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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悚涌入心头，苏梦瑶脸色一白，后退一步。
段司琛……听到了多少？！
苏晴顺着苏梦瑶的视线，转头看到段司琛，也是一惊。
不过转瞬，就挂上抹谄媚的笑：“琛少爷这是要去哪儿啊？”
段司琛没说话。
苏晴也不介意：“您这身边没个照顾的人哪行啊！”
说着，她伸手拽过苏梦瑶，一把推到段司琛面前：“琛少爷，我们来段家这么久也没感谢到您，就让瑶瑶跟着你，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她！”
段司琛神色已经冷冽，看得苏梦瑶心里不安，更觉得无地自容。
她扯了扯苏晴：“妈，我……”
“那我就先走了。”苏晴直接打断了苏梦瑶的话，对她狠狠扔下一句，“好好照顾琛少爷，要不然……”
她话里的威胁让苏梦瑶噤了声。
一直目送着苏晴离开，苏梦瑶才看向段司琛：“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跟上来吧。”段司琛淡声说着，便径自上了车。
苏梦瑶怔在原地很久，才反应过来跟着上了车。
……
高档会所里，灯光炫彩。
苏梦瑶拘束地站在门口，不敢随便乱动。

段司琛则坐在正中央，他是穿着高定的贵公子，被灯光围绕的闪闪发光。

气氛轰到高点。
有人瞧见躲在角落里的苏梦瑶，以为是服务生，开口吩咐：“喂，去冰箱里给我拿两瓶酒。”
“来扫一下桌子上的烟灰。”
“谁踩了我一脚？站那儿那个，还不过来把我鞋子擦干净！”
他们一人一句命令着，段司琛始终没看过来一眼。
苏梦瑶收回失落的目光，按着他们的吩咐一件件做着……
夜深后，人群散去。
苏梦瑶跟着段司琛回了段家。
听着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正要回房间的段司琛停住脚步，回头看来。
苏梦瑶忙不迭后退一步，手抚着扶手才得以站稳：“琛少爷？”
“如果不想，可以不做。”
段司琛冷淡的话响起耳畔，苏梦瑶怔了瞬，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会所的事。
段司琛地位显赫，从不用低着头生活，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而她生来就没有权利选择，逆来顺受是唯一能让自己少受些苦的最好办法。
苦涩麻木了舌根，苏梦瑶强撑出一抹平静，轻声说：“琛少爷，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闻言，段司琛拧起眉，扔下一句：“随你。”便上了楼。
苏梦瑶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许久才拖着疲累的双腿回了房间。
就在拧动门把手时，却发现门锁了。
她敲了敲门，“妈？”
门内没有回应。
苏梦瑶抿了抿唇，又喊了几声，却引来旁边屋子里的怒斥。
她不敢再喊，最后只能抱着自己蹲在门旁。
二月的深夜无比寒冷，夜风灌入衣领，如针刺一般抚摸过她的肌肤。
第二天，苏梦瑶套着单薄的校服，一深一浅的走在上学的路上。
她全身冻僵，却不觉得冷，反而感觉像掉进一个大火炉，全身都散发着高热。
苏梦瑶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但又想着也许挺一挺就过去了。
反正一直都这样过来的。
可脑袋却越来越晕，脚步也越来越虚浮，下一秒，脚下踩空，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苏梦瑶？”
一道凛冽男声传来，苏梦瑶从灼热中挣扎出一丝清明。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段司琛的面容。
“琛少爷……”
她轻喃着想要问好，眼前却一阵阵发黑，倏然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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