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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大概看慕瑶一直默不作声，开口问道，那神情看起来竟是那样紧张。    紧张？    呵……范司骁会紧张她？    慕瑶眼睑微垂，轻声“嗯”了一声。    “别怕，我在。”    简单的四个字，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慕瑶心头。    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将她紧拥在怀中，告诉她，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在我身旁。    可后来呢？    誓言成空，柔情变冷，曾经最亲密的恋人变成了陌路人。    “哪只手碰了她？”    范司骁将视线重新转到那男人身上，语气冷冽如霜。    男人脸色大变，急忙朝慕瑶看过来。    慕瑶眸光微闪，直接从范司骁怀里挣脱出来，转身就朝外走去。    范司骁再顾不得惩罚那男人，快步追上慕瑶，拉住她的手臂道，“小晚……”    “放手。”    慕瑶挣扎着，低声道。    范司骁略微迟疑后，手上稍稍用力，一把将慕瑶直接拉到他怀里紧紧拥抱着。    慕瑶昂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范司骁，呼吸变得略微急促起来。    慕瑶清楚地看到范司骁看她的眼神变得灼热起来，下一瞬，腰身被他勒紧，唇也被强势吻住。    慕瑶当即挣扎起来，可范司骁的气力那样大，她怎么也挣脱不开，急得她张嘴就咬了下去。    范司骁吃痛，不得已松开了慕瑶，下一瞬便愣住了。    慕瑶眼眸酸涩，愤然瞪着范司骁斥责道，“范司骁，你当我是什么？！”    “小晚……我……对不起……”    范司骁一副慌乱无措的样子，让慕瑶觉得那样讽刺。    她是他妻子时，不曾见他这般紧张过她，如今离了婚，反倒一副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她的样子。    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贱？不属于自己的都是好的？
第二十六章万人唾弃
    慕瑶安静地任由范司骁将她抱回房间，放到沙发上，看着他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毛巾包好。然后坐在她身边帮她敷脸。    冰寒的刺痛感让她骤然回神。依旧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切。    这样温柔的范司骁，在她和他结婚半年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若不是房门外还有池沐疯狂的拍打和哭喊声，慕瑶几乎要以为这是在做梦。    “范司骁。你这算什么？”    慕瑶侧首避过范司骁的手，望着他严肃问道。    “小晚。你指的是什么？”    慕瑶冷笑一声。“当初我是你妻子时，你弃如敝履。如今我们毫无干系。你却为了我打了你的现任妻子，范司骁，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不曾懂过你？”    范司骁的目光闪烁着。而后握住慕瑶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小晚。如果我说，从始至终。我心里爱的人都只有你一个……”    慕瑶冷笑得愈发厉害，“范司骁。在你和池沐狼狈为奸，亲手逼我吃下堕胎药。然后迫不及待地和我离婚，还为了池沐不惜以命相护之后。你告诉我，你从始至终都只爱我一个？这样的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范司骁的脸色白了白，张嘴准备说什么，慕瑶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慕瑶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宝贝”两字，眼眸中冷意褪尽，只剩柔和。    起身走到床边，接通，那端就传来小家伙软糯的嗓音，“妈妈。”    慕瑶轻言细语地与安安说了会儿话，就听安安说，“妈妈，爸爸要和你说话。”    很快就换了陆禾，他的嗓音里凝结着担忧，“小晚，你……”    “阿禾，我……”    慕瑶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身体忽然被人强势地转过来，手机被扔到一旁，唇被人霸道吻住。    慕瑶瞪大眼看着范司骁，感受着他的大掌直接探入她的衣衫，耳边还能听到手机里传来陆禾焦急的唤声。    陆禾的声音越是急切，范司骁的动作似乎就越是强势。    没有太多的安抚，范司骁便直接进入，慕瑶疼痛着被填满，内心却一片荒芜。    ……    “小晚，为什么？”    结束后，范司骁依然将慕瑶紧拥在怀里，望着她的眼神那样繁复，深沉得让慕瑶看不懂。    “什么？”    昨夜到今晨，虽然不知具体做了几次做了多久，但身体上的疲惫感已经让慕瑶无力多做思考。    “你已经和陆禾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和我做？昨夜算是意外，可是刚刚……你完全可以拒绝我的，但你没有。”    慕瑶心头暗暗苦涩，脸上却不动声色，勾唇笑了笑，“当然是为了报复池沐。她抢走我的老公，害死我的妈妈，曾经她害我失去的，我会一样一样全部讨回来！”    “小晚。”范司骁叫着慕瑶的名字，那样温柔缱绻，“我想报复她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你不要像池沐那样，始终被恨蒙蔽了双眼，到头来，最痛苦的还是自己。”    慕瑶笑得更加冷冽，“怎么？怕我报复她？既然如此，刚刚为什么要配合我？”    范司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慕瑶的手指在范司骁胸膛上轻轻画着圈，语气暧昧，“说到底，我对她的报复还要依靠你，你若是不肯配合，我也是没办法的。”    慕瑶听着范司骁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微微探身凑到他耳畔，用舌头轻舔他的耳垂，“愿意再配合我一次么？”    范司骁放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慕瑶的头枕在范司骁的肩头上，目光望着头顶的水晶灯，一片清寒。    这几天便是她的排卵期，她必须和范司骁多做几次，尽可能地让自己一次就怀上。    之后，便余生不再见。    ***    和范司骁走出酒店时，已经是当天傍晚了。    出乎慕瑶意料的是，池沐居然一直守在酒店门口。    先前范司骁就打电话给酒店，让人把吵闹的池沐驱赶出去，所以她只能在酒店门口等着。    这会儿正是1月，雨夹雪的天气里，池沐又习惯要风度不要温度，躲在酒店的屋檐下瑟瑟发抖着，模样看起来毫不可怜。    看到慕瑶和范司骁出来，池沐立马冲了上来，不过大概吃了刚刚发疯的亏，一改之前凶悍的模样，一脸楚楚可怜地看着范司骁道，“霆之，刚刚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慕瑶唇边带笑地看着池沐，然后看看范司骁，想看他会如何处理。    范司骁也看向我，而后对池沐淡漠开口，“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小晚。”    慕瑶和池沐再一次同时诧异了。    如今的范司骁居然完全站在了慕瑶这边，按道理，他应该是左右逢源，两边都哄着才对啊！    范司骁却是一脸淡然神情，仿佛事情本该就如此。    池沐紧紧咬着下唇，满脸的不甘。    但她向来是个明白人，清楚什么是她最想要的，所以末了，她冲慕瑶低着头，轻声道，“姐姐，对不起。”    慕瑶唇边弧度微微加深，“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池沐脸色一僵，而后大声道，“姐姐，对不起！”    慕瑶又笑了笑，“既然要道歉，那是不是应该拿出点道歉的态度来？”    池沐脸色格外难看地迟疑不动着。    “不愿意啊？那算了。”慕瑶轻飘飘地说着，而后挽住范司骁的胳膊靠在他怀里说道，“霆之，酒店的床我总也睡不习惯，你带我回家好不好？当初我们睡的床你有没有扔掉？我很喜欢那张床呢！”    慕瑶的话让池沐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但范司骁的回答却让慕瑶心脏猛地一缩——    他说，“没有，你所有的东西我全都好好保存着。”    慕瑶花了几秒时间才让自己的心重新平静下来，瞟了眼池沐，对范司骁道，“好，那我们回家。哦，不对，是回你和妹妹的家，睡你和妹妹的床。”    下一秒，池沐“噗通”一声跪在了慕瑶面前，低着头对她说，“对不起。”    周围慢慢围聚了越来越多的观众，对着跪在地上的池沐指指点点。    慕瑶弯身用足够其他人听到的声音对池沐说道，“妹妹，和自己的姐夫睡，感觉是不是特别好？”    一句话，让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大了，好奇、唾弃、鄙夷的眼神像是针一样投射在池沐身上，让她的脸忽红忽白地变幻着。    “哇！勾.引自己的姐夫啊？真是不要脸。”    “长得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样子。”    “大冬天的还穿丝袜，也不怕冻死。”    “那个就是她姐姐吧？居然只是让她下跪？换了我早扒光她的衣服让她裸奔了。”
第二十七章他的不对劲
    听着周围一声声的议论声，看着身前的池沐，慕瑶心头闪过片刻的畅快后。余下的只有寒意。    这样的报复能得到的不过是一时的痛快。曾经那些给她造成的伤害早已刻在心间。留下了丑陋的疤痕，再难忘却。    不愿再多留，迈步直接离去。    身后。传来范司骁跟上的步伐。    慕瑶倏然回首，望着范司骁一脸冰霜地问道。“范司骁。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妻子跪在那里，任由所有人辱骂吗？”    这段感情里。池沐纵然可恶，但最最让人心寒的那个，是范司骁。    如今位置颠倒。她看着被人群围攻的池沐。除去恨之外，竟还产生了几丝怜悯。    此刻的池沐，不正是三年前的她吗？    卑微乞求。痛哭流涕，却也换不来范司骁的半分柔情。    这样的男人。让她觉得可怕！恶心！    若非为了救安安，她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范司骁听到慕瑶的话。疾步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慕瑶躲开。神色急切地解释道，“小晚。我和池沐没有结……”    话音未落，慕瑶就看到范司骁脸色突变。下一瞬，腰身被他搂紧，身体旋转着猛然倒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慕瑶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看到范司骁压在她身上，眉宇紧蹙着，模样格外痛苦的样子。    周围围聚着一群人，咋咋呼呼的，还有人在嚷嚷着，“撞人逃逸了！快抓住她！”    范司骁似缓了一会儿，才能勉强开口，眼眸里凝结着满满的担忧，“小晚，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慕瑶摇摇头，然后就把范司骁推开准备起来，却听到范司骁发出一声隐忍的痛呼，她这才意识到，有事的人是他。    “你怎么了？”    “我的腿……”    范司骁艰难开口，冰冷的天气里，额头竟然有豆大的汗珠流下来。    听着周围人说的话，慕瑶才知道，刚刚是池沐抢了正准备入住酒店的客人的车，开车撞了他们，然后逃逸了！    回想当时范司骁抱着他旋转的情形，池沐当时的目标应该是她。    慕瑶看着脸色惨白，连站都站不起来的范司骁，心头颤动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有人叫了救护车来，范司骁被抬着，抓着慕瑶的手始终不肯松开。    慕瑶跟着上了救护车，一路被送到了甘美医院。    是范司骁的好友容晏的其中一家医院。    拍了片，结果是胫骨骨裂。    毕竟当时距离比较近，池沐的车刚起步，速度没有太快，所以情况不算太糟糕。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慕瑶站在病床边，看着范司骁问道。    范司骁伸手拉住她的手，望着她道，“我不饿，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就好。”    慕瑶干脆地将手从范司骁掌中抽出，看着他的眼神冰冷无温，“范司骁，你不会以为你这么替我挡一下我就会感恩涕零吧？当年你也是这样为了池沐舍生忘死呢！感情这种东西，若不是唯一，那不仅不值钱，还让人恶心呢！”    范司骁脸色微微一白，“如果我说当初我之所以挡住你的车，不是为了池沐，而是为了你，你是不是也不会相信？”    慕瑶冷笑出声，“你这样反问，不就是因为已经知道了答案？”    慕瑶看到范司骁眼中浓厚的落寞，压在她的心头，闷闷的难受。    “小晚，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原谅你？”慕瑶低声呢.喃着，曾经那些痛苦回忆在脑中如浮光掠影般闪过——    多少个孤寂的深夜里等他归来，多少用心良苦被他践踏。    那化成一滩血水的孩子，还有那紧接着而来的离婚协议书，那些痛苦记忆，她曾以为三年时光早已被自己忘却，可事实上，不过是刻意掩埋在心底深处，一经提起，便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你这次直接被撞死了的，我可能会原谅你。”    丢下这样一句话，慕瑶转身走出了病房。    站在病房外，强忍的泪水汹涌而出。    这是时隔三年来，她又一次因为范司骁而哭。    慕瑶极快地拭去泪水，深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还记得曾对自己说过，往后的余生里，再不要为这个男人掉半滴眼泪。    ***    再回到范司骁的病房时，是将近一个小时后。    慕瑶手里提着保温盒，是刚刚从饭店打包的饭菜。    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能就这样离开范司骁。    范司骁看到慕瑶回来，脸上的惊喜毫不遮掩。    慕瑶走到病床边，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打开。    范司骁看到餐盒里的菜，神色似乎微微一变，慕瑶淡声开口，“西西小厨那里的。”    和范司骁结婚前，那里是他们很喜欢去的一家餐厅。    位置不大，但很有格调，菜的味道也很好，偏辣，符合她和范司骁两人的口味。    自从范司骁变心后，他就再没有和她去过那里。    范司骁看着，半晌没有伸手拿筷子。    “看来心变了，口味也变了，不爱吃那里的菜了，难怪后来再也不和我一起去了。”    慕瑶淡声嘲讽着，伸手拿过保温盒就准备扔进垃圾桶，范司骁急忙抢过来，“没有，我吃。”    说着，就拿起筷子急忙吃了起来。    慕瑶看他一眼，没再多言，拿过椅子坐在一旁和他一同吃了起来。    ……    吃过晚饭没多久，慕瑶就发现范司骁不大对劲。    他靠坐在病床上，双手一直捂着胃部，眉头紧皱着，看起来格外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    范司骁抬首看慕瑶，脸色白得吓人，“胃……胃疼。”    慕瑶惊疑着按下呼叫铃，结果来人却不是护士，而是范司骁的好友，这家医院的院长容晏。    容晏看到慕瑶，很是惊讶，但他很快注意到病床上脸色惨白的范司骁，走到病床边问道，“怎么了？”    “他说他胃疼。”    慕瑶替范司骁回答道。    容晏眉头一皱，目光落在床头柜旁的垃圾桶里，而后厉声道，“范司骁，你他妈是不要命了吗？胃都那样了还吃那么辣的东西？”    闻言，慕瑶脸色倏然一变。    他的胃怎么了？    原来他可是和我一样特别爱吃辣的。    今天她因为考虑到他住院，还特地叮嘱老板不要太辣，但川味的菜多少要有些辣才好吃的。    “容晏，他的胃怎么了？”    慕瑶站在容晏身后，问道。    容晏转身看向慕瑶，脸色和语气都不怎么好，“他……”    “容晏！”    病床上的范司骁忽然大声喊道，但那一声仿佛耗尽了他的气力，喊过之后整个人虚脱般大口地喘着气。    容晏回头看向范司骁，继续冷言冷语道，“范司骁，你就继续作！但是麻烦你要死的时候别来我的医院，免得污了我医院的名声！”    说罢，直接打电话叫了内科医生过来给范司骁开了些药。
第二十八章三年没开荤
    范司骁吃了药，医生又仔细叮嘱了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容晏全程不爽脸，只是在面对慕瑶时稍有缓和。“嫂子。能麻烦你出去下吗？我有点事想单独和这家伙说一下。”    慕瑶因为这一声“嫂子”微微一怔。而后颔首同意。    容晏和范司骁没有谈太久就走了出来，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些，跟慕瑶说话也透着忍不住的气急败坏。“嫂子，如果这家伙快死了。麻烦你把他带回家去。别让他死在我的医院里。”    慕瑶：“……”    ……    容晏走了，慕瑶回到病房。微微皱眉地看着范司骁问道，“你的胃到底怎么了？”    吃过药后，范司骁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但脸色还是透着苍白。“就是胃溃疡。”    慕瑶心有疑惑，刚刚容晏的样子感觉不只是胃溃疡那么简单。    “一一，我没事的。当医生的就是一点小毛病都喜欢夸张。”范司骁看着慕瑶，唇角扯出一抹微笑地说道。    慕瑶依旧心有疑惑。    范司骁直接探身拉住慕瑶的手。眉目温和，问道。“小晚，你是在担心我吗？”    慕瑶眸光一闪。将手从他手掌中抽出，“那些菜毕竟是我买的。你要是因此出了什么事，我免不了落下个谋杀前夫的罪名。”    范司骁苦涩一笑。语带请求地问她，“小晚，今晚可以陪我一起睡吗？”    慕瑶默了默，而后颔首。    ***    时隔三年，单纯地和范司骁同榻而卧，慕瑶的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小晚，陆禾对你好吗？”    安静的病房里，范司骁轻柔的嗓音响起。    慕瑶背对着范司骁躺着，淡淡“嗯”了一声。    身后的范司骁沉默了许久，以至于慕瑶都以为他睡着了，却又听他继续问道，“有多好？比我……我们结婚前我对你还要好吗？”    慕瑶心头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挠着，细微而绵长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开来，“嗯，他不管做什么都会优先想到我。我不喜欢的事坚决不做，眼里从来容不下其他女人。”    身后的范司骁再度沉默了。    直到慕瑶开始犯困，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范司骁说，“小晚，如果哪天我不在了……”    慕瑶实在太困了，隐约听着却无心去多加思索。    ……    翌日清晨，天气一改昨天的阴雨绵绵，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映照在慕瑶和范司骁紧紧相拥的身体上。    慕瑶都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她就紧紧地依偎在范司骁怀里，姿态亲密得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小晚，早安。”    范司骁浅笑着对慕瑶说。    慕瑶眸色深深地看着范司骁，忽地侧首凑上去稳住了范司骁的唇。    慕瑶知道现在时机不太好，但她的时间太紧迫，错过这几天又要等下个月，她等不及也等不起。    范司骁被慕瑶突然的主动吓到，有些推拒，“小晚……”    “怎么？一天就腻了？要不要我帮你把池沐找回来？”    慕瑶半眯着眸，冷声嘲讽道。    被慕瑶枕在下方的范司骁的手臂一弯，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深吻过来。    范司骁又是胃溃疡又是胫骨骨裂，所以这一次全程都是慕瑶主动。    这样的体验，她和范司骁在一起六年，却是第一次。    慕瑶面颊绯红，全程闭着眼不敢去看身下的范司骁，但却依旧能清楚地感觉到范司骁灼热的视线从未从她身上移开过。    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更加谨慎，这一场下来，两人感觉比之前更累。    结束后，慕瑶本能地躺靠在范司骁的胸膛上，腿也自然地往他身上一放，下一瞬，就听到范司骁低沉的痛呼。    慕瑶猛然一惊，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腿放到了他受伤的那条腿上。    “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慕瑶弹坐起来，一脸慌张地说道。    范司骁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瑶急忙按下呼叫铃叫来了护士。    不知是不是容晏交代了护士如果范司骁有什么事就通知他，反正护士没来，容晏又出现了。    容晏进来时，脸色就沉沉的。    当他把范司骁的被子掀开，脸色直接就黑了，一副气极反笑地样子看着范司骁，“范司骁，你他妈的真的是花样作死啊！都他妈快残废了还有心思为爱情鼓掌？”    慕瑶怔了怔，下意识地问道，“为爱情鼓掌？什么意思啊？”    范司骁看着她，俊朗容颜上挂着浅笑，眼里笼着宠溺，“鼓掌是什么声音？”    “啪……”    “轰”地一下，慕瑶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容晏怎么会知道的？！    容晏瞥慕瑶一眼，尴尬地咳嗽一声，“嫂子，我知道这家伙三年没开荤，你一回来难免兽性大发，可再怎么着也不差这几天啊！要是一个激动真弄个残废，那以后都得在轮椅上啪啪啪了，多不方便啊！”    慕瑶：“……”    慕瑶羞得都无地自容了，偏偏还看到范司骁正含笑看着她，整张脸上都写着一行字：可不是我主动的呢！    要是让容晏知道是她主动的，那她干脆从这里跳下去得了。    好在容晏和范司骁都没再多说什么，容晏帮着范司骁检查了下受伤的腿，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容晏走后，病房里骤然安静下来，气氛莫名地变得窘迫起来。    “嫂子，我知道这家伙三年没开荤，你一回来难免兽性大发，可再怎么着也不差这几天啊！”    安静的环境里，容晏方才所说的一番话忽然重新浮现在慕瑶脑海中。    起初因为羞窘让她没有刻意去想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揣摩起来，让她不经诧异，“刚刚容晏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范司骁微微疑惑，“哪一句？”    慕瑶抿了抿唇，看着范司骁道，“说你三年没有开荤。”    范司骁幽邃眼瞳中似有璀璨光芒一闪，灼灼地望着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慕瑶惊讶得唇瓣微张，“你和池沐……”    范司骁的眼神又深了几许，“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从来。我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一句话，如一块巨石猛然投入慕瑶已经一片死寂的心湖中，激起惊涛骇浪。    慕瑶心头纷乱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范司骁的目光那样真诚，竟让她不敢直视。
第二十九章永远不回来了
    许久后，慕瑶摇摇头，对自己说道：不。他一定是在哄骗我。装深情不就是男人哄女人的一贯招数吗？    曾经他给予她的那些伤害还历历在目。怎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动摇了？    容晏和他关系那么好，这一切肯定都是他们串通好了来骗她的。    “我出去透透气。”    这样想着，丢下这么一句话。慕瑶便走出了病房。    ***    范司骁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坚持要出院。    慕瑶拗不过他。只好带他回了家。当初那个属于她和他的家。    慕瑶开车带着范司骁回到西山别墅这边，曾经的往事汹涌而来。    那一个个不眠夜。一个个被范司骁羞辱的时刻，那做好了又凉了的饭菜，一如她曾经那颗炽热的心。被他一次次的伤害直到心死。    开至某一处。慕瑶无意识地停了下来。    这里，正是当初她驾车意欲撞池沐的地方。    也正是这里，范司骁开车横插在她和池沐的车之间。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了池沐没有受伤。    相比起来，如今只是为她裂了胫骨。又算得了什么。    “小晚……”    范司骁看慕瑶停下车来，大概也记得这是什么地方。表情和语气都透着艰涩。    听到他的声音，慕瑶脚下油门深踩。朝着前方疾速驶去。    车内的气氛压抑。    很快就抵达了权家，这里的一草一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