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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天牢内，靖烨正捆于刑具上，狱卒挥动着刮骨鞭，靖烨周身早已血迹斑斑。
“谁指使你的？”
暗祈忍着怒火，目光冷冽如冰，靖烨气息微弱的回道：“无人指使。”
“那是你自作主张，推甄妃落湖，害她小产的了？”
“在陛下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之人么？”
暗祈眼神一冷，道：“当年你为了一己私欲，都能放走了那人，如今做出谋害皇子之事，也不足为奇。”
靖烨惊电一般抬头，薄唇微颤，仿佛触到了软肋，竟不知如何辩驳。
看到她的反应，暗祈无名火起，怒道：“继续！”
“不是我推的，是甄妃自己跳的。”数十道刮骨鞭落下，靖烨咬牙道。
“可笑，甄妃会害自己的孩儿？”
暗祈拿出火炉中烧得通红的烙铁，甄妃肚子里是他的长子，他所爱之人的孩子，未来的憧憬还未实现，却终结于靖烨之手。
“你善妒跋扈，掌管后宫以来，后宫从无宁日，你有何资格坐皇后之位？朕念你于璟国有功，容你至今，可你却恩将仇报，竟谋害皇子！”
暗祈将烙铁按上了靖烨的小腹，“嗞嗞”的声响伴随着白烟萦绕在昏暗的刑房中。

“啊……”

靖烨惨呼一声，痛得几乎晕了过去，她长年习武，身体受过严苛的训练，无论是何境况，意识始终保留着几分清醒。
暗祈凑近她的耳边，道：“是不是靖追教你做的？”
靖烨痛得冷汗连连，闻言瞪大双眼，道：“不是，不是的！”
暗九却更加愤怒了：“刺穿她的琵琶骨！”
靖烨脸色一变，嘴角浮出了一缕苦笑：“陛下疑心我和陈王，这么多年的情分，抵不过这一丝的猜忌。既然如此，为何不杀了我？”
“你还有脸提他，你是皇后，是朕的妻子，可是你是怎么对朕的？！”暗九愤怒道。
“妻子？在皇上的心里，我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你心里的妻子，从来就只有甄妃而已！”
暗九目光狠绝，狱卒拿出了勾刀，她挣扎不已，双腕被铁索磨得血肉模糊，任凭她如何挣扎，两柄勾刀仍然利落的贯穿了她的琵琶骨，剧痛袭来，靖烨惨叫不绝，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引以为傲的武功尽毁于此。
“暗九！”
她悲怒交加，直呼皇帝的名讳，暗九多年没有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竟有些恍惚，恍惚间想起两人金戈铁马的岁月。
靖烨流下泪，暗九的手不自觉有些颤抖，脸色确依然冷肃。
“朕会一样一样把你珍视的东西碾碎了给你，让你尝尝朕的痛苦！”
“暗九，若有来世，我再也不愿见到你。”
靖烨眼里失去了光彩，冷冷道出此话，暗祈大怒，道：“把她吊起来。”
勾刀链着铁索，靖烨被悬空吊了起来，全身重量集中在琵琶骨上，她剧痛不已，在昏厥和清醒之间反复来回。
不一会儿，靖烨裙摆浸染出一片血红，狱卒一见，慌忙禀告道：“陛下，皇后这……似乎像是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