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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一喜，巧玉，她能保住了。
她双眸扫过面前开始做戏的二人，不屑一笑，并未开言。
只要让皇叔认为是她想杀了巧玉，利用沈大将军，那么她的丫鬟和沈哥哥都不会死。
思及此，她狠狠一掌击在巧玉胸口，冷声道：“巧玉，我自认待你不薄，你竟背主?这至高位本宫坐定了!沈意就是一蠢货，爱?那是何物?”
“皇叔疼爱我，你们都算是什么东西，你们的命我全都要!”
夏星然站在门口，眯眼看着殿内荒唐的一幕。
他刚册封的贵妃妃子瑟瑟发抖跪在地，胡杏儿白净的面上两道鲜红的巴掌印，二人皆是望向美人榻，眼露惧怕。
“公主，是杏儿的错，不该爱上姐姐喜欢的人，我该死我确实该打!”柔弱病柳的皇贵妃带着哭腔恳求，希望那恶毒人能网开一面。
“杏儿只求公主您能与大将军说清楚，皇上刚登基需要沈将军啊!杏儿不要解药了，还求殿下你能放过沈大将军，和皇上!”
婢女跪满了整个大殿，惶恐不安。
夏星然朝美人榻上望去，女子正趾高气扬昂头，好不得意!
没人知道，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来求证，他对她还是存了一丝心软。
“江晴!”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念出她的名字。
可眼前这一幕，真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胡杏儿颤巍巍扭头，下意识将手中的荷包藏起：“皇上?您怎的来了?”
“皇叔……”江晴有些不敢看他。
可她终究是个时日无多之人，临死前能救下巧玉和沈哥哥，如此也好……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一片冷然。
夏星然看到了胡杏儿藏东西的举动，将她扶起，脸铁青：“都给朕起来!”
婢女侍卫齐齐站了起来。
巧玉面露震惊，浑身都在发抖，一颗心坠入谷底。
她自小伴在公主左右，殿下的秉性没人比她更清楚。
公主这是……在用自己闺誉清白换她与沈大将军的性命!
这番话听在皇上耳里，只会更厌恶公主。
我的九公主殿下，你个傻子。
巧玉想开口，一抬头便见她那傻的让人心疼的公主用清冷的眼神盯她。
这位南依国的九公主殿下哪，她在告诉自己。
你要活下去。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夏星然开口问道。

江晴松了口气，眼角划过一颗泪。
夏星然转身走向美人榻，目光停在她眼角的那滴泪，呼吸一窒。
小晴儿，你难道还以为，哭能掩盖你的罪行吗?
皇叔这次，不会饶过你的。
“九公主江晴大逆不道，包藏祸心，屡次不知悔改，即日起，贬为庶民，囚禁于此，终身不得踏出半步。”
江晴笑了，笑的惨淡，眼角下那抹朱砂愈加妖艳。
南依国九公主，一昔贬为庶民。
又该多少人能踩在她头上了啊。
皇叔，晴儿还能在死前替你生下这个孩子吗?
闻言，胡杏儿挑衅看了美人榻上的人一眼，心中快意十分。
“端妃，你带贵妃二人先回宫。”
“是，陛下。”
大殿内又只剩下夏星然和江晴二人，门被重重合上，关上了那烈寒的冷夏。
江晴心却空落落，好似丢了魂。
她呢喃：“皇叔……”
“解药拿来!”
夏星然无视她的泪，拎起她的衣领，两指用力捏住她下巴。
皇叔，你这次才来锁心殿。
只为了胡杏儿吗?
江晴咬唇，眼里满是恨意：“皇叔，晴儿说过了我没有解药，胡杏儿只有死。”
啪——
“江晴，你五岁回宫那年我就该掐死你!”夏星然咬牙，眼中布满血丝，凌乱的发丝落在他那张俊美面颊。
这是皇叔第一次打她，江晴瞳孔微张，捂着红肿的面，不可置信。
她冷笑：“那怪的了谁?”
撕拉——
江晴一席绣有腊梅绿叶的红裙被撕碎，男人的目光如打量一货物。
大肆肆的将她从上倒下，轻扫，讽笑。
夏星然手挪到她锁骨，往下探去，触摸到那鼓起绵软的皮肉，毫不怜惜用力抓起。
轻捏慢捻，拨弄着那点粉嫩。
“小晴儿，你这好似长大了些呢?”
他看见她那张美人面上，浮现出惊怕。
他要的便是，她的害怕。
松手，夏星然盯着她这双波光潋滟的眼，没有任何前戏，深深的贯穿了她。
干涩，紧致。
“啊……皇叔……不要……”江晴痛的全身痉挛，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脸上尽是欢爱痕迹。
她止不住的哭。
“爽吗?”
夏星然目光停在她手臂，朱砂痣的位置。
身下用了十足的狠劲，顶她。
他记得，那年冬日，雪极大。
豆蔻年华的晴儿趴在他怀里，望着御花园。
砖上堆着她的雪人，四个。
她问：皇叔，夫君是什么?
他揉她发：夫君就是他会疼你爱你一辈子的人。
她皱起小脸：如父皇对母后这般嘛?
他点头，却见她摇头，跑出亭，回眸羞涩一笑：那我的夫君能是皇叔吗?
那一年，十岁的小晴儿如是说道。
“小晴儿，你是不是同沈意也这样过?嗯?”夏星然将她翻了个身，眼像淬了毒逼问：“你不乖，皇叔要好好罚你!”
江晴喉间发痒，口里涌上一股腥甜，她抓起他扯碎的衣裳，捂着唇将血吐出，将红衣压在身下。
皇叔，与她欢爱。
从不会吻她。
“晴儿，你若明日再交不出解药，我会亲手将沈意杀了!”
骤然，步绾绾身体一僵。
“皇叔，他也是受害者，你为何容不下他?”
果然，爱的只是沈意。
夏星然勾起唇角，眼里尽是凉薄。
他容不下的至始至终只有江晴。
大牢。
沈意一席黑袍大刺刺坐在木凳上，铠甲被脱落在地，未刮的胡子给他平添了几分豪放。
毫无半分阶下囚的姿态。
脚步声传来，他望去，支着手：“皇上是来送微臣的吗?”
“朕来，是告诉你江晴的真实面目的，她要的只不过是那权利的最高位，我们只不过是她的棋子罢了。”夏星然说着，喉结上下一动，呼吸不太顺畅。
“证据呢?”沈意眼帘一掀望他，淡淡道。
他知晓，他的这位好皇帝要说些什么，曾经他们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就被猪油给蒙蔽了心。
看不清也听不清。
眼盲心瞎。
夏星然冷笑：“她那两个婢女还不算证据?毒杀沈皇后，便连现在的胡杏儿也命不久矣!”
“这等蛇蝎女子，不值得你为她犯糊涂，朕已拿你做筹码，要她交出解药，你猜她会不会交出来呢?”
“夏星然，你竟留她一人在这后宫中?!”沈意抓紧木杆，脸色巨变。“你会后悔的，她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为何不信她?”
“事实胜于雄辩，你是被她给迷了心窍。”夏星然蹙眉，眼眸闪过决然。
沈意手垂落，自嘲一笑。
罢了，他指望不上面前人，他从袖口拿出一白瓷瓶捏在手心，杨声道：“我沈意这辈子没信过什么人，我只信她，又怎可能让她因我受威胁?”
“夏星然，你爱不起她，我也同样。”
说完，仰头，将药吞了下去。
夏星然一惊，心脏猛地一痛，一掌击开牢门。
将倒地的人扶起，怒道：“混账东西，你吃了什么?!”
沈意握住夏星然的手，浑身都在发抖，他眼睁大直直盯着面前带着玉冠的男子，嘴扯了扯轻笑：“呵呵，夏星然，皇上，微臣等着你后悔的那天。”
“你永远不会知道小晴儿，她有多爱你……”
话音刚落，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沈大将军，沈二公子，手垂落再也不见他那双孤傲的眼眸。


第11章为她而死
“小意!”夏星然手握拳，冲着怀中的人大吼，眼中写满了怒与悲。
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
他年长他五岁，似若亲弟。
他从来没想过杀他，从来没有。
他不过，只是想利用小意让江晴拿出解药罢了。
从一开始，他就只为了这个。
“你怎得这么傻，为了那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值得。”夏星然眼中血丝一片，寒意布满整个身，他将人轻轻放在地上，轻缓而又狠辣：“小意，你在天上好好看着，你所信之人，所爱的江晴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漫长的冬日黑夜，夏星然守在尸体旁整整一夜。
天光大亮，牢内阴凉深重，透进来淡淡微光，他眨了眨酸涩的眼，开口，声音近乎嘶哑，如老人述说。
“来人!”
狱卒上前。
夏星然闭了闭眼，不再看身旁那躺着的人，一字一句：“把大将军秘送回将军府，不得对外提起。”
“是。”狱卒又惊又怕，沈大将军，死了?!
消息传到皎华殿。
胡杏儿眼中满是妒忌，将刚簪上发的步摇一丢。
“这个好消息，怎得也该告诉江晴。”
她笑，正欲起身朝外走去。
“皇上驾到。”