绝提，顺着她的脸部，落在地下，她几乎能够听到那些绝响的敲击。
秦奕也抱着她，紧得几乎缺氧，仿佛要将她摁进自己的血肉里面去。
她的下巴被他放在肩膀上，林舒意看着他的侧脸，勾了勾唇角，笑得就像是那绝望深处的罂粟。
如果要毁掉她最后的坚持，秦奕成功了。

第八章 未来该怎么去走
林舒意惊醒的时候外面还一片漆黑，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自己一个人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暗无天日的窒息，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面唯一的一扇窗没有关上，吹着淡黄色的窗帘飘动起来。
风扇在呼呼地吹着，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到脖子，她伸手擦了擦，动了动腿，却发现痛得很。
而这一切的疼痛，都在提醒着她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屈辱。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伤口也被细心地包扎好了，肯定是李秋做的。
匆匆忙忙赶到夜色，已经是七点半了。
李秋看到她不禁一怔，拉着她往没有人的角落去。
“舒舒，你不要做了吧。”
她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哭腔，看着林舒意一脸的心疼。
林舒意笑了笑，“我是来辞职的。”
昨晚惊醒过来后她想了很久，从她昨天晚上被李秋扶着出包厢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就一直在夜色，就像那些完全是出来卖的姑娘一样活下去；要么就放弃，再去想办法找多几分兼职。
她知道，除了夜色，没有别的地方能够让她一个月赚那么多钱了，可是她心底还是有着最后一丝的骄傲。
无论如何，她欠秦奕五年，所以无论秦奕做什么，她都可以咬着牙忍下去。
秦奕可以侮辱她，可是她不能让别人这样侮辱自己。
说她清高也好，自傲也罢，她不过是想要保持自己唯一的一点儿尊严罢了，只为了在秦奕面前的尊严。
听到她的话，李秋松了口气：“我知道有一个酒吧在招人，虽然工资可能只有夜色的一半或者还不到，但是，那里比这里好，我陪你一起去，好歹有个照应。”
林舒意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不用，可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抬手抱了抱她：“好。”
正想离开，领班突然跑了进来。
“你们中间有没有人会跳舞的？今天献舞的小末生病没有来，缺了一个领舞，十五分钟，五千块！”
领班望向四周，眼中已然写满焦虑，这临到点子上才要换人，只能抱运气。
“哇，这么多！”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唏嘘出口，连林舒意也忍不住动容了，五千块，她辞职，下个月的钱一定会不够用，如果有了这五千块，应该还能够坚持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想办法去凑钱。
“哇，五千块，好可惜，我不会。”
就连站在她身旁的李秋也忍不住开口惋惜到。
领班双手横在胸前，目光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其中的不耐与焦急都表现在神色中。
犹豫了下，林舒意最终，还是沉重举起手，看着领班抿了抿唇，“领班，我会。”
她不知道这种时候的心情应该是怎样，只知道，一种强烈的感觉正在心口蔓延，像是，将自己卖了一般。
可是五千块，只要在台上跳十五分钟，她闭了闭眼，总比真的卖要划算。
一旁的李秋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舒舒——”
她回头看了看李秋，安抚地笑了笑：“别担心，虽然几年没有跳过了，但是我还是会的。”
将近二十年的底子，不是说没了就没了的。
领班侧头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恍然大悟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啊，我记得你简历上有提到，这下子有救了，赶紧的，去化妆，挑衣服，准备准备！”
林舒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出自己辞职的事情，就已经被领班推着到了隔壁的化妆台。
“赶紧的，这是今晚跳舞的，给她化个妆，五分钟后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