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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凤鸾歌是最不怕他的，他那一套在她面前一般不管用，只是她也不想平白无故惹他生气，况且他那样说，摆明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想听她亲口告诉他一遍罢了。
“我这不是刚回国嘛，就到处逛逛街，路过茶餐厅的时候就进去喝了杯下午茶，喝完我就晕了，醒来就在那个包厢，还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遭殃了。”后半句明显有卖乖的意思。
“知道是谁下的药吗？”
凤鸾歌又不说话了，墨启抬了一下眉稍：“听说你在国外追一个叫宋睿的富二代？”
连宋睿都查得出来，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凤鸾歌直直地看向他，墨启也目光温淡回视她，眼底不起波澜，好像对她倒追男人这回事儿一点都不生气。
对视了三五秒后，凤鸾歌先扭开头，生闷气道：“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顿了顿，她又补充，“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不用事事都让你替我操心。”
一小阵安静后，墨启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水，应允了：“好啊，你自己处理。”
凤鸾歌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被佣人叫起来陪墨启吃午饭，她的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困得很，一坐下就特不高兴地嘟囔：“你说你都多大人了，吃个饭还非要我陪着你，都不知道我不在那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噗。”站在一旁的阿谨没忍住笑，“也就只有小姐敢跟先生这样说话。”
墨启斯文地切着盘子里的鹅肝排，淡淡道：“在国外读了四年大学，淑女做派和礼仪规矩一点没学会，反而越来越没大没小。”
凤鸾歌顶嘴：“我本来就不是去学做淑女的。”
墨启挑了一下眉梢：“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这几年都学了什么？”
“呃”凤鸾歌突然语塞。
“是旷课逃学拉帮结派当太妹，还是混红灯区通宵唱k打群架？”墨启看着她，“亦或是拿着我给你的生活费，去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国？”
前半句听得凤鸾歌羞愧地想往桌子底下躲，后半句她感觉不对，倏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墨启下一句话就是：“你那些东西我都没收了，你以后也不准买。”
那怎么行！凤鸾歌一下子站起来：“喂！”
墨启风轻云淡地看着她，但摆明了这件事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凤鸾歌气得龇牙：“霸道！独裁！暴君！我不跟你吃饭了！”说完她拎起包掉头就走。
墨启无奈：“昨晚刚出事，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在家里呆几天？现在又要去哪里？”
凤鸾歌回头吐舌：“不用你管！”
墨启自然不可能真的不管她，他看了一眼阿慎，阿慎明白地点头，紧跟上凤鸾歌的步伐出去。
目送他们离开后，阿谨拿起桌子上的醒酒器，往墨启空了的酒杯里倒酒，轻笑说：“先生宠明曦小姐，宠得现在黑白两道都知道明曦小姐是先生您心尖上的宝贝，动谁都不能动她。”
墨启漫不经心：“是么？”
阿谨眨眨眼：“而且他们都还挺好奇，先生当初为什么要收养明曦小姐？虽说您跟凤鸾歌的大小姐订过婚，但您就算不去尽‘姐夫’的职责，也没人会说您半句不是啊。”
墨启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手指，边擦边看他，唇边一抹温和的笑：“是他们好奇，还是你好奇？”
阿谨干咳一声，是他好奇。这个问题，他想了十年都没想通，因为太不符合先生的行事作风，他应该从一开始就
墨启丢下餐巾，起身离开餐桌，敛了笑的面容多了三分清冷，经过阿谨身边时，他说：“话太多。”

阿谨脖子一缩，连忙低下头，没敢再问。

院子里，阿慎挡在凤鸾歌面前：“小姐，您要去哪里？我为您开车。”
凤鸾歌斜睨他：“他让你来跟着我的吧？怕我又给他惹麻烦吗？”
阿慎微微一笑：“先生是担心您的安全，您没看到，昨晚一听到您在会所出了事，先生连脸色都变了。”
凤鸾歌似笑非笑地瞅着他：“阿慎啊，你跟阿谨搭档久了，也学他变得油嘴滑舌？”
阿慎和阿谨不是亲兄弟，他们都是在季家长大的孤儿，从小跟在墨启身边，是墨启最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两人都是文武双全，不同的是，阿慎性格老成稳重，而阿谨邪肆狠辣。
虽然是油嘴滑舌，但那话听起来得真舒服，凤鸾歌便没拒绝让阿慎跟着，坐上车后座，说：“去‘九歌’吧。”
“是。”
九歌是富二代们最喜欢用来办party的娱乐场所，凤鸾歌和阿慎进去的时候，就被侍应生拦下，说会所今天被人包场办生日趴，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
凤鸾歌说：“我们只是忘记带邀请函而已，怎么？你看我像是出入不起这种场所的人么？”
在这种高档场所工作的人，都是有眼力劲儿的，侍应生自然看得出来凤鸾歌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不是一般人，当下就赔笑道：“当然不是，只是规定是这样的，您没有邀请函”
凤鸾歌对他眨眼一笑：“真的不让我进去吗？”
侍应生在她的笑容里找不着北了，痴痴道：“您、您里面请。”
“谢谢呀。”
凤鸾歌领着阿慎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她一眼就锁定住那个靠在吧台跟人聊天的女人，那就是这个生日宴会的主人公——蒋馨。
凤鸾歌笑了一下，直接走了过去，近了便听到有人奉承蒋馨说：“哇，馨馨，你身上这条裙子是纪梵希在巴黎大秀展示的那条压轴款吧？穿在你身上比在模特身上好看多了，太有气质了！”
蒋馨骄矜地抬起下巴，正要说什么，凤鸾歌率先一边鼓掌一边道：“确实确实，穿在人家模特身上只是条鱼尾裙，穿在蒋大小姐身上就是开屏的孔雀。”
蒋馨一看是她，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好歹我们也是一起在国外读书的老同学，你的生日我当然要来参加，不欢迎我吗？”凤鸾歌笑说。
蒋馨眼珠子一转，也恢复了从容：“当然欢迎，林二小姐大驾光临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可是要收生日礼物的哦，没有礼物，不能入场。”
凤鸾歌含笑：“我的礼物，你不是已经亲自拿走了吗？”
“有吗？”蒋馨装傻。
凤鸾歌唇边笑容依旧，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是你在我的茶里下药对吧？也是你把我丢到那个包厢对吧？对你来说，我被人糟蹋，不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蒋馨耸耸肩：“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她话音还没落下，凤鸾歌抬手就往她脸上甩了清脆的一巴掌：“现在听懂了吗？”
“”边上所有人都傻掉了。
蒋馨怎么都没想到她敢动手，瞪着眼睛看她，凤鸾歌从她的表情里解读出她可能还不懂，于是另一只手也快速利落地往她另一边脸上扇过去：“啪！”
“凤鸾歌你敢打我！”
“啪！”又一巴掌
“”蒋馨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完全懵了，精心盘好的头发都被凤鸾歌那三巴掌打得散乱开来，妆也花了，嘴角缓缓流出一抹血丝。
凤鸾歌反手揪住她的领子，把她提到自己面前，脸上完全没了笑意，冷冷道：“蒋家好歹也是名门，怎么会教出你这种卑鄙下作的女儿？就你这样，宋睿会喜欢你才是瞎了眼！”
凤鸾歌在国外那几年，不学无术还嚣张，得罪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敬畏墨启，只要墨启在一天，他们就不敢对她怎么样，唯独这个浑身墨启病的蒋大小姐例外，在国外时她们就经常杠上，后来看上同一个男人宋睿，更是水火不相容。
所以要问谁会对她下药，凤鸾歌想都不用想就能肯定是她。
蒋馨刚才是被打懵了，此时反应过来，一把就将凤鸾歌推开，她眼睛通红地嘶吼：“我下作？那你凤鸾歌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宋睿，你纠缠宋睿只是想利用宋睿来演戏，你真正喜欢的人是你的姐夫墨启！”
凤鸾歌瞬间冷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