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片刻后，墨启缓缓道：“蔺先生提的事情，我会考虑。”

蔺泊生挥手让手下把佣人带下去，对他的说辞不置与否。

墨启薄唇边有一丝笑意，只是不达眼底：“难道蔺先生是想要我当场给出回答？”

蔺泊生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凤鸾歌可以慢慢考虑，不过，在考虑好之前，二小姐便暂且留在蔺某这里做客。”

刚才是利诱，现在是威逼。

墨启笑意慢慢敛去。

就在这时候，蔺泊生的手下匆匆而来，忌讳莫深地看了一眼墨启，然后才俯身在蔺泊生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蔺泊生的表情看不见，只是黑眸顿时结冰万丈。他转过头，看着墨启，本来就冰冷的声音，故意放缓了语调后显得愈发机械：“凤鸾歌，培养出了一个好接班人。”

墨启轻蹙了一下眉心，不过很快阿慎也来了，同样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挑眉，这才理解蔺泊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凤鸾歌已经逃出去，蔺泊生手上没有筹码可以威胁到他了。

“让蔺先生竹篮打水，实在不好意思，不过离开老挝的路道阻且长，蔺先生好自为之。”墨启起身的同时，扣上西装的一颗纽扣，挺拔的身形矜贵冷漠，大步走出了展厅。

蔺泊生的手下不解：“老大，我们为什么不先解决掉墨启？”

“在老挝动手我们没胜算，还会惊动靳野，到时候腹背受敌，我们连活着离开老挝都不可能。”蔺泊生起身，冰凉的目光盯着台上还没有结束的人与兽，“吩咐下去，马上撤离。”

墨启临走前那句话是警告，他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不会让他们毫发无损地离开老挝。

墨启一路快步出了黑市，娱乐城门口停着几辆黑色轿车，其中一辆车边站着阿谨，他直接走过去，阿谨道：“先生，小姐在车里。”

墨启颔首，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其他人也快速上车，车子马上启动，隐入凌晨的黑暗中。

凤鸾歌全身湿透，身上披着阿慎的外套，蜷缩在车门边，唇色苍白，但脸颊上却泛着薄红。

墨启一坐进车里，就感觉到微妙的不对劲，凤鸾歌的呼吸好像急促了一点？

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还没摸出个所以然，凤鸾歌就抓住他的手臂，顺着爬了过来：“姐夫，姐夫”

墨启暂且注意到的是她身上的衣服，一眯眸子，直接扯掉。

突如其来的冷气惹得凤鸾歌全身一个战栗，下意识夹紧腿，下一刻，墨启就脱了自己的外套，重新裹住她。

“姐夫，我这次没有给你惹麻烦吧？我是自己逃出来的。”凤鸾歌抱着他的胳膊邀功，微烫的脸颊隔着一层衬衫的布料，贴在他的手臂上。

墨启将她湿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开，温和一笑：“嗯，没有，你很聪明，帮我省了一个麻烦。”

凤鸾歌嘻嘻笑，顺势往墨启身上蹭：“我也觉得我这次特别机智，不过我好像杀了人”笑容逐渐消失，她有点委屈地辩解，“但是也不能怪我，那个人想强我，我没办法才动手的。”

“嗯，不能怪你。”

凤鸾歌前言不搭后语地道：“好可惜，你卖给我的小弩丢了我还用小弩杀了一个人，姐夫，我好像杀了好多人。”

“丢了回头再买一个。那人想拐卖你，你只是自卫，况且他不知道拐卖了多少无知少女，害死了多少人，死不足惜。”

墨启垂眸看着她，口吻还算得上温柔：“除了这些，你没有别的想对我坦白？”

凤鸾歌答非所问：“姐夫，你能不能抱紧我？”

墨启顿了顿，凝眸去看她的脸：“你怎么了？”

她也说不清楚，她就是突然很想要跟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用肢体接触抚慰心底深处那从未有过的空虚感。

凤鸾歌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摩擦，觉得很舒服，又仰起头去吻他的脖子：“姐夫，让我亲亲你。”

她身上披着的外套在磨蹭中掉落在脚边的地毯上，身上湿透的衣物单薄，紧贴在皮肤上，显现出曲线，她跨到墨启腿上，把他的衣服也弄湿，虽然冰凉，但却暧昧。

墨启果断升起前后座的隔板，将凤鸾歌的手按下来，长眉拧在一起：“他们是不是给你吃什么了？”

“啊？哦，好像有，那个想强我的人给我吃了一大包粉，我不知道是什么姐夫，我想要你了”

药效仿佛已经吞掉凤鸾歌所有的清醒，墨启看了一眼窗外，这里离靳家还很远，凤鸾歌是撑不到的。

“在前面的酒店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